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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因为师傅的交情格外照顾我,可现在想想这就是一个笑话。师傅不可能不知道你长明斋里有长明灯,也不可能不知道用来给长明灯续阴气的方法,所以即使我做牢了,即使将来我无所依靠,孤苦伶丁,他也没有让我来找你,没有告诉我关于你的支字片语。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我,不想让你找到我,可老天爷却把我送来了。三爷,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好怨的,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救过我的命,也让我衣食无忧的过了这么久,我也知道你对我有过真心,所以我无憾了。”
“说完了?”
钟翎冷笑,“说不说完都这样了。”
三爷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朝前走,钟翎犹豫着还是跟了上去。
三爷边走边道,语气很平和,就像是和一个老朋友在一起聊家常一样,“一开始吸引我的是你身上的盘龙纹,你师傅的品行我知道,所以我很好奇他这样的做法,想知道你身上被封印着什么?加之你的特殊体质,我的确有过邪念,因为我是一个商人,我的第一个反应自然还是利益。”
钟翎紧咬嘴唇,自己到底还是不够坚强的,等到他真的开口说实话的时候,又觉得没有勇气承受。
“可你身上的盘龙纹非常复杂,直到今日我也没摸出个头绪。你住在宅子里的那些日子成天在我耳边唠叨,却又细心照顾我起居。没事总粘着我,缠着我,跟我发脾气,对我大吼大叫,这么多年了只有你敢这么做。你虽脾气火爆,但对宅子里的人倒是真心真意,所以一点一滴的,日子就这样过下来了。这样的你,太青春,太朝气,太任性,太善良,起初对你的那些坏想法慢慢就磨没了。”
说到这三爷转身看着钟翎,“丫头,我不是个好人但应该也算不上坏人,财富名利我都有,什么都不缺,所以用不着害你来换取什么了。我承认,我不该对你动别的念头,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也不该懦弱让你离开,终究还是我的胆怯害了你,否则你断然不会是今天这番光景。现在我能做的就是让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尽最大所能去保护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钟翎呆呆的看着三爷,虽然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原原本本的说出了实话,但却打动了她,因为这就是她最想听到的。
“我让小六跟着你,不是为了监视你,你的身份特殊,那帮死士至今查不出背景,还有酆都的那个女人,我必须小心,另外关于长明灯,你应该知道早就不在我们手里了,至今也是下落不明。不过,就算有长明灯也没有用,它已经油尽灯枯了。”
白静的案子随着被告的自杀而终结,可是钟翎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下一场悲剧的开始,马秋至今下落不明,胡同里的那个老太太又神秘莫测,每每想起她说的话,钟翎总觉得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不要上了别人的当。”钟翎反复思量着这句话,可还是想不通。
刘家小姐的故事没有结束,那个可怜的孩子是谁的无从知晓,李同的死既不是谋杀也不是偶然,这件案子还得继续查。但是目前以她的情况,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能出远门了,这事就只能拜托别人去了,宋玉对这个案子耿耿于怀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就结案了,可她毕竟是个白丁没有功夫在身,不能一个人去调查,于是乎三爷便派了梁伯的儿子大山跟她一起去,大山在金龙榜排行第十七,也是个高手。
宋玉走后的一天下午,白静手里没案子,便没去事务所留在家里陪钟翎,虽然三爷还是希望钟翎回长明斋住,可是钟翎还是更愿意住在四合院里,人少,清净。
不过,这清净也是分时候的,有一个人来了那就清净不了,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哟,今儿什么日子啊,怎么都在家呢。”二少一进到屋里就忙不跌的喝了一大杯水。
白静看着他这渴死鬼投胎的样子不禁好奇,“你从沙漠里来的吗?”
二少摆摆手,“跟冷星那小家伙打了一架。”
“吃饱了撑的啊,没事你跟他打什么架,你又打不过他。”
钟翎讽刺着说道。
二少一听不乐意了,“你懂什么,这叫切磋。哦,对了,明儿他们姐弟俩就走了。”
“三爷让她们回去了?”
“人家是大当家,不能一直扣着他们,否则百里堂非天下大乱了不可,再说这杀鸡儆猴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也没必要留着了。”
钟翎笑笑,确实该放她们走了,三爷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冷月是是无辜的,这么大的动静无非也就是做给别人看的,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打消念头,别在自己的周围转悠,自然冷月也是明白三爷的意思所以才配合演了这场戏。
“今晚有什么吃的,我留在这吃饭。”
“不巧,今晚我请人吃饭,您和静姐自便吧。”
“请谁啊?”
“你认识的,孙丽。救命之恩一直都没好好答谢呢。”
“不能带我吗?”
白静砸吧一下嘴,“商六哥都不去,你还能去,人家闺蜜谈心,你去凑什么热闹?”
二少不高兴了,转头就走,“得,那我也找我的六儿去谈心。”
白静看他那样,忍不住好笑。
……
上次一别这就有两年多没见了,孙丽看到钟翎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如果不是接到她的电话,她都不知道她已经回北京了。
“很辛苦吧。”孙丽看着钟翎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生过孩子所以对这种感觉非常的了解。
“还好,我没什么感觉,对了姐夫呢,怎么不一起来?”
孙丽叹口气,表情有些落寞,“今天他有事来不了,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怎么了,看你面色这么沉重。”
“今天他是去参加葬礼了,他的一个好兄弟去世了。”
看孙丽面露愁容的样子,钟翎想估计也是死的太突然了吧,“生病了吗?”
孙丽摇摇头,“警察说海子是自杀的,可是我老公说海子不可能自杀,他死的那天晚上他们公司聚会,因为有事所以海子打电话给我老公说要晚点来,大概十一点会到,可是十一点以后我老公打电话给他就没有人接了,那天晚上他就一直没有出现了,结果第二天警察到公司来调查情况,大家才知道海子已经死了。”
钟翎没想到是这么突然的死亡,“那警方说他是怎么死的?”
“安眠药自杀。”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吃安眠药自杀,他从哪来的安眠药,这些都是处方药啊。”
孙丽摇摇头,“这我们哪知道啊,警察又不可能跟我说这个。”
“那姐夫为什么觉得他不会自杀,理由?”
“因为那天晚上海子喜欢的那个女孩也在,海子说有事其实就是给那女孩买礼物去了,那天是那女孩的生日,而且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他还问我老公买什么礼物好,怎么会一转身就去自杀了呢?”
“那你们没告诉警察你们的想法吗?”
“说了呀,可是警察的验尸报告就说他是自杀的。”孙丽想了想又道,“那会不会那报告是有问题的,是假的?”
钟翎摇摇头,“验尸报告一般不会错,篡改报告,弄虚作假那是电视里演的,真实的情况是很难做到的,鉴定科的报告不是随随便便出的,它是一个团体经过反复对比,检查,核实才能出的报告,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的,就算可以买通一个人,恐怕也不能买通整个团队,更何况死亡鉴定会比物质鉴定更麻烦,有时甚至需要两个团队之间的合作,想要作假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那,那他真的是自杀?前后才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有什么想不通的?”
“事事无常,有时生死就在一瞬间,说不好。”
“唉,可惜他还这么年轻,说起来他跟你还有些渊源呢?”
钟翎一惊,“我?”
“当初你被困渔岛,若不是他我还找不到信老板去救你呢。”
“他还认识阿信?”
“他曾经找信老板做所法事,因为有一段时间他总是鬼压床。”
“这么说起来,倒还真是跟我有些渊源,可惜了这么年轻就去世了,还没来的及说声谢呢。”
“哎,算了算了,咱俩好不容易相聚,不提这些伤心事了。”
之后的时间她们就没有在提到这件遗憾的事情了,饭局结束后,钟翎想想还是决定去祭拜一下海子,怎么说人家也间接救了她的命,烧株香,鞠个躬又不是多大的事。
钟翎跟着孙丽来到海子的家,大老远就听到哀乐的声音,她们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有人拿着一小串鞭炮点着,等噼里啪啦的放完后,钟翎和孙丽才走过去,钟翎将一个白纸包递给门口的人,那里头装着人情钱,丧事不同喜事,不能见红,所以钱都需要用白纸或者白布包起来。那人收下钱,记下钟翎的名字,接着又递过一副挽联,钟翎提笔写下,“良操美德千秋在,高风亮节万世存”,那人将挽联挂到一旁的花圈上,这才请着他们进了屋。
等他们走到屋里,一屋子子老老少少跪的跪站的站,全都嚎啕大哭,刚才那阵鞭炮声就是告诉屋里的人,有人来祭拜了,让他们准备好迎接,其实钟翎内心对中国的这种葬礼的形式主义有些不认同,但是所谓存在必定合理,它既然流传了几千年那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随着一声声,“一拜,二拜,三拜,家属回礼。”钟翎结束了祭拜的流程,他这才看见遗像上的海子,相貌堂堂的,确实可惜了,再看他一旁的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旁人也许哭累了都抽空歇歇,等人来了再哭,可是钟翎看到这位母亲却始终流着眼泪,最疼儿的始终是娘啊,人世间的一切情感都代替不了。
此刻的钟翎非常了解这种感觉,身为母亲她感同身受,一旁的孙丽早就泪如雨下了,想必也是看到海子的母亲忍不住了吧。
这时孙丽的丈夫王卓从里屋走出来,看到孙丽和钟翎不免吃惊,他把二人接到房里,“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孕妇不能进这种地方。”
钟翎摇摇手,“姐夫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我们不忌讳这个。”
“钟翎就是来拜祭一下海子,略表心意,一会我们就走了。”
王卓跟海子是兄弟,多年的情分,海子的葬礼他自然是要帮忙的,几天都没合眼了,孙丽看着他憔悴的样子也很是心疼。
钟翎四下打量着房间,这应该是海子的房间,墙上都是他的照片,钟翎看到照片里的海子非常阳光,每一张照片都笑的非常灿烂,这让钟翎更加挽惜如此年轻生命的逝去。
“我们走吧。”
钟翎点点头,刚走到房门口,她突然打了个冷机灵,她回过头看着墙上的照片,一张一张看过去,她开始怀疑孙丽的说法是对的,海子不是自杀的。
“你怎么了?”孙丽看到钟翎表情有些不对劲,以为她不舒服。
钟翎再次走到照片前,仔细的看着这些照片,“姐夫,海子很喜欢旅游吗?”
王卓看着照片,不免感叹,“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了,上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他从小就喜欢玩,无拘无束的,天南地北的跑,什么地方好玩他就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