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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考虑到马玉玉已经死亡,死者为大,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这次要求,”
“谢谢您的深明大义,”我暗中松了口气,
吴婷家就住在所在学校对面的一处开放式小区里,开放式小区就意味着脏乱差,这些小区的一层全是小饭店、大排档、烧烤摊,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只见小区被一团烟雾包裹着,真不知道楼上的人日子是怎么过的,
吴婷家在其中一个烧烤摊的顶楼六楼,为了避免她的妈妈对我过于戒备,我没带他们三个,只身前往,进了她家只见房间门虽然关的很严实,但还是能闻到一股油爆葱花的味儿,
吴婷的母亲是个地道的家庭妇女,四十多岁年纪,身材微胖,皮肤很白,穿着很朴素的衣服,家里呈设虽然很旧,但打扫的非常干净,
吴婷则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荷叶领的衬衫,一条牛仔裤,梳着?耳短发,看模样是个秀气的小姑娘,
我和她母亲寒暄了几句道:“婷婷,很高兴见到你,”她点点头没说话,眼睛看着脚尖,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对吗,”她还是点点头不说话,
“我来这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别多心,我呢是马玉玉家请来安葬她的土工师父,但是……”
话音未落就听楼梯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吴婷母亲脸色顿时就变了她就像被弹簧弹起来一般,立刻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道:“那个杀千刀的回来了,”
吴婷的表情似乎也很紧张,她一头钻进了母亲的怀里,就像小婴儿那样,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咚的一声门被人用脚踹开了,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体高大的男人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边走边哼着小曲,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
只见满脸通红脚下不稳的壮汉看见我醉眼迷离的道:“你……怎么回事,”
这肯定是吴婷的父亲,我起身道:“您好,我是来找……”
“你个小赤佬是婷婷的姘头对吗,”我给他一句话说傻了,半天没想起来说话,
“我、我就知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往家给我带、带男人,小婊子、骚货……”他用手指着吴婷骂道,
吴婷脑袋死死贴着母亲的身体,却因为害怕而吓的浑身瑟瑟发抖,
有个酒鬼父亲真不如没父亲,
只见男的举起手中半瓶酒喝了一口道:“妈的,背着老子在外面和男人鬼混,我他妈……打死你,”
68、贞子酒吧()
我以为他就是说说醉话,没想到他抄起酒瓶子就朝吴婷脑袋上砸去,
我吓了一跳,也没多想一把攥住他举着酒瓶的手道:“你是不是疯了,”
“我他妈打这个臭婊子关你个屁事,”他转过那张臭烘烘的大嘴对我喷着臭气道,
我受不了了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道:“发什么酒疯,”
酒瓶也没上盖,他翻过来准备砸人时里面的酒全部洒在地板上,屋子里充溢着一股酒香气,
“你个小赤佬居然敢打、打我,操你妈逼的,”说罢他又站了起来举起起了手中的酒瓶,就在此时吴婷蓦然发出一阵尖叫,他妈经验丰富,立马用手堵着耳朵蹲在地下,我反应贼快,知道这时候必须要跟和吴婷最亲近的人学于是也用手赌耳蹲在地下,
随后我就见识到了吴婷尖叫的威力,
她的尖叫声不仅仅只是响亮,气也很足,尖叫很长时间不用换气,而且奇怪的是在尖叫声响起后逐渐我能感到一股股的劲风扑面而过,她的家里窗户可是全部关闭着的,能起这么大的风只能是音波流动所产生的激荡效果,
一个人能用嗓门喊出声波来吊门之高可想而知,我堵着耳朵不敢有丝毫放松,吴婷足足喊了有一两分钟随后尖叫声骤然消失,
算是我应对及时,耳朵也嗡嗡作响,只觉得一阵阵发胀的疼,
可是当我看到吴婷的父亲我就知道什么叫惨了,这人耳朵、?子、甚至眼睛全在冒血,只见他人怔怔的站着一动不动,随后手中的玻璃瓶掉落在地,就听一声脆响,瓶子摔得粉粉碎,应该是玻璃组织已经被震裂,否则瓶子落地不可能碎成这样,随后他跌入沙发中晕厥过去,
只见吴婷满脸惊慌、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父亲,浑身抖成一团,
她母亲起身后将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吴婷再度转身钻进母亲的怀里就像受惊的小鹿这次没有压抑情感,嚎啕大哭起来,
我暗中叹了口气,看来吴婷今天的情绪我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于是对她母亲做了个手势,开门而出,
下楼后刚走到出口就听楼上吴婷母亲道:“请留步,”
我挺住脚步等人下楼后道:“您还有事吗,”
她擦了一把眼泪道:“咱们出去说罢,”于是我们两走出楼洞口,走到一株梧桐树后女人道:“不好意思,本来是想孩子和你聊聊,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这事儿您不用和我道歉,是您丈夫做错了事,和你们母子没有关系,”
女人叹了口气道:“其实他原来挺好的,工作各方面都很要求上进,变成今天这样其实我也有责任,”
“您就是不应该惯着他,男人这副德行大多是女人惯出来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责任是……”说到这儿她犹豫片刻才道:“这么多年了,我没为他留下一男半女,所以他心里憋屈喝酒也是为了发泄情绪,”
“啊,那吴婷是你们领养的,”
“是的,这孩子是我们在马路上捡到的,她命也大,如果迟一步或许就给车子压死了,那年我二十八岁,一直要孩子没要上,所以就把孩子收养了,”
我道:“原来吴婷不是你两亲生的,”
“是的,这孩子从小的哭声就特别响亮,我们当时没觉得什么,还以为是孩子身体好底气足,到后来才知道这是异常状况,孩子的奶奶就是被她的哭声给震死的,我老公是个孝子,老娘死后加之我又不能生育,所以精神就出了问题,一旦想不开就会跑去喝醉酒,这时候的他和正常时完全是两个人,平时他特别疼爱吴婷,但酒一喝多就会乱骂孩子,”
我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您丈夫是个酒鬼呢,”
“他是个好人,是我对不起他,但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他不应该这么对孩子,”
“吴婷的性格我觉得她好像不是很愿意说话,是内向吗,”
“是的,这孩子从小话就少,经常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不像别的小孩活蹦乱跳,刚开始发现她这样我还以为是孩子智商有问题,但检查过几次没发现问题,我估计就是性格内向了,她的话确实很少,也因为这点没少被同学们欺负,但马燕欺负她那一次是最严重的,出了那件事后到今天孩子在家没有说过一句话,”
“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多长时间了,”
“有半个月了,不过婷婷是个善良的孩子,希望你不要怀疑她是杀人凶手,这个世界对她已经是非常不公平了,请你善待她好吗,”
这是一个母亲维护孩子的拳拳之心,我当然知道她对我说这番话的目,道:“您放心吧,我不会再找吴婷了,”
“谢谢你,”我点点头就准备走,却听她又道:“你知道贞子酒吧吗,”
“贞子酒吧,不知道啊,”
“我建议你去贞子酒吧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你想要的线索,”她还是把我当警察了,不过也好,或许她提供的这条线索对我很有帮助呢,
但我并不知道贞子酒吧在哪儿,而且这名字起的也太不吉利了,叫啥不好,居然用个日本厉鬼的名字命名,也不怕触霉头,
出去时只见他们三人正在马路边上的烧烤摊上撸串,我道:“你们是真潇洒,我一个人奔波劳碌,你们三坐地享受,”
“别总看别人眼红,我们心里想着你,酒菜都给你点了一份,”楚森笑道,
我坐下后却没什么胃口,喝了口啤酒道:“我们得找一个叫贞子酒吧的地方,”
“我擦,还有酒吧取这个鬼名字呢,”楚森笑道,
“这就把我知道,就在淮海路上,开公交车的时候我天天从那酒吧门口来往,不过那酒吧门从没见开过,我以为已经关门倒闭了,”
“就你看到这酒吧到今天有多长时间了,”我道,
“三四年应该有了,”
“淮海路的门面房,能空闲三四年租不出去吗,”
“这……当然不可能,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自嘲的笑了,
“她妈让我们去酒吧干吗,”楚森道,
“我怎么知道,不过听着酒吧名我觉得有必要过去看看,”
“是,太独特了,万一里面真有个贞子,也算没白来一趟,”高林笑道,
于是我们草草吃了一顿便驱车前往淮海路,在相对比较偏僻的区域找到了贞子酒吧,
这就把外面的装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虽然名字比较恐怖,但门头也就是个弓形的装饰,“贞子”两个大字写在一捧乱糟糟的头发里,只是天长日久石雕黑漆的头发早就掉的七零八落,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之间酒吧门口亮着几点接触不良的霓虹灯,由此证明这酒吧还在营业中,
我们下车后走到门口,楚森一把推开双开的木门,迎面一股烟味,只见里面放着低沉奇怪的音乐,灯光是暗紫色的,能看清地面、吧台、酒杯器物,但人脸看不清,只见十几个黑黝黝的轮廓在酒吧里或坐或站,舞池空荡荡的也没人跳舞,
我们进了酒吧后也没人上来招呼生意,我们走到吧台只见插着一对恶魔耳朵的侍应生道:“要什么酒,”
我们一人点了一杯扎啤,找了个卡座坐下,也不知道女人让我来这儿干吗,
我四下看了一圈,凭我目视之法居然都没法看清周围状况,可见灯光暗到什么程度,
69、灵异游戏()
“这就是男女谈恋爱的地方,吴婷她妈让我们来这儿干什么,”楚森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没明说,应该是希望我们能自己发现其中的神秘之处吧,”
“没事儿干还和我们打哑谜,”楚森笑着端起酒杯正要喝酒就见一个稀奇古怪的男人在我们身边坐下了,
之所以说他稀奇古怪是因为这个男人穿着,也说不好他穿着一套什么衣服,一条紧身的皮裤子,上半身则从肩膀斜过两条巴掌宽的铜钉皮带,两边肩头的位置各有一根白色的长角,此外他身上全是纹身,纹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图案,嘴上、耳朵上甚至舌头上都带着小铜环,我看着都替他肉疼,
这人模样实在不像是好人,我警惕的道:“你干什么的,”
他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虽然是个男人,但纹着眉、涂着口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个怪人嘿嘿一笑道:“我这里有上等的鬼胎你们要不要,”
我愣了一下暗道:不是遇到精神病了吧,
楚森比我直接道:“你是不是有病,没事儿别在我们这儿瞎掺和,”
他却一点不生气,娘里娘气的“吆”了一声道:“来这还装什么正经人,好像谁不知道一样,放心吧,我是这里的老卖家了,难道你们这些人没听说过卖鬼胎的杰克吗,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