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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让这些乌鸦去找找看,看看整个苗裔十万大山附近,有没有人在斗法,如果有的话,则极可能是那些道士。
那些乌鸦叽叽喳喳了一阵,这才振翅而去。
乌鸦虽然飞走,但是我知道这次的难度比一次都要大,十万大山,绵延千百力,在这里面搜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急也无用,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些通灵乌鸦身上,两日之后,这些乌鸦陆续回来,好像是并没有发现那些道士的踪迹。
道士的踪迹没有找到,可不好的消息却传来,陈太和告诉我们,那些道士下手越来越凶狠,这两个遭到攻击的苗裔寨子,很多蛊师直接刺心杀死,有的还将尸体悬挂在了村口。
茅山派这样做,就相当于和巫门宣战了。
苗裔三十六峒,估计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些蛊师都聚在一块,那样才能有一战的可能。
与其被其慢慢蚕食,不如聚成团和这些道门的人一决雌雄。
但是苗裔三十六峒,还保留着最原始的生活习惯,在加上这里十万大山,基本上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不能通过电话联系,怎么将苗裔三十六峒的蛊师聚在一块呢?
陈太和这一段时间所做的工作,和我的想法差不多,
但是他用的方法,就是以人去传讯,这方法未必能快过茅山派的那些人。
当陈太和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我们之后,我脑海中突然跳出来一个主意,可以将苗裔三十六峒的人的集中起来。
我转头问陈太和,“苗裔的蛊师都认识你么?”
陈太和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我没有妹妹的名气大,很多人可能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那附近有没有什么大名气的蛊师?”
陈太和问我找大名气的蛊师做什么。
我笑了一下,在这茫茫山区,找人虽然难到,但是找人的住处容易,苗裔三十六峒,大致分居于三十六个村寨,之前在让他们寻找那些道士的时候,这些乌鸦已经将十万大山找了一遍,至于哪儿有村寨,它们肯定了解的清清楚楚。
我想要做的,就是找一个有影响力的蛊师,对三十六峒的蛊师发出邀约,我让这些乌鸦当一回信鸽,给三十六峒的蛊师送信,这样可以极快的将大家集合起来。
我讲完之后,转头问白依依他们,“你们觉得,我这种做法可行么?”
代云天点了点头,白依依沉吟了一下道,“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你。”
陈太和听说我要用乌鸦送信,总觉得这是天方夜谭,见我将大片乌鸦召到他家的屋顶上,他才看了看我,愕然点头。
至于有影响力的蛊师,他说距这不到三十里,雾水苗寨就有一个叫薛通法的,曾被人成为“天才蛊师”,精通百余种蛊的下法,只是早在五六天前,他也被那些道士找上,不但废了他的本命蛊,还断了他的一条腿,到现在他还没有恢复过来。
他必然仇恨那些道士,肯定会帮忙的。
我告诉陈太和,要想挽救其他蛊师的命运,就快点带我们去找那个人。
他犹豫了半天,终于点头,“好,我和你们一起去。”
他给大缸里的蛊虫配制了黄沙一般的食物,然后带上了那红色的盒子,里面有他饲养的飞蛊,和我们一块朝着雾水苗寨而去。
陈太和虽然已过耳顺之年,但是在山道上行走,速度竟然我们之下,看来定然是蛊虫给他的精力,只是不知道他的本命蛊是什么。
代云倪这丫头的好奇心重,走到半道上时,问陈太和临走时,喂养蛊虫的东西是什么。
我心想这是养蛊人的秘密,陈太和必定不给说,他果然回头看了代云倪一眼。
代云倪脸上露出求知的表情,陈太和竟然回答道,“蛊砂,等吃完这些黄色的蛊砂之后,那些蛊虫就会蜕皮进化了。”
我知道养蛊人以毒喂养蛊成长,甚至还不停的变换着毒的样式,蛊虫能吞食的毒越多,以后就可能变成越蛊。
代云倪又惊讶地问道,“那些蛊虫能吃的下砂子么?这也太奇怪了。”
陈太和一边健步如飞的行走,一边答道,“当然,虫子吃砂子有什么奇怪,壁虎也能吃砂子。”
他这么一说,连我也感兴趣起来,想要问个明白。
陈太和好像说漏了嘴一般,却不肯再说了,被我们缠了一路,这才告诉我们,壁虎吃砂子的事情,现在早已经绝迹,不过却有此事,而且人都听说过。
将丹砂喂壁虎,待半斤丹砂喂完,壁虎会通体变成红色,此时将壁虎捣碎,涂抹在处子肌肤之上,只要不行房事,一抹朱红终生不消,这就是传说中的守宫砂。
我一直以为守宫砂是瞎扯,没想到真有此事,而且是源出与蛊术!
看来苗裔蛊术,也可以用博大精深也形容。
一路没有停歇,直接来到了雾水苗寨,陈太和领着我们去找那个被称为“天才蛊师”的人,见面之后,发现此人我见过,他是那个洞庭湖上,一船蛊师的领头人,那个大胡子蛊师!
第二百二十三章:灵鸦传信()
相比之前,这个大胡子显得憔悴的多,眼睛失去了神采,发如乱草。
他甚至还给自己弄了一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瘸,和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大胡子,判若两人。
他对我还有印象,看我出现在此处,瞪着眼睛惊讶不已。
陈太和和薛通法有数面之缘,此时赶紧扶住薛通法,问长问短。
对于自己腿被打断,薛通法愤恨难平。
我注意院中有一面墙坍了半边,可以想象出当时这里发生了激烈的相斗。
但是,他不可能是那么多茅山长老的对手,茅山派恨他是那些蛊师的领头人,不但将他的蛊虫尽毁,而且还废了他一条腿。
陈太和跟他介绍了我们,说了来意之后,薛通法转头问陈太和,“陈老哥,你真觉得此法可行么?”
陈太和当即道,“可行,你不知道,他们能让乌鸦送信,只要你愿意写信,以你的威望,三十六峒的蛊师,多半都会过来的。”
薛通法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将我们让到内院坐下,他自己放了拐杖,坐在了一个竹凳之上,再次对着陈太和道,“三十六峒的蛊师,除了我以外,你认识多少,能叫上来他们的名么?”
这一句话将陈太和问住了。
这时候我才知道,蛊师和道士、巫师都不一样,很多人谈蛊色变,养蛊的人,往往很注意隐藏自己,外界是不知道的,除非玄门中人与其面对面的交谈,或许能从面貌和言语中看到一丝端倪,一般人,绝对不知道谁在养蛊。
也就是说,我这信就是送出去,也不知道该送给谁。
但是我很快想到,之前大胡子召集过一批蛊师去洞庭寻龙,他们不是互相认识么?而且召集的还相当快。
不料大胡子蛊师道,“当时洞庭湖上传出有真龙的消息时,正逢我们这举行花山节,我当时召了一下,就有很多人同意一起去。”
“那是因为洞庭湖上出现了真龙,大家才不惜暴露自己是蛊师的身份,可即使是这样,还有一些人或用蛊粉擦涂在脸上,或戴上了黑斗笠一样的东西,不以真面目示人,彼此之间也很少说话。”
之前就觉得这一船蛊师怪怪的,和茅山派起冲突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上阵父子兵,他们之间相互都不了解,不信任,又哪里敢并肩对敌。
看来三十六峒中为人所知的蛊师,要么就是偶然暴露了身份没办法再隐藏,要么就是没有害人的劣迹。
说到这里,薛通法叹了一口气道,“要是彼此之间相互都了解,怎么能让那个黑衣少年钻了空子,在我们眼皮底下害人!”
陈太和却说不认识也无妨,“只要将信送至三十六峒村寨之中,那些蛊师自会知晓。”
薛通法还是不置可否,可见他做事还是相当谨慎的。
怪不得茅山派在这呆了那么长时间,他们每去一处苗裔所在,要先在暗中观察,找到的养蛊之人,然后才会出手。
坐着商量了一阵,白依依突然问道,“薛叔叔,你能把当时洞庭湖上的情形讲给我们听听么?”
白依依估计是想要将整件事情弄的更加明白,毕竟白无香让我们设法调解,我们不能自己不清不混的。
薛通法低头沉思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道,“人家说无欲则刚,真的是这个理,养蛊人要什么龙骨,唉,去洞庭寻龙,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事。”
龙骨为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别说是蛊师,只要是玄门中人,听说有真龙出现,哪个不想一睹其真容。
原来上年花山节之后,这些蛊师纷纷集合,朝着洞庭湖而去,而到达之后才数日,夜里就有两位蛊师被窜上船来的道士害死,这也就是后来我们见到蛊师和茅山派冲突的原因。
冲突之后,薛通法自知不敌,而且这些蛊师互相也没有什么感情,报仇之念不切,也就退走了。
当斗法分蛟之时,隐藏在蛊师船中的黑衣少年,刺死沈千山的爱徒逃走,薛通法开始觉得诡异和害怕,当玄门其他的船只去追灰衣人时,他率领蛊师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希望退出这场风波。
谁想和江上巡游的茅山派遇上,一言不合,两边又大打出手,他们伤了一名茅山弟子,但是蛊师中有三人丧命。
这些蛊师千里而来,龙毛也没见到一根,反而一连被冤枉和杀害,其他蛊师大怒,临走时纷纷放下狠话,说茅山派会遭到更大的报应。
蛊师虽然恨,但是不像茅山派是一个玄门大派,本来就说不清的事情,死人也只能自认倒霉,谁敢找上茅山寻仇。
他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一船出来历练的茅山派的核心弟子,尽数被人用邪怪的蛊术杀死在归途之中!
听到这,白依依打断到,“你们回去的时候,有没有蛊师中途离开?”
薛通法嘿了一声道,“大家本来就不熟悉,出了洞庭,人就分开走了。”
照薛通法这样说,似乎并不能排除蛊师的嫌疑。
薛通法说不可能是那些蛊师,他们不知道茅山派回去的时间,他也不相信在平地上,有人从容的引走茅山派的副掌教。
薛通法说的似乎在理。
当我沉吟着说出这一切可能都是三神教策划的时候,薛通法并么有多大的反应,他叹了一口气道,“无论怎样,别人都是刀俎,蛊师只是鱼肉。”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明白之后,我还是劝说薛通法再次召那些蛊师,不管有用没用,都要试试。
若是放任茅山派找上门去,这些蛊师的下场都会很悲惨。
薛通法还是不置可否,上次山花节召集大家,造成了这么大的恨事,他显然很是自责。
他不答应,我们也没有办法,陈太和急的在他院中直转,一直等到傍晚,薛通法还坐在竹凳之上,仰头看天上流动的云。
陈太和等不了了,突然走近薛通法身边,对着他道,“你不写,我来写,家里的笔墨纸砚借给我总行吧!”
薛通法还是不做声,等陈太和说到第三遍的时候,薛通法才长吁了一口气,扶着拐杖慢慢站起,“我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