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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领着我们走进一个小院子,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说:“徐大爷,我带人来看碗了。”
“进屋来吧。”徐大爷把我们让进屋,还没等我们坐下,他就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布包。他把布包放到一个粗糙的木桌上,招呼道:“都坐下吧。”
等我们围着桌子一坐下,徐大爷就解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碗。
这只碗呈棕黄色,一看就知道是东汉时期的釉陶,而且是专供随葬用的。
“我能看看吗?”我问道。
徐大爷瞅了我一眼,回答:“你看吧。”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这只碗,翻来复去看了起来。我愈加断定:这是一只东汉时期的碗。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大约看了十来分钟,才放下了碗。
我问徐大爷:“您出个价?”
徐大爷伸出两个手指头,表示出价两万。
丁菲拿起碗,也仔细端详起来,不过,她是外行看热闹罢了。
丁菲看完了,望着我,一声不吭。显然,她今天是指望我来给她做主了。
我看着徐大爷,对他说:“碗上有裂缝。”
“你…你说我的碗破了?”徐大爷恼怒地质问道:“好好一个碗,哪儿破了?”
我指着碗边,说:“您用放大镜看看。”说完,我掏出放大镜递给徐大爷。
徐大爷接过放大镜,仔细瞅了瞅。也许是老花眼的缘故,他又把碗拿到院子里,仔细瞅了瞅,然后,垂头丧气地跑回来,说:“就一条小裂缝,不碍事。”
“徐大爷,您见多识广,应该知道:有裂缝和没裂缝那是两个价呀。”我提醒道。
徐大爷想了想,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我摇摇头,伸出一个巴掌,说:“这个价,您看怎么样?”
徐大爷头摇得象拨浪鼓,连声说:“不行,不行。”
我站起身来,对徐大爷说:“您再考虑一下,考虑好了,请给我打电话。”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徐大爷的手里。
丁菲是个聪明人,她一见我站了起来,就碰了碰小寡妇,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果断地朝门口走去。
丁菲和小寡妇也尾随着我,准备出门了。
当我们快走出院门时,徐大爷喊住了我们:“等等。”
我站住脚,回过头来。问:“您拿定主意了?”
“就按你说的价吧。”徐大爷有些无奈地说。
我小声问丁菲:“五千元,你要不要?”
“您看这只碗拿到外面能卖多少钱?”丁菲轻声问。
“至少翻两个跟头。”我回答。
“您能保证吗?”丁菲半信半疑地问:“我看这只碗粗二八糙的,颜色又不好看,象个喂猫的碗。”
“你不要,那我就买下了,你可别说我是半路打劫呀。”我说道。
“我…我就信你一次,买了。”丁菲一听说我也想买,便赶紧表态了。
丁菲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钱,数了数,递给徐大爷。
徐大爷一连点了三遍,然后,又一张张地对着太阳照了照,说:“没错。”然后,他把碗递给了丁菲。
我们仨一出院门,丁菲就问:“章哥,我总觉得这个碗有假,不会是赝品吧?”
“谁会制造这种赝品呀,我告诉你:这是正宗东汉时期的釉陶,不过,它是专门供随葬使用的,所以,烧制得比较粗糙。你拿到市场上,开价两万马上就能出手了。如果你不着急,慢慢卖,出价三万、四万也能卖得出去。我告诉你:你今天占了一个大便宜,我说这个碗上有裂缝,实际上不是裂缝,只是一个貌似裂缝的纹路罢了。”我嘻嘻一笑,说:“盗墓人和专家毕竟不是一个档次呀,一个小花招就骗过去了。”
小寡妇钦佩地望着我,说:“章哥,您真了不起呀,说起话来虽然不紧不慢地,但一字一句都很有份量。我看连徐大爷都很佩服您呀。”
“翠花,这个碗没裂缝的事儿,千万别说出去了,被徐大爷知道了,非恨我一头包。”我提醒道。
丁菲把碗用报纸和破布包了好几层,然后,放进一个纸箱子里,她高兴地说:要是真象章哥说的那样,我这一趟又赚了两万元。唉!还算凑合吧。”
“丁菲,你跑一趟就赚了两万,还不满足呀?”我问。
“哼!要是一趟能赚一百万,我才能满足那。”丁菲叹了一口气,似乎对只赚两万元钱很失望的样子。
第81章 第【0081】章:尖酸刻薄的女人()
“丁菲妹,你就知足吧,跑一趟路就赚了两万元,这买卖赚大了。我给考古队一天做三顿饭,只能赚五十元呢。”小寡妇撇撇嘴,瞪了丁菲一眼。
“翠花姐,你呀,就是端着金碗要饭,让我说什么好呢,就两个字:活该!”丁菲也回瞪了小寡妇一眼。
“我的金碗在哪儿?”小寡妇不解地问。
“在哪儿?在你身上嘛。翠花姐,我劝了你多少次呀,放着这么标致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如花的年龄,傍个大款完全不成问题。不信,只要你点个头,我给你拉皮条。可你呢,偏偏要困在这个穷山沟里,守着那两个老家伙。我告诉你:你公婆对你好,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想让你养大孙子。到孙子长大了,就会一脚把你踢开。那时候,你已经人老珠黄了,别说傍大款,就是想找个打工仔都难了。”丁菲喋喋不休地数落道。
“丁菲妹,我是结过婚的人,还拖着一个油瓶子,谁看得上俺呀。”小寡妇丧气地说。
“翠花姐,你是榆木脑袋呀,难道连包装自己都不会吗?我问你:离开了这个穷山沟,谁知道你结过婚?谁又知道你拖了一个油瓶子?你说自己还是大姑娘,没人会怀疑的。”丁菲出主意道。
“那岂不是骗人嘛,我不干这种缺德事。”小寡妇一口就回绝了。
“骗人?你既没骗人家的财,又没骗人家的命,算什么骗?现在,世人有几个说真话的。再说了,你傍上一个大款,对人家好一点,再给他生个一男半女,难道还对不起他?”丁菲劝说道。
“骗人的事我干不来。”小寡妇固执地说。
“翠花姐,我可是仁至义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劝的,我全劝了。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以后,你可别怪我只顾着自己享福,不管你的事呀。”丁菲瞅了我一眼,愤愤地说:“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怎么会对一个小白脸感兴趣,他就拿几个死工资,一辈子也发不了财。跟他搅在一起有啥意思嘛。”
嗬,这个丁菲真是个麻面无情之人,我为她跑了一趟路,还价买了一个古碗,让她一下子就赚了两万元,她不但不领我的人情,反倒奚落我一顿。
我虽然有些气愤,但考虑到丁菲在《大中华》服装贸易集团当模特,或许会从她那儿得到一点破案的线索,也只能忍着了。
唉!我心想:那个无头男尸刘坚遵守了对我的承诺,没碰苗丝雨一根汗毛,就冲着这一点,我也应该帮他破了这个案,让他找回自己的脑袋,抓到杀害他的凶手。
“丁菲妹,你说我也就算了,怎么能损人家章哥呢,人家专门为你跑一趟路,帮你参谋古董买卖,你谢人家都来不及呢,真是忘恩负义之人。”小寡妇气愤地说。
“翠花姐,我不是损章哥,是实话实说嘛。章哥,你自己评价一下,我说得对不?”丁菲理直气壮地说。
丁菲这个女人真够厉害的,明明损了我,却还要让我认这个帐。我是个男人,自然不能小肚鸡肠。即使丁菲损了我,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呀。为了不至于得罪了丁菲,好跟她能常来常往,我只能委屈求全了。
“算了,争论这个没意思,到此为止吧。”我心想:不如挂个“免战牌”吧。我瞅着丁菲,说:“丁小姐,我有件事感到很奇怪,你好象对古董知之甚少,为何敢涉足这个行当呢?要知道,这个行当很容易上当受骗的。”
我觉得: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
“哈哈……”丁菲大笑起来,笑够了,她回头瞅了我一眼,回答道:“古话说:富贵险中求。正因为这个行当有极大的风险,也才会有极可观的收入呀。想必章哥没听说过这句话,不然,也就不会象我堂姐一样,端着金碗讨饭了。”
看来,丁菲这个女人是个狂妄之辈,不但说话太刻薄,而且一点也不讲情面。坦率地说:对于这种人,我素来是敬而远之。不过,对这个丁菲我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
“丁小姐,你好象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嘛,古话说:艺高人胆大。我很想知道:你的胆量是从何而来?”我幽幽地问。
我这句话里带了“刺”,我想,丁菲应该听得出来。
“章哥,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没有值得胆大的本领,对吧?”丁菲问。
“嗯,我不否认这个意思。”我坦率地说。
“章哥,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我确实对古董一无所知,请注意:我用的是一无所知这个词。不过,正因为我对古董一无所知,所以,我只会在徐家湾买古董。原因很简单:因为徐家湾的百姓有盗墓的传统,他们祖祖辈辈干盗墓的营生,所以,手里的古董都是货真价实的。可以这么说,在徐家湾买古董,想买假货都难。”丁菲颇为得意地说。
“哦,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丁菲这个对古董一窍不通的人,原来是仗着古朴的民风做古董生意。
“章哥,我的脑子管用吧?”丁菲得意地问。
“丁小姐,我想劝你一句。你仰仗着古朴的民风做古董生意,这条路恐怕走不远。原因很简单:第一,民风在市场经济的大浪潮中,也会与时俱进,向追求金钱改变。第二,徐家湾这个地方虽然有盗墓的传统,但是,近半个世纪来,已经无墓可盗了。所以,留在村民手里的古董会越来越少。为了维持这个古董生意,村民就会收购赝品,以假乱真的事儿是避免不了的。所以,丁小姐,我对你这种盲目做古董生意的作法并不看好。而且,我可以预料到:你在古董生意上会栽大跟头的。”
丁菲又回头瞅了我一眼,过了半晌,才幽幽地说:“章哥,我给您赔礼了。看来,我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太小看您了。”
“哼!你知道章哥是个人才了吧。”小寡妇气呼呼地说。
“翠花姐,我承认:你确实有眼光头,看上了这个大人才。不过,我越发觉得章哥您是端着玉碗讨饭。”
第82章 第【0082】章:一个蹊跷的举动()
“丁小姐,我觉得你的思维太走极端,一会儿把我贬得一钱不值,一会儿又把我捧上了天,其实,我确实只是一个拿死工资的人。”我淡淡地说。
“章哥,假若您真有鉴别古董的本领,就凭这一点,您就完全可以发大财嘛。”丁菲说。
其实,我靠鉴定古董,已经发了一笔小财。这次我撞死苗丝雨,赔偿她家里的三十万,大部分是靠鉴定古董赚的外快。
“我嘛,懂一点古董知识。”我轻描淡写地说。
“懂一点?未必吧。”丁菲幽幽地问:“章哥,您这套鉴定古董的本领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大学读的就是考古学嘛。”
“得,光靠大学的那点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