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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我们俩走的楼梯,期间夏夏一直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我问她对于一楼有什么看法?夏夏只是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我不要打扰她。
待我们出了单元门,夏夏这才对我说道,“这件事情有点古怪。虽然刚才那位沈阿姨说一楼最近开始有不明来客的时间,与我们从新疆返回潍坊的时间相近。我们倒是可以理解为,这些人是寻着密卷找到了我们。可是,一楼那间房子,是被租了一年,也就是说那里的人,一年之前就住在这里。他们不可能一年之前,就知道我们要去新疆,要去穷羿国,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况且最近几年,你和小惠两个人,与老大还有你爷爷,并没有什么关系,几个月之前,老大才来拜托你们一起去仙山找什么龙骨尐。如果这些人是盯着老大或者你爷爷的踪迹来到这里,那也应该是几个月之前,不该是一年之前,你说对不对?最奇怪的事情是,那房子的租期就是最近几天到限,这又太巧合了。偏偏我们从新疆回来之后,他们合同就到期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批人,好像是有意识的躲避着什么。”
夏夏说完之后,看向了我,像是在等着我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而我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示意自己现在也是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没有独到的见解,但是疑问我的脑袋里面还是有许多。我也对夏夏说到,结合咱们现在了解的情况,和昨晚的监控录像来看,“黑影”对冬青丛后面的人,是一种恐惧的心情,那为什么那个躲藏在冬青丛里面的人,昨晚不直接现身,抢夺“魔眼”,而是却一直躲在冬青后面呢?最后甚至干脆离开了冬青?这一点也是一个想不通的问题……
夏夏赶忙朝我摆摆手,没好气地对我说道,“停停停,你快别说了。让你这一问,我的脑袋更大了。”
回到家之后,夏夏一边拿起电话,好像是在发短信,一边对我说,“现在这种情况,羌尧什么的,就暂时先不要管了。关键就是看看对面这栋楼里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咱们地理位置比较好,占据着制高点。他们从家中监视不到我们,但是我们可以看到他们的动向。”
“你要干什么啊?”我问道。
夏夏此时把手机放下,很轻松地回答说,“找点专业设备,我们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夏夏话音刚落,我还来不及插话,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打开楼内视频对讲机一看,来的人居然是风干鸡!风干鸡也不讲话,而是直接给我做了一个开门的手势,让我快点开门。
“小哥,来了。”我打开单元门之后,对夏夏说道。
夏夏听到风干鸡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垂头丧气地对我说着,“可不是我说丧气的话呀,每次一看到老大,我就没想到接下来能遇到什么好事情。但愿这次他能改变我的看法。”
我苦笑了一下,顺便把家里门也打开,等着风干鸡上楼,夏夏这句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却说得不错,哪次见到风干鸡,接下来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旅途,要不然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疑问。风干鸡出现给我们带来过“好事”?细想一下除了我和夕羽惠结婚,风干鸡可能暗中随了一个红包之外,还真没什么“好事”了。
很快风干鸡就从楼下上来了,刚刚从门铃之中,还没注意看风干鸡的打扮,他现在进了家门,我这才发现,今天的风干鸡穿着上和平时大相径庭。平时见他穿最多的衣服就是冲锋衣配牛仔裤。今天的风干鸡居然穿了一身修身款的黑色西服,里面搭配着白色衬衣和黑色的领带,脚上套着一双很时尚的黑色皮鞋,连脸上的胡子也刮得一干二净,整个人显得十分帅气。
我和夏夏见到这个样的风干鸡,都有些接受不了,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风干鸡打扮的这么帅气。于是我们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夏夏便打趣地对风干鸡说道,“男模,你这是刚拍完婚纱照出来嘛?”
“小哥,你今天怎么这幅打扮儿啊?这零下十几度左右的天气,你穿成这个样不冷?我看着都冷。”我也开玩笑地对风干鸡说道。
听到我们这么说,风干鸡一愣,脸上倒是露出了害羞的样子,脸颊有些绯红,不好意思地小声对我们说,“今天特殊情况而已。”
我和夏夏看到这个样子的风干鸡,不由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想不到一向遇到危险,十分冷血的风干鸡,居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这与我们常见到的那个风干鸡,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
“小小小哥,你到底穿成这样去干嘛了?”我一边笑,一边问道风干鸡。
风干鸡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以往那种面无表情的神色,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反问我,“带回来的东西在哪?”
几秒钟之前还是娇羞的样子,现在就变的这么严肃,他的这个变化,让我和夏夏笑的更欢了。夏夏甚至都笑岔气了,坐在沙发上学着风干鸡表情的变化。风干鸡脸上露出了颇为无奈地的表情,他也不说话,就是在看着我和夏夏。等我们俩笑够了,他才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带回来的密卷在什么地方?
于是我没有再耽搁时间,将密卷拿给了风干鸡,顺便也把胡娘破译密卷的笔记本,一并交给了风干鸡,告诉他,里面的大体内容,我们已经找人破译过了,等会胡娘回来之后,就可以把内容讲给大家听。
风干鸡听到我们找人破译密卷这件事,居然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甚至还微微点点头朝我示意,随后他打开盒子,看了看“密卷”,便开始认真翻看胡娘记录的小本子。
风干鸡的神色,又变回了我们印象中的那样,我和夏夏也没有开口说话,在等着风干鸡看完之后,对我们说点什么。风干鸡翻看的速度很慢,一页纸基本都要看个一两分钟,给我的感觉是,他好像是能看懂那种太昊时期的文字一样。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风干鸡才将本子合上,放到了茶几上面,身体靠着沙发,闭上眼睛又开始了闭目养神。我只好小声地问他,有关爷爷的事情,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来了?爷爷和李老鬼又去什么地方了?而且今天打扮地也太“出乎意料”了。我的问题刚问完,夏夏的问题马上就脱口而出,“在穷羿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几个人当时明明看到你被什么东西拖走了,但是一路上却找不到你;后来我们离开神像之后,你们又去了什么地方?”
风干鸡仿佛是对夏夏的问题比较感兴趣,他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夏夏,嘴角上挂着奇怪的笑容,他简单地对夏夏说道,“另外一个世界。”
第五十二章另外一个世界
另外一个世界?风干鸡的这句话倒是似曾相识。想当初我们在有熊,夕羽惠命悬一线之时,四爷将夕羽惠放进了一口石棺之中,后来夕羽惠获救之后,我问夕羽惠在石棺之中看到了什么,她的回答也是“另外一个世界”。
我不禁问风干鸡,他口中的另外一个世界,到底是指什么?按照风干鸡的意思,那么也就是他们沿着神像的其他位置离开之后,到达了另外一个世界?
和往常一样,风干鸡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而夏夏对于风干鸡所说的“另外一个世界”并不是太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当时在穷羿国的时候,我们亲眼看到,在高塔门口,风干鸡被不明东西拖进了塔内,但是我们一路寻找,却找到风干鸡的影子,他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将他拖入塔内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这时,风干鸡也不打算回答夏夏的问题了,依旧闭口不谈,表情平静的坐在沙发上。
风干鸡这种表情,也让我和夏夏有些无可奈何,不管我们也习惯了,所以夏夏也不再继续发问有关穷羿国的事情了。这个时候风干鸡却突然主动对我说起了爷爷的事情,他先是让我放心,爷爷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只是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就没有跟风干鸡一起来潍坊。
听到风干鸡这么说,我也是长出一口气,爷爷现在平安无事,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随即我问道风干鸡,“小哥,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拿到的密卷,只是半本了吧?”
他很平静地点了点头。我又继续问他,那么下一步他打算怎么办?
风干鸡冷冷地回答我,“我怎么办,那是我的事情。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知道的太多不一定好。”
风干鸡的语气非常强硬,听起来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我也懒得再和他说话了,夏夏则在一旁打圆场,可是人家风干鸡压根就不想搭理她,任夏夏说什么或者问什么,风干鸡就是一句话都不说,脸上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
随后夏夏的话锋突然一转,把今天早上我和夕羽惠遇到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风干鸡。风干鸡在听到“魔眼”这个字眼之后,微闭的眼睛才逐渐地睁开,向夏夏瞄了一眼,看来他对这个话题倒是感兴趣。于是干脆把我们调看监控时,看到的种种怪异的情况,以及对面一楼那户奇怪的住客等等事情,一并和盘托出告诉了风干鸡。
鸡哥听完夏夏的话之后,之前那种平静的表情烟消云散,整张脸都是一种阴沉的状态。随后他转头看向了我,很严肃地问道我,“对于今早逃脱的那个人,他的长相特征,你没有一点印象?如果是迎面而来,至少能看到脸的轮廓。何况他撞开你,直接从你身边冲过去。”
“小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那个人穿了一件卫衣,卫衣上的兜帽盖在头上,他整个人又是低着头,再加上今早潍坊又是大雾天儿,我是真的一点都没有看清他的脸,连轮廓都没看到。我被他撞的那一下,我就像是撞在了一棵移动的大树上一样,身体瞬间就麻木了,混身上下疼的不得了,那还有机会看他长什么模样。”我对风干鸡说到。
风干鸡继续问我,“除了穿着之外,还注意到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特点?比如某种不同于常人的方面。”风干鸡说完,语气稍微顿了顿,随后眼睛盯着我,一字一字地对我说道,“你仔细想想。”
风干鸡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犀利,看得我心里都有些犯毛。所以我并没有马上回答风干鸡的问题,而是静下心来,又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仔细地回忆了一番。可是想来想去,确实没有任何遗漏的方面,我对这个人的印象,除了他的穿着,身材魁梧之外,别的就没有更多了。于是我也只好摇摇头。
风干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能是看到电视屏幕上停留的监控画面,便让我又将昨晚“怪异”的监控,给他完整的再重新播放一遍。风干鸡看的非常认真,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时不时还让我将监控暂停。待监控播放到那个黑影,对着花坛方向发呆的时候,风干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自己摁下了暂停键,吩咐我把冬青丛当中的那张“脸侧”给他找出来。因为上午夕羽惠找到侧面的时候,我对侧脸所在的位置印象非常深,根本不用细找,就连续放大了几次画面,给风干鸡指出了侧脸所在的位置。
风干鸡眼睛眯着,盯着我指的方向,而后又看向了“黑影”呆立的方向。他马上让我把画面继续放大,这次放大的部分,不再是侧脸所在的位置,而是那个站立地“黑影”。
“如果可以,尽量放大他手的位置。”风干鸡冷冷地对我说道。
于是我按照风干鸡的要求,将那个人的身上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