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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摇摇头。
“为什么?”
“我-要-报-仇。”影子的声音就像频率没有调好的广播电台一样,间断着还夹杂着沙沙的声音。
夫仔站在那背对着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听不到影子的声音,他只能听到金娘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所以感觉上就像是金娘在自言自语一样。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想报仇的人早就死了,用不着你动手,阎王爷已经帮你报仇了。”
“他-没-死,他-回-来-了。”
金娘心中一惊,“回来了?难不成胡洋?”
“我-要-报-仇。”说完又是一阵狂风,吹的地上的符飞的到处都是,夫仔被这些符打的都睁不开眼睛。
“这家伙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啊。”夫仔一面挡着符一面说道。
虽说他们赏金猎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说什么轮回再世,投胎做人啊,但这真的只是说说而已,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轮回,真的会有前世今生?阎王爷到底长的几只眼,谁也没亲眼见过,就算这故事说的一溜溜的也只能是故事啊,奈何桥,孟婆汤谁真的见过,谁真的喝过啊?
身为赏金猎人,金娘都觉得胡洋是那个地主再生这件事都有点鬼扯,当然这还真的是鬼扯的。但它是个神经鬼啊,说慌的可能性不大,她既然觉得他回来了,没有死,那不是代表胡洋的前世真的可能是她的仇人啊,想着想着,金娘自己都觉得被刷新三观了。
“你为什么觉得他回来了?”
“同-一-个-人-的-味-道。”
鬼的鼻子跟狗一样灵,这不是在骂它们,是在陈述事实,尤其是他生前最执着的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的味道在他死后会成为他最熟悉的味道,所以她应该真的没有说慌。
“就算真的是胡洋,生命已经再次轮回,他已经是别人了,你不能找报仇,害死你的人不是他,而且我已经送他走了,你杀不了他的。”
影子却摇了摇头,“他-没-走,他-就-在-……”
这个时候夫仔突然应声倒地,金娘赶紧转过身,发现夫仔全身上下通红一片,伤口处正流着异于常色的血,金娘意识到他中了鬼气了,就在这个时候影子向他们扑来,但火光挡住了它,它撕声的叫着,那声音都传到了地面上,吴越都听到了,她急的不得了,可又不能下去,急的在她在炕边团团转。
金娘见状盘腿坐下,嘴里念着驱邪咒文,她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满地的符纸又飞了起来,全部被吸进了火光之中,火势越来越大,光亮慢慢渗透到了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里,直至影子所在的最后黑暗也被火光包围了,那撕叫的声音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又平静下来了。
金娘额头冒着虚汗,还好这里有这么多前辈留下的符篆,不至于让她太吃力,但还是消耗了一些精气,如果没有符篆,这个神经鬼金娘对付起来还是比较吃力的,再加上有夫仔在,不能专心,搞不好得受重伤。自从她开始定期给那个大魔头送血,她的身体就不如从前好了,功力也下降不少,每次捉完鬼都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金娘赶紧扶起夫仔带着他往回走,眼看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要到了,吴越见底下还没有消息,急的她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赶紧往里一看,只见金娘搀扶着夫仔慢慢里头上来了,吴越见两人气色都不好,金娘脸煞白煞白的,夫仔的脖子上还有血,便赶紧将二人扶到炕边坐下,“怎么回事啊,怎么都受伤了?”
“没事了,休息一下,我们离开这个地方,走之前你把这条暗道封了。”
“好。”
第三百二十一章 绚烂有毒()
金娘并不是把它给收了,而是借着前辈的力量把她重新封印到了墙上,至于这次能封多久就不得而知了,临街前金娘将没有完成的事情全都做完了,所有准备的纸钱也都烧了,也去了老太太的坟前重新拜祭了一下,老太太一定也是受到了别人的指点才知道鬼是怕鸡的,所以才在小黑屋的门前养了那么多鸡,住了一辈子的地方,明明知道会出事,却还是不肯离开,上一代的人有时候执着的让人觉得太固执,换做任何一个人,知道床底下有密道,密道里还有那么稀奇古怪恐怖的东西,谁也睡不着了吧,这半夜三更的,它要是从密道爬上来隔着床板跟你聊天,你还不得吓死,所以胡洋听到的声音就是从床板下发出来的,但那个时候符咒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消失,它离不开那个地方,只能通过声音去蛊惑人。
夫仔身上有伤又发着烧,吴越和金娘两个人驾着他,所以下山的步子就慢了些,再加上山路不好走,就更慢了,等他们下山到了公路上,天已经完全黑了,远处一辆车朝她们来开,闻闻在车上按了一下喇叭,三人便朝着车子的方向移动,吴越把闻闻换到了后排,让她给夫仔看伤,闻闻将帕子揭了下来的瞬间看了一眼金娘,接着又没说什么给夫仔的伤口上药,“邪气通过针灸可以去掉,但是这伤口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有些感染了。”
金娘点点头,看着夫仔,“回到住处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夫仔低笑,“没能保护你,还让你担心了。”
“专业不同嘛,不能怪你,好了,你闭上眼睛休息会吧。”说着便往旁边坐了坐,让夫仔靠在她的肩膀上,闻闻透过后视镜刚好能够看到金娘,而吴越也能看到闻闻,她发现闻闻看金娘的眼神很复杂,仿佛她的脑袋里全是问号一样,但眼下夫仔睡着了,她们也不好出声打扰她,就这样车子里安静的出奇,三个女人各怀心事撄。
回到住处把夫仔安顿好,上了药他睡的很香甜,可是脸色很差,见他这模样金娘也心疼的很,这时闻闻进来叫她去吃东西补补元气,她帮夫仔盖好被子就出去了,闻闻的房间里二少不在,金娘坐到桌边,闻闻给她准备了大堆补气血的补药,“你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了,万事不要那么拼命,要顾着些才好,你也不年轻了,都可以当奶奶的岁数了,还当自己是小丫头呢。”
“所以说我现在都懒的照镜子,每次看到这张脸就很容易把自己当成小姑娘,是啊我都是当奶奶岁数了,岁月不饶人哦。偿”
金娘一边吃着那些苦死人不偿命的补药,一边感叹着时间的奇妙。
闻闻看着金娘,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说。
“我既然让你治他,就没打算瞒着你,想问就问吧,这么扭扭捏捏不符合你的个性。”金娘早就看穿了闻闻的想法。
“你真的变心了?”这是闻闻问出口的第一个问题,这也是所有问题的根本,只有知道了这个答案,其它的疑惑才会通通消除。
“我变心很奇怪吗?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专一的人,从三爷到梁进到夫仔,你应该能够看出来了。”金娘的语气很平淡可是闻闻却听出了无奈。
三爷是她一生的痛,闻闻一直都觉得,这么多年,这么多人,在金娘心里三爷是永远无法被超越的那一个,虽然她和梁进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但因为太过绚烂犹如昙花一现,过眼变成云烟了,以前欧阳雨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提起过金娘的这段感情,她亲眼见过心如死灰的金娘,她相信那时的金娘对梁进的爱是深刻的,所以孩子的失去和梁进的失踪,让她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时间没有成为良药,而是将这段情感变成烙印,狠狠的烙在她的心里,这些年闻闻在她身边,几乎没有听到过她提起梁进,因为她知道对于他除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更多的是深深的愧疚。
而三爷这段情感自是不用说,三爷的死对她的打击有多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三爷是她生命的支住,是她灵魂的港湾,那时三爷走了,闻闻真的很怕金娘撑不过去也跟着走了,可是命运是多折的,责任和道德情感牌不得不让她再次活了下来。
可夫仔,只有夫仔,闻闻一直看不清楚,金娘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刚开始阿信告诉他们金娘在和一个大学生谈恋爱的时候,闻闻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心如止水看穿一切的她,就被一个鲜肉给俘虏了?那这些年的大风大浪她可真是白经历了,何况三爷走后她的情感也就跟着走了,后来闻闻亲眼看着她和夫仔在一起相处的模式,夫仔的阳光、率真确实是她身边不可多得的,可是不要忘记了,金娘早已不是当初的金娘了,她已经不年轻了,阅人无数,一个单纯的夫仔是泛不起她心里那片涟漪的,如此她就更看不清了,她总觉得在金娘对夫仔的真心之下,似乎还有着别的东西,她无法确定金娘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究竟真的是爱吗还是别的呢?
“变了心就要置他于死地吗?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感情不是让人死亡的借口,何况夫仔对你这么真心,你更没有理由杀他。”
闻闻揭下帕子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夫仔为何伤的那么重了,按理来说这些伤口不足以让夫仔如此虚弱,是金娘,她的帕子上沾了毒,不愧是对自己喜欢的人下手,连毒都用的这么大手笔,七色堇的根茎,这种花可以说是世间罕见,它有七片花瓣,却有七种颜色,唯一生长的地方只有燕山龙泉之下,这世上仅有四株,它的根茎扎在山泉石上,吸收青龙眼泪为生存,这是欧阳雨耗尽一生根据先人书中记载,废尽大量心血自己培育出来的品种,绝一无二。这个世上也只有闻闻才能分辨出七色堇的毒,这种毒没有味道,但是却很绚烂,之所以说它绚烂,是因为它的毒液也是七种颜色,就像美丽的彩虹一样,若是把它的毒液提取出来放在瓶子中,你会以为那是色彩夺目的颜料,用七色堇染出来的帕子,真是可以杀人于无形啊。
“我不是想杀他,我只是希望他伤的重一些。”
这一句话闻闻倒认同的,七色堇的毒性非常大,沾上一点都会要了小命,金娘这个帕子显然是稀释过了,不会要了夫仔的命,但是会让他的伤口很难愈合,拖的越久毒性在身体里自然就会越虚弱。
“为什么要这么做?”
“收获与付出是成正比的,你想要收获什么,就要付出相等的代价,夫仔就是我的代价,这一次我想要的东西太沉重了,我不得不牺牲夫仔。”
“跟晶石有关?”
“闻闻,晶石和我实力相差太大了,我赢不了他,我也救不了被他侵蚀的那些人,我手里只有一张筹码,我就是靠着这个筹码,和他撕磨到了今天,但是我发现这个筹码已经快没有价值了,我不得不挺而走险。”
“你想利用情感的力量,你想拿自己当筹码?”女人的心思永远只有女人最懂。
可金娘却无奈摇摇头,“你太看的起我了,你以为我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吗,你送上门别人也得要吗,你刚不是也说了吗,我都是当奶奶的人,谁会要个奶奶,而且还是个寡妇,嫁过人也生过孩子,就算放在为通家庭也未必有人肯要,何况他的身份,排队的女孩恐怕都要排到面太平洋了。”
“那你的筹码……”闻闻看着金娘,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很可怕的真相,而之前看不清的,现在也看清了。
金娘笑笑喝下最一口汤药,“没错,我的筹码,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