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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再说些多余的废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家虎娘子都不怕,我怕什么?被窝里暖烘烘的,我像躺着的一具尸体,不敢乱动,尽管旁边躺着一位温柔似水的美女,可是我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
虎娘子幽幽地问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何非要如此解蛊吧?”
我点点头,这个问题一直没好意思问。
虎娘子说:“红手印是彝族特有的爱情蛊,一旦下蛊,就将俩人的生命捆绑在了一起,任何时候都不会分开。这红蜘蛛是雌雄一对,我体内养着一只,如果不跟你肌肤相亲,跟你同呼吸、相濡以沫,你体内的雌性红蜘蛛也不会跑出来的,它爱它的爱人,胜过我爱你。”
养蛊是部分少数民族特有的手段,我们听起来毛骨悚然,对于他们却是家常便饭,不管怎么说,虎娘子心甘情愿地放飞了一个当做心爱人的风筝,对她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养蛊人一旦轻易放弃蛊虫,她体内的另一只蛊虫会感性到,并进一步反噬,至少她要忍受一年半载的痛苦。
虎娘子轻轻地穿起衣服,依依不舍得离开了我的帐篷。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爱一个人和被爱的人都是没错的,错的或许仅仅是方式不对,但不代表她的罪恶。
天色薄晓,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而我始终躲在帐篷里不敢现出来,虎娘子的所作所为,在我的内心深处掀起了一道波澜,必须悄悄地平息掉,否则再次相见就是这一种尴尬。
(本章完)
第85章 救命()
终于天亮了。
我一直躲在帐篷里装睡也不是办法,陡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乱成一片,还夹杂着扔重东西的声音,紧跟着脚步凌乱,至少三个人在来回奔跑。
我心中一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虎娘子半夜“溜号”被发现了?他们几个正因为这事大动干戈?
一想到这个,我忍不住担心起来,田七吃醋的功夫所向无敌,关键虎娘子更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若是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恐怕天王老子劝架都不好使,那阵零乱的脚步声弄不好就是她俩相互追逐的声音,我甚至听到了一声女人的惊叫,我心跟着一抖,别是打坏人了吧?
我匆匆跑出帐篷,看见大牛和马伊拉不停地往山下扔石头,田七和虎娘子站在悬崖上俯瞰着山脚下,她俩身子瑟瑟发抖,虎娘子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神色有异,脸色阴晴不定,好像心中藏了个秘密,想说又不敢说。
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笑呵呵地走过去,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地批评说:“一大帮人,大清早的不生火做饭,还扎堆赏日出呢?你们不想吃饱喝足,向虎腹谷进发了?”
大牛将一块巨石掀翻到悬崖之下,憋得脸通红地说:“赖天宁你真是个享福的大爷,做不做饭倒是其次的,你看看吧,山下不知何时冒出漫山遍野的红蜘蛛!我和马伊拉本想起大早看日出,大片大片的红色颇为壮观,我们还以为是日出的染色,直到冷不丁地跑上来几只,我才发现竟然是成群结队的红蜘蛛!它们鬼鬼祟祟地想偷袭我们!”
红蜘蛛?不会如此凑巧吧?虎娘子昨夜刚从我身上取走一只,今个大清早,漫山遍野就跑满了这东西?看红蜘蛛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突发状况,红蜘蛛的出现毫无征兆,大家谁都没料到。如果大牛说得是真的,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忍不住提心吊胆地往山崖下看去,别说整个红虎山了,单单虎嘴岩下面已是被红色浸染,唯一不同的是,虎嘴岩的山头还是灰色的,但用不了多久,红蜘蛛就能占领整个虎嘴岩。
我心急如焚,难道是天崩地裂的山崩将大面积的红蜘蛛惊醒了?这不是勿胡乱猜疑的,不管是海啸、地震、雪崩、火山喷发……,都会引起连锁的灾难,动物和人类的大逃亡就是很鲜活的例子。可是红蜘蛛从山下逃到山顶,显然不是为了驱灾避祸,而是为了我们而来!
虎娘子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像是闯了祸似得低头不语,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越发着急地问道:“红蜘蛛泛滥,这怎么回事?不会是你召唤的吧?”
虎娘子用一双幽怨的眼神看我半响,嗔怪说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承认红蜘蛛的出现跟我有一点点关系,因为我这只是雌性皇后,它发出的声音和散发的气味,山下的红蜘蛛都能会感受到,但并不是我招来的呀。你要是再冤枉我,信不信我跳下去证明给你看?”
我心里一乐,没想到堂堂红虎山大当家竟然学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故意说:“你千万别跳,你倒是义无反顾地摔死了,我却背上把人逼死的恶名,所以,为了我的名声,你也不能跳啊。”
虎娘子叹口气说:“为了你,我先暂且不跳了,不能置你于不仁不义。还是想想怎么处置一拥而上的红蜘蛛吧。”
我说你把红蜘蛛皇后扔到山下呢?是不是漫山遍野地红蜘蛛就退病了?
虎娘子说那是不可能的,大面积红蜘蛛的进犯,不仅仅是因为这只红蜘蛛皇后,还有我体内的那只红蜘蛛帝王,除非把我也扔下去,那样话我会被它们吃掉。
我说那不行,遇到危险就把你牺牲掉,我赖天宁还是个人吗?事已至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放弃的——你千万别做傻事!
虎娘子感动地流下眼泪说:“其实我不怕死,但我真得不能死,罗色金库和巫师墓葬没找到,我死不瞑目啊。”
马伊拉见我俩嘀咕了半天,跟田七、大牛走了过来,她指着地上被踩死的一只红蜘蛛说道:“这种红蜘蛛有个奇怪的名字叫‘朱砂红蜘蛛’,大概颜色比较接近朱砂的颜色吧,所以才被起了这个名字。它们生活在火山岩附近,生性残忍,移动速度极快。幼虫藏于植物缝隙中冬眠,春暖花开,它们才成群结队地出来觅食,所到之处哀鸿遍野,就算一只大象站在那里,顷刻间也会被吃得干干净净。”
我想,朱砂红蜘蛛生活在火山岩附近,至少证明红虎山是休眠死火山,历史上曾经喷发过火山浆岩,所以朱砂红蜘蛛才能在这里大规模繁殖,如果不是山崩将它们逼出来,恐怕不会形成这样的规模。
田七愕然说:“好像跟沙漠行军蚁差不多啊,所到之处白骨一片,听说凶残的狼群都忌惮三分。”
忽然一群红蜘蛛遽然冒上虎嘴岩,我们五个人忙得不亦乐乎,纷纷脱下外套,往悬崖下面驱赶,有些强行爬进来的,都被我们乱脚跺死,众人齐心合力地消灭掉了这股偷袭的蜘蛛兵。
大牛忽然疼得呲牙咧嘴地喊了一嗓子,敢情一只没死的红蜘蛛咬伤了他的小腿,出现了两个针眼状的伤口,但红蜘蛛被大牛一巴掌拍死了,虎娘子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说:“朱砂红蜘蛛咬人时,口腔内有一根毒针,红蜘蛛虽然被拍死了,但毒针却留在了体内,它剧毒无比。”
大家都没当回事,小时候谁没被马蜂叮过?毒针留在体内,没几天就消失了。
我一边驱赶红蜘蛛,一边笑话大牛说:“男子汉大丈夫,被叮了一口就受不了了?”
大牛疼得脖子青筋都鼓起来了,哎吆地说道:“叮了一口?你让咬一口试试?像刀子割肉一样巨疼!”
马伊拉突然惊恐万状地指着大牛的小腿,颤栗喊道:“朱砂红蜘蛛有毒!腿肿了!”
我这才意识到虎娘子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看来朱砂红蜘蛛的毒针真得见血封喉。此时毒针已经顺着血液到处游走,万一流进心脏怎么办呢?
连个针眼已经不见了,伤口赫然流着两道黑血,眨眼功夫,小腿肿胀得快赶上牛大腿了,看着挺吓人的。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就大面积流血化脓,这样的毒性见所未见啊。
我们俱都沉浸在哀伤之中,面对这样的剧毒,任何人都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压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毒,谈何寻找到解药?
大牛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这条腿恐怕就废掉了,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我怒发冲冠,张嘴对着虎娘子大声吼道:“怎么回事!朱砂红蜘蛛剧毒无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虎娘子呼啦一下跳起来,勃然大怒地说道:“我怎么告诉你们?有时间吗?它们一股烟地冲上来,告诉你有毒又能咱样?我跟你们站在一起,难道我怕死吗?”
以我的性子恐怕早就炸锅了,毕竟大牛很危险,我也没时间跟她斗嘴。我忍住性子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快点救救大牛,否则他真没命了!只要你救他,我给你磕头认错都行!大不了拿我的命换他的命!”
虎娘子也知道情况紧急,她让我把大牛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其他人站成一溜地堵在崖边上,防止再有红蜘蛛大规模入侵。众人用衣服驱赶剧毒朱砂红蜘蛛,这招太弱了,不但杀不死它们,弄不好还偷偷爬上我们的衣服上,伺机偷袭我们。
我说别扔石头了,杀伤力太小不起作用。每个人准备好兵工铲,掘土扔下去,红蜘蛛体积轻,再加上尘土滚滚,它们一定有所顾忌。
众人掘土退敌,纷纷扬扬的泥土滚滚而下,爬上来的红蜘蛛被呼呼啦啦一大片泥土冲下去了不少,半壁悬崖浓烟滚滚,这阵势雄伟壮观,吓得红蜘蛛大军迟迟不敢越雷池一步,血红一片地驻扎山壁上,一动不敢动。
虎娘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玻璃瓶,将个头略大的一只红蜘蛛轻轻地放在大牛的伤口上,红蜘蛛像是食欲大开,对着化脓的伤口猛吸起来。
大牛脸色青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不停地战栗,像是冷得不行,眼神凌乱不堪,唯有恋恋不舍得看着我们,他似乎知道大限将至,这是在向我告别吧。
朱砂红蜘蛛的毒针正在破坏他的神经系统,大牛很快就会失去感知和视觉。我忍不住热泪盈眶,目睹大牛奄奄一息的惨状,我心痛不能自已,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虎娘子身上,更确切地说,是那只红蜘蛛身上。
(本章完)
第86章 炸毁悬崖()
我唯恐遗漏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仔细地问虎娘子说:“真对不起啊,我先前不应该怀疑和指责你。朱砂红蜘蛛既然生活在火山岩附近,它们为何携带剧毒呢?”
虎娘子心疼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心爱的红蜘蛛,她心里知道,它跟朱砂红蜘蛛以毒攻毒,恐怕凶多吉少。但听我一番真诚的道歉,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朱砂红蜘蛛的出现的确诡异,大家性命受到威胁,尤其大牛危在旦夕,你情绪激动,失去了理智,这个我不怪你,换成我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见虎娘子笑得很勉强,嘴里说不怪罪,心里不一定这样想,毕竟被心爱的人怀疑和指责,这是一种伤害,一会因为几句话就平息了。看她心疼蛊虫红蜘蛛的眼神,我也知道她既担心大牛的安危,又担心红蜘蛛承受不起剧毒的反噬。
我说不要过于担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大牛也曾经救过你的命,你俩这是缘分,生死朋友最珍贵。
虎娘子叹息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义无反顾地解救大牛性命。朱砂红蜘蛛本来是没有剧毒的,但红虎山有一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