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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她看了眼我的身后,眸光微微一闪,轻轻点了点头,“刚才想了很多事,睡不着,你可以到我的房间来一下吗?我想和你说说话。”
余小柔的套房整洁干净,不像我们住的那个房间,乌烟瘴气的,还有那装满整个玻璃柜的道具……顾祁寒那个家伙,居然还说咱们回家以后也试试,休想!
“小南,你穿的是祁寒哥哥的外套吧?”余小柔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眼中闪过一抹难过的情绪。
我不由得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刚才随手拿了一件最长的,想要遮住身上的痕迹,没留意到是顾祁寒的衣服,淡淡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就好像他抱着我一样。
我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想要将脖子上的吻痕遮住,尴尬地笑了笑说,“是啊。”
小柔目光一暗,很快又强笑道,“小南,之前,我一直很不甘心,我不相信祁寒哥哥会真的爱上你。我是他青梅竹马的妹妹,可他的眼中为什么就没有我?你到底哪里比我好?”
她越说越激动,眼里冒出了泪光,巴掌大的小脸,布满了伤心。
我张了张嘴,还真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第两百一十一章 邪门儿()
她似乎也不指望我回答她,擦去眼角的泪痕,苦涩地笑了笑,说道,“今天,在飞机上,我明白了。我明白祁寒哥哥对你有多重视,明白他爱你胜过爱他自己。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机会。”
她叹了口气,说,“所以,我现在已经看开了,与其爱着一个不可能的人,还不如放弃。小南,我们都是祁寒哥哥最亲的人了,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我万万没想到,小柔居然这么快就看开了,心里顿时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
以前因为顾祁寒,我们俩相处的时候总有几分尴尬,如今心结解开,谈话也自然了很多,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余小柔说起顾祁寒小时候的一些糗事,我笑得前仰后合,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从猫眼里面看到顾祁寒穿着睡袍的颀长身影,回头笑着对余小柔说一句,“这不,说曹操曹操到了。”
打开门,顾祁寒看着我身上单薄的衣服,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就穿这么少出门?”
我冲他傻笑,“这么晚了,没人看见。我和小柔聊得正高兴呢。”
顾祁寒点了点我的额头,无奈地说,“这么晚了,快回去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聊。”
“是我把小南留得太晚了。”余小柔站起身,歉意的说道,“咱们明天去海边玩吧,我还没有见过海呢。”
“这……”我还没有告诉余小柔,这次行程的目的地并不是连云港,而是赣榆。这一路必定艰险莫测,就连我和顾祁寒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小柔,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连云港了,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顾祁寒没有等我开口,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看来我们两人的想法是一致的,都不愿意让她冒这份危险。
“带上我吧,祁寒哥哥,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不行!你不能去!”
听到顾祁寒毫不犹豫的回绝,余小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我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顾祁寒拉着转身就走,最后听到身后传来余小柔伤心的喃喃自语,“我还能去哪儿呢,我现在连江城都回不去了……”
回到房间,顾祁寒看见我欲言又止的表情,一把将被子蒙在我俩的头上,揽着我恶声恶气地说,“不许为她求情,快睡觉,不然就办了你!”
我听了连忙缩进他怀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顾祁寒整装出门,看见余小柔靠在门边的身影。
她只穿着一件毛衣裙,坐在地面上,身上十分冰冷,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我连忙把她扶起来,“你怎么能坐在地上呢?生病了怎么办?”要知道,现在可是大冬天啊。
余小柔看了眼我身后的顾祁寒,小心翼翼地说,“小南,我只是怕你们不叫我就离开了,我是个孤儿,要不是爷爷把我养大,我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很害怕,我怕我一醒来,你们就走了……”
小柔的身世可怜,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行了,从小到大都爱哭鼻子。”顾祁寒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可以带着你,但是只要发生任何危险,你必须马上回连云港,知道了吗?”
余小柔破涕为笑,忙不迭地点头。
连云港百货商城三楼,有一家专门卖户外用品的门店。此时我们三人正在琳琅满目的户外用品中,眼花缭乱地挑选。我和余小柔一人选了一套亮色的登山衣,顾祁寒选了一套黑色的冲锋衣,穿上后他锋芒毕露的气场弄得导购员都双眼泛桃花。
买好东西,我们提着大包小包走出了商店,登山绳、背包、还有各种各样的武器……
“不行啊!”我为难地看着大袋小袋,“咱们这样,估计还没到赣榆就先累死了。”
顾祁寒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眼,等到僻静的角落,他双手一挥,这些物资竟然全都不见了。
我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被他轻轻拍了下额头,轻笑道,“傻瓜,我已经把它们放到我的空间里面了。”
我嘴巴大张,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原来,他还能开辟空间,也对,他要是没有空间,他的寒铁剑是放在哪里的?
准备好装备,我们便来到连云港的长途客运站,准备乘车前往赣榆徐福村。
徐福因为替秦始皇出海寻觅长生不老之药,名气很大。之前我一直觉得所谓的仙药不过是秦始皇的痴心妄想,可是看到青袍道长几人丧心病狂的行为之后,我也不由得怀疑,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吗?
徐福村是赣榆有名的景点,这些年来游人如织,我们刚走到车站,就听到一个公鸭嗓门扯着声音大吼,“景点大巴就要发车了,还有人要上车吗?”
我连忙问道,“是到赣榆的吗?多少钱一个人?”
“二百!”公鸭嗓站在一辆大巴旁边,不耐烦地说。
“二百?你在开玩笑吧,包车也就这个价!”
公鸭嗓瞟了我一眼,不屑地“切”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车是专门跟大师求了平安符,保管一路平安。不怕告诉你,连云港到赣榆的这条路啊,邪得很!像你这种乌云压顶,印堂发黑的人,不坐我家的车,保证你有去无回!”
呵呵,我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就他车里挂的平安符,完全就是个没有灵力的玩意儿,还好意思说是什么大师赐的?
顾祁寒对于公鸭嗓的乌鸦嘴也十分厌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滔滔不绝的男人立刻闭嘴了。
“小南,咱们走吧,不坐这种骗子的车。”余小柔拽了拽我的手。
于是我们便到车站外,包了一辆车,司机姓张,他听说我们在公鸭嗓那儿的遭遇后,爽朗地大笑道,“那个小瘪三,在我们这里臭名远扬,整天嚷嚷着到赣榆的路很邪。但是这么多年,南来北往来旅游的人那么多,也没听说过谁出事的。”
我愤愤地说,“我看,他不过就是危言耸听,想多黑点钱罢了。”
轿车平稳地朝着赣榆开去,司机很健谈,一路上都和我们天南地北地聊着。路上行驶的车辆除了我们,还有许多其他的轿车和大巴,看得出来都是搭乘旅客的车辆。
我坐车就爱犯困,没多会儿就睡着了,直到被顾祁寒摇醒。
“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问。
车子依旧平稳地行驶在开阔的道路上,周围的植被在眼前一闪而过。余小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也睡着了。
顾祁寒却依旧警惕地盯着四周,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感觉很不对劲,这条路应该不是前往赣榆的。”
“怎么可能呢?”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问专心开车的张师傅,“师傅,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错啊。”张师傅指着车内的导航跟我说,“导航明明白白地写着呢,这条路通往赣榆。”
导航指示的方向的确没错,可是面前的这条路实在是太幽静了,路旁树木葱茏,一点声音都没有,前方看不见尽头,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
刚才出发的时候,还有很多车辆跟我们一起前往赣榆,现在怎么只剩我们这一辆了?
有点邪门儿啊。
我心头发紧,问道,“师傅,你确定这条路是通往赣榆的吗?”
“这……应该是吧,导航不会出错呀。”
导航导航,他这么依赖导航,估计对通往赣榆的路线并不熟悉吧,我无语地摇头,挑来挑去,没想到挑了个不熟悉路线的司机。
汽车向前行驶,前方逐渐出现了一些低矮的山坡,细碎的山石从上面缓缓地滑落,我心里越来越不安!
“小心!”一块巨大的山石从前路上迅速地滚过来,眼看就要砸过来,我心脏剧烈地收缩,惊恐地大喊。
第两百一十二章 半人半蛇()
张师傅吓了一大跳,凭借着常年的驾驶经验,猛打方向盘,总算在最后关头将车驶向路边的灌木中,躲开了山石。
因为车子大幅度的甩尾,我的身子撞向车窗,幸好顾祁寒眼疾手快地用宽厚的手掌垫在我的额头上,我才避免了额头被撞个大包的厄运。
余小柔被剧烈的颠簸惊醒,她系着安全带,没有受伤,只是被甩得有点晕,茫然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糟了,轮胎被灌木扎破了。”张师傅懊恼地捶了捶方向盘,下车查看一番后,告诉我们他没有办法再搭乘我们了,让我们在路上拦其他的车,还很厚道地把车费退了一半给我们。
我们三人在路边等了许久,也没见到汽车的影子。眼见天色已晚,我们只好沿着公路徒步行走,想要看看有没有人家可以借宿一晚。
脚下的路越来越偏僻,本来可以容许两辆车并头行驶的公路,逐渐变成了只能一人行走的小路。并且小路越来越往山里延伸,似乎离临海的赣榆越来越远了。
顾祁寒蹲下身子抓了一把土闻了闻,沉声说这里的土壤已经非常干燥了,和赣榆湿润的泥土差别很大。
得知自己和目的地距离越来越远,大家脸色都不怎么好。
顾祁寒拿出几根登山杖,我们拄着朝前走着,一路上越来越荒凉,仿佛是个无人发现的原始森林。
可是脚下蜿蜒曲折的路又告诉我们,这里肯定有人聚居,所以才会踩出一条小路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夜色渐沉的时候,总算看到了一座小村庄,盘踞在不远的山坡之上。
这是个位于半山腰的村庄,被整个村子被一圈深灰色的围墙围了起来,围墙大概一米多高,看起来很古朴,上面还雕刻着奇怪的纹路,墙上长了很多枯草,透露出一股沧桑的气息。
村庄的入口,是一堵很高的牌坊,牌坊的造型很奇怪,横梁两端各镶嵌着一颗尖锐的小石头,两侧的石柱上各盘了一条很长很粗的蛇,两个蛇头对称,同时望着入口,我仔细观察,发现那两个石雕出的蛇,眼睛都是红色的,好像活的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