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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不由得砰砰跳起来,顾祁寒对我深情地一笑,伸出手轻轻拉着我的手腕,盖住了不停急切散发着光芒的木珠。男人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我愿意。”
礼堂之中,不知何时已经坐满了观礼的宾客,他们此刻全都站起身来拼命地鼓掌,祝福之声不绝于耳。我倚在顾祁寒的胸口,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宾客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
我是林小南,毕业于江城大学,婚后和自己的丈夫顾祁寒每日朝九晚五,经营着自己的小家。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我希望这场梦永远不要醒来。
时光飞逝,一眼万年,我的眼角渐渐长出了细纹,变得不再年轻。而我的丈夫却依旧丰神俊朗,潇洒倜傥。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离我而去,和别人亲密无间。而我却只能守在冰冷的房间里,面对着一盏孤灯,一个人入睡。
渐渐地,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有一条发光的手链,将它遗弃在了屋子的角落,沾满了灰尘。我也像这失宠的首饰一样,独自待在角落之中,被全世界遗忘。
终于有一天,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孤独,买来了一大把安眠药,准备结束痛苦的人生。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之上,我满眼绝望地端起水,准备咽下这些安眠药……
“老婆,快停下来!你在幻境之中,这些都不是真实的!”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来,我的心中微微一动,似乎隐隐约约地想起了什么。
“顾祁寒,你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委屈地哭着,质问着他的负心薄情,“就因为我变成黄脸婆了,你就嫌弃我了!”
清冷而令人心安的声音仿佛一股清泉流进我的心底,顾祁寒有些无奈地说道,“笨蛋老婆,你现在陷入了幻境之中,看到的是你最害怕的东西。”
幻境?我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些片段,东海须臾,地宫天梯……我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天啊,自己竟然深陷在自己脑补的幻境里面了。
谎话说了一百遍就成了真话,我平常就老是琢磨着,要是自己以后变老变丑成了黄脸婆,而顾祁寒还是帅得逆天的模样,到那时,他会不会嫌弃我?没想到这种事情琢磨多了就成了心魔,反而把我自己给困住了。
我看着手上的一把安眠药,后怕地把它们扔得远远地,谁知道这一把安眠药吃下去,自己地宫中的灵魂会怎么样。
这个极悲殿掌殿灵墨玉,实在是太阴险了!我起身走到窗边,果然,除了这个小小的房间,天地间一片混沌。
我磨了磨牙,决定出去了,一定要找到那个墨玉,狠狠地削他一顿。
“老公,我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个幻境呢?”当局者迷,陷入幻境之中的人往往最不能自拔。
顾祁寒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先把血玉手链找出来,然后把它放在胸口的位置,就能看到幻境的出口了。”
听了他的话,我赶忙从床底的角落中翻出那条手链,上面的木珠果然还在急促地发光,我轻轻地抚摸着它,叹气,“辛苦你了,老朋友。”
“这是用东海千年古檀木制成的木珠。”顾祁寒许是通过我的眼睛看到了木珠,对我解释说,“檀香木有灵气,可以提神醒脑,所以对解除幻境有很大的作用。”
我依言将手链上的木珠放置在胸口的位置,眼前的一切果然都变得扭曲不真实。这是墨玉按照我的心理织成的幻境,剥掉表面的外衣,其实不过就是个光怪陆离的平行空间。
将双手交握在胸前,我行走在这个扭曲的世界中,远处隐隐有一道门,门内一片漆黑。但是此刻我很肯定,在那门的背后,就是真实的世界。
远处跑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他的手臂中夹着公文包,伸出手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急切地说道,“老婆,你要去哪儿?”
“别管他!”顾祁寒冷冷地说道。看来我脑补的这个顾祁寒,和他自认玉树临风的形象差别有些大,所以顾祁寒不高兴了。
我耸了耸肩,没有理会幻境之中这个顾祁寒的苦苦哀求,直直地往出口走去,只见这个顾祁寒的身影便越来越扭曲,最后消散了。
脑海中的声音消失了片刻,才低沉地缓缓响起,“小南,其实你内心一直渴望过上这种正常人的生活对吧。”
他的声音有些迷惘,我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后脑勺,“其实偶尔也会想想,但是只要我们两个能在一起,哪怕每天都会遇到危险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祁寒没有说话,我却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和失落,于是岔开话题说道,“对了,徐泽那家伙在地宫之中扬言说他能同时操控尸怪和自己的本体,还说知道我们栖身的山洞就在须臾山的北峰,山洞门口有金龙把守。”
“金龙不是早就回海里去养伤了吗?就在你下海之后不久。”
我瞬间明白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又遭了徐泽的道。
我磨了磨牙,在心里给徐泽记下了这么一笔,心道以后再也不相信这家伙的鬼话了。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刚离开幻境的大门,便看到徐泽操控着尸怪躲在极悲殿的雕塑身后,借着阴影隐藏着自己的身影。
水麒麟看到我睁开双眼,欢呼一声凑过来,“小南你吓死我了,刚才你的魂魄黯淡得不行,差点就消散了。”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也是一阵后怕,看来我要是在幻境之中吞安眠药自杀了,那我的魂魄也会魂飞魄散。幸亏顾祁寒感应到我有危险,及时出言阻止,指引我离开了幻境。
我转头盯着似笑非笑的墨玉,冷哼一声道,“你的幻境也不过如此嘛。”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看来你在幻境中都尝到滋味了。”墨玉优哉游哉地回答我,“一辈子太长了,可是幻境却能让你在眨眼间度过一生。看到了什么,给我说说罢。”
我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他反而笑起来,“你在幻境之中看到的,都是你自己内心幻想出来的,我只不过给你提供了一个媒介,你又何必仇视我呢?”
这人即使笑起来,也只是微微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真是白瞎了那一张脸蛋。
我不想再和这家伙废话,拿起血鞭遥遥地指着他,厉声问道,“你这极悲殿的掌殿灵还有什么幺蛾子?没有的话就赶紧放我离开,我还要去地宫的其他殿呢。”
墨玉娴熟地旋转着自己的刻刀,深邃的目光看着我,“你真的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地放一个灵魂进地宫?”
话音刚落,那些原本还站在地上的雕塑此刻全部都活过来一般,面无表情地朝我聚拢过来,每一尊雕塑的唇角都牵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这些雕塑的脸都变成了墨玉的模样,手上拿着把尖锐的刻刀,将我团团围住。我扬起血鞭奋力一挥,将面前的几个雕塑打得粉碎,鞭子的末梢却被一个雕塑给抓在了手中。
墨玉的真身就隐藏在这群雕塑里面,我来不及细想,一使劲将抓住我鞭子的雕塑拽过来,一拳打得粉碎。看来这个也不是墨玉的真身。
不知不觉间,雕塑把我围得越来越近,血鞭这种武器本就不适合近身攻击,我狼狈地躲闪着雕塑们手里的刻刀,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脱身的法子。
第两百七十九章 一座城池()
就在我捉襟见肘的时候,一个闷哼声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周围的雕塑都停止了攻击,手里拿着刻刀呆呆地站在原地。
就在这些雕塑中间,一个面如冠玉的美男后背插着一把刻刀,他的嘴角不停地溢出鲜血,缓缓倒下了。而从背后捅他一刀的人,正是之前藏起来的尸怪徐泽。
墨玉指挥雕塑攻击我的时候,徐泽伸出一只触手从他的身后悄悄地绕了过来,接着趁其不备一刀捅在了墨玉的身后。
“还愣着干嘛,快走啊!”徐泽直起软绵绵的身子,带着我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水麒麟紧跟其后,走出大殿的门口,化为一只巨大的神兽,俯下身子语气急切地说道,“小南,这地宫十二殿没了掌殿灵之首,石梯很快就要塌了。你快上来我背你直接飞上去!”
可以不用一步一步走上去,我十分高兴,忙不迭地往水麒麟的身上爬,转头却看到徐泽那尸怪的脸上全是得意的神色。
看到我坐稳了,徐泽也将自己的触手往水麒麟的身上攀附,弄得水麒麟一脸恶心的神色。但是看着已经开始崩塌的地宫十二殿以及这绵延不绝的石阶,最终水麒麟还是没有阻止徐泽爬上它碧绿色的身躯。
水麒麟脚踩祥云,在逐渐崩塌掉落的石梯旁边缓缓向上飞翔,我看着那些缠绕在水麒麟身上的触手,皱了皱眉头问道,“徐泽,难道一把刻刀就能要了墨玉的命?”
触手多到没朋友的尸怪懒懒地看了我一眼,“那把刻刀上,有一滴你的精血。我将这滴精血炼化之后,它便能作为杀鬼的武器,就和你的血鞭差不多。”
我叹了口气,看着精美的石梯和美丽的大殿变成一片废墟,有些于心不忍,“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墨玉呢?还有为何你最后才出现,之前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徐泽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一进极乐殿就忙着偷吃,我在殿内的一本书上发现了地宫十二殿的奥秘。原来这地宫十二殿越往后,掌殿灵的法力会越来越强。而你连一群雕塑都应付不过来,还想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完地宫十二殿,不知道得走到猴年马月去?”
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确实有道理,只不过为什么墨玉死了之后,地宫十二殿连着天梯都一并倒塌了呢?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水麒麟一边往上飞翔,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墨玉是地宫十二殿的掌殿灵之首,地宫十二殿和石阶上的幻术障眼法,都是依靠他的法力神通来达成的。”
“所以墨玉一旦身死,那么石梯和地宫十二殿便失去了法力的依仗,纷纷倒塌。如今地宫都塌了,我们已经辱没了太公他老人家的遗愿,只能尽全力来保护你这个唯一的传人了。”
水麒麟说话的声音很温柔,看得出来它和墨玉他们相处很久,还是有深厚的感情。
徐泽的脸上转过一丝若有如无的警惕,看来他是害怕水麒麟因为他一刀捅死墨玉的事,跟他秋后算账。
因为背上坐了我和尸怪徐泽,水麒麟飞翔的速度就变慢了,一路上都是毁掉的石阶和大殿,看起来十分的凄凉。
水麒麟驮着我们飞了好一会儿,最终将我们放在了石阶顶端,它低头看着我们急切地说道,“太公的宝贝都藏在下面了,你们想拿就赶紧跳下去吧!”
说罢,水麒麟率先就往下跳,消失在了云雾缭绕之中。我看着下方没有底的悬崖,心里打着鼓。手上的血玉手链平静地蛰伏,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障眼法。
徐泽控制的尸怪走到悬崖边上,对我挤眉弄眼,“怎么样,和我一起下去吗?”
我摇了摇头,心里没底地看着下方,让徐泽先跳。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走到石梯旁说道,“你看看身后。”
我回头一看,只见那石梯已经朝着我们的脚下龟裂过来,很快我们两个就要没有立足之地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只好闭着眼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