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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常说这世上没有巧合吗?”
“所有的巧合都是人为的,钟翎的特殊性,不可能让她能在日本悄无声息的,如此平静的过了十多年,别说赵天平找她易如反掌,单单想要逃出我古月楼眼线也是难上加难,藏了这么多年,偏偏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出现了,明摆着是冲我来的,有人知道我是谁,故意拿她来试我。”
“我跟二少也是这么想的。”
金娘冷笑,“你们这么想,有人不这么想,可亲亲我我的狠呢。”
阿信挑挑眉,“怎么了,心里不痛快了,吃醋了?”
金娘干瞪他一眼,“呸,胡乱说什么,我吃哪门子醋,我可不是水性扬花的女人,我的心里只有梁进一个人。”
“可是,梁进已经不记得你了,他有他自己的新生活,你想着他又有什么用呢?”
“不记得又如何,全当重新认识,不过是废个功夫再告诉他一次,我是谁罢了。”
阿信笑笑,拍拍金娘的肩膀,“感情的事情我不懂,你自己开心就好。”
“别说我了,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想着成家呢?你五位居这么大的家业总得后继有人吧。”
阿信笑笑,“以前确实有个女孩子对我说过要以身相许的,不过后来她忘了,嫁给别人了。”
金娘抬头看着碧蓝的天,无力的笑道:“都说天下男儿皆薄幸,怎么这痴情男儿都让我一个人碰到了。”金娘转过头静静的看着阿信,树上的叶子都黄了,风一吹满地的枯叶,“会有这么一天的。”
金娘踩着落叶慢慢远去,阿信摇摇头笑了。
……
长明斋的大门前钟翎默默的站在那,伫立不动,金娘走上前,“怎么了?”
钟翎无力笑道:“我离开太久了,有点陌生,不知道这里头还是不是我记忆里的样子。”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金掌柜,哦不,我是应该叫你一声三婶吗?”
顿了半天金娘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用了,你叫我金娘就可以了,三婶倒把我叫老了。”
钟翎笑道:“说的也是,看样子金娘跟我年纪差不多,叫三婶是显老了。”
青姨接到消息的时候是满腹疑惑,可是再看到钟翎本人时就更疑惑了,不过三爷已经交待过,全宅上下不准乱说话,不知情的人自然会以为她是真的钟翎,知情的人也要把她当真的钟翎,在所有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就是钟翎。
这个钟翎啊自从回到长明斋之后就成天粘着三爷,跟个鼻涕虫似的,三爷去哪她就跟到哪,哪哪儿都有她,一有让她走的意思,她就小嘴一厥,一脸委屈样的看着三爷,搞的三爷不得不让她跟着,金娘想单独跟他说两句话都不行。
用她自己的话解释,是因为她一个在外地孤伶伶的生活了十多年,一个亲人朋友也没有,好不容易想起来一些事情,想起了三爷,所以从心理学上说她依赖三爷,也是情有可原的,对于其它人并没有造成什么不方便的,只是金娘一肚子不高兴,每次钟翎和三爷同时出现的时候,她都一声不响的马上离开,好像从钟翎回来以后金娘就没跟三爷说过话了。
更多的时间她都是一个人待在屋里和白静视频聊天,白静的女儿叫月月,长的十分可爱,像极了她妈妈,月月已经上小学了,很乖巧,白静说今年过年的时候会带她回北京。
夜色降临,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北楼的灯依旧亮着,这个时候她有些体会当年青姨的感受了,曾经她就是一直围着三爷转,怪不得那时青姨会那么恨自己。
白静已经带着月月睡了,钟翎一个人无聊来到院子里散步,不自觉的就走到三爷的楼下,钟翎的笑声隐隐约约从窗子里传出来,金娘看看时间,都快十点了,她还没回去睡觉。这时她突然想起很多年的那个夜晚,也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她也听到了青姨的笑声,当时的风跟今天一样,冷的连心都吹凉了。
她突然发现,十几年了,兜了个大圈子,她还是站在原地,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金娘,你来找三爷吗,你怎么不上去呢?”
金娘这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出神了,连钟翎下来都不知道,“哦,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回去睡觉了吗?”
“是啊,时间不早了,也该让三爷休息了。”
“恩,早点睡,晚安。”
目送钟翎离开,金娘依旧站在那没有上去的意思,夜色寒气逼人,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起风了,赶紧上来。”
金娘抬起头,发现三爷正站在窗前看着她,“不了,三爷您休息吧,我回去了。”
“你等等。”
三爷转身离开,一分钟后三爷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大衣给金娘披上,“我陪你走走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散过步了。”
长明斋有点夜灯的习惯,从来都是彻夜灯明,以前都是普通的照明灯,后来有一次金娘跟三爷说点花灯会比较好看,三爷就把长明斋廊上所有的灯都换成了花灯,如此十几年过去了,还是这样,一点没变。三爷和金娘散步在满是花灯的廊下,远远看着倒别有一番意境。
金娘叹口气,“确实有好多年没有一起散步了。”
“丫头,你在想什么呢?”
金娘侧过头看三爷,“你也是这么叫钟翎的吗?”
三爷低头笑笑,意味深长的看着金娘,“你不高兴吗?”
金娘摇摇头,“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觉得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我仿佛成了一个旁观者,默默的看着她。”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这些天我观察了她,本性并不怀,也许是受人控制吧,其实她跟你很像,我是说性格。”
金娘摇摇头,“不是很像,就是一样。”
三爷笑笑,否定道:“只是像不一样,如果是你,不会在我房间待在这么晚才走。”
金娘没听明白,“恩?什么意思?”
“你以前天黑之后只进过我房间两次,一次是你第一天夜里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我请进去了,一次是在a镇,你被李翠茹伤了,夜里你难受的醒了,跑来问我盘龙纹的事,后来就没有单独在晚上进过我的房间了。”
“哇,你记得这么清楚啊,我都忘了。”
“你的事我都记得。”
金娘不好意思的笑笑,脸颊有些微红,“三爷,也许现在再问有些迟了,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回答也许是最合适的。”
“你问吧。”
“如果当初你知道我要走,你会留我吗?”
三爷微微一笑站住脚步,将金娘身上的大衣又紧了紧,轻轻拉过她的手继续走着,“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没有亲自去找你,我捉过很多鬼,受过很多伤,却从来没有害怕过,但是你走了以后,我才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恐惧,可惜我究竟还是懦弱,没能放下所有的一切去找你,保护你,才会造成后来的种种因果,每次想起你在渔岛受的伤,我就心如刀割。等我真正勇敢的能放下一切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在了,我才知道责任、长明斋原来在我心里都比不上一个你。”
金娘默不声被三爷拉着,慢慢的走在长廊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情的三爷,没有听他说过这么缠绵的句子,这都不像是那个业界泰斗黄三爷会说的话了。
金娘抽回手,“三爷,我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话,我心里没有遗憾了,我唯一能说的只有对不起,我的心和人都已经给了别人,我已经配不上你的痴情了。”
“丫头,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三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金娘,不放过她眼神里一丝一毫的犹豫。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辞职,也不会失踪,更不会失忆,他只是个普通人,他把他原本平静的一生都牺牲给我了,我怎么能对不起他呢。”
金娘的眼神是那么的惆怅,可尽管这样,却没有一丁点的犹豫,她对梁进的爱没有因为时间就慢慢减退,这些年梁进在她心里的位置从来没有变过,她对三爷是敬重,对阿信是愧疚,只有对梁进是刻骨铭心的爱,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过关系,而是因为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情感碰撞出的火花在她的心上,记忆里都烙下了深深的印章,永远都不可能抹去。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疯狂,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理由,你就是这么的喜欢一个人,如此的迷恋的着他,不管他在哪,是生是死,是否还爱你,可你就是义无反顾着冲进他的怀抱,哪怕只是短暂的温暖,你也觉得是永恒的美好。
“丫头,我可以吻你吗?”三爷突然说的这句话,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空静,有一瞬间金娘脑子一片空白,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三爷会问她这句话。
没有等到金娘回答,三爷已经搂住她,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三爷第一次吻她,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三爷哭了,眼泪滴到了嘴巴里,好苦,好涩,这是三爷的眼泪,是伤心的眼泪。
三爷的吻很轻,很柔,可是却没能给她心跳的感觉,因为她已经没有心了,已经忘记这种感觉了,夜更冷了,花灯下两个相拥的人彼此抱的更紧了,这是个长长的吻,仿佛要把这些年的记忆都化在这个吻里。
“咱俩是不是好久都没且起旅行过了?”白静看着面前青山白云,绿水花香,不禁神清气爽啊。
“原以为过年才能看到你呢,这个时候跑出来,月月不会吵着要你吗?”
“没事,有她爸呢,我主要是太想你了,想来看看你嘛。”
最近长明斋没有事,白静就约了金娘一起来到吉林省的龙潭山,两人准备好好逍遥一把,打电话的时候白静就特第交待了,不准商六跟来,这是一趟闺蜜之旅,不准携带家属。
金娘把白静的话原封不动的转给商六,结果他两天都没跟她说话,临走的时候金娘跟他去道别,他却跳到房顶上不理她,金娘只好灰溜溜的拖着箱子自己走了。
龙潭山在吉林省吉林市东部,海拔388米,与北山、长蛇山及小团子山合称吉林四大名山。风景幽美,属寺庙风景天然园林;是个度假胜地。龙潭山是以位于西北角山麓一个称为龙潭的秀丽水池而得名。龙潭约长五十三公尺,约宽二十六公尺,深九公尺。叠石为堤,水清见底,每当皓月悬空,倒影荡漾湖心,那就是叫人流连忘返的〃龙潭印月。
“你可真是会挑地方啊。”金娘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说道:
“拜托,哪是我会挑地方啊,你这一年到头在各地跑,你哪儿没去过啊,去过的地方不就没意思啦,我只能挑你没去过的地方,正好你不是想看雪景吗,这个季节来吉林,保证让你看个够,我就怕到时候一冷,你咳嗽又犯了。”
“咱们现在是今非昔比了,你还以为我是当年的那个病秧子呢。”金娘不服气道:
“哎,对了,你们带回来的那个钟翎现在怎么样了?”
一提到钟翎金娘就脑袋疼,“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第天跟着三爷,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就跟我当年差不多,说话什么的也没有奇怪的地方,反正现在她在二少和三爷的眼皮子底下,就是想干什么恐怕也干不出来,不过,这人可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