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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没有死。”白暮然耸了耸肩说,“你希望我死吗?”
唐心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跟苏蒙同时失踪,今天上午我们发现苏蒙浮在昨天马飞死的地方,他死了。”
白暮然的手一阵发抖,这到底是怎么了。他说:“我昨天是下山去了,今天早上才上来。”
欧阳龙和唐心这才静下心来。白暮然问道:“苏蒙是怎么死的?”
“跟马飞一样。没有中毒,没有受伤,死亡之前曾受过惊吓。”唐心说。
白暮然想了片刻说:“昨天我划开的冰有没有人动过?”
唐心摇了摇头说:“他们虽然死在同一个地方,但苏蒙并不是从那个缺口将尸体放下去的。你划开冰块的痕迹很深,一天时间根本就不能愈合到没有迹象。所以马飞也不是从某个缺口扔下去的。他们都是直接死在水中。”
白暮然皱紧了眉头,他还是想不通他们的死因。没有破坏冰层,人怎么死在了冰层的下面。
欧阳龙走到白暮然的面前说:“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你相信我,这里根本就没有宝藏。”白暮然说:“如果你真的要说对不起的话,那就先不要下山,帮我找出这件事情的因果。”
欧阳龙还是犹豫了。他颤抖着说:“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个宫女。”
“什么?”白暮然惊讶道,“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龙小声地说:“昨天晚上我们找不到苏蒙,所以我就猜想黄金球可能同样的在那个蒲团下。后来我就起身,走进寺庙。我在蒲团下找到了黄金球。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宫女在寺庙的后门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你没有看花眼?”白暮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有。”欧阳龙坚信。
“你最后一次见到苏蒙是什么时候?”白暮然继续问道。
“下午四点左右,我看到苏蒙从寺庙里出来。”
白暮然想了想说:“我去跟玄安大师说一声,我今天晚上要住到左厢房。”
他离开帐篷直接进了寺庙。右厢房木鱼声依然在响。他敲了敲门,玄安大师很快就将门打开了。
“施主有什么事吗?”玄安大师双手合十。
“苏蒙死之前曾经来找过大师,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白暮然心里有些紧张。他赌苏蒙下午到寺庙是来找玄安大师的。
玄安大师迟疑了片刻,缓缓说道:“他问了一些关于宝藏的事情。”
白暮然庆幸自己赌赢了,紧接着问道:“那大师怎么跟他说的?”
“钱财乃身外之物。”玄安大师叹了口气说:“苦苦追求又有什么用呢?”
白暮然不想听这些大道理,他转身指着对面的房间说:“我今天晚上想住那间客房。”
“施主请便。”玄安大师依然彬彬有礼。
白暮然并没有回到左厢房,他走出了寺庙,然后往北走。那里是平阴湖。他找到自己划掉冰层的地方,这个冰块今天早上被欧阳龙又取出来了一次,苏蒙就是从这里拖上来的。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冰块已经凝固得很紧了,但上面的刻痕依然醒目。他用薄石片重新将那个冰块取了出来,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这个缺口里的水。可是他没有发现什么。他站起身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从地面上拾起一片落叶放到水里面。
他在那里蹲了一会儿,他惊奇的发现湖里的水在缓慢的移动。这并不是一湖死水,可是它的水源在哪儿呢?虽然这个还不太清楚,但白暮然至少已经知道,马飞和苏蒙很可能不是死在这个缺口的地方,而是从不同的地方顺着水流飘过来的。
8
白暮然回到左厢房,盖上暖和的被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入夜了。他听到大堂里传来古怪的声音,像是什么裂开了一般。白暮然连忙跑出去,寺庙大堂里没有人。他蹲下来往蒲团下面摸去,他摸到了一颗黄金球。白暮然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下意识的往大堂的后门看。一个宫女在门口闪了一下就不见了。白暮然虽说是不信邪,但还是吓出了一声冷汗。黄金球又回到了蒲团下面,难道欧阳龙也已经死了?白暮然跑出寺庙,冲进帐篷。
欧阳龙和唐心围坐在火堆旁,他们俩都好好的。
“你怎么了?”欧阳龙看见白暮然神色慌张,问道。
白暮然惊魂未定,他说:“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很失望吗?”欧阳龙开玩笑的说,“你也希望我死?”
“不是。”白暮然掏出黄金球说,“看看你的黄金球还在不在?”
欧阳龙匆忙的寻找黄金球,他将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黄金球滚落了出来。
白暮然诧异地看着那个还在滚动的黄金球。怎么有两个一样的黄金球?
唐心在一旁抱怨欧阳龙:“刚收拾好的东西又倒出来了,你不会慢慢找吗?”
欧阳龙还是死死地盯着白暮然手中的黄金球。唐心推了他一把,说道:“别管这些事了,我们明天一早就下山。”
“你们下山干吗?”白暮然对他们的突然举动有些心慌。
“我们下午商量好了,东西也收拾了。”唐心不悦地看着地上洒落的东西说,“明天一早我们就下山,我们要去报警。宝藏不找了。”
“报警?”白暮然突然神经质地说,“不要报警。”
“死了人还不报警怎么办?”唐心咬着牙齿说:“你是学刑事侦查的,可是你不是法律。”
白暮然无言以对,他退出帐篷回到了左厢房。坐在炕上白暮然突然觉得自己也疯了。做为一个懂法的人,他应该知道要在发现死者的第一时间报警。可是他好胜的脾气驱使自己想独立侦查。
如果唐心明天早上下山的话,警察晚上就应该到这里了。白暮然不准备下山,他要在这之前查出真相。如果是鬼魂,我就要收服你这个鬼魂。白暮然暗暗的对自己说。
第二天早上白暮然走出寺庙的时候看到了欧阳龙。“你怎么还没下山?”
“我突然又不想下山了。”欧阳龙微笑着说,“唐心一个人下山了。”
白暮然觉得欧阳龙有些古怪。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开心了呢?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白暮然绕到寺庙的后面,那里有几小块开垦的土地,上面种着些蔬菜。他蹲下身子,用手拨开上面的一些松土,并没有什么发现。白暮然踩在了上面,发现两块土地中间的土层有些翻动,横道里还有些浅浅的鞋印,左边的深些,右边的浅些。白暮然还要再拨土,却听到了脚步声。他无处可逃,玄安大师站在他的后面,手里拿着一把锄头。
“你在这干什么?踩坏了我的菜。”
“我不是故意的。”白暮然连忙从菜地里走出来。
玄安大师开始锄草,他看到白暮然还站在身后,回头说:“以后不要到这里来。这是我的命令。”
白暮然知趣地走开了。他回到左厢房,又细想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这个事件里一直还有个人没有出现,就是那个患有风湿病关节炎的人。从土地上的脚印来看,那个鬼宫女应该有些瘸。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如果这样的话,那个鬼宫女和玄安大师又是什么关系呢?白暮然走到大堂,他跪在蒲团上,眼睛斜视着右厢房的门。有些细微的泥土延续到了右厢房的门。那个鬼宫女最后走进了玄安大师的屋子吗?
欧阳龙在门口徘徊,小心翼翼地看了白暮然几眼,头又缩了回去。白暮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站起来回到左厢房。他在等着看欧阳龙有什么花招。
过了一会儿欧阳龙就走进了大堂。他的脚步很轻。白暮然靠在门上,但他还是不能完全分辨欧阳龙在干什么。如果他贸然出去的话,欧阳龙也许会停止他的行动。这样事情又会没有头绪了。
白暮然在左厢房等着,他的心焦急如火。
过了很久,大堂里已经没有声音。白暮然把门拉开了一条缝,他没有看到欧阳龙在大堂里。白暮然跑了出去,他的手迅速的摸向蒲团,可是什么也没有。白暮然又跑到帐篷里,欧阳龙还是不在。
这个时候右厢房又响起了敲木鱼的声音。
白暮然疯狂的再次跑入大堂。他将蒲团移开,抖散,还是没有黄金球。
佛像慈眉善目,石狮子龇牙咧嘴。
9
白暮然看到浅淡的脚印到左狮子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他看到左狮子张开着嘴巴,鼓着眼珠。他一直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可是总是发现不了为什么。那两头石狮子,它们的嘴里应该含着什么东西。白暮然突然明白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黄金球塞进了左狮子的嘴巴。
一记金属撞击的声音。紧接着石狮子突然移开了,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暗黑的入口。白暮然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他还是试探着放腿进去。等他整个人落到洞里的时候,石狮子又重新合上了。白暮然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脚不由自主的往前走。里面太滑了,那个窄小的过道一直往下,足有十几米长。白暮然的呼吸沉重起来,他听到耳朵旁有呼呼的声音。
白暮然又走了两步,他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平地。可是里面还是黑糊糊的,一点光线也没有。那种呼呼的声音越来越大,白暮然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如果他死在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这种想法让他的全身都开始冒冷汗。白暮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地面潮湿得像是不停的冒着水气。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哭泣声突然响了起来。白暮然的口变得干燥,哀怨,黑暗,潮湿,这一切压得白暮然喘不过气来。他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要害怕,可是越这样身体越加抖得厉害。白暮然突然奋力的喊了出来,回音在四周回响。
哭声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吓到一样。白暮然喊出这一声以后突然轻松了一些。过了一会儿洞里亮起了一盏灯火。白暮然看到灯火旁站着一个宫女。
“你该死了。”宫女慢悠悠地说。
白暮然的目光并没有回避那个宫女。他在等自己的心情慢慢地镇定。
“你怎么不说话?”宫女有些急切。
白暮然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做宫女有些老了吧?”
“你说什么?”宫女大声地说,“你难道不怕我吗?”
“你是人,我为什么要怕你。”白暮然借助灯光看清了自己的背后。他坐在一块岩石上,他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流水不停的向中间聚集,发出呼呼的声音。
“他们几个人都是从这里滑下去的吧。”白暮然叹了口气道,“我差点也没命了。”
宫女这次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已经吓不到白暮然了。
这个漩涡是和平阴湖连在一起的。他们从这里滑下去,然后被漩涡卷到一条通道里,冲到平阴湖。那些柔软的水草推波助澜,顺着平阴湖底面的急流将他们的尸体送到平阴湖的最北端。所以他们死在冰层的下面,而冰层一点也没有破损。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玄安大师的妻子。”白暮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而且你因为长久的待在这里患上了风湿病。你发病的时候腿会有些瘸。”
宫女卸下了她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像一个缺血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