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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里龙玉中的水全部放出会有怎样的后果?我不敢多想,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在里面必死无疑。这种水的危害性,十倍甚至百倍于那些机关和怪物。
现在的关键还是我们要顺利从这里走出去。我和夕羽惠刚刚误入别的玉道,才遇到了赵老头。那说明赵老头在这里必然遭受了什么意外的打击,所以才会重伤。
赵老头的情况就是在警告我们,如果我们两人在这待得时间越长,说不定就会遇到赵老头的那种遭遇。于是我问她,赵老头有没有说这里有什么危险?她只是告诉我,我们需要赶快离开这里,长时间的待下去,危险也就越大。
“咱们能顺着原路然后退回去吗?”我问道。
夕羽惠刚要张口说话,地下的赵老头突然像发疯的一样动了起来。伸手抓到我的裤腿,一把将我拉倒。我感觉到他顺势将一些纸质的东西,塞到了我的袜子里!随后手使劲的握了握我的袜筒,又确认了一边。而他另一只手在不停的扒下自己的上衣,嘴里冲我呜呜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这老头是想干什么?!
还没等我再次反应,赵老头就完全不动了。上身的衣服被他拉下一半,身体趴在地下,眼睛崆峒的看着我。看来人是已经不在了。
夕羽惠给他试了一下脉搏,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她刚要起身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变的很疑惑,又再次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赵老头的背部,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对我说道:“也许他是想告诉我们这个……”
第八十五章这里发生了什么?(三)
她蹲在地上,然后将赵老头的上衣全部的扯到腰间。我也赶紧把头凑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赵老头的背部好像有一个纹身一样的东西。因为光线太暗,看的不是特别清楚。夕羽惠拿出手电,将光线调低开始在赵老头的背部仔细的观察着。
这时我们才得以发现,赵老头背部的纹身是一条龙!他最后就是想让我们看这条龙?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夕羽惠,她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拿手电将那背后的纹身反复的看了好几遍。
随后她用手在龙头的部分搓了好几下,嘴里自言自语道:“这也太奇怪了。”
“什么奇怪啊?你别总是自己知道,不告诉我。”我对她说道。
她又搓了搓那背后的龙头,说:“他背后的这条龙你有没有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刚刚她反复的看了多次,我也就跟着看了好几次。赵老头背后的这条龙让人乍看去有一点“小气”,一点没有龙的那种磅礴之气。龙的身体很细,我比划了比划也就是有我一个半手指的粗细。而且弯曲的身体一点都不规则,一般的龙都是S型的弯曲,或者直接是一飞冲天的那种。但是这条龙看上去太随性了,我数了数身体居然弯了三褶。龙头大的有点过分,和身子完全不成正比。龙头纹画的很细致,龙嘴半张开,龙头向后缩着,像是呈现一种攻击的状态。要说奇怪,唯一奇怪的地方,应该是龙的眼睛。它的眼睛是红色的,而且根本不像“龙眼”,反而有点像人的眼睛一样!因为我注意到那双眼睛在它头部所站的比例比较小,而且从纹画之风,可以判断出不是根据龙的眼睛来纹画的。最关键的是那双眼睛是有眼神的!让人看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让我感到它的眼神在不停的变化。而且不论我从什么方位看那条龙,总是能发现那双眼睛在盯着我!
于是我和夕羽惠说道:“它最奇怪的地方是它的眼睛?”
她半开玩笑地说道:“咱们的小爷也有进步了,嘿嘿。我奇怪的就是为什么这条龙要点睛。”
我纳闷地说道:“唉,小爷又让你失望了。看来我还是没有进步,咱们说的不是一回事。我只是觉得它眼睛有点奇怪。为什么龙不能点睛?不都说是画龙点睛吗?”
夕羽惠“啧”了一声说道:“这个你都不懂啊?纹身纹‘四兽’损气场:中国的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能不要纹就不纹。这些东西如果和人的八字不合,就会产生一种反作用。就是渐渐消磨带纹人的精气。轻则体弱多病,重则飞来横祸。龙是属阳性,适合阴气重的人纹。上了色的龙就是开翼,如果能抗的动的话,不怕任何邪行的骚扰,也就是说可以辟邪。如果有人开通灵阵咒你的话,要是你的龙纹的够正统,颜色上又和你的八字相配,那么开阵的人就不会伤到你,反而自己很容易内伤。但是别以为阴气重是件好事,年轻的时候看不出来,老了就会比别人得更过的病。”
她又用手搓了一下那龙眼,继续说道:“纹龙的关键是不能画龙点睛!特别是不能点红色的眼睛!画龙点睛意味着让龙动起来,也就是赋予龙生命。这对纹主是大大的不利,会产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如果不能将龙‘背起’,那就等着龙将你带走吧。历史上,据说只有满族正黄旗爱新觉罗家族直系血统的人才能真正背的动龙。但是也不会点红色的眼睛。”
“为什么不能点红色的眼睛?”
“点睛用红色,那么龙就不是龙,而是一种怪。也被称作血龙,或者是血怪。听说这个就像养小鬼一样。我听朋友给我讲过这样一件事,一个黑道上的无名小辈,终日打打杀杀但始终毫无出头之日。有一天他不知从哪里听说背后纹血龙,可以遇鬼杀鬼遇神弑神。所以就跑到纹身店让纹身师在背后纹画上血龙。纹身师也都知道血龙的厉害,劝说无数次还是毫无用处。结果就给他纹上了血龙。那人八字够硬,起初硬是将血龙扛了起来。刀枪箭雨中神勇不可挡,在黑道的拼杀中是一个鬼见愁的角色。他的运势也逐渐大旺,在黑道上也渐渐混出了名堂。但是性格却是越来越暴躁,而且嗜血成性,变成了一个杀人如麻的杀人机器。那人以动物的血给背后的血龙擦拭,这种以血养血的方式是大忌中的大忌!他的运势就像是火箭一样一飞冲天,很快就成了独霸一方的组长。”
“这血龙也太牛逼了!我八字应该也够硬又这么善良,等我回去也纹一个嘿嘿。”我冲她说道。
夕羽惠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知道那个人最后什么下场吗?用中国话叫做死无葬身之地,都没有留下全尸!你要是想纹,等我们从这里出去,我来给你纹。”说着夕羽惠从腰间又拔出了短刀。
我忙对他说:“玩笑,玩笑。我就是逗你玩玩,缓解一下这里的紧张情绪。你又抽出刀来干嘛?”
“咱们在这里待得时间够久了,时间有限,咱们不可能现在就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死前告诉我们这个纹身。既然他在临死时将这个纹身告诉我们,想必这个纹身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作用。咱们可能以后用得着。”说着夕羽惠就把刀慢慢地从赵老头的肩膀处插进。
我忙制止道:“你这样太不尊重赵大爷了!”夕羽惠根本不听我的,只是冷冷地说道:“那请问小爷你又更好地办法吗?还是,你想咱们也变成这样?”说话间就将赵老头背上的皮慢慢地剥下。
我也没有在阻止她,赵老头在最后回光返照一样,拼命给我们传递的这个信息一定有他的作用。我们如果在这样将时间耽误下去,只会害了我们自己。夕羽惠让我从包里找出绳子,一会可以用绳子从这里出去。我拿出绳子,然后漠然的看着她在剥皮,这一刻我第一次对夕羽惠有了一种恐惧感。我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不禁在我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用很短的时间,就将后背的那一整块皮全部剥下。然后随意卷卷之后就扔进了我的背包里。我看到赵大爷的尸体上,竟然没有因为剥皮而流出大量的血,感觉他身体中的血都已尽一样。我呆呆的看着没有任何反应。
“别看了,咱们该走了。”夕羽惠催促到。然后她将绳子的一头递给我,我拿好绳子,准备听夕羽惠的布置。就在这时,玉道的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阎罗催命的铃铛一样,钻进我们的耳中……
第八十六章催命铃声(上)
声音由远及近,若隐若现。在光线昏暗的玉道里显得是那样的刺耳。“这是什么声音?铃铛吗?”我忙问道。
夕羽惠没有回答我,只是很镇定的一边将手里的拉直,把多余的又塞回了包里。我们两个牵着一根大约一米多的绳子,然后她让我也将绳子拉直,并把绳子紧贴在玉璧上。这时我才明白她的用意,这里的“障眼法”虽然可以迷惑我们的视觉,但绝对不可能迷惑这根实打实的绳子。如果一会绳子贴在玉璧上的部分出现了“真空”,那就说明我们遇到了另外一条玉道了。
不容我多想,夕羽惠就已经拉着绳子向回走了。我看着赵老头的尸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使劲拽了一下绳子,便对她说:“咱们走了,那赵大爷的尸体怎么办?”
她嘲讽地说道:“小爷你可真的是多情!咱们俩人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你还在顾忌一具尸体。要么你留下来陪他,我自己从这里出去。”说话间那阵铃铛声又是一阵急促的袭来,真的就像在催命一样,让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夕羽惠也是加快了脚步。
然后她在前面盯着绳子划过的玉璧,很严肃的对我说:“咱们已经对得起他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从这里活着出去,这样才可以让他的死变的有价值!而不是让这里又平添两具尸体!”
刚才赵老头说了,这里的玉道错综复杂。我才想到,我们这样用绳子往回走找出路,是不是有点刻舟求剑了?如果在我们被误引入其他玉道之后,这条玉道和我们最初的出口处,又恰好多出了几条别的玉道的入口,只是我们由于那种“障眼法”当时没有发现;我们就不会知道中间参杂这几条这样的玉道,那我们用这种拉绳子的原始方法,只会进入离我们最近的一条错误玉道;或者换一种思考方式,我们在误入一条玉道之后,又在不经意之间,从进入的那条错误的玉道中,误入到了其他的玉道,中间可能反反复复不知道错误进入了几次其他玉道,我们离我们初始的玉道只会越来越远,这样的情况更可怕,就像是掉入了无极的迷宫里一样。可能每个道口都是出口,也可能每个道口都是死门!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我们能重新走回,刚开始那条玉道的几率几乎没有,如果真有,那也绝对是连续中十次大乐透的一等奖的几率,而且次次还要中1亿的那种。
我马上把我的想法告诉夕羽惠,我们这种用绳子想逃出这里的想法太天真了,想想都觉得我们俩是在侮辱虵国人的智商。
她听我说完之后,除了调侃的夸我比以前聪明了,只是说这个方法是赵老头刚才交给她的。我发现她总是时不时的就回头看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我心想:坏了,坏了。说不定当时虵国人是想把误入这里的人给困住,让他们自己做死算了。结果赵大爷自作聪明,想出一个这样不靠谱的方法,虵国人在天仙灵一看就不乐意了,肯定心想,这死老头不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吗?那必须要把这人搞死。然后就开启了什么机关,或者是放出了什么东西把赵大爷给干死了。我脑海中想象出了无数种赵老头遭遇到不测的画面。
“小惠惠,你说赵大爷不是想故意用这个方法把咱俩害死吧?他还真把虵国人当成脑残了,这样拙劣的方法,人家在建这个玉道的时候,不可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