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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兰芳回不来了,可孟青云不信,他单枪匹马地闯进山贼窝,将兰芳救了回来。
所有人都说,兰芳清白已经毁了,可孟青云不在乎,他宁愿跟孟家断绝关系,也要迎娶兰芳。
孟青云被赶出了高门大户的孟家,为了谋生,为了风风光光地迎娶兰芳,他给人卖苦力,当店小二,甚至是在街上卖艺,以前奉承他的人,如今都把他踩在脚下,他也痛苦过,彷徨过,可从未想过放弃兰芳。
兰芳不忍心情郎受苦,把自己多年积攒的私房钱交给他,他做起了小买卖,由于他诚实守信,头脑又聪明,慢慢的,小买卖越做越大,一年之内,他就在镇上买了一间小铺子,实现他的承诺,风光迎娶了兰芳。
他们刚成亲的时候,大家都还是以看笑话的眼光看他们,渐渐的,他们夫妻二人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感情,感动了很多人。
可是,好景不长,两年后,兰芳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每个月犯病一次,病发的时候,头部剧痛难忍,甚至痛得把头往墙上撞,恨不能撞死过去,好几次,孟青云为了阻拦她撞头,被她抓得遍体鳞伤,病痛过去之后,兰芳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哭得泪水涟涟,她说,休了我吧,你应该娶一个正常的女人,生一双听话的儿女。可孟青云不愿意,他说,我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
为了给兰芳治病,孟青云托朋友、托商业伙伴,四处寻找名医,可所有名医都对兰芳的头疼病束手无策。
眼看爱妻每个月被病痛折磨,变得形销骨立,枯瘦如柴,孟青云心痛如绞,他将店铺交给信得过的朋友打理,决定亲自去给妻子寻找良药,就算是走遍千山万水,走遍大江南北,他也要找到良药。
在出发的前一晚,孟青云在日记本上写了一句话,用现代汉语来说,就是,这世上,要是有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的药,那该多好。
日记写到这里,没有了。
我合上日记本,已经被孟青云和兰芳的爱情,感动得热泪盈眶。
顾祁寒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温和的声音透着点无奈,“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打动了?”
“因为我泪点低嘛。”我毫不客气地拉过他的衣袖,将眼泪都蹭到他的袖子上。
他好笑地拍了拍我的头,我冲他吐了吐舌。
我把一边把日记本收起来,一边说,“奇怪了,刘晓琪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们看?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吗?”
顾祁寒悠悠一笑,说了两个字,“孟爷。”
孟爷,孟氏祠堂,孟青云,这三个名字在我的脑袋里快速运转,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孟爷就是孟青云!”
他点了点头,“还有日记本里面的兰芳,你不觉得兰芳这个名字,很熟悉么?”
我吃了一惊,“欢喜客栈的老板娘,董三娘,她跟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的名字叫董兰芳,你想说她就是日记里面的兰芳?可她们的年龄对不上啊,兰芳要是活着,估计得有一百多岁了吧,董三娘看起来最多四十岁,她们的年纪相差也太大了!”
顾祁寒看着我,刚要说话,一阵阴风从正殿外面吹来,强劲的风力,吹得我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就像被刀子割似的,生疼,顾祁寒眼疾手快,将我拽到他怀里,用后背挡住风。
我听到阴风呼啸声中,依稀响起“咣……咣……咣”铁器在石板路上拖动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忍不住颤抖起来,紧紧抓着顾祁寒的手臂说,“是孟爷,他来了!”
被我抱在怀里的萌萌,估计也感受到了危险,不安地在我怀里扭动,发出急躁的嗷嗷声。
院子外面,阳光倾城,可院子里面,却像是笼罩了一层雾霾,阴惨惨的,随着“咣咣咣”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裹黑袍,手拖利斧的身影。
他站在一片乌云下面,猩红阴森的双眼紧盯着我们,周身阴风阵阵,黑色长袍猎猎飞扬。
阴风很大,刮得院子里的树木狂乱摇摆,落叶纷纷扬扬,屋顶上的瓦片都在震动,发出簌簌的声音,我要不是被顾祁寒搂着,早就被强劲的风给掀翻了。
“一个黄毛丫头,一个死了才五年的小鬼,也敢擅长我孟家祠堂,真是不自量力!”
孟青云怒喝一声,广袖一挥,黑色鬼气向着顾祁寒袭来,顾祁寒一手将我的头按在他怀里,一手往前推,运气一般将那团鬼气抵挡住,两人操控着那团鬼气,在空中飘来飘去,我见顾祁寒的样子,好像有些吃力,额头汗水都冒了出来,我很着急,慌乱地回想着驱鬼书上记录的咒法。
就在这时,孟青云右手猛地往前一推,黑色鬼气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撞来,顾祁寒突然抱着我,瞬移到了孟青云身后,与此同时,黑色鬼气骤然撞向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后方的一棵大树,大树竟然被拦腰斩断,轰地一声倒在了院子中央。
“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
孟青云收起了轻敌的姿态,忽地抡起斧头,朝着我们劈来,顾祁寒眼疾手快,一把将我甩向正殿大门口,厉声道,“进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被他甩进了殿内,大门咣当一声紧紧关闭。
我发疯般冲到门口,用力拍打房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又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急得我跺了跺脚。大门两旁,都有窗户,只是窗户太高了,我垫着脚尖都打不开,我焦急地打量四周,看到摆放供品的供桌,赶紧冲了过去。
第九十七章 驱鬼阵()
我将贡品给扫到地上,使劲将供桌拖到窗前,爬上桌子,用力推窗户,也不知道窗户是太久没有开过,还是怎么样,卡得非常紧,我使出吃奶的劲,推了半天,才将窗户给推开。
院子里,阴冷的风呼呼地刮,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在激烈地打斗,穿黑袍的那个,是孟青云,他握着利斧凌空一劈,空中便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闪电,闪电滋滋地冒着火光,向着白衣白裤的顾祁寒劈去,顾祁寒双手举起一把玄铁剑往头顶一挡,闪电便劈在了剑上,迸射出刺眼的火光,他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看起来非常吃力。
我焦急不已,思索着该怎么帮他,只见他不急不躁,用左手在口袋里抓出什么东西,凌空一抛,我这才看到,被他扔到空中的,是几个用纸剪出来的小人儿,随着他念咒,纸人在空中迅速变大,变成了真人大小,他们都穿着铠甲,不声不响地冲上去,挥舞纸剑,砍向孟青云。
孟青云被五个纸人围攻,利斧与纸剑相撞,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咔嚓一声,纸剑碎裂,冒出一股黑烟,孟青云又一斧头劈向纸人,纸人便被砍成了两半,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
多了纸人的辅助,孟青云与顾祁寒打斗起来,也露出了几分吃力,他们俩现在基本上旗鼓相当,打得难舍难分。
可没料到的是,孟青云居然仰天长啸一声,唤来一群镇上枉死的恶鬼,那些恶鬼,个个都被砍破头颅,面如死灰,一个挨着一个,往院子里涌来。
我以为他们都是来帮忙打架的,没想到孟青云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而是突然飘到半空中,悬空而立,一挥衣袖,几十个恶鬼被他的阴风卷起,他双臂大张,缓缓不断地吸收着他们身上阴寒的鬼气,那些恶鬼鬼气大泻,发出凄厉尖叫,身体被拉长,灵魂变得淡薄,最后直接魂飞魄散。
剩下的那些恶鬼见状,面露极大恐慌,尖叫着,惊骇地向院门口逃去,可是,院门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了,他们刚刚跑到门口,就被一道波动的气流震飞了回来。
孟青云广袖一挥,又用阴风将几十个恶鬼卷到空中,源源不断的鬼气向他身上汇聚,在他周身形成黑色雾气。
“孟青云,你太恶毒,竟然利用这些恶鬼来补充自己的鬼气!”
顾祁寒火冒三丈,飞身而上,挥舞着长剑,使出凌厉的招式,向他攻去,此时,正是孟青云吸收鬼气的关键时刻,他没有更多精力抵挡,顾祁寒那一剑便刺中了他的左肩膀,还没有被他吸收的鬼气瞬间散逸出去,他扑哧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同时利爪一伸,向着顾祁寒的胸口抓去。
就在他们两个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天空突然就像下雨一样,飘下无数张黄色符箓。
那些黄色符箓,从空中飘落下来的时候,同时也在迅速地变换位置,角度,很快,它们就以打斗的顾祁寒和孟青云为中心,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八边形的圈,这些符箓,全都悬浮在半空中,每一张都泛着金光,形成无数条金色光柱,就像网一样,将顾祁寒他们困在了中央。
我心头大骇,看得面色煞白,这个阵法,我在外爷留给我的古书上看到过,叫九宫八卦驱鬼阵,凡是被此阵困住的鬼魂,都会被火焰烧得魂飞魄散!
青袍道长拿着拂尘,从院门口走了进来,他轻轻挥了挥拂尘,口中念了几句什么,每张符箓金光大盛,每一道光柱交织在一起,突然燃烧起来,在九宫八卦驱鬼阵里面交织成一张燃烧的大网,将顾祁寒他们全身都点燃了,他们在火中挣扎,痛苦地哀嚎,忽然,一道金光打到顾祁寒身上,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我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双手扒着窗棂,拼命往上爬,爬到窗台上,我用力往下一跳,不小心崴了脚,我什么都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地往院子里跑。
顾祁寒发现我了,他沾满鲜血的手用力按着胸膛,朝着我歇斯底里地大叫,“不要过来,回去!”
又一道金光打到他身上,他身体剧烈地颤抖,单膝跪在了地上,口中流出的鲜血将身上的白衬衫都染红了,周身的火焰越燃越旺,他的身形也渐渐变得淡薄,他惨白的脸,带着愤怒和不甘,冲着我凄厉地大叫,“走啊,别过来!”
“我不走,我不走……”我拖着受伤的脚,拼命朝着他跑,眼泪汹涌不止,心里已经痛得如同刀割一般,我不要他死,不许他死!
青袍道长看到我出现,停止念咒,驱鬼阵中的金光变得微弱,火焰也小了很多,我看到顾祁寒胸膛急剧地起伏着,除了脸还是完好的,身上的皮肉都被烤成黑色,看起来触目惊心,我心痛如绞,拼命地朝阵法扑去,伸手就要撕掉悬浮在空中的符箓,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
“娘子,别来无恙啊。”
阴测测的声音,妩媚的笑容,是那个让我恶心到极致的变态,齐文修!
我想都没想,一脚就向他的下腹踹去,却被他躲了过去,我急得失去了理智,发疯般地踹他,揍他,可没有一拳头落到他身上,他一边躲闪,一边笑嘻嘻地说,“想救你的情郎?我有办法呀。”
青袍道长停止念咒之后,驱鬼阵的威力减小了很多,顾祁寒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他嘶吼道,“林小南,不要听他的,快离开这里!”
我抬头看到他面容惨白,身上血肉模糊的样子,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我用力擦了一把眼泪,没有回答他,而是对齐文修说,“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了他?”
“很简单,从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