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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羽惠表情很是困惑,她平静的摇了摇头,告诉夏夏,如果是她小叔的人,那么这些人的身上会有特殊的“标记”。我们看到的这些尸体,明显和之前在长白山主山之上看到的不是一批人。而且这些人要么在死后被进行了“处理”,将其身上有价值的信息成分全部抹掉;要么就是这些人真的太奇怪了,夕羽惠和我想的一样,这里的尸体身上没有任何野外必备品,这么一行人是如何通过长白山走到这里的?从他们的死亡时间来看,也仅仅是死去了几小时而已,要抹掉他们身上的信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夕羽惠更倾向于第二种想法,那就是这些人或许真的只是带着这点随身物品来到了这里。
夕羽惠话音刚落,大凯就忙不迭地说道,“我说夕姑娘啊,我虽然知识不如你丰富,但是有点思维的人都会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更大啊。以我来看,这里的人肯定是在这遇到了什么怪东西,然后经过搏命打斗,怪东西被处理掉了,而这批人也折了不少,剩下那些还活着的人,就把这些死去人身上有价值的东西统统带走了。只留下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要拿走这些尸体身上的东西,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啊,顶端十来分钟就搞定了。”
确实,比起夕羽惠的说法,大凯所说的明显更符合常理,而且如果是行家里手的话,处理尸体的痕迹确实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一个小时的时间都绰绰有余。而这些人死去的原因,应该就是与我们从尸体当中发现的那些“触角”有关。
夕羽惠刚要对大凯解释什么,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旁的风干鸡打断了。风干鸡从地上站起,急忙走到了我们身边,并没有让夕羽惠继续说下去,而是朝我们做了一个继续向前走的手势,示意我们继续向前。
我注意到在风干鸡走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向夕羽惠和夏夏检查过的尸体看去,但是他的眼神却瞥了一眼夕羽惠,那种眼神有种难以形容的犀利之感。
夕羽惠没有再继续解释什么,而是招呼我们一起跟上风干鸡。
这一路上怪事发生了一件又一件,几乎每一件怪事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甚至完全思考不出一个相对靠谱的结果。
看的出来,在大凯说完之后,夕羽惠是向解释几句的,可是风干鸡那个眼神,让夕羽惠把她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如此看来,我倒是觉得夕羽惠所说的那个说法或许并不能被完全的否定。夕羽惠是发现了什么吗?风干鸡使眼色的原因会是什么?因为现在大家的间隔很近,所以我并没有问夕羽惠,只是觉得在队伍最前面的风干鸡,表现得越来越不正常。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一切总是运筹帷幄的风干鸡,现在对于发生的种种事情也都难以应对了。
忽然之间,风干鸡在前面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们距离另外半本《天乀书》已经越来越近了。”
风干鸡说话的声音很是阴郁,音调很低沉,与他平时的声音不太一样。这突然的一句话,也让我们大家感到莫名其妙。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地看了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不知道风干鸡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眺望前方看去,就见我们身前还是弯弯流淌地河水,除了这里的河水没有血的颜色之外,与之前我们看到的河水也没有区别,也看不到河流的源头,四周除了大片的灌木丛之外,倒是多了许多巨大的杉树。也不知道分感激为什么突然说这儿么一句话。
于是大凯开口问道风干鸡,“小哥啊,你是什么意思?咱是快要到河流的源头了?”
风干鸡冷笑了一声回答说,“我们快要看到龙了!”
这话一出,我们更加是一头雾水了。随后我们几个人连连追问风干鸡,可是他又变成了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任凭我们怎么说,他就像是听不到一样,一句话都不回答。
大家都了解风干鸡的脾气,他要是不想说,那就那他没辙了,所以大家也都不再问了。我们向四周看了看,想知道风干鸡是怎么看出来,我们要看到“龙”了?
“轰隆轰隆”巨大的声响不经意之间,从我们身前不远处传了过来,这声音太大了,震得我耳膜都嗡嗡直响。抬头向前看去,这河流不远处的地表,居然再慢慢地向上抬起,土屑和泥渣顺着崩开的地面向外溅出,四周的灌木丛也开始了剧烈的摆动,就连那里的一棵巨大的杉树,看上去都在微微地抖动,眼前宛如一片天崩地裂的景象。
夕羽惠赶紧示意我们降低重心,尽量远离高大的杉树,从而趴在地面之上避免受伤。
可是走在最前面的风干鸡,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不仅没有停下来,甚至还在慢悠悠地向前面走去,根本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我们几个人在身后喊了好几声,想让他停下来,可是风干鸡就像是没听到,继续向前走着。夏夏担心风干鸡出什么状况,急忙起身跑到前面向把他拉住,可是风干鸡完全不领情,夏夏在拉住他的时候,风干鸡右臂一挥,将夏夏的手甩了下来。
不过,风干鸡走了没有几步,却突然自己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了一种非常诡异的笑容,那想染看起来即僵硬又不自然,好似是尸体的笑容一般。他抬起手分别指了指我和夕羽惠,微微张开嘴角对我们说道,“你们两个人跟着我,其余的人在这里等着我们。后面的事情和你们无关了。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我和夕羽惠对视了一眼,夕羽惠给我使了一眼眼色,示意我站起来跟着风干鸡,并小声地对我说道,“也许困扰你的答案就在前面。”
在对我说完之后,夕羽惠马上回头对夏夏和大凯讲到,让他们在原地等着我们,毕竟照前方的场景来看,一定是凶险万分,如果他们可以过去,风干鸡一定会让他们一并过去,现在风干鸡点名只让夕羽惠和我过去,显然是不想牵扯到其他的人,所以他们两个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吧。
“搞笑嘛,我们一路出生入死来到这里,要是为了我们安全考虑,你们干脆不要让我们来好了。现在说什么我们都要跟你们一起过去。”夏夏毫不示弱地回答道,大凯也在一旁应着。
依照大凯和夏夏的脾气,就算是前面刀山火海,他们俩也肯定不会呆在这里,而看着我们去冒险的。所以夕羽惠说了几乎就是白说。
不过夕羽惠起身跑到了夏夏的身边,对她耳语了几句,夏夏脸上的表情有了明显地变化。说完这些话,夕羽惠忙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快点赶过去。
就在我向前跑的过程中,看到在我们身前,有一棵万分巨大的树,从地面之中拔地而起!
第一百六十八章拔地而起
我不知道夕羽惠和夏夏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看来她对夏夏说的话倒是挺管用,夏夏不仅没有再执着的要跟着我们,反倒还劝说着一旁的大凯,最后还在大凯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我顾不上细看大凯和夏夏到底在说什么,因为我脚下地面的震动频率和幅度越来越大,走在上面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地面的震动,落脚都有些落不稳,跑起来总是非常的踉跄,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而就在我们面前几十米的地方,正有一棵参天大树破土而出。巨树一开始仅仅是有光秃秃的树干,可是随着巨树不断地向上冒,这棵树的树枝竟然也在不停地的生长!树枝变的越来越长。树枝的生长完全就是在我们肉眼可视范围之内,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植物的生长过程,那种感觉奇特的不言而喻。
在树枝的上面,竟然也有枝叶慢慢地长了出来。不过在细看之下,我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棵巨树生出的“枝叶”,并不是我印象当中的那种叶子,而是生出了一条条倒挂着的地龙!地龙的数量伴随着巨树的生长越来越多,而且这棵巨树之上的地龙,并不是清一色一个样子,随着树枝的不同,从枝条当中生出了不同的地龙,这些地龙之中,几乎是囊括了我们从虵国之行后,见过的各式各样的地龙,甚至还包括之前在甬道内,看到的那种身体极为细小的地龙。这棵树仿佛就是一颗生长地龙的巨树。随着地龙越来越多的出现,这棵树已经变的枝繁叶茂了,而树脂上生出的地龙,也变的不是那么显眼了,看起来地龙已经和巨树连成了一部分。
巨树真的太大太大了,土黄色的树干几乎就遮蔽了向前的视线,粗壮的树枝一条条的生出,加上树枝上面一条条地龙倒挂着垂在树上,使得这棵巨树简直是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从空中透进来的阳光,根本穿不过那棵巨树。
我们的四周也因为这棵巨树的出现,光线一下子变得暗了下来,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阴凉地。气温好像也在这一瞬间可是下降,明显地感到没有之前那么热了,反倒是有种“寒意”。
我站在原地,望着那棵还在不断向上升起的巨树,整个人已经看呆了。经历过这么多古怪诡异的事情,像是这种完全逆常规的情况,也就是在到达羌尧之后才频繁发生,不过平面土地之中,竟然能生出这么一棵巨树,并且巨树还在不停地生长,看起来巨树的顶端已经快要碰触到这里的“天空”了,可是巨树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种事情简直是让人乍舌。
更为诡异的是,一棵植物的身上,居然能生出如此多的地龙,完全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不管地龙多么的诡异,它起码属于一种“动物”,既然是动物,那么就不会在一棵植物身上生长。
但是,刚刚的一幕,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一条条地龙,就顺着树枝逐渐地生长出来,最后地龙的脑袋干脆就衔在了树枝上。这种事情就算是让我想象,我根本都想象不到。
不仅仅是我看呆了,在我身前的夕羽惠同样是看呆了,她也停在了原地,随着巨树的生长,而逐渐地将头仰起看着巨树。最前面的风干鸡,虽然还是在慢慢悠悠地向巨树走去,但是他的速度明显地变慢了,而且一直抬着头看着巨树的变化。
巨树的生长看起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是在不断地生长再生长,巨树身上的枝条同样生长的非常迅速,一根枝条会从中接连生长出数根向四周外延的不同枝条,而这些枝条的身上,还在不断地生出其他枝条,更加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事情,就是随着枝条一根接着数根的生长,枝条身上的地龙也没有停止,地龙密密麻麻的从枝条的身上长了出来,一条紧挨着另一条,从枝条垂下的地龙,颜色虽然略有不同,但是大多数还是以深色为主,所以就显得非常整棵树很是“阴暗”,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在巨树的不断生长之下,我们现在的位置也已经算是在“树下”了,抬头向上看去,头顶就挂着一条条垂下身体的地龙。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向前走去,生怕我头顶的这些地龙突然之间掉落,不过越是向前走,头顶之上的地龙就越多。
很快我就走到了夕羽惠的身边,我试着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没想到这一下却把夕羽惠吓到了,她的身体伸直还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见到是我,她脸上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在扭头又瞄了一眼那颗巨树的主干以后,夕羽惠才拉着我快步地追着风干鸡。
“眼前咱们看到的情况,能不能用点科学知识糊弄糊弄我,我实在接受不了眼前的这种场景。”我对夕羽惠说道。
她的脸上亦是颇为无奈,只是简单地给我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