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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律师,台湾的赵总已经来了,人在外面等着了。”宋玉推门进来,她是白静的得力助手,跟在身边已经四五年了,成立事务所,她也是功不可没。
“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高高胖胖的男人走了进来,虽是臃肿的身材,但量身定做的西服倒也显的他有些风度,手腕上的一串紫檀佛珠格外吸引眼球,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
然而白静对于这些有钱主向来没什么好感,倒不是她仇恨有钱人,只是看不惯他们跋扈嚣张的样子,更对于他们迷信于风水教义而感到无知可笑。
“白律师,这次多亏你,陪点钱倒没什么,问题是面子全没了,那才叫损失,要知道我赵天平在北京那也是叫的上名的,被一个小女孩指着鼻子骂,那还不成了别人饭后的笑话了。”赵天平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个赵天平赵总,以古玩发家,在北京城算的上个狠角色,十里八街的都有他的铺子,势力范围不可小视。为人虽谈不上是好色之徒,但就是有些轻浮。这不,他手底下的一个姑娘长的漂亮,他便起了坏心,成日里有意无意的骚扰人家,好了,人家现在要告他了,他便找到了白静。这事白静也算捡了个便宜,本来并不想接的,只是这个赵天平在生意上有几单子关司都是白静做的,算起来也是老客户了,不好博了他的面子。
其实这事也算他倒霉,这要换做别的女孩恐怕忌惮他忍忍就算了,可他偏偏遇到了个东北姑娘,性子冲动,又是个初生牛犊,偏偏又不怕虎。不过好歹那女孩也只是想吓吓他,并不真的打算将他告上法庭,毕竟,这赵天平在北京也算的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古玩界的大家们都给他三分薄面,若真是撕破了脸,她自己也待不下去,所以白静一劝说她便也就放弃了,东北姑娘嘛性子直,说说也就没事了。
“赵总高抬了,我只是运气好,那姑娘通情理。”白静笑道:“当然,也是赵总平日里对她照顾有加,人家也算念着赵总的好,还望赵总日后克制点自己的冲动。”
“嗨,你说多大点事,我又不是坏人,她何必这样呢?明着跟我说就是,我可不是那好色之徒,我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嘛。”
说着赵总便将一个小木盒打开放到白静的面前,“小小意思,希望白律师收下,这都是赵某的一片心意。”
盒子里装着一尊玉貔貅,通体呈琥珀色,仔细望去里头的纹路也相当考就,白静平日虽不收集古玩但也知道,这个赵总送出手的东西就不会是便宜货,白静笑笑将盒子推回去,“多谢赵总美意,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何况我也不信这个。”
听白静这么一说赵天平呼的一声坐起了身子,“哎,白律师话不能这么说,这几千年来老祖宗的文化能够传承下来,自然也就有它的道理,存在即合理,白律师应该懂这个道理吧。再者说了信与不信也只是一种态度,我送你也不是为了让你相信,不过是赵某的一点小小心意罢了。”
“没想到赵总这么有见解。”
“见解倒谈不上,只是做我们这行的,谁不图个好彩头,我做的是古玩生意,那东西有的都有几千年的历史了,说句不中听的,那都是从死人手里抠出来的,谁知道它上面沾没沾什么坏玩意。摆个神兽也是想吉利,再说,神鬼这些我确实不能证明它有,但你就能证明它就真的没有吗?”
第五章 神秘字条2()
白静笑笑,没想到这个浑身洞臭味的大老板说起这些来倒是头头是道,看来平常做生意他也没少用这些玄乎的东西忽悠人,但想想他说的也有理,再者人家也是好意,再推辞倒显的自己矫情了,于是白静便没有再推辞收下了。
“这就对了,摆在办室里镇镇邪,招招财不挺好的嘛,你这人来人往的,有时候出案子还要跟死人打交道,难免会沾染些晦气。”
“我说了,我不信这个,收下只是不想浪费了赵总的一片心意。”白静将盒子放到抽屉里。
听了白静的话,赵天平故做神秘的小声道:“白律师,我知道你们做律师的都是唯物论者。可你真别怪我吓你,我赵天平做了几十年的古玩生意,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都碰到过,单就去年,潘家园的长明斋我都跑了两趟了。”
赵天平口中的潘家园在北京是一个大型的古玩市场,各路货色,明的暗的都汇聚在这个地方,当真是鱼龙混杂之地。但他说的长明斋白静却闻所未闻,但以他刚才说话的口气来看,这长明斋十有八。九就是个装神弄鬼的地方,对于这个白静显的更加嗤之以鼻。
“呵呵,白律师,我就知道你不信,但你信与不信也没多大影响。不过我可得告诉你,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全部,但同时看不到的也不定就没有,就拿咱俩现在来说吧,说不定在这个房间里,你觉得只有我们两个人,也许还有第三个呢?”
只一秒仿佛心脏漏跳一拍,赵天平前面说了些什么,白静已经不在乎,但最后一句话却让白静想起了一些往事,‘房间里还有第三个。’这是十年前她收到的一张神秘的字条,字条里就写着这样一句话,直到今天她也没能弄清楚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常年做生意的察言观色让赵天平在白静的脸上看出了些端倪,他突然正色道:“白律师,看样子你是碰到了麻烦事啊。”
白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端起杯子喝茶来掩饰尴尬,方笑道:“赵总说笑了,干我们这行的,哪天没有麻烦事?”
赵天平摆摆手靠在椅子上说道:“白律师,我们也算老客户老交情了,你要真遇到什么事不防告诉我,我赵某在北京城里别的本事没有,摆平麻烦事还能有两下子,不过……”赵天平说到此突然颇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白静,“以你白律师的为人处事,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给自己招麻烦,何况整个业界谁不知道你的本事,真惹了你恐怕倒霉的他自己,所以,应该不是你惹了麻烦,而是麻烦找到了你。”
白静心中一惊,这个赵天平别看长的一身膘肉,心倒是挺细的,只不过是一瞬间的走神就让他看出了猫腻,但这件事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年,头尾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怎么可能告诉他呢。再说了,就算告诉他,他肯定又扯出了那一套神叨叨的东西,白静可不希望她的从业生涯里牵扯到鬼神的东西。
“承蒙赵总关心,我确实没事,赵总的好意白静心领了。”白静笑笑。
赵天平站起身,“行,你若不想说我也不勉强,还是那句话,真碰到事了就来找我。”
说完赵天平也没有多逗留就离开了办公室,看着这个财大气粗的男人,白静真是哭笑不得,虽说他这个人有些贪财好色,哎,但骨子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重情重义,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赵天平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对着白静笑道:“我想你应该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鬼才去找你呢。”白静在心里骂道。
第六章 案件疑点1()
白静打开灯,黑漆漆的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看看表,才深夜三点半。
“该死的赵总。”白静暗暗的骂了一句,好端端的非要吓她,想起白天里赵总说的话,白静心里怵怵的,总觉得房间里的某一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越想越睡不着,虽然不相信这些,但真的想起来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白静起身干脆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亮堂的刺眼。
白静端了杯红酒来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但是这个点已经没什么台在放节目了,只剩那种二三百集的韩国家庭剧还在深夜档放。
‘房间里还有第三个。’
这句话让白静想起了十年前自己接的第一个案子,那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被指控故意杀人,在被送进监狱前她偷偷将一个字条塞到白静的包里,上面就写着那句话。后来白静也曾去狱中看过她,想问问她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可她都避而不见,次数多了白静也就放弃了。后来工作越来越忙,慢慢的也就把这件事忘记了,没想到今天赵总的一句话又让她全部想起来了,也不禁要感叹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十年都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算算时间,下个月她应该要出狱了。
可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房间里还有第三个’,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是个问句还是个陈述句都看不出来。
第三个什么?如果真的还有其它人,她为什么不说第三个人或者第三者,而要说第三个?难道那第三个不是人?
白静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摇摇头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完,一定是白天听赵总胡说八道的听多了,有点胡思乱想了。可是如果不这么想,那么当时在现场确实只有她们两个人,而且房间是反锁的,警察是破门而入的,二楼的窗户也是从里头锁上的,房间里的脚印和指纹没有第三个人,那这第三个又做何解释?她为什么要在服刑后告诉她这个,而不是在服刑前为自己辩解?
白静起身来到储物室,翻出一个大箱子,这里面都是她曾经办过的案子卷宗,翻了半天才翻出当年的那件案宗。
‘钟翎,女,16周岁,于2000年7月4号上午九点左右,涉嫌杀害京都孤儿院院长沈雪华。案发地点为院长办公室,案发时办公室只有沈雪华和钟翎两个人,并且门被上了锁,沈雪华的致命伤是胸口上长约20翎胸前的衣服上沾有沈雪华的血。案发前一天有目击者看到钟翎与沈雪华因为领养名额的事有过争执,接到报案后警方破门而入当场抓住了钟翎,在此过程中钟翎一言不发,始终沉默。’
白静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些已经发黄的字体,她总觉得这段文字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当年被自己疏忽了,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指纹?”白静突然叫道:
她又仔细的看了那段话,并且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经过,警方之所以断定沈雪华为他杀,就是因为刀柄上的指纹,再加上钟翎一直默认的态度。可如果,这不是他杀,而是自杀呢?
孤儿院里的人说过沈雪华和钟翎感情很好,那么钟翎一定经常去院长办公室,水果刀上留下她的指纹不足为奇,更何况那刀上也有沈雪华的指纹,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且就算是他杀,钟翎怎么笨到杀了人以后还在屋里待着等着人来抓呢,院长办公室在二楼,以她的身手越窗而下根本不是难事,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这样大胆的想法连白静自己都有些惊到,因为如果她的想法是真的,那么这就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冤案。
再者这个反锁的房门也是一个很大的漏洞,杀人者怎么会断了自己的后路,在杀人后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等着被抓?这个逻辑不是太奇怪了吗?
白静挠挠头发,为什么这么大的漏洞当年自己没有发现,但回过头来想想被疏忽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第七章 案件疑点2()
警方在案发现场直接逮捕了钟翎,而她又一直默认杀人的罪行,现场的证据又都指向她,谁又会想到有哪个傻子会把杀人的罪名主动往自己头上扣,所以当时警方的调查也就没有细致,而自己也只是单方面的想要替她减刑而不是追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