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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一听更是急了,“金娘使不得啊,那样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难道你还妄想他能毫发无伤的走出长明斋?谁若再敢求情,我一并处罚,去请。”
“各位不用再替我求请了,从我下了这个决定开始,我就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了,你们不要再为难金娘了,身为一个领导者这是她必须做的。”阿信决然的语气和眼神让金娘无法直视。
绿儿见金娘如此铁了心,便慢慢起身走去兵器房,吴越不知道打神鞭是什么,但看绿儿的神情也猜到,肯定也是非常痛苦的刑法。
打神鞭是上古神器,相传乃元始天尊赐给姜子牙用来封神所用,鞭上有无数大道符箓环绕其上。乃是代表天道制约天庭众神的无上宝物。呈玄青色,为鞭状。鞭长三尺六寸五分,有二十一节,每一节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除了外貌与传说中相差无异,其它的就相差甚大了,这打神鞭是专打赏金猎人的,每一道符印打在身上都会落下火烧般的痕迹,而且久久不能愈合,任何药物都没有用,并且画符的功力也会减去一半,可以这么说,普通的赏金猎人如果遭受到打神鞭的惩罚,基本上也就等同废了,能活下来都算是老天爷开眼了,大部分人在受罚过程中就已经死了,所以打神鞭是不会轻易用来惩罚的,这也是金娘自做赏金猎人以来第一次动用。
但金娘知道阿信功力深厚,不会为此送命,但皮肉之苦是难免的了。
“来人。”金娘一声传唤,一个高大的死士从屋顶跳下,他面无表情的接过手中的打神鞭,“三十鞭。”金娘冷冷的吐出这个数字。
死士走至阿信身后,刚准备出手,却被金娘叫住了,“住手。”
绿儿欣喜的望着金娘,以为她反悔了,可没想到金娘甩甩手,“去院子里执行,别弄脏了我的地毯。”
阿信笑笑,站起身走至院中,重新跪下,屋内的金娘喝着茶,不说话,其它人都跟去院子里了,只有闻闻留下来陪着金娘。
打神鞭落在了阿信的背上,顿时皮开肉绽,绿儿在一旁看着都快哭的没声了,一鞭又一鞭的打着,连鞭身都被血染红了,更别说阿信身下早已鲜红一片了,可他一声没吭,眼睛一直盯着屋内的金娘,日日想念的人就在眼前,足够了,哪怕这身上的痛都是她给的,他也无所谓。
这一刻金娘终于知道当年三爷下令剐去她的盘龙纹时,是如何的心如刀割了,也深深体会到为何六哥这么多年来每次看到她肩膀上的疤痕却还是愧疚不已,有些事情不管以什么理由,一但做了,心就伤了,而这伤却永远也好不了。受伤的人在伤口好了以后,或许不会再痛了,可是实施者心里的伤,却是一辈子的,永远也好不了,永远都在心里滴着血。
天又下雨了,真惊叹老天爷的戏剧性,为何每到这样的时候总是会下雨呢,是因为知道她承受不了这鲜红的血色吗,还是知道她眼睛里的泪水不能被看到,所以代替她哭泣呢?
三十鞭打完了,阿信倒在血泊里,二少赶紧上前扶他,却见他已奄奄一息了,身上的伤口惨不忍堵,金娘站起身走至门口,漫天的大雨遮挡的阿信的视野,他没有看到金娘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泪光。
“这一次给你一个教训,从今往后如若再犯,我会诛连你的妻女,灭五味居满门,希望你好自为之。派人送他回台湾,一刻不准停留。”冷若冰霜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大宅里,久久不能散去。
二少紧紧抱着阿信,雨水将鲜血都冲走了,可却掩盖不了阿信身上的伤痛,可是他看到阿信笑了,他没有恨,一点都没有,无论金娘对他做什么,他永远都是笑着接受的。
金娘离开了偏厅,还没到房门口就差点倒了,若不是闻闻紧紧跟着,她非得一头栽到地上不可,闻闻赶紧将她扶到床边坐下,“你这是何苦呢?”闻闻见她双眼无神,就跟失了魂了一样,眼泪就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流,闻闻知道此刻她是最心痛的那一个人,打神鞭打在了阿信的身上,也打在了她的心里,阿信的伤能好,可她心里的伤永远都好不了了。
屋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吴越跑了进来,一看到金娘这样,眼睛就红了,“师傅,您别自苦了,二少已经送信老板回去了,他会照顾好他的,您别担心了,虽然伤口吓人了一点,可是不致命的,他不会有事的。”
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金娘跟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两人无奈只好就陪着她,生怕她有个万一,夜里金娘发烧了,糊里糊涂的一直抓着闻闻的手,嘴里一直在喊着,‘对不起。’闻闻给她吃了药可也不见效,她知道这个时候给她什么药都没有用,她是伤了心了,只能等她自己好。
烧了一天一夜,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闻闻去照顾阿信,一定要守到他完全康复再回来,闻闻知道她心里苦,又担心的要命,一分钟也没耽误,当即就出发去台湾了。
二少看到闻闻来了也没多问什么,只嘱咐了几句就把阿信交给闻闻了,他不能在这里久待,如今金娘的心情肯定没法去查幕王府的事,他必须回去。
床上阿信很虚弱,半睁着眼睛看着闻闻,可嘴角仍旧在笑,闻闻见了不免心生难过,可又不想再惹他伤心,便赶紧擦了眼泪,“没事了,都过去了,等伤口好了,你就又跟从前一样了。”
“我没事,你回去吧。”阿信的气息很微弱,闻闻若不靠近一些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傻瓜,你回来干什么呀,你明知道你回来了她就一定要罚你,何苦为难自己,又为难她呢?你瞧你这一身伤,这要是被夏萌看到,还不得心疼死啊,你怎么一点都不顾及啊,你别忘了你还有妻儿呢?你从今往后的生活都要围着她俩转,长明斋跟你没有关系了,你明白吗?金娘有我们在,她不会有事的,你看,晶石那么大的势力,都动不了她,你还瞎担心什么呢。”闻闻苦口婆心,她这次来也是受金娘所托,一定要给阿信洗脑,让他从此以后忘却长明斋,她嘴里虽答应着,可心里清楚的很,这是办不到的,有些人有些事,一但遇上,就一辈子都忘不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把伤养好,然后去找夏萌母女,既然已经有了孩子,就应该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庭,这是你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你明白吗?”
阿信笑笑,微微点点头。
“金娘还好吗?”
闻闻多想告诉他不好,她临走的时候,金娘的烧还没退,浑身上下都烧出血点了,什么都吃不了,连水喝了都吐,小花在一旁哭的跟泪人似的,可这一切她一个字都不能说,闻闻没好气说道:“她当然好着呢,我来的时候还听她肘子吃,也不怕自己长的跟肘子似的。”
阿信的眉眼笑的浓了些,“她胖点好看,太瘦了。”
闻闻被阿信的说的眼泪差点流下来,她赶紧起身去桌子旁倒水,顺势擦去眼泪,这叫什么事啊,这里躺个半死不活的,家里躺个生不如死的。
“行了,行了你别管她胖瘦了,你先把自个儿管好,这段时间我也没事,留在这照顾你吧,省的我在宅子里瞎担心,看你这样我心里不好受。”说着抬起阿信的头给他喂了点水。
“你回去吧,家里有人照顾我,没事。”
“不行,别人照顾你我哪放心啊,我得亲眼看着你好起来,再说了,你这伤口不是普通的伤,一般人弄不好,万一给你加重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打神鞭的伤口用药不管用,但是闻闻最起码能保证它不会伤口恶化,可以慢慢等时间让他愈合,只是不知道家里那个什么时候能愈合。
……
三天了,金娘水米未尽,吴越在一旁急的乱蹿,金娘的精神始终不好,自阿信受伤以来,二少便没来看过她,倒不是因为怪她太狠心,而是害怕看到她悲伤的脸,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只好躲着不见。他不是不知道她心里难过,他是感同身受的,当初他也曾这么对她过,所以他清楚的明白,这种伤痛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慢慢的好转起来。
他已经致电白玉堂让他回宅子,现在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何况金娘如今还是这种状态,晚上小花看着桌上一口没动的饭菜,叹口气又端了出去,吴越坐在床边,金娘靠在那,也不说话,突然她抓住吴越,“你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吴越刚想开口却看到金娘无比坚定的眼神,她想了想,点点头,“好,那我一个小时候以后过来看你。”
金娘点点头。
吴越走后,小花慌慌张张的进来了,还没开口,就听金娘道:“请他过来吧。”
小花愣了一下点点头又出去了。
不一会儿门又开了,缓慢的脚步又轻又稳,“还没到日子呢,你就这么急吗?”金娘冷冷的说道:
男人走至床边坐下,“就算到日子了,以你这个鬼模样能给我提供健康的鲜血吗?你这算不算违约啊?”
“我今天没有心情跟你斗嘴,你可以离开了。”说着便躺了下去。
谁知男人竟隔着被子压了上来,“你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吗?你别忘了,你的身体是我的,你必须保证它的健康,否则我也可以违约,这样的话,你有没有算算咱们俩谁的损失比较大。”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时间到了我会给你送血的。”金娘说话时有气无力的,虽然男人压在她身上,可她感觉到他并没有把重心放下来,所以没有感觉到很重。
“你这个样子取出来的血我根本就不能用。还有,你是不是也太花心了点啊,之前为了一个男人愿意付出一切,现在又为了一个男人在这要死要活,你到底有几个男人啊?”
金娘侧过头不想看他的眼睛,眼泪从眼角流到枕头上,“我说过,我最讨厌看到你的眼泪。”说着便低头舔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金娘摇晃着头,“你起来,离我远点。”
男人冷笑着起身,阴冷的看着她,“你最好给我记住,如果你胆敢再这么下去,我保证你这宅子里将没有一日安宁。”说完便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吴越便回来了,看到金娘双眼通红,急道:“师傅,您别难过了,闻闻说信老板的伤好了很多了,您就放心吧。”
“去让小花给我做点吃的来,我饿了。”
吴越一听,喜出望外,“好好好,我这就让她去做。”说着便一溜烟的跑了。
二少在廊下看着那男人进到金娘的屋里,没一会儿又出来了,他原本想上去狠狠的给他一拳,让他永远别再踏进长明斋,可他不能这么做,金娘好不容易才把双方的局面给控制住,他不能添乱,这时她看到吴越兴奋的跑出来,没一会小花端着一大堆的吃的进了去,二少皱了皱眉,一时间他也糊涂了。二少叹口气从廊下离开,他没有回房间而是去祠堂,给三爷上了柱香。
轻香直上,但却已物是人非了,三爷走了也好,省的看到这一切的发生。
夜深了,吴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金娘慢慢起身,走了出去,夜里潘家园静的出奇,后门的那颗树还在那,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她也这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