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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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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倒是信他。”李鸿微一哂。

    举手投足安然平和,面容沧桑沉敛,再不如之前那般盛气凛人。李墨兮瞧着李鸿,心中既是感慨,又莫名伤怀。他略一迟疑,不由问:“王叔可要见见蕙儿?”

    李鸿沉静的神色终于一变,他沉默一会儿,摇头道:“便让他跟着你吧,我这做父亲的早已死了。”

    李墨兮也未多言,只道:“这都夏府看似危险,实则安全,王叔暂且住在这里。”

    只要住在这里,还怕见不到李蕙么?

    李鸿明白李墨兮的意思,便也没有拒绝。他年轻时颇看不惯玄宗对李墨兮的疼爱,总是心怀忌恨,便处处针对李墨兮。谁想到头来,他发现他能相信的,可能会和他站在一起的,也只有这个侄儿。

    送李鸿和慕灵风各自回房歇息后,李墨兮才缓缓走在月光下,神思有几分恍惚。

    萧华和林音初都回来了她却不肯

    是这长安城的事与她无关?还是他,与她无关了?

    深宵寂寞的风,猎猎吹动衣衫。

    銮铃最近过的有点儿充实,萧悟的府里没有女主人,所以她暂代女主人一职,忙着置办年货,策划过年。还有件事儿就是煦王的金陵女子学堂。煦王基本把学堂的事儿交给了銮铃,他只做个名誉校长。

    銮铃怎么也没想到她回到大唐办起了教育事业,不过能为人类文明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能提高古代这些“思想传统”女人的觉悟,为今后的妇女运动奠定基础,她还是乐此不疲,她准备借机大肆宣传一下“男女平等”、“自由民主”这类思想。

    学堂设在横塘,傍水依山,虽有些偏远,但风景秀雅别致。房屋原是一处商贾的别院,煦王出钱买了下来。銮铃每每站在那水边,想到日后这里莺莺燕燕的景象,嘴角就有笑意,呵呵,这里一定会热闹起来。

    这日煦王和銮铃就着校规校矩又商讨了一会儿,煦王来到案前提笔写字。知道他是要把他们刚刚谈话的结果写出来,銮铃来到案前磨墨。

    窗外晴光灿烂,风吹入窗已有了不寒杨柳的暖意,春日在即。銮铃淡静含笑,磨着墨,瞧着煦王把那繁琐的规矩一条条写下来。

    细细墨香,纤纤素手,温婉女子。

    煦王写着,嘴角也有笑意,他笔下一顿,抬起脸来看銮铃。两人目光一碰,銮铃笑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问的自然是校规校矩。煦王摇头,复又垂眸书写,满足而温柔。他很快写罢,銮铃正要拿起来复查,煦王已抓起她的手往外走:“不用查了,不会有错的。”

    “可是——”銮铃做事向来认真,不喜纰漏。

    “前几日可有差错?不信我么?”煦王这一句话,倒让銮铃不语了,他办事亦认真得体,前几日的确是没差错。

    两人牵手徐徐走在横塘水畔,身侧便是潋滟水光,杨柳拂堤随风飘荡,已吐出新鲜的嫩芽来。銮铃看得眼前一亮,不由惊叹出声:“天已这样暖了!”

    煦王微笑点头,忽而问:“你何时陪我去见母亲?”

    銮铃看着那柔嫩的柳枝呆了一呆,见了他母亲,他们俩的事儿便也就定了。可,銮铃又一阵犹豫,垂头道:“再等一等,我有点儿紧张。”

    煦王也不催促,只道:“好。”

    傍晚把銮铃送回萧府,煦王借势又在萧府蹭了一顿饭。萧悟直挑眉,颇有让煦王留下饭钱的意思。銮铃却有些失神,吃完饭就先告辞回房了。

    剩下萧悟送煦王出门,一时没了銮铃在一边,萧悟的神情颇为严肃,两人沉默走了几步,萧悟挑眉不悦道:“王爷给铃儿看了那封信?”

    煦王没有否认。

    萧悟眼中却有怒火,他一步来到煦王身前,直直盯着煦王,冷声道:“早不看,晚不看,偏偏铃儿和墨兮之间出问题了,才让铃儿看?!”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煦王神情温淡。

    “没有做错么?王爷要一肩担起那信中两人的故事,属下拦不住,可属下不愿王爷把属下的妹妹也拉入那故事里,那故事是她的负担!”萧悟说着,对銮铃有了怜惜,他挑眉道:“这故事与她无关,王爷为何不能体谅!”

    “你怎知与她无关?”煦王定定望着萧悟。

    萧悟被煦王看的心头一凛,然而他沉默半响,还是道:“她是我妹妹。”

    煦王不再言语,抬步往外走,萧悟又道:“王爷把长安的事告诉铃儿了么?”

    “长安的事与她无关。若你是个好哥哥,便不该告诉她。”煦王广袖一拂,径自离开。

    萧悟杵在当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心中对李墨兮,对煦王,一个是兄弟,一个是主上。然,这二人一旦牵涉到銮铃,他便有些束手无策。

    他只想銮铃过的开心快乐。

    他只想銮铃听从她内心的意愿自己选择,然,他隐隐觉得銮铃还是被煦王圈住了,就像一个温柔的陷阱。

    眨眼过了新年,銮铃始终不肯吐口要跟煦王去见梅妃,煦王便那么静静等待。翻来覆去早已不知把那写有她名字的纸条看了多少遍,眼看又是花灯节,銮铃终于提笔,在那“李清歌”下方加了两个字“李珩”。

    写完之后,她一颗漂浮的心就沉了下去,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又在房内踟蹰片刻,她才一横心,出了萧府。

    路途并不远,秦淮河畔,柔婉旖旎。

    想到她今后能在这里度过她的一生,似乎也不失为一件美事。銮铃一路上精神恍惚,也没留意到今日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交头接耳都在说什么,只觉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家都不似往日那么轻松喜庆。

    她也没放在心上,来到那招亲树下,从袖中取出那纸条,抬手摩挲片刻,又仰起脸看着满树花花绿绿的彩纸,嘴角抿出一丝笑。她踮起脚,拉下一根树枝准备挂纸条。

    她趁着木媌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的。若木媌知道了,怕还是会拦着。

    “唉,天道不顺哪!”那“月老”倚在树下和另外一个老汉聊天:“苦的可是咱们老百姓。”

    那树枝上垂着一掉细绳,銮铃拉起细绳准备系纸条。

    “这都夏王年纪轻轻的,便被皇上派出去带兵了,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另一个老汉应了句,叹息道:“这朝中就无人了么?”

    銮铃手上一松,那树枝弹了回去,登时惊起满树的枝桠彩纸都摇摇晃晃。

    那“月老”察觉銮铃这一动作,以为銮铃被吓到了,笑着安慰:“这位公子莫担心,那叛军离咱江南远着呢,亲事还是可以办的。”

    “”銮铃手上纸条攥紧,她神情惊惶,一把抓住那“月老”问:“什么带兵?什么叛军?”

    那“月老”老脸一撇,叹息道:“公子不知么?除夕那晚,北边儿的平卢将军反了,不过几日就攻陷了十几个郡县,唉,皇上无奈,派都夏王带兵出潼关东征,守着长安。”

    “”銮铃脸色刷白,她踉跄一步,猛然甩开那老汉,夺路往回奔。

    李墨兮带兵,李墨兮带兵出征那一刻,她觉得她的心要粉碎了,谁能给她一次机会,谁能给她一点神力,让她此刻就在他身边,让她此时就能看到他,看到他完好无损,看到他安然无恙,看到他好好的!

    一路奔回萧府,府内人见銮铃神情有异,都不敢拦着,她畅通无阻地来到萧悟的书房外,用力推开房门。

    “哐啷”一声,打破了书门内的沉寂。

    煦王正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手中端了一盏茶。萧悟立在他手边,面色凝重。两人瞧见銮铃,都吃了一惊。

    安禄山反了,李墨兮出征了,他们都瞒着她。

    銮铃怔怔盯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进来,手里把那纸条攥得死紧,面上一片惨白。她说不出她的心情,她最信任的人,一直瞒着她!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安禄山叛乱了的?”銮铃声音发颤,盯着煦王。煦王眸光微沉,温声道:“除夕夜叛军攻破太原城,消息传到这里已是大年初五。”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带兵出征的?”銮铃深吸口气,盯着煦王又问,可她的身子还是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担忧。

    “初九。”煦王又道。

    今天已是十二了他一直瞒着她,和她做出恩爱的样子,銮铃的心被掏空一般,站也站不稳。

    萧悟上前想扶銮铃一把,銮铃猛然把手抽回来,愤怒道:“你放开我!”

    “铃儿,你听我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銮铃最后又望着煦王:“值此国难,王爷难得不准备施以援手么?”

    “时机未到。”煦王眸光愈沉,带着一丝笃定的幽深。

第191章()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带兵出征的?”銮铃深吸口气,盯着煦王又问,可她的身子还是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担忧。

    “初九。”煦王又道。

    今天已是十二了他一直瞒着她,和她做出恩爱的样子,銮铃的心被掏空一般,站也站不稳。

    萧悟上前想扶銮铃一把,銮铃猛然把手抽回来,愤怒道:“你放开我!”

    “铃儿,你听我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銮铃最后又望着煦王:“值此国难,王爷难得不准备施以援手么?”

    “时机未到。”煦王眸光愈沉,带着一丝笃定的幽深。

    銮铃脑中猛然便想起林雁白的话来煦王他也想当皇帝,就算安禄山不乱,他为了得到皇位,说不定也会叛乱。她倒抽了口冷气,安禄山这一乱,也许正是煦王心中所期待,正是他所等待的时机。

    “好!”銮铃一点头,她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紧攥的纸条,那纸条被她掌心的汗浸湿,早已皱地不成样。煦王也看到了那纸条,纸条上两个相挨着的名字,他眼神一动。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銮铃已抬手把那纸条从中间撕开。

    微弱的声响,却让整个书房被从中间劈开一般,发出轰隆隆的震动。

    “对不起”把那两个名字往地上一扔,銮铃艰涩地吐出三个字,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如果她和他这一辈子缘起,那就到缘起的时候再说吧!此刻,她不能留李墨兮独自一个人在那里战斗!

    煦王面色苍白,手紧紧攥着茶盏,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萧悟怔然望着銮铃的身影,眸光扫过地上的纸条,最后望向煦王。

    “你决定要回长安?”煦王沉寂地问。

    “对于属下当初的离开,属下始终欠墨兮一个解释。”萧悟亦深深吸口气:“他是属下的兄弟,属下不能弃他于不顾。倘若他日王爷也身处如此境地,属下亦绝不退缩,定会用生命来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

    萧悟说罢,朝煦王恭敬地施了一礼,便也大步离开。

    煦王独坐在房中,等四周没了一丝声音,才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那茶盏在桌上静了片刻,洁白的边缘忽而裂出三道细痕,很快,“嘎吱”一声响,茶盏裂开,已成了四瓣,茶水肆意倾散。

    煦王却仍静静坐着,眼神死死盯着地上那被撕裂的两个名字。

    长安城这一阵子颇不太平,先是都夏王被禁。不久,都夏王向玄宗递呈了他思过的奏折,因了正值新年,玄宗便把这折子缓了一缓。除夕夜,玄宗正大宴群臣,太原城内却忽然传来安禄山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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