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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娘子点点头说:“我试试吧,我们彝族大巫师颇多忌讳,其中一条就是不能跟祖辈对视,那将被视为欺师灭祖之罪。”
虎娘子一直低着头,原来是不敢直视祖先罗色的眼睛。
我一丝不苟地说道:“罗色之眼不应出现在墓道花园,更不应该被列入魔眼花泡之中,如果他的亡灵被胁迫,你不正好救了自己的祖先吗?”
我这番话说得恰到好处,既不违背她大巫师的清规戒律,又能鼓起她不敢冲破枷锁的勇气。
其实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别看我们几个山鬼钱摸金校尉在墓葬中呼风唤雨,但墓道花园和魔眼花泡非比寻常,甚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虎娘子身上,更何况,她能看到我们谁都看不到的东西。
虎娘子抬起头来,直奔罗色之眼看去,旁边果然出现一只紫色的眼睛,跟罗色的和蔼可亲不一样,它不但目露凶光,而且个头也比罗色之眼大得多,难道这颗紫色的眼睛是控制魔眼花泡的罪魁祸首?
我目光坚定地给与肯定说:“紫色代表凶煞之星,又恰好出现在罗色之眼旁边,它的魔性强大,所以个头比罗色之眼大得多。”
虎娘子突然咬牙切齿说道:“我明白了!紫煞之眼是出卖罗色的卫兵眼睛!我们三大家族,只有这个外姓家族的眼睛是紫色的!它就是我们红虎山苦苦追寻的叛徒!”
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紫煞之眼才是想要我等性命的真凶,而罗色之眼一直在暗中帮我们,否则我们不会只摔倒而不受伤!”
大牛若有所思说:“沙土掀起的力量很大,这股力道声势极为骇人,完全可以取我们性命,但雷声大雨点小,仅仅使我们灰头土脸而已,一定是罗色之眼及时阻止了这股力道,我们才得以幸免于难!”
马伊拉背包里有一把折叠单管猎枪,我子弹上膛,交给虎娘子说:“打过猎吗?枪法怎么样?”
虎娘子笑着说:“山里长大的孩子即使没打过猎,但谁没玩过枪呢?放心吧,打你右眼绝对不会打到你左眼。”
我说那就好,罗色之眼和紫煞之眼虽仇深似海,却是以邻为伴,你若是枪法有误,很可能把祖先亡灵的眼睛打瞎了,无形中反而助长了紫煞之眼的魔性,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大牛实在不放心虎娘子的枪法,说道:“实在不行,你给马伊拉指点位置,我觉得她比你有把握。”
我说你别捣乱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虎娘子既然敢端起枪,说明她还是很有把握的,你别跟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事关大家性命能否安然无恙,容不得半点儿戏!
大牛说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至于大为光火吗?行,你让虎娘子打吧,反正没有第二枪的机会,紫煞之眼一旦反扑,我们等着去阴曹地府报道吧。
虎娘子虽然自信枪法不错,但大牛跟着瞎吆呼,陡然觉得压力倍增,端枪的手忍不住晃悠起来。
我耐着性子说道:“虎娘子别紧张,一枪定乾坤,你不仅救了自己,还救了罗色之眼。按照我的做就行,来来,先平稳呼吸,三点成一线,对,就这样,千万不要使劲勾动扳机……”
我讲得很有耐心,好像我天生跟个神枪手似得。
魔眼花泡猛然剧烈摇晃起来,好像感知到虎娘子要开枪打它一般。千眼万目俱都神光异彩,形成无数虚幻莫测的幻影,紫煞之眼隐藏其中,无形之中增加了虎娘子瞄准的难度。
我忍不住骂道:“好狡猾的狗东西!跟我们玩雾中花水中月呢!”
站立之处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排斥力,随着眼墙的摇晃,一波接一波的压力排山倒海般推向我们,我们抵挡不住,开始跌跌撞撞地倒退,犹如巨风降临,被吹得几乎摔倒在地。
我说大家别站着僵持了,都蹲在地上,如此反而减少压力!
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一旦蹲下身子,每人身上的压力锐减,只是头皮被刮得生疼。
我的视觉突然出现了问题,成千上万只眼睛发出紫色的光芒,刺得眼睛几乎睁不开,幸好带着护镜,否则眼睛非瞎了不可。
大牛失魂落魄地呼喊我说:“老大,浑身炙热难耐啊,紫外线起到了微波炉的作用,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被紫煞之眼发出的紫外线蒸熟了!”
我环目而视,大家热得满脸通红,身上开始大汗淋漓,眼墙上的紫外线每闪烁一次,就能涌出一股灰飞烟灭的炙热,而且越来越热,大家脸上无比痛苦,我都快崩溃了。
事不宜迟,再不开枪打掉紫煞之眼,我们难逃一死。
我厉声喊道:“虎娘子,准备好了吗?”
虎娘子急得快哭了,说道:“紫外线太强烈了,眼睛快受不了了!眼墙也不停地摇晃,我无法瞄准啊,除非你给我一秒钟的静止状态,否则根本开不了这一枪!”
大牛痛惜说:“早知道你这个怂包,就应让马伊拉开这一枪!现在好了,没机会了!”
我奋不顾身地对大牛说道:“甭废话了!把王者之剑扔过来,我尽量转移紫煞之眼的注意力,虎娘子一切就拜托你了,无论如何定要打爆紫煞之眼!”
大牛老泪纵横地扔过王者之剑,嘶喊说:“老大你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别跟它太玩命,一定要活着!”
(本章完)
第125章 乌衣血云()
我吊儿郎当地回答说:“老虎走了,你这个猴子就是大王,好好照顾她们,一旦胡乱欺负人,我回来锤死你——若有来生,咱哥俩还是好兄弟!”
大牛抹了一把眼泪说:“老大,实在不行就让我来吧,王者之剑我使得炉火纯青,至少比你多点把握,老子即使砍不死紫煞之眼,也能让其伤筋动骨!”
我叹息一声说:“都是血肉之躯,谁去都一样,喏,马伊拉大病初愈,还需你的照料,此去无牵挂,你能抛却七情六欲?”
大牛望了一眼满脸憔悴的马伊拉,顿时神色黯然,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可以的,我真得可以的。”
我笑着说:“就喜欢你这股傻劲!危难之际可以挺身而出,小打小闹却也能斤斤计较,大义面前亦能不顾一切,人嘛就得拿得起放得下。行了,不多说了,一定要跟虎娘子搞好团结!”
大牛哭声哽咽说:“老大,怎么听着你话里有话啊,像是临终遗言啊。一定要活着,我们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失去一位好兄弟呀。”
我举着王者之剑,一脸傲然说:“好,我尽量活着!”
大牛转忧为喜说:“对!狭路相逢勇者胜,我看好你!”
众人纷纷喊道:“小心,莫要逞强好胜,打不过就回来!”
虎娘子对着我点点头,一脸的坚毅之色,双手紧紧端住猎枪,只要我给她争取片刻的机会,她有把握一枪命中。
风声呼啸,张力扩张,虚幻莫测,炙热难当,紫煞之眼几乎将所有的力量都施展出来,它控制着魔眼花泡,不断放射着紫外线短波,它想将我们烤熟、择而食之啊。
世上事多有无奈之举,生死固然重要,但选择让战友如何继续活着,我只能奋力一搏,后事难料,尽人力吧。
我威风凛凛地站起身子,怒发冲冠,须发喷张,张开大嘴不断发出怒吼之声,声势不容小觑。
对面的紫煞之眼陡然放大出一张骷髅头,要不是后面有什么东西拉着,它非得飞出来一口咬死我,它面目狰狞地向我嘶声狂吼。
我微微一笑,看来它果然被我激怒了,泥有三分土性,何况戾气的紫煞之眼呢?它越是生杀我之心,虎娘子便越有机会将其一枪毙命。
脸上的肌肉在排山倒海的压力之下不停地抖动,衣服和须发哗啦啦地甩向身后,我挺直的腰杆好几次被推弯,我依然咬牙迎难而上。我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呼喊,人可以挺身而立,精神宁折勿弯!
大牛英雄壮哉地唱道:“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大刀向鬼头上砍去,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大牛和我算是知己,他知道我生平最喜欢这首当年二十九军杀鬼子的歌曲,我举着王者之剑,权当前面不是紫煞之眼,而是当年那些屠杀我军民的日本鬼子。我精神一震,嘴里不再发出咆哮般的怒吼,而是一腔热血地喊着“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
歌声嘹亮,气势气吞山河,日月变色,紫煞之眼害怕到了极点,不断地增加压力阻挡我前行的脚步。
大牛兴奋喊道:“老大加油,龟孙子害怕了!”
我向他翘了翘大拇指,然后喊道:“你丫继续唱,我能感觉到热血澎湃!”
大牛非常自豪地再次唱起来,我心已决,他有事可做是我刻意安排的,省得我出现危险时,这小子还不知做出什么傻事来呢,也算是我的良苦用心吧,谁死谁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枉送性命,徒增人世之凄凉。
压力陡然猛增,我只好侧身而行,这样能减少阻力,但紫外线的炙热是我几乎无法抗拒的,我感觉到五脏六腑都是滚烫的,就连身上的热血都开始沸腾。
我摇摇晃晃,眼神欲渐朦胧,很想一头栽下去,从此一睡不醒,但我知道决不能倒下,不仅丢人,而且不负责任。
田七见我情形岌岌可危,哭着喊道:“回来吧,我们一起死!”
我摇了摇头,凄然一笑,算是给与回答,已报必死之心,岂能中途作罢?
大牛忽然喊道:“头悬梁锥刺股!老大千万不能睡!”
大牛的话我明白,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屈服于敌人的力量,我更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想到这里,倒提王者之剑,狠狠刺向自己的屁股,那里皮糙肉厚,疼是疼点,但不影响后续行动,剧烈的疼痛让我渐渐清醒。
我一点一点地往前移动,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而且越往前靠近,那股炙热之感越强,眼墙像是一个温度极高的大火炉,我有种马上被焚烧的滋味。
魔眼花泡的外围有一层无形的防护,每往前踏进一步,我就疯狂挥舞着王者之剑,管它什么东南西北,举剑乱劈一气,剑锋翻转,不断呼啸般向眼墙的方向砍去,刚开始总是被一股力量给弹回来,虽然震得双臂发麻,我依然毫不犹豫地劈砍刺。
我想,即使你紫煞之眼是铜墙铁壁,我锲而不舍而为之,就不信你能不痛不痒,只要你露出一点胆怯或者破绽,瞄着你的虎娘子就有机可趁。
既然是转移紫煞之眼的注意力,我当然是越卖命越逼真,它又不是傻子,隔靴搔痒根本无济于事。剑锋如雨,我意念未曾动摇,心怀救人之心,王者之剑似乎也有感应,不知何时,在剑身包裹着一层金光之色。
王者之剑乃千古神器,遇到魔眼花泡如此邪门的东西,反而激发出它的威力,我甚至听见剑锋劈开外围防护的撕裂声。紫光和金光相互碰撞,而且金光越战越勇,紫光大有兵败如山倒之势。
大牛、田七和马伊拉大声为我喝彩,我信心大增,顿时生起一股剑劈山石的气势,这一剑毕生之力,这一剑气吞山岳之势,这一剑大爱无疆之力,剑气如虹,飞奔紫煞之眼而去。
眼墙遭受重创,为之一振。紫煞之眼感到了强力入侵,顿时慌乱起来,先是紫外线短暂的消失,摇晃的魔眼花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