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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夕羽惠说的这些事情,我也非常的赞同。可是看起来夏夏对托马斯先生的背景,也不甚了解,以夏夏心直口快的性格,如果了解我想她刚才已经说了。托马斯先生又在他们那次新疆之行时失踪,现在关于托马斯的事情,完全就变成了一个无解的死结。
夕羽惠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思,平静的对我说,“现在不是我们纠结于托马斯先生的时候。即使他满身的谜团,但毕竟和我们没有任何瓜葛。连夏夏都不纠结此事,我们再多想就是杞人忧天了。毕竟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帮你找到爷爷的下落。”
“你觉得我们这趟佳木斯之行,会有收获吗?大江给我们介绍的那个什么胡娘,顶多是给咱说说纹身的事儿,对于爷爷的事情,我想帮助应该不大。”我无精打采的问道夕羽惠。虽然还没有出发,但是我心里已经懈怠了。本来计划的很好,以为能在大江这个“织脸”身上,打听到爷爷的消息,结果却是给了我们一个更大的谜题。我们现在又要去佳木斯,打心底说,我对这次佳木斯之行,完全不抱一丝希望。爷爷是找“织脸”制作人皮面具,我们却去找一个纹纹身的“曏娘”,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想着想着我又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夕羽惠告诉我,让我不要灰心。既然风干鸡的身上有和我一样的纹身,如果那纹身确实存在,并不是我们当时产生的幻觉,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身上的纹身,很可能便是大江说的“天纹”。大江为我们引荐的这位“曏娘”,或许可以给我们更多关于“天纹”的合理解释。我们也可能从中推得一些关于风干鸡的信息。更何况“曏娘”也是一行极为古老的行当,有了大江这层关系,说不定胡娘可以为我们引荐别的“织脸”。这样也可以验证大江跟我们所说话的真伪。
夕羽惠说了这么一串,我听到唯一有些欣慰的就是最后一句,但愿这个胡娘可以给我们引荐别的“织脸”,也好验证大江的话。我现在最想听到的,就是一个更加权威的“织脸”,告诉我这张人皮面具并不是大江他爹所制。
想到此突然间我的脑海中闪现过了一个疑问。见夏夏还没来,我便又问道夕羽惠“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托马斯先生根本就没死!”
第二十二章猜想
我的问题一出,夕羽惠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她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轻轻地点点头,对我说,在自然条件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若是没有水,人在那种环境之中,生存的几率就是零,生存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沙漠之中又没有食物,就算是可以找到水源或者绿洲,那也就相当于被判了“死缓”,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况且那片沙漠并不同于普通的沙漠,末戗古城沿途沙漠之中处处凶险,稍有不慎即会丧命。所以从这一点来说,夕羽惠认为托马斯先生,若是在没有救援的情况下,那么所带的食物和水源终究会用尽。到那时就必死无疑了。
夕羽惠说的这些,我是亲身经历过的。就算托马斯老头有水有食物,但是末戗周围的那片沙漠确实太过诡异,除去夏夏之前说的,那种可能是空间交点的沙中水潭,还有沙漠之中,以数以万计的蛇作为杀阵的困局,更有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沙暴风蚀魔。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隐形的危险等等。在那种环境之中遇到何种危险,都足以致命。现在想到这些,我仍旧是心有余悸。
“那你的意思是说托马斯必死无疑了?那刚才问你觉得托马斯老头是否还活着的时候,你又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夕羽惠示意我不要着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才只是讲述了其中的一种可能性。之后夕羽惠马上继续说了起来,在那种沙漠之中失踪的可能性,她觉得只有两种,一种是误入歧途,第二种就是强烈的沙尘的影响,将原有的路线掩盖,在沙漠中失去了方向。夏夏之前对我们说,他们是在醒来之后,就发现托马斯先生不见了,也就是说,昏迷之前托马斯先生是和他们在一起的。夏夏和龙哥等人都正值壮年,他们身体机能的反应和恢复速度,应该是远远在年长的托马斯老头之上。即使是托马斯老头率先醒来,夏夏他们也不至于在视线可是范围之内,找不到托马斯老头的踪迹。
说到这,夕羽惠看了我一眼,对我说,“出去诡异的可能,说到这里,根据我罗列的条件,你觉得托马斯先生失踪的原因是什么?”
我思考片刻,随着夕羽惠所给的条件,一边想一边说道,“有一点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就是托马斯原本在昏迷之前,就和大家在一起。但是大家醒来之后,却看不到托马斯先生的踪迹。正说在沙漠之中了无人烟,更不会有任何的遮蔽物,托马斯先生应该知道,一个人脱离了大部队,最后的结果还是就是暴尸沙漠。他是一个有经验的探险者,绝对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情。加之,夏夏和龙哥等人,和托马斯先生的关系颇深,托马斯先生又相当于向导,所以他也肯定不会弃大家于不顾。于情于理这一点都说不过去。何况一个老人的在沙漠中的步速,又十分有限,加上生理机能恢复也比年轻人慢许多。所以夏夏他们在发现托马斯先生失踪之后,不可能毫无踪迹可循。排除托马斯先生失踪是由于诡异的因素,纯粹是从客观条件来考虑的话……”一个让我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冒了出来。
“难道说,托马斯先生是自行离开?!而且在夏夏他们昏迷的时候,托马斯根本没有昏迷!夏夏他们的昏迷,全部都在托马斯先生的意料之中。他只是为了甩掉夏夏或者是龙哥等人。”越说我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更加的符合实际。但是心中也不由的更加迷惑,托马斯老头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夕羽惠这时若有所思的对我说道,“如果当时托马斯先生只是想单独进行某个目的,而甩开夏夏他们,我想托马斯先生在完成该目的之后,应该还会现身,末戗古城途中沙漠诡异,随便编几个诡异的条件,就可以应付他当时的失踪。可是这几年托马斯先生一直没有现身。也许他当时的‘失踪’,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假死!”
随后夕羽惠进一步给我解释说,托马斯先生之所以带夏夏他们一起去新疆,或许就是为了给自己制造假死的条件。毕竟随同他一起去新疆的几个人,都算是他的至亲了,他们亲眼看到托马斯先生自己“失踪”,那么他的“死亡”也就愈加准确。
夕羽惠觉得这一切,都是托马斯先生早早就计划好的而已,他也不想夏夏他们出什么意外,所以才有了后来,夏夏他们“碰巧”遇到那一批探险者,将他们营救。这一切都是在托马斯先生的计划之中。也许托马斯先生本来要去的地方,就根本不是楼兰,而就是末戗古城!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夕羽惠说的是真的,那这托马斯老头心机也太重了!费了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制造自己的假死?还千里迢迢的跑到新疆来假死,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于是我不解的问道夕羽惠,“他要是真的想制造自己假死,何必‘脱了裤子放屁’大老远跑到新疆来假死?再说了,他一个普通外国老头,假死或者真死有什么区别。夏夏他们也是在那次新疆之行后,才中了当时和咱们一样的龙蛊,难道这也是在托马斯老头的计划之中?他到底来新疆是干嘛的?”
夕羽惠看了一眼车窗外,平静的告诉我,我们现在也只是推论,因为我们毕竟不是托马斯先生。夕羽惠认为,夏夏他们身中龙蛊的事情,应该是在托马斯先生的意料之外,或许连托马斯自己都不知道有可能中龙蛊。而他要假死的原因,其实不难猜测,也许与我们之前所想的一样,托马斯先生此人的背景并不一般。他的假死只是想脱离束缚而已,这样他便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至于他来新疆的目的,夕羽惠觉得可能楼兰是一个幌子,托马斯先生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末戗古城而来。
夕羽惠说完之后,又陷入了一种若有所思的状态,眼神盯着车窗外面发呆。我的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静。本来寻找爷爷的踪迹,已经够让我们几个人费心了。现在不经意间又扯出了一个,失踪多年的托马斯老头,而且我们越想,越觉得这个老头很是不简单。并且托马斯老头,好像和我们经历的这一些事情,也有一些潜在的联系。不然我们也不会,多次在我们所到的诡异之处,听夏夏说起托马斯的事情。
“别想了,既然夏夏都没说什么,我们更没有理由去替托马斯先生操心。”夕羽惠揉着自己的眉心,轻声的对我说道。
我便朝夕羽惠点点头,现在的确不是操心这个托马斯先生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有关爷爷的线索,才是我们的重中之重。更何况夏夏等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我和夕羽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能夏夏和龙哥他们早就想到了。
此时夕羽惠轻轻地敲了敲车窗,对我说:“喏,夏夏回来了。托马斯先生的事情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了。”
只见夏夏一副着急的样子,快步朝车子这里走了过来。眼神还时不时的向周围看看,像是在警惕什么。很快夏夏便拉开车门进来了,我迫不及待的问夏夏,明天几天的航班?
夏夏冲我摆摆手,对我说:“机票没买。因为咱们不用去东北了。”
第二十三章夏夏的新情报
“为什么又不去了?买机票的时间怎么用了这么久,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夕羽惠马上问道夏夏。
夏夏不急不慢地对我们说道,“因为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咱们要找的那个胡娘,过几天就要来山东了。”
我同夕羽惠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夏夏,不明白夏夏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随后夏夏示意我上驾驶座开车,好像是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们说一样。我也没有多问,赶快去挤到驾驶座,并迅速的发动车子开了起来。夏夏在后面大体和我说了一下路线,让我把车子往市南区的方向开。
随后夏夏这时开口对我们解释说,刚刚夏夏去买机票的时候,长了一个心眼儿,虽然我们手中有大江所给的“金针”,但是她还是担心。我们大老远跑到佳木斯,我们在哪人生地不熟,万一再吃一个闭门羹,或者是因为其它的原因,没有找到胡娘,那么我们就白白浪费了这几天的时间。夏夏说找爷爷这件事儿,容不得半点耽误。所以夏夏刚才先四处打电话,询问了几个她所认识“道儿”上的人,向他们打听打听,看看是否有人知道这个胡娘。如果有人认识,夏夏正好可以核对一下,大江给我们的信息是否准确。如果没人认识,那我们再去佳木斯也不迟。
夏夏这边还没说完,夕羽惠就忍不住打断了夏夏的话,语气有些奇怪的问道夏夏,“你信不过大江?”
夏夏“嘿嘿”笑了笑,回答夕羽惠道,“不是信不过。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而已。你应该也知道,大江这样的人,说话都是时真时假。况且他已经隐居这么多年,时过境迁能否找到胡娘,确实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夏夏又扬了扬声调,继续道:“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呀!这都是为你们家在做事啊。是找你们爷爷,又不是找我爷爷。唉,我就是出力不讨好。”
我立马摸摸夏夏的头,对她说:“夏爷,咱们都是自己人啊。我爷爷就是你爷爷。”
“滚,凭空我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