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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相连,骨肉之情,可是却是这么的惨忍,她甚至不曾叫过她一声妈妈,而她也不曾亲耳听到过她的一身啼哭,就这样从此天人永相隔。再多的眼泪换不醒沉睡的人,再多的时间换不回曾经的过去,二少扶起钟翎,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如此难受,他只想要尽快带她离开这里。
钟翎看着二少,声音极其无奈痛苦,可是这样的话还是要说,无论多么艰难,“二少,你想个办法把这里封了吧,鬼藤青吸食了那么多的人血,已经快成精了,不消三五年,她就真的会活过来了,那时就来不及了。”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二少看着钟翎,他知道做这样的决定必然让她痛苦万分,可是除了她这世上谁也没有权力去做这件事,再痛苦她也得承受,这具尸体她不能让她活,如果一但活了遭殃的只会是沪家千千万万无辜的人,她不可能再正的活过来了,没有了感情,光有生命有何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将来就会成为一个活死人,永远只能靠吸食活人血肉来耐以生存,这样的活着跟死有什么区别?
是谁将她葬在这里,是谁为她布置了这么个地方,是谁给了她死而复生的机会,是院长?是师傅?还是她自己?但无论是谁,既然已经死了,就好好的去吧,留恋生命只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痛苦和灾难。钟翎心里是非常清楚这些,所以她坚定的点点了头。
钟翎轻轻伸出手搂搂了她两鬓的黑发,她的头发是那么的软,好像还活着一样,眼泪止不住的流,仿佛要把这墓室给淹了一样,她在心里说了一千一万句的对不起,可是她知道这些对不起无法抵消她犯下的不孝之罪,是她亲手将她母亲打入这无边无尽的黑暗。就在她收手的一瞬间她发现了她身下有东西,她伸过手去拿,那是一个布包裹,她将它拿出来,沉甸甸的像是书搀。
“该走了。”商六的声音低低的从身后传来。
这时他们才发现所有悬挂的尸体都开始摇晃,相互之间的铁链子被碰的啪嗒啪嗒响,钟翎身上的尸气和它们一脉相承,它们感应到了这样的尸气,就要起尸了,他们不能再在这里久待了。二少拉着钟翎从尸体中间穿了回去,慌乱中钟翎看到了那个女人,她正站在那阴阴的对着自己笑,钟翎仔细看着她,是照片上的女人没错,可是她是哪里被自己忽略了?突然她看到了,她知道是哪里被遗忘了,瞬间她的脑子像被冷水灌过一样,原来她就已经被算计了,这样的命运她已经躲不了了。悬挂的尸体卟通卟通一个一个的掉了下来,几个人连忙往回跑去,那些尸体就跟在后面追了上来,阿信带着钟翎跑在前面,其它三个人负责断后,等他们全部逃到地面时,二少一把火投向了墓室,瞬间里头就烧了起来,火越烧越旺,火红的光照亮了整个中室,那里就像地狱一样,刺耳的声音回荡在他们的耳边,这样的声音在钟翎日后的每一个梦里都曾出现。
墓室的封闭单靠他们几人是做不到的,二少向三爷发出了求救,只有等他来处理了,不过这目前不是让他最头疼的事,他现在最麻烦的是不知道该不该和钟翎说墙壁上的故事,自他们下山以来钟翎就一直昏睡,她没有受伤,可是二少知道她伤的是心。她睡了两天,醒来后什么也没说,就是一个人流眼泪,从白日到黑夜,一双眼睛再哭下去就要瞎了。她不肯吃也不肯喝,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这可把他们急坏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他们几个大男人哪知道怎么哄女孩子,让彩云去吧,彩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直给她做吃的,可她一口也不吃。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日,直到三爷来了也没有好转,三爷带人将山整个封了起来,未来的三五十年内不会有事,二少将墙壁上的故事告诉了三爷,三爷听完很是震惊,不过他嘱咐二少,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钟翎,以她现在的情况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三爷坐到床边,钟翎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三爷替她轻轻擦去,心里很是懊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让她任性离开,留在他身边至少他还能护她安全,不像现在这样,受了这么多罪,受了这么多伤,看着钟翎憔悴不堪的样子,三爷心疼极了,决定无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带她回北京,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飘着了。
如此状况持续了十多天,她的身体越来越差,每天大部份时间都是睡着的,中间醒来也是不说话,呆呆的睁着眼睛,依旧还是什么也不肯吃,无论说什么也不肯听,仿佛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人,耳朵里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十二年前待她如亲生女儿的院长死在她的手里,十二年后她的亲生母亲又被她彻底的封在了山里,永远成为孤魂野鬼,她没办法原谅自己,她接受不了现实。
钟翎的身体状况和情绪一落千丈,他们在镇上又逗留了半个多月,可是她没有丝毫的好转,二少甚至将白静都从北京叫来了,可仍旧于事无补,白静看着她这个样子又心疼又无奈,每天和她说话又得不到任何回应。这天晚上钟翎发了高烧,由于长期不进食水脱水很严重,三爷连夜将她送进了长沙的医院,发着烧,人都烧糊涂了,一直在胡乱的说话,嘴里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对不起,白静真是看着心都要碎了。几个大男人也是急的不知所措,隐隐约约的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觉到钟翎这次是死了心不想恢复了,无论医生开什么样的药都灌不进去,开吃的药丸喂进去立马就吐了,输液的药刚输进去就开始全身发抖,她的身体在抗拒着所有的治疗,这下可把医生都急了,这可怎么办啊,用药用不进去,补液又补不进去,再这么下去,人就要脱水死了。
温度越来越高,人烧的越来越糊涂了,最后已经是昏死的状态了,看来医院已经是救不了她了,三爷只好连夜又将她带回了住处,将阎罗符死死的攥在她的手里。
“人家说哀默大于心死,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商六哥你会读心术,你应该最知道她现在心里的想法。”白静急的都团团转了。
“她想死。”
“我知道,那你有没有感受到,她心里在想谁,又或者想见谁,或者有一丝丝的希望。”
商六看看钟翎,摇摇头,“她只想死,没有别的。”
三爷坐在一旁看着昏死的钟翎,阎罗令最多保她七天,若她真的阳寿已尽,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欧阳前辈能救她吗?”白静问道:
商六摇摇头。
白静彻底绝望了,这一次比她上次被砍断四肢还要惊险,那时是她自己想活,意念强,现在是她自己想死,你拉都拉不回来。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三天,烧没有退,人也没有醒,可是他们却意外的碰到了一个人,正是白静心心念想的欧阳雨,原来商六不是说欧阳雨不能救她,而是因为欧阳雨在上个月云游去了找不到她,没想到老天爷自己把它送上门了,长沙的伙计通知三爷欧阳雨来了,商六和二少连忙赶去把她截了来,一进门就开始骂,“我成了这小姑奶奶的专用医生了是吧,怎么到哪都能碰到你们,每次见面都是这个场景,我都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
白静一下抓住欧阳雨,“欧阳前辈,你快救救她吧。”
“你看,我说的吧,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能不能别每一次一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说着就走到钟翎床前,看了一眼,冷冷道:“我救不了。”
“为什么?”白静叫道:
“我不救死人。”
“她还没死。”
欧阳雨冷笑一声,“心死了就是死人,她自己不想活谁也救不了她。”
这下白静彻底崩溃了,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突然欧阳雨皱了皱眉,给钟翎把起脉来,白静一直停止了哭泣,满怀希望的看着欧阳雨,一分钟后欧阳雨摇摇头站起身,“我真是对她无语了,也被你们打败了。”
“怎么了?”白静冲上前来。
欧阳雨看看钟翎,平静的道:“她不会死的,她怀孕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生死不知()
欧阳雨的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炸碎了三爷的心,可是二少和阿信却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都震惊的看着三爷,但见三爷如此落寞便知道这事与他也无关,只有白静在听到这件事后是唯一表现出兴奋的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没有理由,她很高兴钟翎最后还是听从了自己的心。
欧阳雨叹口气,“只可惜她怀的不是时候,身心都很疲惫,你们要多安慰她,让她开心一些,不为大的也要为小的。”
“可她到现在都没醒,怎么办?”
欧阳雨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你已经怀孕了,你就要当妈妈了,你如果死了你的孩子也会死。”
钟翎紧闭的眼睛有一些微微的颤动,欧阳雨难得笑了,“行了,她不会死了,放心吧,”
说完就准备离开了,白静慌了,“欧阳前辈你这就走了?那她怎么办?”
“她会自己好的,母亲的力量是最伟大的,放心吧。”
欧阳雨的话得到了验证,第二天的下午钟翎醒了,在沉睡了一个多月后终于睁开眼睛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
白静激动的给她准备了一桌子吃的,只见她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塞,白静看着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忙招呼她慢点吃。就这样她好好的养了半个月身体跟精神逐渐都恢复了,只是还是不爱说话,偶尔只跟白静说两句,其他人几乎就是闭口不言的状态了。
这天钟翎主动去找了三爷,“三爷,我能跟你一起回北京吗?”
“我这次来就是带你回去的。”
“我不是要回长明斋,您能在北京给我另找一套房子吗?”
“你留在我身边我能照顾你。搀”
钟翎摇摇头,“我能照顾好自己。”
三爷看着钟翎知道扭不过她,“你不告诉梁警官一声吗,孩子的事情不是小事,你不能一个人做主。”
钟翎笑笑,“我们分开了。”
“吵架了?”
钟翎摇摇头,“我告诉他我的身世,他接受不了。”
三爷脸色明显不悦,“男人应该有男人的担当,不能这样去逃避。”
“不怪他,是我的原因,他会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也怪我一时冲昏了头,没告诉他实话就和他在一起了,我应该付最大的责任,”
三爷心疼道,“丫头,你是个姑娘啊,未婚生育是要遭人闲话的。”
“死都不怕,还怕人说闲话?”
三爷叹口气,“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孩子想想,等他长大了怎么办?别人会怎么笑话他?你难道看着不心疼吗?”
钟翎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她也不想这样,她也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她能怎么办呢,不能强迫人家接受自己啊,这样也不会幸福啊。
“无论如何,怀孕的事情一定要让他知道,他也有这个权利知道。”
钟翎点点头,“知道了。”
钟翎拿着电话一晚上也没播出去,白静看着决定帮她,便先打了电话给刘云,想要探探她的口风,谁知刘云刚接了电话就大哭起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