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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点已经被用我止血钳截住血流,现在进行输血。”秦楚洗了手,给靳苂和伤者接上针头。
“我牺牲可大了,希望他不要带什么血液传染绝症。”靳苂笑着侃谈。她的心也是悬之又悬。
“暂时没发现他的器官有任何病变。”秦楚接声,手还在穿线,为下面要进行血管的缝合做准备。
“谏箾姑娘,那边那个沙漏转到第三次的时候必须让靳苂拔掉管子,先拔靳苂知道么?”秦楚斜眼往不远处正在流泻的沙漏道。
“我没事的。”靳苂笑道。
“就怕你输多了。”秦楚一句闲语,说完也不在搭理,开始认真的使用工具,对血管进行缝合。
“摘……”十五分钟后,沙漏转过三次,谏箾简明扼要地一个字,这样的冷遇一处,试问谁敢不从?
靳苂没了法子,把手臂上的针头拔掉,一手摁压止血,输血的那只手捏住管子以防空气进入,随后示意谏箾拔出伤者手臂的针头,为其止血。
“好了,现在进行最后缝合。”秦楚拿了线,和另外号数的缝合针,开始又一轮的缝合准备。
“他失血过多,可能要昏睡一阵,现在只能给他补充生理盐水和注射青霉素,没有血液给他输送了。”秦楚擦了擦额上的汗,心中无奈叹气,桌上躺着的人失血量很大,300cc的血也不过杯水车薪,现在血虽然止住了,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离心机做出,用交叉配血法进行血型鉴定未尝不可。
“收拾一下,就让他在这里躺吧。”秦楚累极,交代了一声,清洗了自己一番便往床上一趟,她决定先睡个天昏地暗再和西川的烤鸭较量。
月夜很美,雨后的清新,仿佛是把月亮洗过了。靳苂累了一天,收拾了手尾便早早去睡,但秦楚却不同,月夜刚好是她出没的时刻。
“谏箾姑娘也有闲情逸致在这院中赏月啊。”秦楚背着手,似笑非笑地走近。
谏箾斜了她一眼,便没有再进一步的表示。
“嘿嘿,你肯定心里奇怪,像我这种天纵奇才,怎么在江湖上却从未听闻?”厚脸皮如秦楚,世间少有!
“我也不是江湖人,出来只是见见世面,你看看我和靳苂就知道,一点武功也不会,更不想卷入武林的纷争。”负手而立,秦楚与谏箾并肩站在一起。
“你过惯了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难道你要靳苂跟着你一起么?你一个遇到危险自保却是尚可足矣,但若是有靳苂在呢?仇家寻来了?你有信心保她周全?”秦楚仰头,看着月亮,今天的月亮确实美。
“还有,你干的这行当,每天行踪不定,即使你能把靳苂保护好,但是,你能忍心她她每日为你提心吊胆?”
“我怎么觉得又困了!”秦楚伸了个懒腰,随即转身就往回走,也不理谏箾有没有听到她刚此的话。
月亮这样的宁静柔美,却与谏箾起伏波澜的内心形成截然不同的反差。谏箾抬头望了望月,手中的拳头不断握紧,最后殷红的血一滴、两滴……掉落在滴,绽放出一朵朵艳红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55555jj欺负老狼…不给俺积分…你们素不素也欺负俺…不给俺留言…哇哇大哭ing…你们会和秦楚一样…出云不会放过你们的…克扣你们的钱款
53第52章()
“秦楚!你跟谏箾姑娘说了什么!”靳苂火冒三丈地踹开秦楚的房门;一早她端了早餐去敲谏箾的房门,结果许久也没有回应;这是从未有过的;所以靳苂擅自推门进去;不看还好;一看竟人去楼空。
“什么啊……”秦楚睡眼蒙松地揉着眼睛。
“谏箾姑娘不见了。”
“她一直来无影去无踪……”
“衣物全部消失了;床铺根本没动过!”靳苂气恼地往椅上一坐。“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呃……”秦楚清醒了;明白过来靳苂的意思,随即笑道:“你不是最希望她离开么;怎么现在反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
“我是希望她离开,但也不是这样不辞而别啊!”
“有什么差别嘛!人走了就好。”
“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没什么啊;我就跟她说,你跟不了她过颠沛流离,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所以让她好好考虑,毕竟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嘛。”
“就这样?”靳苂一脸狐疑地看着秦楚。秦楚的为人她还不了解?怎么可能不耍些手段,把人折腾得体无完肤。
“喂!你怎么就不信我!”看着靳苂一脸不信,秦楚很是气不过。
“唉!她怎么就不道别就这样走了呢。”靳苂叹气,好歹也来辞个行啊!
“或许她有任务呢,她的阻止找来了没叫她回去也不一定。”秦楚穿上白大褂,反正她是不担心那蛇一样阴冷无情的女人会有什么危险。
一片桃林仿佛是世外一方的仙境,此时已是六月初夏,粉色的一片让人移不开步子。若是一般桃树,枝上的桃花早就凋谢了,可这片桃林竟还开得繁茂,其中玄机,只怕也只有种这桃林之人方可道哉。
“噢,如此,这落潇潇倒是难对付,既然任务失败,我们就须双倍奉还押金。”若是谁有幸入了这林子,在林中辗转欣赏如此美景,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但这林子景色再没,也不急突然传来的天籁之音。声音柔似桃瓣拂面,却又冷冽如冰,其中气度,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此生便是憾事一桩。循声移了步子往桃林内里走,不难发现里内的石桌石椅。石桌上摆了酒水糕点,似是有人在赏这一片开得美艳的桃枝。或许声之源便是此次而起。
再入细看,婢子井然有序地站在一侧,每人手中皆有佩剑,浅清的对襟半臂皆绣上了奇特的半葵缠藤卷桃的花卉徽章。里内是翠绿纱绸襦裙。腰间係了三色缨络流苏带,统一梳着垂挂发髻。
三两婢子虽姿色上乘,但夺人心神之人,却是那立在石桌一旁,外披流火绛红对襟褙子,身着玄黑红边曲裾,宽大的晋袖也绣有半葵缠藤卷桃纹的女子。
这女子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翻玩着手中刚折下的桃枝。交代了一番后,接着便起声对依旧跪地的人道:“风儿,是谁掀了你的面纱?”
声音一出,那刚才闻如天籁之音便是了然。女子相较场中众人,唯一不足便是矮了一分。但其气度神态超然,犹如皎姿霜华孤立于世间的明月,暗冷至于光彩难掩,此间无人能越,无人能及。
谏箾只是低头,并不回答。
“动情了?”女子不看跪地低头的谏箾,看似无意地又是一句。
“你当知道,杀手最忌‘情’之一字。”女子似是翻看够了手中的花枝,当即随手一弃。那桃花枝却不是翩然而落。竟比那寒光宝剑刺出的劲道还要烈上几分,“哒”的一声,直直地插进了不远处韧劲宽大的桃树杆上,那树上的枝丫,那树上的花瓣,却纹丝未动。
“既然如此,你便去领‘封宝阁’内的一桩事。”女子说完,径自转身,往桃林内走去,静立的婢子随着离开。只有谏箾跪在落满桃花的空地上,久久不曾起身。
“幸好红莲及时送来了青霉素,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没有感染的现象。”秦楚检查完床上躺着的人的伤势,拿了一旁的肥皂洗了手,像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告知她身后正在托腮发呆的靳苂。
“喂,你也别发愣了,人家不走的时候你千方百计希望她走,人家走了,你又在这唉声叹气怏怏不乐的。”
“你说她会不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事……”
“房间收拾得那么干净,肯定是自动自觉的走,不可能突然消失的。”秦楚斜眼对靳苂又是一番鄙视,这几天跟她说过不下十遍了,居然还在这事上兜圈子。
“水……”床上的人突然一声虚弱的低语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靳苂连忙倒了水端至床前,扶起床上的人小心翼翼地喂。
“感觉怎么样了?”秦楚弓腰问此事微微睁眼,依旧虚弱的男子。
“妹妹……”男子似是恢复了神智,沙哑的声音急切地喊,身子也开始挣扎着要下床走路。奈何移动扯动伤口,竟痛得他额上冷汗直冒。
“小心缝合的伤口啊,而且你大量失血最好不要乱动。”秦楚警告道。
男子的目光投向秦楚,上下大量徘徊。靳苂起身与秦楚和手和脚让男子靠在床上,方便说话。
“我是医生,是我把你捡回来的。”
“我必须回去。”
“你妹妹自己待个两三天又不会有事,你醒了我叫人去送个信报个平安就好。”秦楚连忙压住似乎攒够了力气再次要起身的男子。当初打伞出门,看到鲜血顺着雨水留到了脚边,顺着血迹找去适才看见倒在雨中的男子。救下之后,叫了人进来给他收拾妥当,过来检查细观了容貌,不过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大夫救命之恩感激不尽,现在我必须回去,我妹不能独自一人在家……”
“家里没人了?”
“嗯,我和妹妹自小相依为命,住在城西。”男子答道。
“你妹妹难道还小?现在你最好不要动。”
“我妹妹是个痴儿,当初我娘难产断了气,但最后却在棺材里把我妹妹生了出来。我爹嫌弃她是不祥之物,把她丢了,所以我才抱着她远走他乡。”男子有些怯弱,苍白缺血的脸带着微红。刚才一直只顾着要回去,没有发现方才抱着他的竟然是个女子。如今想起有个除了妹妹以为的女子这样抱着自己,甚少与女子接触的腼腆男子又岂会不脸红。
靳秦两人闻言,面面相觑,按照这个说法,却也是鬼胎无异。会不会……靳秦两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告诉我地址,我去帮你把她接过来吧。”
“大夫救命之恩,下的即使下辈子作牛作马也一定报答您。”那男子扎着起身,朝着秦楚跪下。
“呃……不用,不用!”秦楚连忙摇手,但也没去扶朝她跪的男子。
“你先躺下吧,等好了再感谢也不迟。”靳苂劝到,也不敢去扶,免得这男子挣扎扯动伤口那麻烦就大了。
秦楚和靳苂两人按照地址,叫了店里的伙计带路,走了约莫三个小时才到城西男子说指的茅草房子。
“这过得……不是一般清苦!”秦楚看着破败修补的房子不住摇头,门外辟了一块小菜地,上面的蔬菜倒长得健康,也是这四周最好看的一处地方了。
开门而入,里面除了几块被烟熏黑的石头垒成的灶上放的一口大铁锅,就再也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了。
这让秦楚和靳苂怀疑她们是穿越到了原始社会还是到了哪个极品国度。
“没人……”环视一周,麻雀一样的小茅屋赶紧得连个床也没有。要藏人,藏去哪!
“那男的不是说,他出去之后都会让妹妹躲在屋内的稻草堆下面的地窖嘛。”
“那去看看!”秦楚应声,一个箭步走到角落的稻草堆里,心中有些担心,男子被她救下都有三天了,三天如果真的像男子说的他不回来,他妹妹绝不出来,那么很可能人已经脱水了。
一开稻草,果然见草堆之下隔着木板。把木板移开。一人宽阔的,半米深的地窖里,一个衣着褴褛的小女孩儿,抱着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