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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处男!你快去!”何真人喝了一声,爷爷迎着寒风跑了出去,宋小光他们三个问怎么了,他都没有工夫搭理,这他娘的凌晨两点多了,去哪里找青壮小伙,还必须是处男的?
那个时代没有结婚的男的大多都没碰过女人,平时里好找,可是这时候爷爷一着慌,还真不知道找谁,最主要的是找人今天干的这事儿决定了这个人不能随便,这可是队长带头搞封建迷信。
他刚跑出牛棚,还没决定去谁家呢,看到街上有一个人,打着一盏风灯正朝这边看,大晚上的又没路灯,爷爷看不清那个是谁,给吓了一跳,莫不是李国忠和李大胆爷俩找过来了?
“谁?”就在爷爷害怕的时候,那个打着风灯的人问了一句。
“我是郭更臣,你是谁?!”整个锁头村儿不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声音都熟悉,可是这个人的声音,爷爷竟然听不出来是谁。
这时候,那个打着风灯的人朝爷爷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道:“是郭队长,我是卓阿奴啊,刚才听到街上有动静,我想着天冷了黄鼠狼出洞了,就来看看,刚好看到牛棚这边亮着灯。”
爷爷拍了拍胸口骂了句:“你吓死老子了。”
说完,爷爷就想走继续去找人,何真人那边还非常危险呢,路过这个卓阿奴身前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卓阿奴问道:“小伙儿,睡过女人没?”
他这突兀的一个问题问的卓阿奴都愣住了,瞬间涨的满脸通红,挠头道:“队长,你说的这是啥话,我又没结婚。”
“别他娘的说结婚了没结婚,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处男,快说!”爷爷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弟,小弟还没碰过女人。。”卓阿奴当时绝对是被爷爷给吓坏了,颤颤巍巍的回答道,爷爷一听拉着卓阿奴就往牛棚跑,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帮何真人应付过了这个难关再说。卓阿奴当时完全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被爷爷一口气给拉到了那个地窖里,当他看到那个围绕成太极阴阳图的蜡烛,中间躺着的浑身符箓咒语身上只穿了一个红肚兜的女人,还有一个骨灰坛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已经完全的懵了,脸色有点发白,甚至都有点全身颤抖。
“何真人,年轻小伙儿,纯阳之身我给您找来了。”爷爷对着何真人道。
卓阿奴一听这个脸色瞬间惨白,这情景一看就是法术,要自己年轻小伙儿还得是处男,这难道是要用自己练邪法?
“有卵蛋吗?”何真人端坐在那个骨灰坛上,也不知道是真的担忧还是在损爷爷呢,问了卓阿奴这个问题,这一系列的东西让卓阿奴彻底懵了,颤抖着回答道:“在,还在。。应该还在。。”
何真人一下子就从背后抽出了刀,这下卓阿奴几乎已经确认,这个队长跟放牛的老头是对自己不利,他丢下风灯,把腿就跑,却被爷爷一把从背后拦腰抱住,叫道:“就是放你点血画个符救人,你别跑!”
坏人哪里有说自己是坏人的?只能说当时的场景让卓阿奴心惊胆战到了极点,加上刀已经让这个人彻底的崩溃了,他根本就不停爷爷的劝,奋力的挣扎,最后没办法,何真人一掌打在卓阿奴的后脑勺上,才让这个人安静了下来,因为他晕倒了。
何真人划开了卓阿奴的手掌,以血为墨,再一次坐了一张符,贴上了那个正在不停的晃动,似乎随时都会破裂的骨灰坛,做完这一切之后,两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的趟在地上,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更臣,你回去吧,累了一晚上了,关于李国峰到底要咋处理,你明天早上过来咱们再谈,小玉在我这没事儿,但是这个卓阿奴,你给扛生产队大院去吧。”何真人摆手道。
“那成,何神仙,那个二嘎子呢?”爷爷在临走的时候问道。
“这事儿也算完了,明天他就醒来了,送回马连店去吧。”何真人似乎累极了,躺在那边儿眼睛都睁不开了。爷爷听何真人说过,布符做法,那不是简单的在符纸上画一些图案就可以了,靠的是画符人的精神气,要不随便找个人用朱砂在黄纸上画符就有用,还用的着道士吗?那些所谓的法器开光,佛家讲究一个诵经加持,道家的说法就是器物之上,附上了施法之人的精神气,以气克邪,所以一长符纸的作用,一件法器的威力,跟人的法力强度高深有必然的关系。
爷爷扛起了卓阿奴出了地窖,那三个人来问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爷爷也没多想当时,毕竟是事情都搞定了思维也放松了,就一五一十的对大家说了下面的变故。
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因为宋小光和二娃子都憋着笑意,而刘老根儿则站在那里,面色铁青浑身发抖,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爷爷心道坏菜,自己这是说错话了。戳中了人刘老根儿的痛处。
男人没了那东西,刘老根儿的事儿,那是全村乃至方圆几个村儿心照不宣的事儿,可是碍于面子,其实还没有人说明了,爷爷这不小心说了在平时也没啥,可是这次人刘老根儿豁出命来帮忙,到最后因为自己的致命缺陷差点功亏一篑,那心里的滋味儿可想而知,老子没了卵蛋,捉个鬼都他娘的被嫌弃是不是?
爷爷把卓阿奴丢给了他们俩,自己单独和刘老根儿留下,那是发自肺腑的道歉,自己去请人帮忙,人家就算是坏了事儿也不能怪人家不是?最后差点给刘老根儿跪下了,这才得到了原谅,刘老根儿知道爷爷是什么样的人,那不是笑话自己,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这件事儿才算是一个圆满。
不,是不是圆满,明早才知道。
第三十四章报复
这么多长时间以来,爷爷从未如此睡的香,是那种一切都搞定的轻松与愉悦,到家的时候已经三点多钟,他睡到了天亮就睡了几个小时,可是精神头却是如此的饱满,醒来以后,他给奶奶做好了饭,在奶奶醒来的时候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爷爷告诉了她昨晚他们几个做的事儿。
爷爷对鬼神之说,是从不信,到信,再到现在的笃信何真人。
而奶奶则是一直是非常虔诚的信徒。
可是就算她一直虔诚,在知道了李国峰被抓,何小玉有希望复活的时候,她也是错愕,再到捂着嘴巴拼命的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她扑倒在爷爷的怀里,拿拳头使劲儿的砸着爷爷骂道:“你个死鬼,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认为我会拦着你吗?”
“之前我是担心泄密,昨晚的事儿是太危险,我怕你担心,你哭个什么劲儿,别哭了,都过去了,也都搞定了不是?去把碗筷洗了,我去一下牛棚,这李国峰是油炸还是红烧,总要有个定夺。”爷爷说道。
出了门,爷爷叫上了宋小光刘老根儿和二娃子,经历是几人一起经历的,分享喜悦也应该是四个人一起去,到了牛棚的时候,何真人已经起来了,看到他们四个过来,就招呼他们进了牛棚,那个封印了李国峰的骨灰坛子还在那边放着,上面安静的躺着四张符纸。
“何真人,怎么处理?我听说这鬼呢,最怕油炸,再厉害的鬼,油锅一炸,那绝对是要灰飞烟灭的。”爷爷欣喜的说道,这个李国峰,那是绝对该死了。
何真人没有接爷爷的话,而是默默的抽着旱烟,到了现在,何真人似乎还是有什么心结放不下。他的这幅表情让这四个人都摸不着头脑,也都不敢随便说话了。
“更臣,我也想油炸了,可是,李国峰是小的,李家三鬼还有两个,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说是油炸了李国峰,那李国忠和李大胆要是来村子里找麻烦的话,谁能拦住?你们想让锁头村儿变成鬼村儿?”何真人抽着烟问道。
他这一个问题,让这四个人的喜悦如同被一盆冷水浇过了一样。打狗还要看主人,李国峰一鬼被捉,可是他的身后,还有两个恶鬼,一个是兄长,一个是老爹。
“这,那您说怎么办?”爷爷也没了办法。
“不知道,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这李家三鬼,除非是一网打尽,不然的话只要留下一个,就会有无尽的祸事。”何真人道。
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了下来,杀,杀不得,那怎么办?给放了?可是这条恶鬼可是昨天晚上四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才捉到的,就这样忌惮,害怕被报复就给放了,谁甘心?
“我知道你们也没办法,杀,现在肯定是杀不得,放也放不得,放了这叫放虎归山,起码保证现在李国峰在我们手上,李家剩下的那两条厉鬼也不敢太过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谁怕谁?”何真人看四个人为难,只能这么说道。
爷爷听了也唯有叹气,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李国峰是捉了,可是这成了人质,哦不,是鬼质了?
“那这样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何神仙,总得想想办法吧?您老法力高深的,我知道靠您一个人的话对付李家三鬼的确是为难了点,可是您就没什么师兄弟什么的?请过来帮忙,这不是就剩下两条了吗?”爷爷说道。
“我师傅就我一个徒弟。我认识的高人倒是有,可是如今这世道个个自身难保生死不知,找不到他们,更臣,这件事儿你说这样行不行?李国峰的事儿呢咱们就先缓缓,要杀要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等何小玉醒了,只要这姑娘醒了,我们就当饶了这个鬼崽子一回,以后李家三鬼在投胎之前跟咱们锁头村儿那是井水不犯河水,毕竟冤家易结不是?”何真人道。
爷爷之前听说评书的人讲过水浒传,那林冲可不是被宋江放走了高太尉给气死的?现在他愣是找到了书里的感觉,李国峰可不就是那高俅吗?可是他跟林冲不一样,现在他理解何真人的顾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行,只要小玉这丫头醒来没事儿,这事儿就算了。”爷爷只能这么说道。
……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待着何小玉的醒来,这四个在当下破四旧的环境里抱成一个小团体的人,一时间竟然有一起上过战场扛过枪生死之交的感觉。关系变的格外的亲密。后来别人说的锁头村儿四大金刚,说的就是这四个人。
接下来的三天,是锁头村儿的噩梦,何真人在牛棚的灶台上,随时准备好了热油锅,关着李国峰的骨灰坛子就在灶台旁边放着,这就是一个态度,你们敢来闹事儿,老子绝对在临死前把这犊子给丢油锅里油炸了。不信你们试试?
也就是何真人的这个态度跟威慑力在这边儿一摆,李大胆李国忠爷俩还真没来抢这个骨灰坛子,但是锁头村儿其他的地方就遭殃了,刘老根儿家的公鸡下了蛋,二娃子家的母鸡大半夜的打鸣,我家有颗桃树,这还不到腊月呢,桃花就开的那叫一个艳丽,这个个的都是异象,一切的反常现象的原因其实这四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是他们俩在捣乱,在警示。
可是这些都能忍了,公鸡下蛋他也是蛋啊,母鸡打鸣就让它叫呗?不能忍的是,奶奶明明的下了一把面条进锅里,去盛饭的时候却变成了一锅驴屎蛋。大冬天的,那些冬眠的蛇啊癞蛤蟆了蟑螂啊都疯了一样的往家里涌,只要打开被子,里面不是一窝老鼠就是一条蛇,实现了真正意义的蛇鼠一窝。这样的事儿别人家没有,就三个人家里有,刘老根儿家和二娃子家,宋小光家一点事儿都没,人家家里有个白珍珠罩着呢,她不搀和这事儿,李家爷俩也不轻易的招惹她。
奶奶那么通情达理的人这时候都要逼疯了,更别说二娃子跟刘老根儿,这俩人就差给我爷爷跪下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