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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此时的现实是朱鹏被控制了身形,而眼前仅仅只是剩下虚影的伽椰子已经伸直双臂狂笑着向他扑来。
“轰隆隆……”
炽白色的劫雷第三次劈杀而下,只是这一次不仅仅是伽椰子和它麾下的鬼子俊雄而已,那个道人也同时在雷光的劈杀范围内。
。。。
第一百零三章:一辈子,生死两难()
“朱鹏,曾荣击杀咒怨枷椰子终极体,咒怨任务结束……三天之后返回主神空间。”
伴随着主神来自虚空中的冥冥低语,赵樱空一行人终于赶到了那场大战的起始之地,但就好像电影中警察永远都是最后到来打扫卫生一样,身为所谓援军的他们所能看到所有找到的,仅仅是满目疮痍,数里亡尽的延绵废墟。
并无伤势的赵樱空飞身窜下吉普第一个投入到伽椰子鬼宅废墟之中,燃烧的橘红色明火,焦黑的大地甚至被雷光烧炙至流淌的岩浆状液体,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之前大战的可怕恐怖,仅仅只是彼此力量交锋散溢的余威而已,就已经将四周的环境摧毁到了如此地步。四处寻视却并未找到那想要找到的身影,赵樱空身形迅捷的在附近搜索了一圈,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这边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
“电话打不通……”
“可恶,就算是死了也应该有尸首吧?大家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鬼宅废墟内的赵樱空听着外面别无收获的话语喊声满心的愤怒,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外面的声音莫名的刺耳,内心的深处莫名的恼怒。于是女孩蓦然冲了出去对着郑吒、张杰等人吼道:“你,还有你,你们和道士不是所谓的队友吗?为什么彼此之间的力量会差距的那么悬殊?那么多人绑一起都打不过伽椰子,现在道士一个人解决了,你们连找到他的能力也无……这样的你们,究竟算什么同队,究竟算什么队友呀!”
在场所有人都被赵樱空蓦然的爆发指责给质问住了,虽然表面上冰冷冷不易亲近的模样,但赵樱空其实却意外的是所有人中最为在意伙伴,最为在意队友的,哪怕对象是那个总是抓乱她的头一脸得意坏笑的讨厌的人,但只要被其所认可,却依然是为她所重视在意的伙伴,这一份干净的仿佛若冰雪般的心意,在场所有的人却大都是感觉的到的。
夜色离去,朝阳升腾而起,那为咒怨阴影所笼罩的漫漫长夜终究逝去。
为整个轮回小队所有人都找不到某个道士在天地间阴阳交融之际慢慢的苏醒,他长年在这个日升月落的时段修炼功法,不仅仅是个人的习惯,就连其身体都已经习惯在这个时刻调节到较好的状态了,伤势异常沉重体内气机混浊不堪的道人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前一片的漆黑,但身体触感却告诉他自己正在被什么东西拖拽着脚走,那个东西的力量似乎并不大,拽着自己的腿脚却将自己的大半身体留在地面上一路野蛮的拖拽。
身高身高:0。8m,体重:19。6kg的土黄色鸭子双爪抱着道人的腿脚一路艰难的前行,它背后的道人捂住额头有些痛苦的呻吟出声似乎马上就要苏醒了,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的可达鸭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直接听到身后传来明确的呻吟后才兴奋的猛然转身“呱呱”直叫,只是它抱着道人大腿回身的力量与速度都有些太猛烈了,只听后面传来“砰”的一声。当可达鸭转过身扑向道人时,却发道士的前额流淌着血,他的头颅一侧有一块破碎两半的石头,本来刚刚还发出几声呻吟的朱鹏,此时此刻又无声息了--没被它弄死其实已经是道人当年在炼体方面下过功夫了。
“呱?”双爪抱着头,可达鸭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道人与那块被砸得粉碎的石头,渐渐理清了两者之间的关系,可达鸭土黄色的胖头渐渐浮上了些许红晕,然后这只肥鸭抱着脑袋绕着朱鹏呱呱乱叫着跑了数圈,最后恢复过来,双爪又一次抱住了朱鹏的腿脚复又前行。可达鸭这种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呆呆类神奇宝贝,你想让它照顾好一个人未免太过的强鸭所难,朱鹏再一次有意识的苏醒时,却是生死之威胁逼近,强烈的求生本能将主人强行从自我保护的昏迷中唤醒。
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纯凭自身体魄与不全的护身真元硬捱了一道劫雷,朱鹏所受的伤势极为沉重,雷霆之力对于凡人来说也许并不比导弹炸药之类的更有杀伤力,但对于绝大多数超凡存在的杀伤力都要远远超过科技武器。
硬捱了一道劫雷的朱鹏此时双眼爆了,喉哑耳聋,全身皮肤大面积烧伤甚至与衣物纤维粘附在了一起,更为严重的却还是煌煌雷霆之力打爆了道人一身的气法真元运转,此时此刻朱鹏体内毒龙鬼力与自身真元混杂不堪,多处经脉破损,身躯时而冰冷时而滚烫,哪怕微动手指,他亦要承受万蚁噬身般痛楚。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朱鹏在荒无人烟的林间被一只饥饿到极点的苍老豺狗盯上了,强大的道痴此时此刻的生死受到一只老狗的威胁,这几乎可笑,却又让任何人笑不出来。
没有眼睛,朱鹏还有些许神念可用,扫视之下可暂代眼目。
没有真元,朱鹏还有一副残破不堪的身躯可供驱驰,哪怕稍稍动一下便是钻心彻骨般的疼。身旁无水无人,哪怕朱鹏可以解决掉那头贪婪他血肉的苍老豺狗恐怕仍然会陷入难逃一死的境地,但道士没有等死的习惯,朱鹏坚持着往前走,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足以支撑自己的重量,摔于地,他便用双手双腿甚至嘴拽着身前的野草爬行……身后的苍老豺狗似乎感受到了猎物那近乎可怕的求生欲,饥饿的它并没有直接扑上来撕咬,而是远远的吊着,等待着猎物在恐惧与消耗中自己进入弥留,那个时候它便可以上去享用一顿还算新鲜的血肉了。
双手磨得破了,双脚磨得破了,口牙咬着一些能咬的东西以脖颈的力量拽着身形前行,哪怕已经惨到了这种地步朱鹏依然不肯放弃对自己生命的执着,那一双已然是空洞血眶的双目之中依然透出一片宁静的意味,看不出狰狞,看不出恐惧,更看不出其它一切消耗精神的情绪,自始至终保持的始终只是一片的宁静。
“在能走之前……只能爬……爬得再慢,手脚再痛……也不可停下,否则……你将永远等不到站起行走的那一天……吃再多的苦我也不要死,受再多的痛我也不要死,像我这般双手沾满血腥甚至杀戮亲人……如此罪孽深重的人难道还敢乞求上苍的怜爱吗?但我要活着,哪怕再苦再痛付出再多的代价也要活着,只因我朱鹏是华夏道家唯一的希望,只要我不死,那些已经消亡的被人忘记的力量与智慧便没有真正的消亡,我是华夏道家唯一的希望,我自幼便是在这样的期盼中成长的,我自幼便知道……哪怕丧失活着的一切意义,我也绝不能妥协,我朱鹏,永不放弃。”
“呼……”长长的喘气,恍若抽搐一般的身躯再也爬不动了,此时此刻的朱鹏甚至已经感受不到痛,只是任凭他怎样也控制不了身躯稍动哪怕一下。令人疯狂的疲倦感像涨潮一样,从身躯的各处涌上来,朱鹏将嘴里一切能够咬碎的东西咬碎,痛楚感几乎没有了,但那股子流淌于咽喉间的温热腥气却依然让他勉强地打起精神,绝不能让那种令人窒息的疲倦把自己淹没,不然就是死的那一刻。朱鹏自己深深的清楚这一点,然而,那种要命的疲倦,很象一片大海涨潮,一涨再涨,最后一点一点地淹没他的意识。一片的漆黑淹没了所有的知觉,朱鹏在内心最深处疯狂嚎哭着挣扎,此时只要昏迷过去便再也醒不了了,然而哪怕再苦再累他也不要死。弥留之中,那些被其生平所杀戮的人似乎都出现了,他们满身血腥的拽着朱鹏想要将他也拖入到地狱的最深处,朱鹏的灵魂咆哮着,哪怕有嘴去撕咬也不肯与他们妥协。
“生当是人杰,死亦为鬼雄,我朱鹏生时可以杀你们一次,死后更可以杀你们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众鬼似乎被那癫狂般的求生欲吓坏了,它们终究哭嚎着退散,让那个满手血腥的仇人在人间受更多的罪。随着梦境的消散,奇怪的弥留感恍若落潮般退散下去,朱鹏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现在,他能够隐约感知到那头老弱的豺狗一呼一吸地喘着气,慢慢地向他逼近。它愈来愈近,总是在向他逼近,好像经过了无穷的时间。
野兽的耐心真是可怕,但此时躺倒在地上的这个人却拥有着更加可怕的心。
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一天又似乎一年,但朱鹏知道不可能有一年那么久,准确的说连三四天都没有过,不然此时的自己应该处于主神空间而不是这里了。在躺着的过程中有近一半的时间他一直躺着不动,半梦半醒的与所有痛苦斗争,等着那个要把他吃掉豺狗,便如同他也很想吃掉一些东西。有时候,疲倦的浪潮再一次涌上来,淹没了挣扎的意志,朱鹏才愕然发现自己也会做梦,自五岁起,他的睡眠便被静意打坐所代替了,那种状态不会有任何梦境袭来,所以做梦对于他来说是很稀奇的;然而在整个过程中,不论醒着或是做梦,他都在等着那种喘息的主人和那尖利的牙来啃食他的血肉。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鹏再一次自疲倦的浪潮中清醒时只觉得有条舌头在顺着他的一只手舐去,他静静地等着。直到那尖利的牙轻轻地扣在他手上了,扣紧了,苍老的豺狗正在尽最后一点力量把牙齿咬进它等了很久的东西里面,感受着自己的皮肤破裂,血肉流失,朱鹏却是笑了,无声的笑,这一刻他也等了很久很久了,那只给咬破了的手顺势抓住了豺狗的牙床。于是,慢慢地,就在豺狗无力地挣扎着,他的手无力地掐着的时候,朱鹏用最后的力量翻身,然后把整个人身躯的重量都压在豺狗的身上……这恐怕是此时此刻他最强大的力量了。
脸紧紧地压在了它的咽喉处,嘴里已经毛茸茸的毛。许多之后,朱鹏感到一小股暖和的液体慢慢流进他的喉咙,这东西并不好吃,但朱鹏却贪婪无比的吸吮着,这是温暖,这是力量,这是生机,随着这股力量的灌入,朱鹏的整个意识都清明了,甚至连枯竭的神识都复又扩散开来,朱鹏看到了……四周不知何时站满的豺狗,它们绿着眼睛注视着朱鹏甚至他身下的血肉。朱鹏以空洞的眼眶“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接着开始吸吮身下那流淌出来的黏稠的血,哪怕付出一切也不愿意死,但当真正无法回避的死亡降临时,朱鹏却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坦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么的怕死,但原来……我比许多自诩不怕死的人还要不怕死呀。”
吸吮着温热发腥的血,朱鹏心中别无任何情绪如是的想着,当四周的豺狗扑了上来,道人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又扑倒了其中一只,然后便被其它野兽埋在了一起,周身的血肉被撕咬,豺狗捕杀猎物的方式更近于凌迟,在满身浴血中朱鹏若野兽般撕咬,回顾着自己的一声,却只言无悔。
“人生也许有许多许多的美好未曾经历,但这就是我道痴的一生,无论罪恶亦或血腥,我都执拗的不肯后退……”以手腕拦在咽喉之前被一只野兽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