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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着胆子重新走上前去,费了好大劲才掰开,用手电一照,只见上面写着,“有人要害你们,快逃!”
我后背上发毛,这是写给谁的?我和奶奶么?
没想到这一夜突出奇变,连钱麻子也死了,我只得踉踉跄跄地跑回了家。
我怕的要死,奶奶和钱麻子怎么会突然丧命。
就算是要报丧,也要等到天明。
可奶奶死的也太奇怪了!准和钱麻子说的阴邪有关!
要是我打坟引过来的祸事,我爹回来准会打死我的,虽然知道无用,我还是把能辟邪的狗牙摘掉给奶奶戴了上去,想起四叔让我弄得锅底灰在还,想去拿过来也缠在奶奶身上。
将含泪将我床上的锅底灰找到,正要往奶奶身上缠,突然看见那个长发女孩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屋角!
我再次看见了她!
看她出现在我奶奶房里,我的害怕突然变成了愤恨,咬牙切齿地道,“为什么要害死我奶奶!”
同时,我手中的锅底灰撒了过去!
她猝不及防,一下被锅底灰打中,我听到了一声嘤咛的声音,她似乎被灼伤了。
她捂着胳膊退开了一段距离,脸色甚是狰狞。
不过片刻后脸色又恢复了平静,死死地盯着我。
我手中抓着锅底灰,小心地提防。
“你奶奶不是我害的,而且她也没有死!”此时我的脑海中竟然传出了幽幽的女孩的声音,缥缈的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全身一震,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同她说话,她说奶奶没有死?
听她能发出声音,我恐惧去了一些。回头一看,奶奶的手似乎颤动了一下,我忙跑到了奶奶身边,一把抓住奶奶的手,她的手是热的,和钱麻子的冰冷完全不一样,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那女孩见我到了奶奶的床边,也往前靠近了一些。
我就怕她过来伤害奶奶,见她靠近心里就紧张,手中的锅底灰再次扬了过去,“滚开!别过来!”
她再次被伤到,跌跌撞撞地飘退到墙角,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说不上来是愤恨还是无奈,扭头不见了。
四叔说的不错,有神明气息的锅底灰,正是阴邪的克星。
我又试探了一下奶奶的呼吸,这是我的手悬了好长的时间,发现不是没有,而是若有若无的,奶奶这是怎么回事?
害怕那个女孩再次出现,我也不敢离开奶奶身边,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形,觉得做梦一般,那个女孩似乎没有恶意,否则的话怎么会现身让我给打中。
我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这样,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甘心吃亏。
本来挺怕她的,因为担心奶奶,我暂时克服了恐惧,转身对着周围的空气试探着叫道,“喂,喂,要不是你害的,那我奶奶怎么回事?”
周围一片死寂,那个女孩不再现身。
奶奶要这样下去,到天明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情况,我连忙道,“冤有头债有主,动你坟的是我,你不能害我奶奶。”
我又急又恨,冲着空气不停地大喊,只要她放过我奶奶,就是再来索我的命也行。
可能是我的话语起了作用,过了一会,那女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墙角处,这次在灯光下我看的清楚,她十四五岁年纪,穿一身绿绸缎,模样甚是清秀。
她现身之后,幽幽地道,“你奶奶并不是我害的。”
我连忙道歉,求她救救我奶奶。
被我锅底灰两次打中,她显然变的警惕起来,“我为什么要帮你?”
想着打了她的坟,我只得说,愿意一命抵一命。
她摇了摇头,“就算是一命抵一命,你死了,你奶奶醒来还是要伤心死的,况且,我也不要你抵命;再说,我也没有办法,好像是你引过来的东西害的。”
我不知道是自己引来了什么害了奶奶,问她为什么不要我抵命。
她说被人诅咒,那棺材上面都是经咒,神魂不得安稳,自己永世不得超生,幸好我带人动了那个棺材。
听她这么说,我好奇起来,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死于非命,问她为什么被人诅咒,咒她永世不得超生。
谁知道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好像叫做溪儿。
我想了想,心想爷爷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爷爷已经过世了,就没敢提。
我这几天被她吓得半死,问她跟着我干嘛。
她愤恨地道,“我没了归宿,暂时也不知道去哪儿。”
看她确实没有害人的意思,我稍稍放心了一点,只是奶奶的鼻息还是好长时间才能感觉到一丝,我便在旁边守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我要赶去找苏五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把奶奶送医院。
除了四叔,我还有两个姑姑,平时奶奶身边没人照顾,只有去找苏五伯。
虽然觉得她没害人的意思,可我也不太相信敢这个怨灵,幸好天明时有太阳光能打到奶奶身上,怨灵都怕阳光,我就放心出门了。
可能是一夜没睡,刚出门我突然有点眩晕,差点摔倒,扶住门歇了一会。
缓过来之后我走了出去,却就看见一个傻子,光着上半身,裤子在腿弯,头上还顶着猪屎,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嘴里“怕,怕”地出声,不时全身颤抖一下,慢慢往前走,在他身后围了一群人。
我定睛一瞅,是去捣坟的毛头,他莫名其妙的就疯了!心里更加惶恐!
第六章:行法招魂()
可我也没功夫围观他,赶紧跑着去找苏五伯了。
苏五伯一听奶奶人事不知,也没有多问,赶紧借了辆三轮车,弄上一床棉被,载着奶奶和我去乡卫生院,放到了病床上。
着急忙慌地寻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医生,穿一身白大褂,有些秃顶,看起来经验应该相当丰富。
他掰开奶奶眼睛看了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继而探了下脉搏,脸上疑惑的表情更重,两个眉毛都拧到一块了,用听诊器听后,站直了腰道,“老人已经走了,怎么还来这儿,拉回家吧。”
苏五伯大惊,求那医生再看看,那医生摇摇头道,“瞳孔都散了,生命气息应该早就没了。俺这里没办法了,要不你们试试别处?”
说完后那医生便要走,我一把拽住他道,“这手还是热的,我奶奶还活着,你们必须得给”
秃顶医生挣脱了我的手,连话也不说了,只是摆手,意思是他无能为力,走不几步,他又回头张望了一下,可能觉得我们精神不太正常,把死人拉到了他们这。
苏五伯和我一下愣住了,苏五伯有点结巴,竟然问我,“臭,臭娃,你奶奶是不是真走了?”我再次探了下奶奶的鼻息,连那种若有若无的气息也探不到了,只是手脚还没有冰冷,我的心里也乱成了一团。
难道奶奶真的死了,昨天晚上的怨灵是我的幻觉?
苏五伯出去又去求医生了,我站在奶奶床头急的乱转,出来的太忙慌,也忘记和我爹和四叔打个电话。
正犹豫间,病房间突然闯进来一人,穿一身灰色道士服,浓眉大眼,左脸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疤,背上一个大木箱子,我一下激动的站了起来,来人正是我的四叔!
四叔一眼扫过病房,也没顾得和我说话,就来到了奶奶那,喊了声娘,见没有反应,单膝跪地,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点在奶奶的额头上,继而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四叔双眼一睁,“转头对我道,小醒,车呢?我们回去!”
说完四叔将奶奶抱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我只能大声喊了苏五伯,随四叔离开了乡卫生院。
四叔一边关心奶奶的状态,一边转头问我夜里的情况,听完之后他也没有说什么。
我却有点忐忑不安,问道,“我奶奶没事吧?”
“魂被什么勾走了,不能在医院呆,这里是生死离别的地方,煞气重!”
因为担心奶奶,四叔和苏五伯也只是简单的寒暄,看我的时候,四叔的神情有些异样,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到家之后谢过苏五伯,四叔让我搬一张藤床到小院里,然后将奶奶轻轻地放了上去。
奶奶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安详地躺着,一如熟睡,村里有小孩子丢了魂的,我见过,痴痴呆呆的,和奶奶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于是就疑惑地问四叔。
四叔将背上的木箱放在地上,正蹲着开箱子,抬头道,“人有三魂七魄,魂为精神,魄为**;三魂中丢失天魂,就会失其聪慧,就是百姓所说的吓掉魂,小孩子魂魄不稳,最容易吓掉;三魂中丢失地魂,则会失其记忆,就成了傻子;而你奶奶是天魂地魂齐失,只有一丝命魂在身,要是不及时施救的话,这一丝命魂也会溃散,那就麻烦了!”
我不知道魂魄有这么多说道,连忙点了点头,“那你赶快就奶奶!”
四叔突然神色一变,那眼光有点吓人,“救是要救,不过先要净化周围环境,收了缠着你的两个阴魂!”
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四叔突然行动,将一枚黄色符篆猛然贴到了我的胸口,我吓了一跳,还没看清那符篆上写的什么,四叔一搓手已经将其点燃,那符篆噼里啪啦作响,在我的精神层面突然传来了两股凄惨的叫声,声调之高,震的我脑仁欲裂!
随着符篆的燃烧,我看见有两个虚影现身了出来,另一个一出来就尖叫着消失掉了。
四叔突然扔出一个乌黑的小网,上面贴着一张黄符,另一个虚影猝不及防,大叫一声,被罩在了网的下面。
被小网缠住,那个虚影渐渐清晰了起来,果真是昨晚现身的那个女鬼,不知道她为什么又附到我身上,此时正冲着四叔瞪眼睛,似乎颇为不满。
四叔嘿了一声道,“我就说怎么会天地魂齐失,原来是你们两个怨灵害人!”
那女鬼在小网下叫道,“你这杂毛道士不分青红皂白好可恶,我根本没有害人。”
四叔不理会她,望着刚才另一个虚影逃走的地方出神,我问道,“刚才那是什么?”
四叔皱眉道,“你能看见他们?”
我点了点头。
“看来这一段时间你身上的阴气很重。刚才逃走的好像是人豢养的鬼物,怎么会附在你身上,村里还有人养鬼害人么?”
这我回答不了,四叔也想让我回答我看着那女鬼,他要施法救奶奶了,这事不能再拖了。
我知道这女鬼似乎没有害人的意思,要不然昨天晚上就害我和奶奶了。可一时半会又说不清,只得问四叔怎么看着她。
四叔将桃木剑递到了我的手里,“她被我加持的墨斗网镇着,动弹不了,要是她不老实,强行挣扎或者出声捣乱,影响我施法!用桃木剑击她头顶,记住了没!”
我只得接过了桃木剑,转身走近那女鬼道,“这是救我奶奶,麻烦你忍耐一下,我四叔是个好人,一会定会放了你的。”
那女鬼似乎颇为痛苦,挣了几下挣不脱,呸了一声,不再言语。
四叔弄来一个小香炉,插上了三根香,从木箱中取出一段枯草,在香前点燃,香烟袅袅升起,直往西北方而去。
女鬼溪儿本来还在挣扎,见那烟飘的奇怪,也瞪大了眼睛看四叔召魂。
随着香火飘走,四叔朝西北方撒了两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