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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你们两个笨蛋还能活着回来?就等着被人收尸吧!”
生起气来的顾祁寒好可怕,周身的冷气飕飕的,冻得我牙齿打颤,我低着头,咬着牙,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过了好一会儿,他冷静下来,面色恢复如常,视线忽地落在我的右手上,眉头一蹙,抓住我的手,“你受伤了?”
他翻开我的手掌,露出被碎玻璃划伤的口子,伤口不是很长,细细的就像一条线,伤口处的血已经凝结了。
“没关系,已经没有流血了。”
我想把手抽出来,他握得紧紧的,突然低下头,冰凉的唇覆上伤口,我惊得一哆嗦,竟然忘记了反抗。
他微凉的唇舌,一点点吻过我的手掌,舌尖在伤口处轻轻打着转,他微微抬眸看我,狭长的凤眼,眸光暗沉,带着难以言喻的暧昧。
他的眼神,犹如漩涡,我快要陷进去了,入迷般盯着他,突然,治愈般的舔舐变成了暧昧的亲吻,我猛然回过神来,羞得脸颊滚烫,慌忙抽出自己的右手。
令人吃惊的是,手掌上的伤口已经不见了,从来没受过伤一般。
我以前被女鬼弄伤,醒来却不见伤口,他该不会也是这样为我疗伤的吧?我的脸顿时烫得更厉害了。
“小南。”赵小可醒了,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面色不善地盯着顾祁寒,“你是谁?”
顾祁寒脸色一沉,周身的气息变得阴冷起来,我赶紧冲到赵小可身边,拽了拽他的胳膊,“这是我朋友,刚才是他救了你。”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我们坐上一辆公交车,然后我就记不得了。”赵小可头疼地拍了拍脑门。
“你刚才在公交车上被鬼附身了,附你身的那只鬼跑到这栋楼来,想要杀一个叫任建成的大叔,要不是顾祁寒阻止你,你现在就成了杀人犯了。”
赵小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过了好一阵,才挤出一个笑容,冲顾祁寒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就谢谢你了。你是小南的朋友?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糟了,赵小可怀疑顾祁寒的身份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顾祁寒突然伸手将我拉到他身边,亲密地搂着我的腰,微笑着说,“确切地说,我是小南的丈夫,我们是在七夕那天结的婚。”
赵小可目瞪口呆,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我慌忙辩解,“你别听他胡说,我们不是……”
顾祁寒忽地伸手,修长的手指按住我的嘴唇,暧昧地轻笑,“老婆,你忘了我说过什么,想让我用那种方式堵住你的嘴么?”
那种方式?亲吻?我立马摇头。
他满意地微笑,“这就对了。我们是不是拜过堂,签订了婚书的夫妻?”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错,我不想承认都没有办法。
许是我不说话,被赵小可当成了默认,他脸上浮现出受伤的表情,双手握成拳头,冷眼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林小南,你好样的!”
“小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顾祁寒他不是……”
“不是什么?”赵小可愤怒地吼道,“你是看上他长得帅,还是看上他家有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他结婚,你太让我失望了!”
吼完之后,也不等我解释,便恨恨地盯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赵小可,你给我滚回来,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天台上,回荡着我愤怒的声音,却不见他回来。
我沮丧地跺脚,推开顾祁寒,将火气都发泄到他身上,“都怪你,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顾祁寒双手环抱着肩膀,坦然自若地看着我,“我的女人,不能让别的男人惦记。”
我暴怒,“惦记你妹啊,他是我好朋友!”
他讽刺地冷笑,似乎知道什么,却没有跟我明说。
我们一起离开这栋居民楼,顾祁寒说要去医院,完成任家铭的愿望,他说的任家铭,就是那个附到赵小可身上的黄毛男青年。
医院走廊上,密密麻麻都是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穿着病号服,面无表情,眼神茫然,漫无目的地游荡。
一个拿着病历表的护士急匆匆地走来,从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身上穿了过去,我顿时脊背发凉,原来这些在走廊上游荡的,都是鬼魂啊。
突然,那些鬼魂都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慢慢向我靠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猎物。
顾祁寒握住我的手,冷厉的视线一扫,鬼魂们纷纷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目光惊恐地看着他。
“滚开!”他厉声呵斥。
那些鬼魂一哄而散,白雾一般消失不见了。
走廊上,几个真正的病人吃惊地看着我们,顾祁寒恍若未觉,握着我的手,从容地越过他们,走向1207病房。
1207病房,住了四个人,最里面的那个床位上,躺着一位中年妇女,她面黄肌瘦,皱纹明显,双眼紧闭着,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已经昏迷几个月了。
她就是任建成的妻子,任家铭的母亲,吴晓华。
任家铭离开赵小可身体的时候,提出了两个愿望,一,让任建成坐牢,二,唤醒吴晓华。
任家铭说,吴晓华之所以变成植物人,就是被任建成打的,任建成嗜酒成性,每次喝醉酒就会家暴妻子。结婚二十多年来,吴晓华挨过上百次打,都变成医院的常客了。
她好几次被打断肋骨,打断手脚,打破内脏,浑身是伤,她也想过跟任建成离婚,但是她没有工作,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提出离婚的话,孩子们会被判给有经济来源的任建成。任建成威胁她说,如果她敢离婚,他就杀了两个孩子,还要杀了她娘家一家人。
吴晓华怕了,不敢再提出离婚,不管任建成打得多凶,她都忍着,没想到四个多月前,任建成丧心病狂地用烟灰缸砸她的脑袋,连续砸了十几下,将她打成了植物人。
吴晓华被送到医院之后,任建成不问不闻,医药费也不肯出,还是吴晓华的娘家人凑足了这笔钱,经常派人来医院照顾她。
此刻,吴晓华病床边没有人,我问了临床的老太太,她说吴晓华的娘家弟媳妇儿中午还在这里,刚离开不不久。
老太太的女儿一边削苹果,一边说,“吴晓华的事,我们大家都知道,可怜她年纪轻轻的,就变成了这样,她嫁的那个男人,真是畜生不如!”
同病房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听医生说,吴晓华头部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按理说应该能醒过了,但是一直都没有醒,可能是她对人生太绝望了,不肯醒过来吧。”
任家铭恳求顾祁寒帮忙的时候,也说过,他母亲头部的伤已经没问题了,她只是不肯醒来,生魂一直在外面游荡。
看着昏迷不醒的吴晓华,我内心感慨万千,低声询问顾祁寒,是否有办法唤醒她。
顾祁寒点了点头,“办法倒是有,只是,我们还要等一个人。”
我一愣,“等谁啊?”
“吴晓华的儿子。”
“任家铭?他不是离开了吗?”
顾祁寒神秘地微笑,“不是他,是她的二儿子。”
我刚想问他,吴晓华二儿子是谁,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英俊帅气,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男生走了进来,我惊呼,“任皓轩,是你!”
第二十七章 虎毒食子()
任家铭,任皓轩,难道他就是吴晓华的二儿子?
任皓轩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顾祁寒,“你们是谁?我认识你们吗?”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不认识我,总认识王晓雅吧,我跟她住在同一个宿舍,那天你打她,我冲上去骂了你几句,你忘了?”
任皓轩总算想起来了,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你啊。你们怎么在这里?”
病房里这么多人,有些话不好说,我让他跟我们到走廊里谈话。
走廊里,我言简意赅地把他哥哥任家铭附身赵小可,然后拜托我们唤醒他妈妈的事情说了一下,任皓轩震惊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才神色黯然地说,“任家铭是我双胞胎大哥,已经去世三年了,没想到他还没有去投胎。”
“你哥哥肯定是担心你和你妈妈,才不肯去投胎。”
他痛苦地抱着头,“我哥太傻了,三年前,他就是为了救我跟我妈,才被任建成那个畜生捅了一刀的,那个畜生买通了关系,判了个过失杀人罪,只坐了三年牢就出来了,出来的当天,就跑到我们家闹事,把我妈打成了植物人。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狼心狗肺的丈夫,猪狗不如的父亲!”
我冷眼看着他,“有啊,你自己不就是么?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用来骂你自己也挺痛快的。”
他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我,猩红的眼里涌满了愤怒,“你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我冷哼一声,“我至少懂得一个道理,虎毒不食子!你欺骗了多少女孩,让她们为你怀孕,为你打胎,打下的那些孩子,你是怎么处理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做这么多坏事,就不怕遭天谴吗?”我看到他,就想起无辜丧命的王心悦,想起伤心欲绝的王晓雅,想起那些被人流掉的胎儿怨灵,心里的愤怒喷薄而出,化作最恶毒的语言,“你跟你爸一样,都是没心没肺的人渣!”
“闭嘴,别把我跟他联系在一起,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任皓轩勃然大怒,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狂暴地向我扑来,细长的双手犹如鹰爪,向我的脖子掐来。
顾祁寒身形微微一动,我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他已经挡在了我前方,轻轻松松地扣住了任皓轩的手腕,磁性的声音透着蚀骨的冰冷,“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你放开!”任皓轩那张英俊的脸被愤怒扭曲,丑陋不堪,不死心地挣扎。
“咔咔”两声,顾祁寒硬生生地折断了他的腕骨,他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走廊上的人纷纷望向这边,却没有人敢多管闲事。
“痛痛痛痛,快放手!”
顾祁寒没有松手,语气霸道凌厉,“还敢伤害她吗?”
“不敢了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顾祁寒猛地将他甩开,任皓轩踉跄后退好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捂着折断的手腕,狼狈又痛苦地望着我们。
我见他痛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还是有点不忍心,顾祁寒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让任皓轩先去看医生,然后再谈唤醒他母亲的事情。
半个多小时后,任皓轩手腕打着石膏,恹恹地从骨科医生办公室出来,他一屁股坐到我们对面的长椅上,颓丧地埋着脑袋,我踢了踢他的脚尖,“喂,今天中午跟你在破庙见面的那个人,是你的师傅吧,他为什么要收集一百个胎儿怨灵?”
他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我又踢了他一脚,“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冷笑,将视线投向顾祁寒,顾祁寒会意,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左手,凉凉道,“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任皓轩立马怂了,老老实实地说,“我今天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