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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给两纸人穿上衣服我返回了灵堂,罗天宝道:“你没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吧?”
“没有。”回答时我心里有点忐忑。
“接下来你要做的这叫数天槌,也就是对着彩像磕头,这是丧礼的祈祷仪式,也是目前唯一可用的弥补手段。”
“磕多少头为算呢?”我道。
“不知道,数天槌是没数的,就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了,时间越长效果越好,不过这种祈祷仪式不适合心血管病人或是高血压患者,只要你没这些毛病就能数天槌。”
“只要老爸没事儿,磕断头我也甘心。”
罗天宝点头道:“这话说的简单,但真做起来是很吃苦的一件事,不过你得记住一点,弥补的效果和你坚持的时间是成正比,时间越长,身体越难受效果就越好。”
“我知道,祸是我闯的,自然要有我弥补。”我坚定的道。
罗天宝没说什么,拍了拍我肩膀就出去了。
偌大的祠堂只剩下我一个人,里面的氛围有些阴森,我胆子其实不算大,但现在只能是咬牙硬挺了,于是我跪在彩像前的蒲团上开始磕头。
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过了十几分钟后就觉得难受了,尤其是腰板越发觉得疲惫,而跪的时间长了膝盖也开始觉得疼痛,但想到这能解决老爸的麻烦,咬牙也得顶住,于是我连手劲都用上了,起身时双臂用力一撑,把身体顶起来,而不是用腰部的力量。
就这样浑身各处轮番用力,也不知道磕了多长时间,到后来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尤其是两条手臂软的没一点力气,几乎是合身扑倒在地下。
当时整个人疲惫的口水、鼻涕流了一地,由此可知我狼狈的程度。
后来因为实在太疲惫,我趴在地下就睡着了,当我被罗天宝喊醒之后浑身肌肉痛的简直如刀割一般,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根本用不上力气。
他扶起我道:“到这份上应该会有效果。”
“但愿吧,我昨天实在是磕不动了,其实我是准备嗑一夜头的。”
“嗯,你也不容易,先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他送我去洗热水澡的地方很奇怪,不是家里的浴池,而是在一处柴房里,只见柴房正中摆放着一口几乎一人高的大瓦缸,里面热气腾腾,盛满了热水。
罗天宝出去后关上了柴房门,我艰难的脱了衣服,只见膝盖处一片淤青,肿的和馒头一样,轻轻一碰疼得我龇牙咧嘴。
扶着缸边我艰难的下了水,酸痛的肌肉遇到热水丝毫没有释放的舒适感,就像千万根小刺扎在肉上,这种成片的“痛点”会产生一种令人生不如死的痛感,我疼的连喊都喊不出声,张了半天嘴,只有抽气的份了。
不过随着身体渐渐适应水温,刺痛感逐渐消失,一直等到水温不适合泡澡后我出了水缸,不过双腿刚刚站在地下就觉得膝盖没了感觉,咕咚一声滚倒在地,再看我淤青的膝盖此时肿的像水桶,皮肤表层被撑的就像透明了一般甚至泛出一层暗光。
我这才想起初中就学过的常识,肿起的身体部位是绝不能用热敷的,否则血液加速循环之后会加速肿胀程度。
看来罗天宝本事不小但不懂基本常识,我也是被他坑的欲哭无泪,爬到门口用毛巾艰难的擦了身体后只能穿上衣服,裤子是没辙了。
没办法我只能喊人帮忙,罗天宝似乎没走,推门就进了柴房,见我趴在地下他也没多少怜悯的感觉,只是淡淡的道:“洗好澡了?”
“腿肿的走不动路了。”我咧着嘴道。
“哦。”他无动于衷的应了一声,随后拿来一条浴巾让我裹住裸露的身体,之后让村民用担架抬着我去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房间里静养一天后腿部的肿胀消失了,我下床后穿衣出了房间就看见罗天宝坐在客厅里。
“这是你家?”我看了装修奢华的客厅问道。
“是,肯定是我招待你了。”他道。
“还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了,叔、婶的生基已经重新葬下了。”
“这么说我老爸能转运了?”
“转运是没太可能,只要别再继续厄运就成,不过你这块是没法弥补了,肯定要倒霉的,昨天我让你泡热水,导致你无法走路的目的就是让你在家待一天,待在家里是最简单的化解煞气的方法,但愿能有效果。”
“二哥,我会倒怎样的霉呢?”我忧心忡忡的问道。
“你破了生坟这叫破道,也叫起煞,招惹了煞气的后果可大可小,咬个舌头算报应,身遭横死也算报应,这就难说了。”
我越听越担心道:“那我这一辈子就耗在这件事上了?”
“当然不会,这几天你踏实在我这房里待着,等时机到了我带你去破煞。”
“这个时机怎么算呢?”
“得看你机缘如何了,不过也别担心,我肯定能破你招惹的煞气。”说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返回房间后才发现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床是圆边,大柜没装玻璃镜,地下铺了毛毯。
总之所有尖角、硬木、锋利之物在这间屋子里都看不见,应是特制的房间,这让我悬着的心放下一些。
就在这间小屋子里过了三天,第四天的傍晚罗天宝进来道:“差不多了。”
“出什么状况了?”我好奇的道。
“上午得到的消息,二叔的调查已经结束了,万幸你做工程以来没有发生过一起质量纠纷,而且品质也很不错,所以有人替二叔说了话,处理结果是党内记大过,官降一级。”
听了这个结果我心情并没有丝毫好转,因为虽然保住了职务,但老爸的升迁之路从此是别再想了,而这一切不过是我踩碎了一堆贡品造成的结果。
这就是无知惹的飞来横祸。
罗天宝道:“你的劫数也渡过了。”
“是吗?我这几天没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连舌头都没咬过。”
“你的生意没法再做了,破财就是劫数啊。”他道。
我一拍脑袋道:“把这茬给忘了,那从现在起我就安全了?”
“淡然不成,你现在还得破煞,不过你运气挺好的,有个现成破煞的手段,这也算是转运了吧,否则要是以行功破煞你可要吃大亏。”
“哦,那咱这是用什么办法?”
“你跟我来,到跟前就知道了。”
这次就不是在龙华村了,罗天宝开车带我去了临近的一个村子,这村子在蝙蝠山脚下,靠近山体的区域正在搞建设,四周围了一圈深蓝色的铝制版。
我们的车子停在一片树林掩映的区域,此时天黑,林子里一片黑暗,借着车灯的光亮只见林地中央挖开了一片土地,土坑里有一处石头制的大棺材,没有合盖,里面空空如也。
罗天宝指着石头棺材道:“这就是你的破煞地。”
我奇道:“石头棺材也能破煞?我该怎么做呢?”
“你脱光衣物赤身裸体的进去过一夜这煞就破了。”
没想到罗天宝破煞的手段这么奇怪,我道:“这可是十月份的天气,光着屁股睡棺材就算破了煞到明天我也给冻死了。”
“你已经开始转运,绝对不可能被冻死。”罗天宝肯定的道。
5、血眼()
“就算不被冻死,我一个大活人在棺材里待一夜会不会触霉头?”
“这就叫以毒攻毒,煞气也叫阳亢之气,而棺材中阴气重,让你睡棺材就是以阴气化解你身上的阳亢之气,明白了?”
“哦,原来如此,这化解煞气的手段还真挺神奇的。”我赞叹的道。
“你见得不多自然觉得神奇,其实就是人做出来的事情。”罗天宝说罢就拿着我的衣服离开了。
这一晚上我被冻得够呛,不光林子里的寒气重,石棺到了夜里简直堪比冰棺,冻的我瑟瑟发抖,可为了破煞我也只能咬牙生扛,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我整个人都被冻僵了,连站起来都觉得困难。
随后只见罗天宝睡眼惺忪的出现在土坑边,我哆哆嗦嗦的道:“成、成了吗?”
“肯定成了,否则你真被冻死了。”说罢他递给我一个军用水壶道:“里面是白酒,擦过身体关节后再穿衣服。”
我艰难的在身上擦了白酒后很快就觉得身体内产生了热量,僵硬的四肢关节终于能动了,穿上衣服我只觉得疲劳感阵阵袭来,罗天宝道:“一夜没睡有点累了?”
“不睡觉都是小事,关键冻了一夜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叹了口气道。
“现在越难受,之后越平安。”罗天宝笑道。
“唉,这次不白来,我是真涨了见识,以后再遇到自己不明白的事情,绝不会再做草率的决定了。”我拍着脑袋道。
“这就对了,说明你这个亏不白吃。”
“咱们现在去哪儿?”我道。
“你这事还没完,得继续。”
“我的天,这要是再睡一晚上棺材,那就真冻死我了。”
“不会再让你睡棺材了,这次让你睡车里。”罗天宝道。
“那可太好了,现在能让我睡一觉,给多少钱我都不换。”说罢我用力伸了个懒腰。
罗天宝指着即将到达的小山村道:“这是临楼村,村子地皮卖给了一个房地产开发商做高尔夫别墅项目,村子里的人已经全搬走了。”
“哦。”我也不知道他和我说这话的目的,装作很感兴趣的附和道。
随后车子停在破旧的大队部前,罗天宝道:“你先睡一觉,然后咱们继续。”
我早就困得不行,放平车椅后闭上眼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瓷实,睁开眼睛就见天色已经暗了,罗天宝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看表情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我打开车门道:“二哥,我醒了。”
“嗯,睡的还好吗?”
我揉了揉眼睛道:“还成,简直睡死过去了。”
罗天宝道:“走吧,今天晚上你的活儿也不轻。”
之后我两步行穿梭在村子的小径上,绕过一条歪脖子柳树,后面前是一间破旧的泥胚房,不过令人称奇的是堂屋内居然设有灵堂,只是挽联、花圈一应白事物品上并没有写死者的姓名,而灵牌上也只是用金粉写着“仙位”二字。
我本来以为灵堂是以前设立后没有取消的,可是看里面一应用具全是崭新物品,连供桌上的祭品也都是新鲜的果蔬肉品。
我不解的道:“二哥,刚听你说村子里的人都离开了,这灵堂是为谁设的?”
“村民不在也会死人的,既然死人就得设灵堂啊。”
“可是村子里连人都没了,又哪儿来的死人?”
“没有人未必就没有死人,这是两码事。”罗天宝说罢对我道:“你今晚再守一夜灵堂,阳亢之气必然消退。”
我不免为难的道:“二哥,守灵堂的都是孝子贤孙,可我父母都健在,却替人守灵,这……”
“丧葬这行有一职业叫全福人,他干的活儿就是代替事主家人守灵起土的,这可是积阴德的活儿,你现在干的就是全福人的活儿。”罗天宝解释道。
“明白了。”
“我办了一场白事,你化解了煞气,这就叫一举两得。”说罢罗天宝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所以这里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