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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小姑娘,跟你说实话吧,你要是大晚上的让我跑江城大学,我还不一定干呢。”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又说,“你住在哪一栋楼的?”
“二栋。”
他语气变得古怪,“我刚才说的闹鬼的那栋楼,就是二栋,小姑娘,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免得惹上那些脏东西。”
我一愣,二栋五楼,不就是我们住的那层楼么,我都住了三年了,怎么不知道闹鬼的事,莫不是他编故事哄我的吧?
他看着我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哎,你以为我在哄你是吧?我跟你说,我开了十几年出租车,遇到的诡异事件多了去了,这世上是真的有鬼的,你们这些小年轻啊,被唯物主义洗脑了,就是不肯相信……”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将脑袋转向车窗外,这一看不打紧,我险些惊叫出声来,窗外,竟然还是那片墓园!明明汽车已经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我们早就应该进城去了,怎么还在山上?
我又转头看司机,他仿佛还没意识到我们在山路上打转,喋喋不休地说,“有的鬼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就在死去的路上徘徊,这样的鬼,我也遇到过一回,那是在两年前的冬天……”
我的目光缓缓上移,看到内后视镜里面印着一张恐怖至极的脸,他的脑袋像是被压路机压过,扁平扁平的,半边脸稀巴烂,眼珠子悬挂在眼眶上,就像随时会掉落,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黑红的血液顺着他另外半边完好的脸缓缓流淌,看得我都快吐了。
“停车,快停车!”我用力拍打着车门。
“怎么了,小姑娘,咱们还没到你学校呢。”车师傅回头看我,挂在眼眶上的眼珠子一下子被甩了出去,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眼珠子捡起来,按进了黑洞洞的眼窝子里面。
我牙齿打颤,声音颤抖得厉害,“我突然不舒服,想下车走一走。”
“不舒服啊,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就好了嘛。”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张血盆大口,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下来,吓死个人。
我已经绷不住了,声音带着哭腔,“不行,我晕车,快吐了,必须下车。”
“这样啊……”他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连忙捂着嘴巴催促他,“快点,你再不停车,我就要吐在你车上了。”
他不再犹豫,一脚踩下刹车,我身体猛地往前一扑,差点撞上他的座椅。我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一个箭步跳下车,逃也似地朝着城区的方向狂奔。
“哎,小姑娘,你跑什么呀,还没到地方呢……”
“小姑娘,小姑娘……”
不管他怎么喊,我都不敢回头,更不敢停下脚步,就这样一路狂跑,跑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跑过两座山,我已经累得两眼发黑,再这样跑下去,估计要昏死在这里了。
我无奈地放慢速度,走走歇歇,又转过一道弯,后面驶来一辆红色汽车,有了刚才坐鬼车的经历,我不敢再乱招手,没想到那辆车自己停了下来,开车的是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她笑着招呼我上车,我迟疑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她笑了,“小妹妹,你放心吧,我们都是女人,我不会吃了你的。”
说着,她把头探出窗外,冲我招了招手。
我看到她脖子上戴着一尊金佛,我记得赵小可跟我说过,黄金有辟邪的作用,想来黄金塑造的佛像辟邪效果更好,鬼哪敢把它戴在身上啊。我瞬间放心了,坐上了车。
美女挺和气的,自我介绍说叫叶茜,在一所大学里面教外语,我说我叫林小南,是江城大学的学生。
她爽朗地笑了起来,“那可真巧了,我就是在江城大学里面教书,我是今年刚进学校的。”
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不知不觉聊了很多,等到了学校,分别的时候,她还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了,说有时间大家一起玩。
回到宿舍,室友们都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跟我关系最好的黄琴打趣道,“小南,你昨晚一晚上没回来,该不是跟刘浩过二人世界去了吧。”
“没有,我们分手了。”
“不是吧,你们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分手了?”
我淡淡道,“他说,他爱上别人了。”
砰地一声,胡丽丽手中的水杯落到地上,碎瓷片落得到处都是,她脸色不大好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滑了。对了,小南,刘浩有没有说他爱上谁了?”
“没有。”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抛下大眼瞪小眼的室友们,走进了浴室。
我站在镜子面前,将衣服扒开,看到脖子上、胸口上残留着好些紫红色的痕迹,我知道这是顾祁寒留下来的,心里悔恨不已,后悔自己见钱眼开,惹鬼上身,恨顾祁寒设计欺辱我。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昨晚并没有强占我的身子,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低头,看到手腕上的红色玉石手链,心情烦躁极了,这是顾祁寒的奶奶送给我的,不管我怎么弄都弄不掉,也不知道戴着死人送的东西,会不会惹祸上身。
我打开热水,用力搓洗身上的吻痕,浴室门突然被人敲响,黄琴的声音传来,“小南,还有二十分钟就上课了,你洗快点儿,别迟到了。”
“嗯,知道了。”
“那我就不等你了,先走了啊。”
“好。”
很快,黄琴她们都离开了,我听到了关门声。我赶紧洗完,用干毛巾擦拭身体,擦着擦着,我感觉空气突然变得阴冷起来,背后好像打开了冰箱门,凉飕飕的冷气一阵阵袭来。
我紧张地转过头,什么都没有看见,再转回来,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穿红衣的女人。
第三章 鬼爬肩()
她脸色白惨惨的,阴森的双眼透过玻璃死死地盯着我,我吓得后退几步,镜子里的女人咧开血淋淋的嘴巴桀桀怪笑。
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开出租车的鬼司机没骗我,二栋五楼真的闹鬼,闹鬼的还是咱们宿舍!脑中闪过的第二个念头是,逃!
我慌忙逃出洗手间,朝着宿舍门口跑去,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又急慌慌地从黄琴床上拽了一条毛毯裹在身上,我跑到门口开门,门锁竟然打不开了,我焦急地呼救,捶打着房门。
“别逃了,你逃不掉的……”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看到暗红色的血迹从厕所门底下涌了出来,顺着走道快速流淌,血液夹杂刺鼻的腥气,很快就流淌到我面前。
我惊恐万分,拼命捶打房门,可我听不到外面的回应,只听到滴答滴答血液流淌的声音,我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面。
突然,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倒吊在我眼前,她血红色的眼珠子瞪得很大,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长长的头发就像拖把一样垂下来,腥臭的血液顺着她的发丝掉在我的脸上、身上,我惊慌地尖叫,努力挪动自己的双腿,向后面退,可是双腿被血液粘住,怎么也拔不出来。
她咧开血淋淋的嘴,诡异地笑着,“逃不掉的,你们都得死……”
“为什么要杀我?”
她惨白的脸上露出怨恨的表情,“因为啊,你们践踏了爱情,必须死!”
说完,她闪电般伸出手臂,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挣扎,在她腐烂不堪的手臂上又抓又挠,弄得血肉横飞,她仿佛不知疼,咯咯狞笑着,手指越收越紧。
我眼前发黑,快要窒息了,突然,我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从她身后冒了出来,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狠狠地甩了出去,她突然化作一团黑色雾气朝四面八方消散。
地板上的血液如同潮水一样快速消退,恢复原来的模样,我的双脚也可以动弹了,我赶紧捂住自己的胸部,冲着向我靠近的顾祁寒尖叫,“别过来!转过身去!”
刚才在跟女鬼拼命的时候,我裹在身上的毛毯弄掉了,现在什么都没穿呢。
顾祁寒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他幽深的视线在我身上游移,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暧昧的浅笑,“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还这么害羞做什么?”
我羞得面红耳赤,赶紧蹲到地上缩成一团,火速捡起毛毯裹住自己。
他看着我,低声笑,“还不起来?”
“要你管!”我只是觉得缩成一团蹲在地上更有安全感。
他悠悠点头,“不想起来也没有关系,只不过我要提醒你,还有五分钟你上课就要迟到了。”
我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火速冲进厕所换衣服,一边换,一边对门外的人,哦不,鬼,喊话,“顾祁寒,昨天的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的钱我也会还给你,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清冷磁性的声音自我耳畔响起,他竟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结实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微微低头靠在我的脖颈上,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我惊得身子一颤,他修长冰冷的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他,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他面孔像是画出来的,美得不真实,艳丽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水色的薄唇斜斜上挑,周身透露出危险而邪肆的气息,让人浑身发冷。
“看够了么?可还满意?”他玩味地挑了挑眉,眼神充满戏谑。
我脸颊发烫,快速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话还没说完,就想逃?嗯?”
我又羞又怒,大声说道,“你要是再缠着我,我就找人收了你!”
“我是你的丈夫,你舍得收我?”
他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抚过我的脸颊,慢慢向下,沿着曲线攀爬,他的动作那么温柔,就像是抚摸着最心爱的珍宝……
我紧缩着身体,不敢呼吸,他更加过分,竟俯首吻上了我的脸,我想要尖叫,挣扎,却发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突然间动弹不了,我想起昨晚被他轻薄的情景,心酸和愤怒化作眼泪涌出了眼眶。
我恨恨地说道,“你要是再敢非礼我,我就死给你看!”
他唇角一勾,笑容缱绻,“死了更好,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你太狠毒了,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没有,我是鬼。”
我无力反驳,愤怒地瞪着他,他轻笑一声,放开我的身体,我赶紧后退拉开跟他之间的距离,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挑了挑眉说,“还不去上课?你已经迟到了。”
混蛋,我迟到都是谁害的啊!我在心底把他骂了一万遍。
一路狂奔到教室门外,我心虚地躲在后门偷看,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正面向黑板,龙飞凤舞地写着板书,坐在后排的赵小可冲我招了招手,我赶紧溜了进去,坐到他身边的空位上。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昨天跟刘浩过二人世界玩疯了?”赵小可,既是我的闺蜜,也是我的兄弟,他们家就住在我外婆家楼上,我们俩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玩在一起了。
我一边从包里掏出书本,一边低声叹息,“别提了,我们俩昨天分手了。”
他连连点头,“分了好,这下我就不用欺骗海婆婆了。”
他说的海婆婆,是我外婆。我曾经带刘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