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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不见,想不到现在杨枭也这样的事情都和我说。在他的话语里面隐隐地透着已经拿我当了自己人。不过我心里对他说的却不以为然,要是他有这本事,当初也不会被吴仁荻抓住……等等,这一瞬间,我好像突然间明白了点什么,杨枭被吴仁荻抓住,进了民调局之后,他的白头才变白了,老婆也投胎了。这么来说,对他而言似乎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看着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杨枭,我心里只犯嘀咕,这不会真的是他算的吧?想归想,这样的问题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答案的。不过他刚才的话里还等吸引我的地方:“老杨,你刚才说谁的福纹超过我了?”杨枭微微一笑,眯缝着眼睛反问我道:“刚才谁从你这里走了?”
我就知道,拼人品来,谁也拼不过孙胖子……
本来还以为杨枭会问我昏迷的那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什么都说,就是不开口问我那天晚上的事情。最后还是我抻不住了,主动向他问道:“老杨,你不问问我是怎么昏迷了两年吗?”
哪知道杨枭只是看着我笑了一下,一紧不慢的说道:“我倒是更关心这两年你身体的变化,可惜这个问题你现在似乎还给不了我答案。”
我看着杨枭好像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突然问了他一句:“那么想必你也知道当初你老婆投胎的时候,是谁给你添堵的了?”我这句话说完,杨枭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凝固,变成了一种阴冷的笑容。好像我在麒麟十五层大楼时,初见到他的模样
杨枭冷冷的看着我,就好像我就是那个害得他老婆差点投不成胎的人。说错话了,我心里一阵的发毛,正想把谜底揭开的时候,杨枭突然一阵的冷笑,先一步说出了谜底:“林枫的账,我会慢慢的跟他算……”杨枭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病房里都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而且杨枭身边的空气竟然隐隐有凝结的趋势。
虽然知道杨枭不会对我怎么样,但还是被他散发的阴冷气息压制得透不过气来。就在这时,那股本来已经在我体内消失的燥热再次比胸口为中心涌现出来。也是一瞬间的功夫,我的身体内部火烧火燎。这种感觉比之前在昏迷的状态之下强烈了不止十倍。
“啊!”我大叫了一声,从病床上跳了起来。可惜落地的时候腿脚无力,还是重新的摔回到了病床上。杨枭也被我突如其来的异动吓了一跳。杨枭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瞬间消失。
他后退了一步,一脸惊诧的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这股热气在四处乱窜,燥热找不到宣泄的通道,最后竟然顺着我全身的汗毛孔向外喷发了出来,霎那之间,一股热气的我笼罩了起来。和之前杨枭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能是由于燥热找到了宣泄的路径,我明显的感到身体里面的温度降了下来,围绕在身边的热气也缓缓散去。这时的我,就像是刚才水里面被捞出来的一样,别说衣服了,就连隔了一层的床单都被汗水浸透。我就像散了架一样,躺在病床上只剩下喘气了。
杨枭这时也恢复了常态,他将我扶起来倚靠在床头。又在病房里面找到了孙胖子留下来的矿泉水递过来,一瓶水下了肚,身体里面的燥热算是彻底的消失了。
“我现在已经不能说是羡慕,甚至都开始嫉妒你了。”杨枭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等到我喝完一瓶水之后,才对着我说道:“吴主任还给了你一份特别的礼物吧?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以后会走上和吴主任一样的路。”
我看了杨枭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别那么客气,这条路你要是想走,我就让给你好了。”
“让我……”杨枭的眼睛一亮,但是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晚了,我走的路已经定型了。现在想改就算是吴主任也做不到了。”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
我没有对杨枭毫无顾忌的羡慕嫉妒冲昏了头,客气了几句之后,向杨枭问道:“老杨,路怎么走我们一会再说,你能不能先解释一下我这身子骨到底是怎么了?才火烧火燎的。还以为我要自燃了。”
“自燃……”杨枭有些嘲弄的呵呵一笑,他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的时候,杨枭眨巴眨巴眼睛,却突然改了主意:“你还是去问让你自燃的那个人吧,毕竟是他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
就在我还想再问杨枭一点什么的时候,病房的大门打开,几个大夫和护士进来巡查。看的出来他们和杨枭已经混熟了,甚至趁着医生在给我检查身体的时候,几个小护士有意无意的凑到杨枭的身边,小声的和他说着列如最近都上映了什么电影之类的话。
这时的杨枭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来刚才活鬼的影子。他脸色微红甚至有几分腼腆,正浅笑着和几个小护士说着什么。这幅样子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还是小警察的样子。别说,他的这幅皮囊还真是有女人缘,他老婆那位麒麟校花就是个好列子,现在这几个小护士还是这样。
就在我的心里开始冒酸水的时候,突然心里莫名其妙的揪了一下。随后,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死气飘荡在病房外面,就好像病房停着一个死人。只不过大白天的这丝死气久聚不散,就不是一般的死鬼能办到的了。
扒拉开正在给我做膝跳反应的老大夫,我指着病房门口对着杨枭说道“老杨,门口……”其实在我说话之前,杨枭就已经发觉了病房外面的异象。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杨枭非但没有开门出去查看,反而后退了一步,自觉不自觉的将身子藏在了几个小护士的身后。
我马上就反应出来杨枭的意图,他是在拿她们当肉盾……这时杨枭脸上的笑容不减,似乎是和小护士们聊得更投机了,甚至一眼都没有看向病房门口的位置。只是他的双手已经到了背后,我知道那里别着十好几根大铜钉子。
“门口怎么了?”给我测试膝跳反应的老大夫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门口,转回头来看着我,一脸纳闷的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幻听了?没事,这都属于正常的现象。你这是昏迷了两年刚刚醒过来,身体的机能都有些退化了,幻听和幻视都是属于正常的现……”
老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的杨枭突然一拍脑门,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我这记性“随后对着离门口最近的小护士说道:“能帮我一个忙吗?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把电话落在你们护士站的桌子上了。你知道的,我们领导不让我离开这里,所以,一会能不能麻烦你……”
听到杨枭在这几个小护士里面只找了她,这个小护士笑嘻嘻的说道“你的手机是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说话的时候,她已经转身向着病房大门走过去。
“你别过去!”我向着小护士大喊了一声。小护士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我。就在这时,病房外面的死气突然消失的干干净净。杨枭哼了一声,一步窜到门口,大门踹开之后,人已经冲了出去。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杨枭的身影在外面的走廊上飞驰而过,一直除了医院也没有遇到的阻挡。围着医院转了两圈之后,杨枭的气息又重新的转了回来。
杨枭回到病房之后,微微的向我摇了摇头。刚才被我叫住的小护士会错了意:“电话找不到了吗?是不是被人替你收起来了,你没有问值班护士吗?”杨枭倒是处变不惊,他苦笑了一声,随便说几句话手机找不回来了的话就掩饰了过去。一边的几个小护士小声嘀咕,猜杨枭一定是突然想起来手机里面存了什么不方便告人的东西,要不然也不至于踹了门出去找。
等到医生和护士们离开了病房之后,我才对着杨枭说道:“是林枫吗?”杨枭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极了一个偷了糖吃还没有被人发现的小孩子:“不敢肯定,除了刚才的那丝死气之外,我感觉不到任何气息。不过……”
杨枭说到这里突然诡异的一笑,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继续对我说道:“我在医院里面下了点小玩意儿,看样子已经有笨蛋中招了。”
“你说刚才操纵死气的人中了你的阵法?”听了杨枭的话,我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虽然我面前的这哥们儿现在有些低调,但是当年怎么说他也是鬼道教的教主。不管刚才出现的是不是林枫,只要中了杨教主的阵法,怎么地也得脱层皮吧?
“是什么样的阵法?”我的眼睛放着精光,继续向杨枭问道:“九死一生的那种吗?”
“九死一生……你现在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我当年的风范了。”杨枭看着我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我倒是想来几个那样的阵法,可惜被你们的孙副局长提前发现给拦了。他和我约法三章,任何有可能伤到无辜的术法都不让我用。”
被杨枭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人来人往的,杨枭的那种大杀伤力阵法在这里根本就无法施展。杨枭又看了我一眼之后,继续说道:“我下的小玩意儿虽然不能置人于死地,但是也能像狗皮膏药一样,除非是我亲自动手,否则粘上去就别想揭下来。和我这个小玩意儿接触到之后,每到月中十五都要难受几天。而且就算那个人死了,下辈子投胎也要带着它。没有三辈五辈的消磨,那个小玩意儿都会一直跟着他的。”
杨枭说的轻松,但我不相信就是“难受几天。”那么简单的事。而且想到有东西会跟着自己好几辈子,也就是说要遭好几辈子的罪。我的后背就开始冒凉气。一直等到杨枭说完,我才咽了口吐沫,有些怯意的说道:“老杨,你这个小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找错人了吧?”
“放心,伤不到你。它们是我放的,找谁不找谁都由我控制。”杨枭说着,突然伸手在空气中抓了一把,等他张开手掌的时候,手心里面已经多了几十个大小犹如米粒一样的小虫子。
蛆——我认出来之后一阵的恶心,就见这些蛆虫在杨枭的手掌上面慢慢得蠕动着。杨枭就像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一样,将手掌伸到了我的眼皮之下,说道:“认识一下吧,这个就是跗骨之蛆……”
跗骨之蛆——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刚才恶心的感觉被一种惊恐的意识所替代。我直勾勾的盯着杨枭伸过来那只握着蛆虫的手,甚至都忘了躲避。
跗骨之蛆……这都算是传说中的物件。就算在欧阳偏左的资料室里,也是只有介绍,而没有任何的图解。
只知道被这种蛆虫附上的倒霉蛋,每到月圆之夜这种跗骨之蛆都会将其接触部位的骨头蛀空,将骨头蛀空之后,这些蛆虫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找到了下个月圆之夜,它们会无规律的附在其他的部位,再次将其部位的骨头蛀空。周而复始一直到中招的人归天为止。之前有几人试过壮士断腕,趁着蛆虫刚开始蛀骨之时,或臂或腿齐根斩去,命大没有血尽而死的,也没有逃过下个月圆之夜的再次蛀骨之痛。
因为有这种特性,之前我一直以为它是像水蛭一样的存在,想不到它们还真的就是一把活蛆。而且今天杨枭说到跗骨之蛆会跟随接触之人几世,这个说法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看着活蛆在杨枭的手心里来回的蠕动,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开始有些发酸。杨枭显摆够了之后,手一扬那十来个跗骨之蛆好像烟尘一样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知道这些蛆虫就隐藏在空气之中的时候,我的脖子有些发凉,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