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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斗告诉我们,这个人和他有数面之源,他的养蛊之法和蛊师的都不同,别人蛊坛养蛊,这人却另辟蹊径,在水中养蛊,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三十年间,竟然养出了一只水母样的灵蛊,
但可惜的是此人跟着三神教为恶,最后被扎西坚增杀死在五行迷幻阵中,
秦斗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但是他眼光熠熠,看起来非常的精神,我听说身上有本命蛊的蛊师,即使受了伤,身体也能很快的恢复,想来那灵蛊对他的修行非常有帮助,
大家聚在一块说的最多的,当然是这次茅山派会不会过来,陈太和他们认为道士卑鄙,可能不会过来,“要是这些杂毛道士不敢过来,只加害我们的家人,那就难办了,”
而秦斗则认为不会,若这些道士真这样做的话,那就相当于自掘坟墓,恶名一传,就算没有人找他们报仇,也必将受到其他的道士门派的打压,
茅山派千百年基业和名声,也将随之毁于一旦,
茅山道士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秦斗说的和我的想法一样,也得到了绝大多数蛊师的认同,同时这些蛊师心中也有隐隐的担心,
商讨完了这些事情,有蛊师就缠着秦斗讲灵蛊养成之法,这老头谦虚了一阵,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他这个灵蛊,也是从自家老人那接手的,当时还是一个半灵体,他又养了半个世纪,这个蛊虫才变成了真正的灵体,
那么也就是说,从选蛊开始,他身上的这条灵蛊,存在了已经百年了,
灵蛊的形成那么艰难,蛊师中发出一片惊叹声,秦斗又道,“十年为蛊,百年为惑,我身上的这个蛊,其实应该叫做惑才是,”
旁边有个小个子蛊师道,“惑和蛊有什么分别,”
秦斗道,“蛊惑蛊惑,这一词就是从我们苗裔蛊虫中所来的,很多人中蛊之后,眼前和脑海中会出现各种幻象,而惑不但可以更下蛊,而且它可以迷惑人的思想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个邪恶的灵蛊师,我心中不由得暗叫侥幸,幸好他在五行迷幻阵中一直被困,不然的话,他指挥那只灵蛊朝我们施法,我们根本无法抵挡,
听到秦斗这样说,蛊师眼中流露出艳羡的神色,至于灵蛊如何养成,秦斗知道的也非常详细,从百蛊相斗开始,他向的蛊师细细讲述,
但是灵蛊的形成,一个是需要机缘,另一个是需要时间,两个缺一不可,就算是有能通人意的蛊虫,还要经过长达几十年的培养,才有可能会出现灵蛊,
这一番话听的好多蛊师纷纷摇头,有人感叹道,“看来我有生之年,是没办法养出灵蛊来了,”
讲完这这些之后,又有蛊师缠着他讲述蛊师如何借蛊修行,我虽然不是蛊师,但是听了之后也感觉大有裨益,和巫师修行之法有很多相通之处,
蛊师自闭,他们之间有交流的机会很是难得,当秦斗讲述的时候,的蛊师都专心致志的倾听,不时还有人询问,
而白依依那边,骆欢欢也被一众女蛊师围在中间,女性属阴,她们养蛊或许比男人更有天然的优势,而且这些女人几乎都会下一种蛊,那就是情蛊,据说这蛊中到男人身上,男人则会死心塌地爱着女人,终身不改,
只是据说这种蛊,是女人为处子之时,就要养在玄牝之门中,一旦哪个男人占有了她的身子,情蛊也随之下到了男人身上,除非女人自愿解蛊,否则负心的男人往往要面临肠穿肚烂的危险,
一到晚上,这个地方就要布置人守夜,守夜的东西除了有蛊师,还有充满灵性的蛊虫,
但是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茅山派的那些道士还是没找过来,
有很多蛊师已经急了,待在这儿虽然可以交流蛊术,但是毕竟还是牵挂家中的亲人,蛊师不是道士,肯定做不到无情无欲,又有人提前离开了,
在这期间,又传来了又几个苗寨之中发生了命案,死者都是年过古稀的老人,这样看来,报复还在,只是转嫁到了无辜之人的身上,
这次别说是薛通法,秦斗都有点坐不住了,他决定在坚持最后一天,若茅山派那些人还不现身的话,拔了蛊阵,收了蛊虫,各回各家,
这是我们停留在这儿的最后一夜,
夜色四合,月亮升到了半空之中,将山中的世界映照的一片朦胧,
不知道茅山派来找蛊师寻仇触动我那根筋了,我最近老是睡不着,这几天晚上都是一样,睡不着的时候我就走到核桃林中,选一株最高大的核桃树爬上去,看着这沉静的大地,心中有一种既旷茫又落寞的奇妙感觉,
溪儿似能感应到一般,每次我夜晚独处的时候,她便现身出来,在枝叶浓密的核桃树上和我并肩坐下,双手托腮,问我想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和这些蛊师有关系,你说,我上辈子有没有可能是一个蛊师,”我很认真地问溪儿,
谁知她好像听到了笑话一般,噗嗤一笑,“蛊师,你养什么蛊,臭虫还是蟑螂,还是其他的什么,别瞎想了,我怎么看就都不像蛊师,”
我微微一笑,没有反驳,但是心中却真的感觉,这一片大地我熟悉的很,自从踏入十万大山,我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似乎这一片山川,我曾经踏在脚下,
到现在,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
既然说到了我,自然也就想到了她的身世,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帮她弄清,刚说了两句,溪儿好像有意打断了我,她指着远处的山道,“你看那些山,像不像潜伏的怪兽的脊梁,”
她之前拼命的想弄清自己的身世,这是正常的,谁也不想对自己的过往糊里糊涂,她不想,我也不想,所以前一段时间,我才千里迢迢的赶去了傩教的源头寻求,还差点将小命交代到那里,
但是溪儿现在,好像刻意地回避这个问题,这是不正常的,我知道她的性格,微微一愣没有再说,顺着她的手看过去,黑暗中的山梁,果然像是潜伏的野兽的脊背,
若是真有这样的野兽,估计玄门之中,谁也不是对手,
觉得好玩,我盯着那些山脊看了又看,就在这时,我注意到遥远的黑暗里,似乎有动静,
那动静极轻微,若不是溪儿故意转换话题,我也不会盯着那山脊仔细地看,
在就我盯着山脊饶有兴趣的观看的时候,觉得好像有黑影子晃动,
我现在的目力虽然极佳,但是也能保证没有看错,这里夜里,又是山林,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东西,
自己不能确定,我便转头问溪儿,“是我看花了么,那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溪儿身影轻轻飘到了树稍,朝着我指的那个方向观察了一会,慢慢落下,回到我身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那儿,不过太远了,我根本感应不到气息,”
有动静出现,我赶忙翻身从树上下来,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我从树上下来后,朝着核桃林的边缘走去,
山崖核桃林的边缘,有守夜的蛊师,见我出来,这几个蛊师问我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们好像有动静,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人,我决定先让毛毛过去探看一下,如果是人,立马将蛊师喊醒,
这个小东西之前故意和我闹脾气,但是它明白谁是它的主人,况且它对溪儿非常依恋,从巫山云寨出来走到半道上,它就已经钻进了我的背包之中,这几天我一直没有唤它出来,是因为它能克制很多蛊虫,它要是出来的话,那些蛊师必定不高兴,这家伙虽然肥了好多,但是移动速度丝毫未减,奔跑之际,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最的是它落地无声,在这样的夜里,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我对着毛毛指了一个方向,摸了摸它的脑袋,“小心点,去吧,”
毛毛从我手中跃下,一瞬间消失在山林中,我在山崖下着急地站了不一会,它就回转了过来,直接跳到我的胳膊上,吱吱叫的很急,
它的意思好像是有人过来了,而且来的很迅速,
我和这几个蛊师做了一个手势,将他们赶紧将沉睡的蛊师唤醒,
可就在我转头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十好几个黑影突然出现,好像突然浮现的一样,我能看见他们漆黑发亮的眼睛,正一言不发地盯着我们看,
第二百二十七章:崖下对峙()
我没想到这些人能来的这么快,之前看到动静的时候,还在远山的脊背处,怎么一瞬间就出现在了这儿?
这速度,就是鬼魂也不能做到,只有我的灵躯出体,或许才能与之媲美。
看到黑暗中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像是野兽一样地盯着我们,守夜的那几个蛊师已经不能保持镇定,一边后退,一边激发布置的石头蛊,同时口中大呼小叫起来。
我心中也惊惧,这些人像是土行孙一样,说冒出来就冒出来,没有给人准备的时间,我将毛毛往背上一放,它自行地跑入了身后的背包中。
就在后退的同时,我已经看清,我黑暗中有十来个人,这些人的年岁都已经不小,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多岁,年岁大的,都已经将近六十岁。
茅山派的长老团?
终于来了。
作为道士,他们修行的时日都不短了,气息遍布全身,尤其反应到眼睛上,即使在夜间也黑的发亮。
这些人出现之后,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并没有急着向我们出手,而是站在了山崖下,核桃林的边缘,那里有一堆高大的白色的石头,他们从石头后面慢慢现身,站在了石头的周围。
当他们站定之后,人都轻轻弯腰,从两脚之上,取下了如鸟类翅膀一样的东西。
纸甲马?!
原来是这个东西他们行进有如鬼魅。
道士前行的法子,有风符和纸甲马,风符速度虽快,但是属于一瞬间的爆发,而且没有准头,但是这个纸甲马,却可以用于长时间的赶路。
相传当年梁山的神行太保,就是一个道士。他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据说借助的正是纸甲马!
就在我打量他们的时候,身后的那些蛊师都已经惊醒,从休息的房屋呼啦啦的出来,在林中站的到处都是,其中一个穿黄衣的老者,转头对身旁的一个中年人道,“看来他们确实都在这儿,早该过来,省的我们一家家去找了。”
那中年人一缕长须,仙风道骨的样子不改,虽然没穿道士服,我也能认出,这人正是之前我在洞庭湖上遇到的茅山派副掌教,陈入道!
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大家都小心一点,这里的气息很邪怪。”
看来他们也不敢贸然的冲过来。
这时候秦斗与陈太和他们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秦斗叹了一口气,“夜里偷偷摸摸过来的,可是茅山派的众位高人么?”
薛通法本命蛊被废,现在的这些蛊师,都将秦斗推做了首领,他自然第一个过来搭话。
这一句话,显然是讽刺茅山派的人有失正大光明。
对面一个穿黄衣的老者哼了一声,“是我们,抓耗子么,本就要小心翼翼,而且必须是夜间出才行?”
这人毫不相让,看的出他在这些人的地位应该比较高。
秦斗嘿了一声,“茅山派倒行逆施,害人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