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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刷地抽出斩魂刀,警惕地看着四周,“是谁在装神弄鬼!”
哭声顿了顿,然后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听起来很稚嫩,应该是孩童的声音。我激动地说,“不像邪灵作祟,难道有人幸存下来了?”
顾祁寒不置可否,只是拉着我循声而去,跨过庭院穿堂里横陈的尸体,终于来到了一个院落的厨房之中。这里看起来很偏僻,厨房的大门紧闭,而那断断续续的哭声,正是从这闭紧的大门另一边传来的。
顾祁寒的手在空中一抓,紧紧地握住了寒铁剑,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将我护到身后,一脚踹开了大门,却见里面空空荡荡。别说青袍道人了,连毛都没有一根。
厨房内稚嫩的哭声变得清晰起来,顾祁寒牵着我的手,警惕地走进了厨房,环顾一眼四周,指着墙角一个大瓦缸说道,“声音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那个瓦缸看起来像是古人用的那种,陶瓷烧制,足足有半人高。
顾祁寒担心有诈,叮嘱我站在原地别动,他朝着瓦缸走去,我悄悄往前挪动,紧紧握紧斩魂刀,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那边,顾祁寒已经揭开了瓦缸上面的圆形木盖子,低头看了一会儿,转头对我笑了笑,“过来吧,是一个小孩儿。”
我赶紧跑上前,低头一看,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坐在装了半缸米的瓦缸之中,埋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哭。
许是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打了个哭嗝,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布满泪痕,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张开双手,委屈地叫了一声“抱抱”。
还没等我伸手,顾祁寒已经把他从瓦缸中抱了出来,小男孩一看抱着自己的人黑着一张脸,又开始呜哇呜哇地哭起来。
“坏人,坏人!”小男孩撇着小嘴儿,和顾祁寒大眼对小眼,看起来对抱自己的人不满意极了。
“我要姐姐抱抱。”小家伙转头看着我,一副不给抱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我暗笑,从一脸不情愿的顾祁寒手中接过他,哟,小家伙还挺沉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我柔声地问怀里的小胖墩。
“我叫徐昊……快到两岁了。”小胖墩的吐字很清楚,说到自己年龄的时候,还憨态可掬地举起短短的手指比划,看起来可爱极了。
“妈妈,爸爸……”小徐昊很快就开始找起了妈妈爸爸,我和顾祁寒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对小徐昊的怜惜,可怜的孩子,才这么小,就变成了孤儿。
我撒谎骗他,说他爸妈出门去了,我们是他爸妈的朋友,帮忙照顾他,他嘟着小嘴儿生闷气,小声嘟囔说,“爸爸说跟我捉迷藏,让我藏在米缸里面不要出来,她怎么不来找我?”
我安慰了他好一阵,才把他安抚好。
我们带着他离开徐家的时候,不敢走正门,怕被他看到满院狼藉的情形,顾祁寒让我捂住小孩子的眼睛,直接带着我们瞬移到了汽车前面。
上车之后,我特意坐到后排,好照顾徐昊,余小柔就赶紧坐到驾驶座,祁寒哥哥长,祁寒哥哥短地叫,可惜顾祁寒心情不好,一直绷着张脸,不大搭理她。
我们驾车前往距离这里不远的徐福村,而身后那座真正的徐家祖宅,又隐藏在了磁场的掩盖之中,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这座死去那么多人的宅院了。
徐昊在我怀里,嚷着肚肚饿,要吃的,我在背包里摸来摸去,摸到一包小熊饼干,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嘴上都沾上了饼干碎渣,不由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孩子被家人藏在瓦缸里面,好久没吃东西了,饿坏了。
吃完小熊饼干,他砸吧砸吧小嘴儿说渴了,要喝旺仔牛奶,可咱们刚才在休息站只买了橙汁,没有牛奶,我哄他说先喝橙汁,等到了镇上,再买牛奶给他,他懂事地点了点头,抱着橙汁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喝完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姐姐,你真好看。”
顾祁寒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酷酷地说,“不许你打姐姐的主意,她是我老婆。”
我忍不住笑起来,摸摸徐昊的小脑袋,“你够了啊,他还是孩子呢。”
小孩子吃饱喝足,很快就犯困了,徐昊不一会儿就在我怀里睡着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迷迷糊糊地喊了两声“爸爸妈妈”,我忍不住心里泛酸。
徐福村是名副其实的旅游胜地,仿古的街道和房屋已经发展得十分商业化,游人如织。到达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于是我们就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余小柔拿着自己的房卡,瞥了我一眼,就上楼了。
小徐昊扒拉在我的脖颈上怎么也弄不下来,顾祁寒皱起眉头看着这个“牛皮糖”,凤眸一凛,向我表达他的不满。
我干笑了两声,最终还是认命地用发酸的手抱着他往房间走去。开门之后,看着我抱着小胖墩进了浴室,顾祁寒的脸色更沉了。
我正在浴室里放洗澡水,徐昊瞪着迷蒙的眼睛,打着呵欠,乖巧地趴在一边。温热的水充盈了整个浴缸,我抱起小胖墩给他脱衣服。
这时,一个冷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在干嘛?”
“给孩子洗澡呗。”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顾祁寒走过来,用浴巾盖在小徐昊的脸上,神色不虞地看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说过吗?”
“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手下动作未停,把赤裸的小胖墩放进了浴缸之中。徐昊感受着因为自己体重而上升的水位,一边咯咯地笑一边使劲扑腾两条腿,别提多高兴了。
“傻乐。”顾祁寒冷气飕飕地评价。
接着,他恶劣地伸手,在小徐昊软乎乎的小肚肚上捏了两把,弄得小胖墩眼泪汪汪地控诉,“坏人……”
顾祁寒揶揄地说,“瞧你,胖得跟小猪猪一样。”
徐昊奶声奶气地“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他,只露了个白花花的小屁股给他看。
顾祁寒对着小胖墩的后脑勺哼了一声,然后一脸哀怨地看着我,“你居然亲手给这个小胖墩洗澡,我还没有这个福利呢,真是便宜他了。”
说罢,还不忘搭配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老婆,什么时候你也……”
我脸上一红,往他脸上泼了一捧洗澡水,没好气地说,“你休想!”
顾祁寒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一脸憋屈地出去了,嘴里还幽幽感叹着,“我感觉我已经失宠了。”
第两百二十八章 转移血蛊()
我哭笑不得,这人,也太会演了。
许是看到喜欢欺负自己的人出糗,徐昊在水里光着身子咯咯直笑,他的脖子上还挂着黄金打造的长命锁,笑起来就像是年画里面走出来的胖娃娃。
等等,我突然注意到徐昊脖子上的长命锁竟然是浮在水面之上的。难道,徐家给孩子做的长命锁,是空心儿的?
徐家府邸那么大,我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家多有钱,这么有钱的人家,会给宝贝孩子弄一个空心的长命锁?我觉得不太对劲。
我抱着睡得死沉死沉的徐昊走出浴室,看见顾祁寒还在生闷气。
我不由好笑,将孩子放到床上,然后轻轻取下他脖子上的长命锁,对顾祁寒说道,“别生气了,快过来陪我研究一下这个。”
“不,你用脏水泼我,我生气了。”顾祁寒头也不回,闷声闷气地说。
活该,好好治一下你这洁癖。然而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讨好地说,“老公,你就过来帮我看看嘛,这是徐昊脖子上挂着的东西,说不定藏着什么秘密哦。”
顾祁寒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听我这么一说,长眉微微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接过我手上的长命锁,放在耳边晃了晃,然后对我说,“这是空心的。”
接着,不知道他在长命锁上怎么轻轻一掰,看起来没有任何缝隙的长命锁,竟然分裂开了,变成了两个部分,被挖空的长命锁内部,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打开纸条,从里面又掉出来了一把很小的样式古朴的钥匙。纸条之上的字迹十分潦草,应该是危急关头急匆匆地写下来的。纸条的内容大概是说那天徐家阵法被破,几个实力高强的人闯进徐家祖宅,四处屠杀族人并且逼问宝藏的下落。
而徐家的族长——徐德发,也就是小胖墩徐昊的父亲,他在危急关头将儿子藏到了厨房的米缸之中,若是有人能够发现自己的儿子并且好心收养他,就将徐家几千年珍藏的宝藏赠予,宝藏就放在徐家大院里,而这把造型古朴的小钥匙就是密室的钥匙。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徐昊,可爱的小脸儿,挂着甜甜的笑容,也不知做了什么好梦。我下定决心,跟顾祁寒说,“以后,咱们就收养了小昊吧。”
顾祁寒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有这个想法。”
商量好如何安置小昊,我们又讨论起徐家的“宝藏”来,顾祁寒说,找到徐家的密室,看看里面是否藏了与不老药有关的信息。他眉头微蹙,说道,“看来明日我们还得回徐家一趟,就是不知道这么来回耽搁,会不会被青袍道长他们得手了。”
我举起手中的钥匙在他面前晃悠,笑着说,“怕什么,钥匙在咱们手上呢。这次哪怕他们再早到,没有钥匙开开启,也是干瞪眼!”
顾祁寒“扑哧”一声地笑了,摸了摸我的头,笑道,“我老婆就是聪明。”
他坏笑着凑上来吻我,我踹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累死我了,睡觉!”
顾祁寒厚脸皮地说,“我抱着你睡。”
就在我们两个拉扯得衣衫不整的时候,一个黑溜溜的大眼睛注视着我们,奶声奶气地问,“你们在干什么啊?”
少儿不宜啊!我这才想起床上还有这么个小胖墩,顿时哭笑不得。
顾祁寒眉头都拧成一团了,显然很是嫌弃小胖墩打搅了他的好事。他没好气地敲了敲小胖墩的脑门,说,“没什么,赶紧睡觉。”
“可我想我妈妈了……”小胖墩又闹着找妈妈了,还好这孩子好哄,我给他讲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很快又把他哄睡着了。
睡觉的时候,顾祁寒搂着我,我搂着小胖墩,真像是一家三口,顾祁寒突然凑到我耳边冒出一句,“老婆,等回家,咱们也生个孩子吧。”
生个孩子啊,不知道我们俩生的孩子,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打住!想什么呢,人和鬼生的孩子,不就是鬼胎么!
我为难地抿着唇,没有说话,顾祁寒咬了咬我的耳朵,叹了口气说,“算了,还是再等等吧。”
第二天,我从一夜好梦中醒来,看着床上睡得正想的一大一小,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打算下楼去买早餐。
刚刚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便席卷而来。心脏仿佛有一只剧毒的蝎子蛰伏着,因为得不到鲜血的喂食,而愤怒地用它尾部的毒刺狠狠地蛰我的心脏。
对,鲜血!我的神智还算清醒,跌跌撞撞地跑到余小柔的房门前敲起来。
“咚咚”
“谁啊?”门内传来女子慵懒的声音,显然还没睡醒,然后便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没等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