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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打听,才知这妇人有天大的冤枉。原来这妇人姓陈,是一富商的三女儿。这富商颇有家财,就是子运不佳,只生了三个女儿,三女儿还是个麻子脸。母亲见三女儿因出天花染成此病,很是自责,对三女儿特别疼爱,去年才死去。
陈家有个伙计叫敖大,表面老实,心中很有心计,他盘算,陈三小姐是个麻子,有钱人家的公子肯定不会要她,不如把她勾引作为老婆,等他父亲一死,这万贯家财不就属于自己了!那陈三小姐说了多门亲事,都因那麻子脸,哪家都不要。她见敖大身强力壮,又逗父亲喜欢,两人眉来眼去,不久就私自成了鸳鸯。过了几个月,陈三小姐肚子就渐渐大了。陈三小姐的父亲只好把敖大作了上门女婿。敖大真正成了女婿之后,岳父提他当了总管,家里大小事都由他管。渐渐,敖大对岳父就不那么恭顺,在外头又是熏酒又是嫖女人;回家来,陈三小姐规劝他,还把陈三小姐羞辱一番。陈老爷就得病气死了。敖大日嫖夜赌越是厉害。
白无常听了老头所讲,心中火起,决定要教训敖大,给陈三小姐指一条求生之路。他跟随陈三小姐回家。正好有个赌徒来收赌债,一看正是敖大手笔,只好付了他一百两银子。那赌徒见家中无人,抱着陈三小姐要施无礼,突然被人打了三个耳光。陈三小姐推开赌徒,逃进里屋,插了门,心里实在想不过气,拿了绳子要上吊。她吊一根绳子断一根绳子,心中好觉奇怪,白无常弄开门,抱着她的两个孩子进了屋。陈三小姐见白无常笑嘻嘻的很和善,也不惧怕。
白无常说:“何必轻生,不如你收拾家中所剩钱财另走他乡,两个孩子还要你抚养成人呢!”陈三小姐听了白无常的话,带着两个孩子走了。等陈三小姐走后,陈家四间店铺同时起火烧了起来。那敖大正在春香院里抱女,抽大烟,等他赶回家,家业全都烧了个精光。所以后来便有了这么一说,一见发财,可不是发财吗,那三女儿把所有的家业都带走了。”
李佳佳若有所思,“这个故事我好像还真看过,之前在网上有这么一段简介,我看了几眼跟你说的基本上是一样的。”
“神话故事说来说去也就那几个版本,换汤不换药,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那黑无常的天下太平我就好像知道了。”李佳佳说道。
“恩?那很好啊,说来听听。”
“好像是,传说从前有两父子,儿子从小好逸恶劳,又抽烟又赌钱。父亲管教,儿子就是不听。有一次,儿子赌钱回来,输了个精光。父亲一气之下失手竟将儿子打死了。原以儿子死后可以重新做人,可没想到他恶习不改,阴魂在人间依旧作恶害人。
过了几年,有天晚上,儿子来到自家门外,当他正要进屋时,院子里的狗叫个不停。他父亲知道又有死鬼来害人,一手提刀,一手端着桐油灯出房来收鬼。儿子看见父亲来势凶猛,跳到房子上说:“父亲,孩儿不是来害人的,孩儿只是想回来看看你老人家。”
父亲说:“你在世作恶,死了还扰得乡邻不得清净,我失手打死你后,心头还难受了好久,你继续作恶,我反而不难受了。”
儿子说:“你说得实在有理,儿子现在已天良发现,发誓不再作恶,一定改恶从善来世再来报答养育之恩。”
父亲说:“如此便好,不然为父难见乡亲们。”
儿子说:“父亲放心,从此一别,儿子要去受刑吃苦,不会再来看望您老人家。父亲多保重。”
从此后,儿子真没有再来害人,他下十八层地狱受刑去了。在十八层地狱他受尽了磨难,才懂得了人生的可贵,自己过去干的那些恶事,实在有罪。
一次十殿阎罗中的秦广王召见他,说:“你为何不去取替身还阳?”
他说:“前世我已做尽遭千人恨万人骂的坏事,走到哪里,那里人都拿刀拿棍杀我,做恶事实在使人唾骂,我要重新做个好人。”
秦广说:“看来你真是个能改恶从善的恶鬼,告诉你,要是你再做三年善鬼,我一定报请阴天子封你一官半职。”
三年后,十殿阎王又召见了他,说:“这三年里,你果然已改恶从善,做了很多善事,我已报请阴天子恩准,封你为赏罚司黑无常官职,专事捉拿恶鬼。”
从那以后,他穿着一身黑麻布衣,半夜出巡各地,明察暗访,行善的他报给阴天子,作恶的报给崔判官,捉拿了很多很多恶鬼。所以他帽子上写的天下太平是指任何恶鬼见了他都会躲的远远的,所以就太平了。”
吴越点点头,“跟我听的差不多,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众人聊的很开心,之前的愁云密布也暂时过去了,可金娘心里没有忘,老太太临终托负的事情她记着呢,昨儿夜里老太太回来也是这个意思,她想提醒金娘,于是便转头对听的出神的胡洋说道,“丧礼结束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学校了?”
本来还笑着的胡洋又纸下了头,“我想再陪陪外婆。”
“既然人已经走了,你执着也没有用,还不如早些回到学校也好让你外婆安心,她不希望你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可你们不是还要去小黑屋吗?”
“吃过就去,不耽误时间,这次出来的够久了,我也得回去,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金娘动作倒也快,说去就去了,夫仔赶紧放下手里的碗就追了上去,胡洋纳闷的赶紧拍拍身上的辣椒屑跟着金娘走了,心里还想着女人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明明刚才还说的那么开心,怎么这会子说变脸就变脸了,胡洋看着金娘的脚步匆忙,神色凝重,不由自主的也被她带入到了个氛围了,之前看小黑屋都没有那么害怕了,现在却突然紧张起来了。
胡洋带着她们来到小黑屋所在的山丘,门前的鸡圈里养了好多鸡,金娘停在鸡圈前看了一会儿,又走到小黑屋的门口,“这锁你没有钥匙吗?”
胡洋摇摇头,“时间太久了,钥匙早没了,我跟妈妈说过了,她们如果你们想进去,直接就把锁砸了吧。”
二少走上前拿起旁边的一个铁棍往里一插一拧锁就断了,这锁早就生绣了,没有劲道了。
门打开后二少并没有让众人立马进去,里头都是浮灰,得散散气,不然听进肺里有的难受了,闻闻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一步,“怎么会有鲜血的味道?”说着便望向金娘。
但金娘仿佛对于闻闻的话并不感到吃惊,这时闻闻似乎想到了什么转眼看了一下鸡圈,恍然大悟,便没有再说话默默退到一旁了。
二少首先进去了,里头全都堆着杂物,突然他示意众人暂时不要进来,他蹲下身看了一眼地板,因为长年封半的关系,地上的灰尘十分的厚,二少见到在他的脚下有一条长长的拖痕,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滑过一样,二少顺着划痕看去,发现划痕的最终端连着地板中央,而那个地方应该就是胡洋所说的暗格了。
金娘走上前看了一眼地板上的痕迹,又看了看屋子中央的暗格处,转身对胡洋说,“通知你母亲收拾东西,今天晚上我就带你走,别问我为什么,马上执行。”
胡洋被金娘阴森的声音给吓倒了,连忙点点头迅速往回跑,李佳佳从一开始吓的就连门都不敢跨进来,再听金娘这么一说,亚根就缩在吴越后头没声音没图像了。
二少退出了房间,带着其它人站在鸡圈附近,金娘一个人站在门口,李佳佳侧耳听着,仿佛能听到金娘正低声细语着些什么,就像和尚在念经一样,突然只见她凭空不知道从哪弄出一张符,符自己就烧起来了,金娘以剑指手指火符在空中画了个符咒类的图案,接着便退出了房间,将门上又贴了两张符。
这时二少将整个小黑屋前前后后四面墙包括屋顶都贴上了符,又随时在鸡圈里抓了一只鸡,放了血将血围着小黑屋洒了一圈,然后将鸡扔了房屋内。
整个过程中,李佳佳看的目瞪口呆,虽然十分害怕,但她心里清楚,这趟真的真值了,她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也认识了一群不得了的人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跟这群人搞好关系,这样以后她写文章的素材就不愁了,光是这个吴越就能从她嘴里挤出好多故事。
所有的事情做完后,大家一起离开了那个地方,胡洋和父母正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她们。
第三百二十章 神经的鬼()
刘荣看到金娘回来忙不跌的就迎了上去,“洋洋说的怪吓人的,到底怎么回事?”
金娘指着远处的鸡圈问道,“这些鸡谁养在那儿的?”
“这些都是我妈生前养的,我跟她说过好多次了,别放那么远,就在院子里圈一块地养就行了,每次抓鸡还要走那么老远的。”
“老太太不愿意?”金娘心里泛起阵阵不安。
“也谈不上不愿意,但是她说那块地肥,鸡好养活不容易死,老人家固执,我们也不好说,再说我们也不经常回来,所以就不逆着她的想法,随她自己高兴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撄”
“一点小问题,不碍事,东西都收好了吗?”
刘荣点点头,“孩子他爸已经全收好了”偿。
金娘转过头看着众人,“吴越和夫仔留下,其它人都走。”
李佳佳从吴越身后伸出头刚想开口说自己也想留下,却被金娘一个眼神瞪回去,屁都不敢嘣一个了,乖乖的跟着闻闻和大部队下山去了。
按金娘的意思,所有人暂时先不回北京,都在胡洋的学校附近先住下,等她回来。
闻闻在走的时候看了金娘一眼,她正站在那紧紧盯着小黑屋的方向,若按平时金娘应该会留下二少来帮她,可现在她却只让吴越留下,目的只有一个她需要二少保护她们,也就是即使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也未是安全的。
丧礼结束之后,家里人陆续都走了,只有姨娘和胡洋的父母还留着,现在她们都被金娘送走了,如今这片儿就只剩下金娘、夫仔和吴越了。
众人都走之后金娘来到老太太生前睡的小屋,山里比较潮湿,所以房间里湿气很重,所有的家具和生活用品摸起来都湿漉漉的,床铺上的东西已经被整理掉了,只剩下一个炕台,金娘在炕台上摸了摸,手上顿时就粘糊糊的了,凑到鼻下面闻一闻带着一点腥味。
“你能把这炕台给我撬了吗?”金娘转头问夫仔。
“啊?不好吧,这是人人家里啊。”
“房子都未必能留住,何况一个炕台,赶紧动手。”金娘催促着。
夫仔无奈从房间找了一把铁锹对着炕台就砸了下去,刚砸一下就听到轰隆一声,整个炕台就陷下去了,吴越被惊在那儿了,但她惊的不是夫仔的力气,而是炕台下面居然有楼梯,这下面有暗道?
“师傅?这老太太?”
金娘没有说话,走到楼梯口,“我和夫仔下去,你在外面看着,如果一个小时以后我们不上来,你就把这个入口堵住然后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回来。”说着将一张血符递给吴越让她保平安。
吴越的表情透露着她此刻内心的艰难,金娘很少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从来都是胸有成竹信心满满的,她不相信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