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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很倒霉-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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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阿枣把手里的兔子灯递给小男孩;满脸蛋疼;她区区一个炮灰;怎么就抢了女主的戏份呢!女主你在哪啊!

    她这边默默地呼唤着女主,那边薛见就托起她的下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的命定之人?”

    他若有所思地琢磨:“我在京城多年也没听过这个传闻,莫不是你现编出来的?”

    这话说的;跟阿枣蓄意勾搭他似的。她拍腿:“这真是个误会,您说您放着满大街拿着花灯的姑娘美人不去找,你凑我这里来干什么!”可怜的男主啊;现在还不知道他和他老婆失之交臂了。

    两人正说话间,那小男孩就走过来讨要花灯;阿枣随手把花灯递给他,薛见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走吧;命定之人。”

    阿枣:“”

    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薛见嘴角含笑,心情十分不错。

    阿枣为了解除危机;还是不死心,又问道:“话说这回君诞节;您画了花灯挂在长明树上了吧?“

    这也是君诞节的一个特色项目,长明树是由皇室召集能工巧匠打造的青铜树,每到君诞节的时候就会并排摆在长街之上;供人观赏;再由宗室子弟和高门外戚亲手做好花灯挂在长明树上,让其长夜不熄;以喻庄朝长盛不衰。

    当时薛见把花灯还给女主之后;成功地引起了女主的注意;女主又在去观赏长明树的时候遇到了薛见,她那时候不知道薛见的身份,却从薛见的言谈举止衣着打扮推测出了哪个花灯上的字画是他的,两人要是真成了之后,估摸着肯定会被传为佳话。

    阿枣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薛见本来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的,被她看的心头愉悦,主动道:“我带你去天街。”

    阿枣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可算是操碎了心,闻言拼命点头:“好好好,咱们就去天街看看!”

    薛见的马车停在岸边一处暗巷里,阿枣爬上了马车,还是禁不住问道:“殿下啊,您赏花灯是时候真的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薛见悠然道:“知道你是我命定之人算不算?”

    阿枣愤愤拍桌,还是决定说的更明白点:“那您有没有看到中意的姑娘啊?”

    薛见挑唇:“没有姑娘。”汉子倒是有一个。

    阿枣就很绝望。

    她趴着郁闷了会儿,等到到了长明街才重新燃烧起了斗志,她跳下马车环顾一圈,故意大声感叹道:“今儿来的夫人姑娘不少啊。”

    薛见用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枣笑呵呵地道:“您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她随手指了个气质颇为冷艳的,悄声道:“这位怎么样?”

    薛见:“那是辅国公的儿媳。”

    阿枣遗憾地‘啊’了声,目光正欲搜寻,薛见不知想到了什么,偏头笑了笑:“这些长明树上的花灯里,有一盏是我画的,你要是能找到,我就赏你样东西。”

    阿枣:“”够了,不要再让我抢女主的戏了!

    薛见危险地掖了掖唇角:“你不愿意?”

    阿枣:“我可愿意了。”

    阿枣被薛见逼得,不得不挨个看着长明树,一边悄咪咪地留心看哪个姑娘像女主,最好能把这差事还给女主。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原书只说女主‘脸若莲萼,肤若凝脂’,又没有给画像,这也太抽象了,哪怕你写女主长了个媒婆痣也好啊!

    她又左右瞧了许久,还是没看见哪个姑娘长了张女主脸。虽然薛见站的不近,但是阿枣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神情越来越高深莫测,于是故意挑了目前为止看见的最奇葩的一盏花灯指给薛见:“卑职觉着就是这个。”

    为什么说这盏花灯奇葩呢?羊皮灯面上画了一只鸡,鸡站在一堆木头上。为了不抢女主的戏,阿枣拼命抹黑自己的审美。

    没想到薛见唇角挑的更高:“你确定是这幅?”

    阿枣肯定地点了点头,薛见目光泛起柔波:“你猜对了。”

    阿枣:“!!!”

    这都可以!!!

    他抚着下巴琢磨:“该赏你什么好呢?”他微微一笑:“你猜上面画的是什么?”

    “上面是鸡下面是一堆木头,是鸡积木?”阿枣给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可是,您为什么要画一只鸡呢?”

    薛见:“”

    他神情又深邃起来:“那是鸾凤。”

    阿枣讷讷道:“底下的是”

    薛见神情淡然:“是琼楼金阙。”暗合了他的小字,凤楼。

    阿枣道:“可是我怎么看它都是一只”鸡啊。

    她越到说后面声音越轻。

    薛见斜晲她一眼:“你去找旁人问问看这是什么?”

    她琢磨着自己和薛见的审美肯定有一个出了问题,她不信邪地拉着一个正在长明树下鉴赏花灯的中年文士问道:“这位先生,您瞧瞧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

    中年文士细细品了一番,抚掌笑道:“凤楼十二春寒浅,正是凤楼二字啊,妙哉。”

    阿枣:“”

    薛见挑眉看她。

    天街离皇宫不远,就在阿枣怀疑人生的时候,朝阳门打开,赴宴完毕的达官贵人出了宫门,天街上一时车水马龙,她探头看了几眼:“原来现在才是宴散的时候啊?您怎么那么早就出来了?”

    薛见展开折扇轻轻摇着:“我觉着无趣,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出来了。”

    阿枣当长史这么久了,多少也知道宫里的规矩,见已经有熟人出来了,忙拉着他躲到墙边一棵柏树下,两人隐藏在阴影里:“那可不敢让人瞧见了,不然皇上又得罚您。”

    薛见心头一暖,忽转过身,撑臂将她困于墙边,贴着她耳尖暧昧道:“环住我。”

    阿枣愕然看着他。

    薛见面不改色:“两个人干躲在树下岂不是令人生疑,御卫若是过来了怎么办?总得做点什么才不惹人怀疑。”

    这理由怎么这么牵强,但是一想两个大老爷们抱一下能怎地?她伸手环住薛见的腰,悄声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边搂边感慨,男主不愧是男主,腰还挺细,宽肩窄腰长腿,倒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材了。

    薛见搂着她的肩,眼看着她伸手环住自己的腰,心里生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愉悦和满足,禁不住把她搂的更紧,若是有人离近了细看,就能看到两人紧紧依偎,状极亲密。

    他早就知道,他其实并不很在意沈入扣是男人的问题,唯一在意的是他曾经和敌人联手算计过他,他对自己是何等多疑善变自然了解,而且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沈入扣这种靠猥琐度日的,所以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他喜欢沈入扣。

    只是两人同取花灯的刹那,他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心里已经风云突变,再自欺欺人,也就没甚意思了。

    不管沈入扣之前是谁的人,现在只能是他的人,若是他再敢生二心,那就把这人锁拿起来,观在只有他能看见碰见的地方,他一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日,眼睛只能看他,唇瓣只能亲吻他,双手只能碰触他。

    薛见眼底掠过一丝光亮,陡然生出一种渴望来,忍了又忍,才强行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欲望。

    阿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囚禁play的悬崖边走了一圈,搂着他的胳膊不由得垂了下来,发现垂下来的地方有的不对。

    不过薛见的心情显然不错,轻描淡写一挑眉:“别乱摸。”

    阿枣:“”

    她从薛见怀里探出脑袋瞧了一眼,见人走的差不多了:“殿下,可以了吧,人快走完了。”

    薛见顿了下才松开手,阿枣从他怀里退出来,甩了甩膀子,暗叹自己真是的二十四孝的好下属,又打了个哈欠:“快子时了,卑职要回家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薛见握住她的手臂:“我送你。”

    阿枣已经困的丧失思考能力了,胡乱点了点头,上了他的马车靠在车围子上就睡过去了,薛见看着她凸起的唇珠,心念一动,又克制下来,捧起她的手把玩,一根根的揉捏着她的纤长手指,时不时在掌心轻搔。

    阿枣属于睡着了就雷打不动的,只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哼哼,大腿突然一蹬,眼看着就要冲薛见小腹踹过来,他侧身避开,她一条大腿才消停了。

    薛见静静看着她,确定她没有装睡之后,才收回了手,不过总算不再动手动脚了。

    好容易熬到了阿枣家里,薛见晃了她好几下,她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醒了过来,跳下马车问道:“到了?”

    马车停在巷口,她隐隐约约能看见李氏面带愁容,身边还放着几个箱笼,天色昏暗她没看见薛见,见着阿枣忙迎上来:“你说这怎么闹的,又有人平白给你送东西来了,说是一个姓李的殿下,这东西咱们能不能收?”

    薛见才从马车上下来,轻笑了声,声音里却没有笑意:“李兰籍李殿下?”

    李氏这才看见薛见,虽然没认出此人是谁,也知道他身份不凡,慌忙弯腰行礼。

    阿枣菊花一紧,瞌睡虫都被惊飞了。

第38章() 
阿枣先转向李氏:“娘;您先回去。”李氏正欲开口;被阿枣递过来一个眼神;又怕自己留在这儿反而要坏事就;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了。

    阿枣的求生欲越发强烈:“殿下;这事吧”

    薛见站在马车边,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怎么?”

    阿枣讷讷道:“卑职不是在天宝画舫上逛了会儿吗,见到几个展示的东西觉着挺稀奇,然后就夸了几句,没想到居然是李殿下府上出的;李殿下一高兴;就说要把这些东西送给我,没想到他还真送了“

    她指天发誓:“我知道听起来很扯,但这真的是真的啊;您要信我啊殿下!”

    薛见不置可否一笑:“我只是想不通他这般又送钱又送人的;究竟是为什么?“

    阿枣怔忪道:“人?”她一个激灵想到了瑶洲,她记得她当时三言两语就打发过去了;听薛见这意思,他发现瑶洲是李兰籍派来的人了?

    她只能开始表演,满面惊愕:“瑶洲是李殿下派来的?”

    薛见闲闲地看着她表演,阿枣硬着头皮继续装:“在听您说之前卑职是真的不知道啊;李殿下为什么对我这般挂心;您应该去问李殿下啊;问我干什么?”

    薛见定定看了她会儿;突然淡淡道:“这回就罢了。”

    罢了是啥意思?他不追究了?还是留着秋后算账?阿枣一脸纠结;他突然伸手把他拉近,阿枣几乎靠在她胸前,他眼神淡漠:“你是我的人,以前的事已经算过去了,今后别生出向外之心。”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而且她原来不是信誓旦旦的表过忠心了吗?

    阿枣犹豫了下:“那是自然。”她反客为主:“殿下啊,卑职是您的臣下,不是您的奴才,您不能光要求我如何忠心吧?您对我呢?”

    薛见舒眉一笑,眼底春意融融:“你不负我,我自然不负你。”

    这话就更别扭了阿枣干干一笑,他忽然问道;“我的小字你已经知道了,你可有小字?”

    阿枣脱口道:“小字没有,不过有个小名叫阿枣。‘

    薛见眉眼一弯,从马车里取了一方细长的匣子给她:“阿枣,这个送给你。”

    阿枣给他一阵一阵闹的头昏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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