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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喘着气看着面前的墓堆,这些年很多人家都把坟迁出了鬼门关,沿途能看到很多被挖掉的空坟,宁香的墓在鬼门关的最里头,位于山石之下,周围一座坟都没有,只有宁香孤伶伶的一个人被葬在这里。
阿信走过去,在石盒上摸了摸,吴越不解也走上前学他摸了摸,“怎么这么冰?”吴预感到这样的温度一定不是好兆头。
果然阿信摇头道:“阴宅忌水。”
吴越跟着金娘学画符,对于风水也略懂一些,所谓阴宅就是安葬祖先灵柩的地方,是祖先得以长眠安息的地方,故称之为阴宅。阳宅要看风水,阴宅也要讲究风水。古人认为将祖先安葬在绝佳的风水福地,必能带给子孙后代吉祥如意,反之,如果风水不好,后人轻则诸事不顺,重则噩运不绝、家庭破裂。
“宁香英年早逝,属于命折,非正常寿终正寝,怎么会有阴宅呢?充其量只能说是墓茔(ying)啊,为何你会说是阴宅呢?”
玉儿一脸好奇的看着吴越,“师姐什么叫墓茔啊?这不都是坟墓吗?”
吴越解释道:“陵墓、陵寝、墓茔、墓冢都是有区别的,墓茔其实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坟墓,是为亡者所建筑的长眠的地方,现在的人一般都是这么叫的。而陵墓是地位身份比较高的人的墓,例如古时皇帝;王爷,公主等;而陵寝只用于皇帝,而墓冢(zhong)是由古人为显先人的荣耀而建的,通常由泥土建成,是具有象征意义和身份地位的。”
玉儿若有所思点点头,“那信哥哥刚才所说的阴宅是怎么回事?”
“阴宅和墓茔最大的区别在于风水,阴宅风水是关乎到子孙后代贫富贵贱,人丁兴旺的大事情,而且不管这些后代子孙所处何地,不管你是在天涯海角还是在异国他乡,永远都无时无刻不受到你祖上风水对你产生的影响,总之要做到合天时,合地运,合山水。”阿信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这座阴宅的风水被破坏了?”吴越问道:
“鬼门关地处平原,入葬时有十不葬,粗顽怪石不葬,急水争流不葬,沟壕绝境不葬,孤独山头不葬,神前庙后不葬,水口不定不葬,开塘伤龙不葬,草木不盛不葬,人居稠密不葬,龙虎尖头不葬。另外草墓的朝向也很讲究,一不向流水直去,二不向万丈高山,三不向荒岛怪石,四不向白虎过堂,五不向斜飞破碎,六不向外山无案,七不向面前逼宫,八不向山凹崩缺,九不向大山高压,十不向山飞水走。”
“走吧,我们去拜访一下宁香的家人。”金娘突然道:
“恩?这么快?师傅,这墓你已经看明白了?”吴越望望两人。
阿信笑笑,在墓前上三桩香,点三杯酒,又烧了些纸钱,“走吧。”
吴越没有明白两人的意思,她看看玉儿,玉儿瞪大个眼睛望着她,意思是,你都不明白了,我就更不明白了。
金娘没有让吴越直接带她们去见宁香的家人,而是先回了住处,换了一身黑色的小短裙,平时她都是穿长裙穿惯了,突然穿个短裙还有些不自在,她看着玉儿,“你和阿信在一起不要乱跑,我和你师姐出去一趟。”
“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去呢?”玉儿可怜巴巴的看着金娘。
阿信拉过玉儿,笑道:“我们不方便去。”
吴越看着金娘这一身黑色短裙,“师傅,你这是要干嘛啊?”吴越是第一次看到金娘这样穿,平时她都是大长裙,把整个身子都裹在裙子里头,今天破天荒的,露腿了。
“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像个***啊?”金娘转了个身,笑嘻嘻道:
“你本来看起来就很年轻啊,只是平常穿衣服显的成熟了些,可是,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穿啊。”
“宁香下葬的墓地应该本来不是她的,她这么年轻,家里人不可能为她准备这样的墓,因为死的太突然,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所以才把这座阴宅给了宁香,但是宁香年纪太小,震不住这样的风水之地,而且阿信刚才也说了,阴宅忌水,宁香的墓湿气逼人,你不是也感受到了吗?这座阴宅的风水已经被人破坏了,所以我很想知道是谁帮他们选的这块地,又是谁暗中破坏了他,我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现在起我是你的朋友,你不要叫我师傅,你叫我园园。”
“好,我知道了。”
宁香是家里的长女,她的父亲宁国昌,母亲宋玉玲在酆都是做茶叶生意的,在宁家出口全国的茶业中其中有一味‘陌上香’举国闻名,是酆都较为代表的一大特产。所以宁香的家境是非常丰实的,这一点她和吴越差不多,宁香有个小十岁的弟弟叫宁鸣,现在正就读重庆建筑学院,平时不怎么在家,也就学校放寒暑假的时候回来,这次因为宁香的突然死亡,宁鸣特第向学校请了三个月的假。
宋玉玲看到吴越就想起了宁香,忍不住就开始掉眼泪,吴越和宁香从小一起长大,吴越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宁香家度过的,以前每当玩的晚了些,宋玉玲就会留吴越住下来,两个小女孩挤在一张床上,头贴着头,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玲婶,您别难过了,宁香看到你这样,怎么走的安心呢?”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吴越心里知道,这是天底下最没有用的一句废话了,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一点一滴看着她成长,却突然命折了,谁又受的了这样的打击。
“香儿死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你,我本想着去通知你的,可是香儿走的太快了,来不及告诉你了,你别怪婶,没让你们彼此见上最后一面。”
“玲婶,您别自责,生死有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宁香和我心意相通,她想说的话我都明白。”
宋玉玲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这才注意到吴越身边坐的金娘,“小越,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哦,玲婶,忘记跟你介绍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园园,她是专程陪我回来祭拜宁香的,她是怕我一个人太难过了,所以来陪我的。”
“谢谢你啊,园园姑娘。”宋玉玲客气的说道:
“玲婶,宁香姐走的突然,这是谁也没有预料的事情,但是活人还是要继续活着,否则宁香姐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我相信她一定有很多没有做完的事,玲婶与其伤心,不如将悲痛化为力量,代替宁香姐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
宋玉玲擦擦眼泪,悲痛的说道:“香儿生前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到阿鸣能够顺利毕业,早日结婚,可是这孩子成天贪玩,从来不好好读书,香儿不知道为他操了多少心。”
“我想,宁香的死一定对宁鸣造成不小的伤害,也许通过这一次他就会真的长大了,玲婶,你也别太担心了。”
“香儿走后,阿鸣一句话都不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虽然说香儿一向对阿鸣比较严厉,但是姐弟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香儿的死阿鸣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了。”宋玉玲说到两个孩子,瞬间脸上苍老了许多,看她的皮肤平时应该非常注重保养的,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没有这个心情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一样,再年轻又如何,最珍贵的人却离她而去了。
“玲婶,宁香葬在哪里?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她走的突然,我们也没有安排墓葬地,就她葬在家里一直留下的祖地,都说那里是个好地方,我可怜的女儿,死的这么早,还没有开始享福,就让这个风水宝地给她带些福气吧。”
“宁婶,不知道我方不方便问一下宁香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知道这会让你难过,可是宁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对于她的死不明不白,这样就太对不起她了。”吴越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宋玉玲点点头,抽出一张干净的纸擦去眼泪,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惦记香儿,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那天,我在楼上和几位朋友在研究新出的茶品,突然就听到佣人在下面大叫,接着我们冲出去,就看到香儿摔倒在楼梯下面,身下都是血,当时我腿都软了,怎么送的她去医院我都不记得了,后来香儿被推进了急诊室,再后来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推出来的,头上缠着沙布,刚做过手术,医生说24小时内如果不醒,就会有危险,我就一夜不合眼的守着她。快天亮的时候我听到香儿嘴里念着你的名子,我以为她醒了,就叫她,可是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再后来,还没等到天亮,她就去了。”宋玉玲说至此,声泪俱下,再也说不下去了。
吴越赶紧坐过去安慰她,金娘在一旁听着,如果宋玉玲说的是真的,那这就是一起意外,怎么会扯上河童呢?香儿如果是淹死的,又怎么会被伪装成失足呢?如果不是淹死的,水渍又怎么解释?
“没想到,宁香姐和你的感情这么好,临死还想着你,我真是羡慕你们的友情。”金娘湿润着眼睛感叹道:
宋玉玲抬起头看着金娘,“我也没想到香儿临死前叫的居然是小越的名子,小越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酆都了,说实话香儿叫你的名子,我确实也有点疑惑,总觉得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你说。但是,香儿已经死了,不管想说什么也是听不到了,但是小越,我知道你一定能懂的是不是?”
吴越点点头,“我明白,玲婶,宁香想说的话我都明白。”
这时吴越发现金娘正偷偷对她做个口型,‘宁鸣。’
“玲婶,好久没看到宁鸣了,我能见见他吗?”
“哎,这孩子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了,不知道肯不肯出来,我带你去试试吧,你要能把他劝出来,我还得感谢你。”
说着便带着他们去了楼上,宋玉玲敲了敲门,“阿鸣,你在吗?吴越姐姐来看你了,你开门好吗?”
里头没有动静。
吴越也敲了敲门,“宁鸣,是我,吴越,你开门好吗,我有话想跟你说,关于你姐姐的,你开门。”
话音落了没一会儿,听到门锁咔嚓一下,门开了,里头露出一张憔悴的脸宠,吴越看着宋玉玲,“玲婶,你让我单独劝劝他。”
“好好,那就拜托你了。”
宋玉玲下了楼,让人准备午饭,吴越和金娘走进宁鸣的房间,印象中男生的房间应该是又乱又脏的,可是宁鸣的房间却出了奇的整洁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非常整齐,他是学建筑系的,可能是职业病吧,不管什么东西都摆的有条有稳的。
“坐吧。”宁鸣的声音非常低沉有磁性,跟他阳光的脸宠十分不相配。
“你还好吗?”吴越尝试着跟他交流,宁鸣从小话不多,就喜欢打游戏,一有时间就泡在游戏房里,小的时候宁香不知道逮过他多少回,每一次被发现回来以后都被打的屁股开花,为这事姐弟俩有一段时间闹的特别凶,几乎有大半年都没说过话。
“我没事,谢谢你来看我们。”宁鸣的话语非常平淡,没有任保情绪,看来宁香的死对他的打击远远要比想像中的大的多。
“我听你妈妈说你跟学校请假了,什么时候回去?”
宁鸣面无表情看着吴越,“你不是说有关于姐姐的事情要跟我说吗,说吧。”
吴越听他的口气是不想和她继续聊,便说道:“你姐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