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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你以为我请来的尼古拉斯??雨果大神父是摆设吗?”孙胖子板着脸走过来说道:“谢老板,这位雨果大神父是教皇他老人家手把手教出来的。你看见他带的十字架没有?那可是教皇那老人家自己开光的。不是我吓唬你,谢老板,昨天雨果大神父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问我,你是不是杀猪的,怎么你身上的煞气那么重?看看……让他说中了吧?”
这个时候就算孙胖子说雨果大神父是上帝的第二个儿子,替他哥哥来搭救世人的,谢厐也会相信。加上雨果生得一副皮囊,现在他站在谢厐的面前,在胸前虚划了个十字,说道:“谢先生,我为你家人遭遇的不幸表示遗憾。不过,还是要请你相信,在上帝的注视之下,一切的罪恶都显得苍白无力。我会替你们进行一次驱魔的仪式,借助上帝的力量,切断魔鬼它那罪恶的头颅。”
这时,已经下午四点多钟,天色开始慢慢的暗下来,配合着现在的气氛,有一种让人透不过来气的感觉。谢厐听了雨果的话之后感激涕零,也学着他的样子在胸前划着十字。雨果让他准备一些装饰用的喷漆罐,开始为驱魔进行准备。好在总经理就在不远处候命,这样的事就交给他办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以老板的命令是从,对谢厐也算是忠心的了。
谢厐随后带着我们这些人走到了酒店身后。这里倒是有块不小的空地,雨果将谢家的人聚拢在一起,这时,总经理也带着满满一大袋子各色的喷漆罐跑来了。雨果主任挑选了红色的喷漆,围绕着谢家的人喷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然后在圆圈的中央又画了一个六芒星,谢家所有的人都站在六芒星的中央。
雨果主任接下来的活要细致一些,在六芒星的各个区域里都写上了一大片拉丁文的咒语。最后又在每个六芒星的星尖上都画上了一个十字架。我和孙胖子过去想帮忙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雨果画完了这个西洋阵法的最后一笔。
这一套下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等最后一个十字架画完,雨果主任站在原地,双手抱拳停在胸口,双眼微闭,嘴里轻轻的开始吟唱着一串拉丁文的咒文。最后一个音节出唇之后,他张开双眼对六芒星中央的几十口谢家人说道:“各位兄弟姐妹,这是一个守护结界,又叫做恶魔禁区,无论是任何恶魔,就算撒旦亲自下凡也无法迈进这个恶魔禁区一步。大家现在受到了上帝的庇佑,是绝对完全的。请安心的呆在这里,等到幕后的恶魔被消灭之后,今天的这场噩梦就算结束了,原主的荣光永远照耀你们,阿门……”
在谢家众人感激的目光中,雨果主任回到了我们这边。他看着萧和尚说道:“萧,我来防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他说完之后,孙胖子看着他画的恶魔禁区说道:“不是我说,雨果主任,你就随便画个圆圈和星星,能管用吗?怎么也要画把宝剑和斧头什么的才算有气势嘛。”
雨果无奈的看着孙胖子,说道:“孙,你干嘛不说让我画个原子弹,那玩意儿最有气势了。”他喘了口粗气之后,又接着说道:“这种守护结界是针对恶魔特性的,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所有邪恶的阴煞之气都无法进入结界的范围之内。放心,这种守护结界我还失不了手,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代表他的。”说最后一句的时候,雨果主任的手指向空中轻轻的点了一下,看他的表情,已经快从自信发展到自恋了。
就在雨果主任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天边突然响起来一个炸雷。就在我们吓了一跳抬头看天的时候,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天空虽然有些云层,可是也远远不到下雨的程度。而且现在还是正月初十,零下八九度的气温,就算下雪也轮不到下雨吧?雨果主任抬头看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有些哀怨的喃喃说道:“你不能不这样吗?”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多想,雨果主任刚刚画好的守护结界转眼间就被大雨淋得模糊成了一片。那些姓谢的人被大雨浇的直打哆嗦,就这样他们也不敢从里面出来。最后还是萧和尚冲着这些谢家的人大吼了一声:“别杵着了,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别没被吓死,先被冻死了!”谢家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在总经理的带领下,一溜小跑从酒店后门回到了酒店。
由于之前被大厅里掉天花板砸死人的事惊着了。所有人进了酒店之后都不敢再往里走,只是都聚在后门门口的地方,只要一有风水草动,这些人就会第一时间重回到外面,宁可在外面挨冻,也比死在酒店里强。
孙胖子进了酒店之后,就开始埋怨雨果:“雨果主任,你们家上帝这是闹哪样?你不摆阵他不下雨,你刚摆着这个什么护手结界的,他这大雨下的就跟泼水节似的。现在还没出九,外面零下十多度,就这雨还下的哗哗地?不是我说,雨果主任,你还成天说你们都是上帝的子女……那什么,你不是上帝亲生的吧?”孙胖子的话音刚落,雨果就猛地转身瞪了他一眼,但是听到外面大雨下的向炒豆子一样的声音时,他的表情有瞬间萎靡了下来。
“孙先生,你不会以为外面的大雨和雨果主任信奉的天父有关系吧?”郝正义走过来,看着窗户外面的大雨说道:“真是好本事啊。能够遣雨挡灾……”郝正义看着外面的大雨看出了神,不知道他的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我听到郝正义最后一句话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向他问道:“遣雨挡灾……你是说这场雨是害死谢家的那个人制造的?他不是有招风唤雨的本事吧……”说着我向那几十个惊魂未定的谢家人看了一眼,后面的话怕吓着他们,没有说出口,招风唤雨算是逆天的大术了,如果那人真有那个本事,那和我们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今天只怕是完全没有胜算了。
“招风唤雨……”郝正义听我说完之后,突然笑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下鸦,两人的脸上都露出同样一种奇怪表情。他回过头来,接着对我说道:“怕那个人也没有那个本事,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场雨是杀死谢家人的副产品……”说到这里,郝正义掏出来一块红布来,对萧和尚说道:“萧顾问,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不知道郝正义和萧和尚什么时候达成的协议。郝正义找了张桌子,将红布铺在上面,之后郝正义和萧和尚各自掏出来一把铜钱。两人将铜钱合到了一起,以谢家的人头份数出了十九枚铜钱,萧和尚也不客气,将剩下的铜钱全都揣回到自己的衣兜里。郝正义也不计较,又在随身的包里掏出来一把符纸和十来根细小的银针摆在红布上,而萧和尚也没闲着,他伸手取过一张符纸,沿着上面的符文开始撕起来,也就是半分钟的功夫,一张符纸被撕成了一个人形,随后他又拿起第二张、第三张……
“谢先生,你过来一下。”郝正义叫过来谢厐,让他把亲戚们都叫过来,每人拿一张人形符纸,在符纸的背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完之后,再用银针刺破自己的食指(男左女右),把食指鲜血滴在符纸上面,最后用银针将自己的人形符纸钉在桌子上面。刚才我就一直奇怪,在这些姓谢的人当中,那个伴娘郭小妮竟然也混在其中。向我弟媳打听后才知道,原来郭小妮也是谢家的亲戚,而且辈分也不算小,伦起来她还要管谢厐叫声舅舅。比起身边的众人,郭小妮表现出和她年纪不相称的冷静,她连连安慰身边的谢莫愁,在银针刺血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大家,要大家用打火机烧燎银针针尖,以防再有什么有破伤风的病毒侵入人体。
等谢家的人将这一套都做完之后,萧和尚和郝正义又各自取出一张符纸摆在桌子的两侧,两人直接咬破自己的食指将鲜血滴在了符纸上面,随后他俩都将自己的那半截短香取了出来,萧和尚将自己的半截香用力向下一戳,生生的将短香顺着符纸戳进了桌子里。而郝正义则轻轻的将短香在桌子上一点,短香就像被粘在桌子上一样,直挺挺的立在了桌子上。萧和尚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是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这个阵法我倒是不陌生,这算是民调局自创的一种守身阵法。是给要保护的对象创造一个分身,这些分身由萧和尚和郝正义守着,要是有针对保护对象不利的术法,要先过萧和尚和郝正义两人才能对分身造成伤害,这算是给谢家的这些人凭空多了两重的保险。但是也给萧和尚和郝正义带来了极大的风险,保护对象出事,受害的是分身,本人几乎没有什么危险。但是郝正义和萧和尚他们本人却能收到实实在在的伤害。之前在民调局内有过一次不太成功的案例,那次守护阵法的是丘不老,虽然保护的对象安然无事,但是丘主任却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才出来。看起来萧和尚和郝正义这是豁上了,不把幕后的那个人揪出来他俩是不算完的。
这时,酒店的后门开了,“哥……”我弟弟将脑袋探了进来,他只看了我一眼,目光就转到站在我身后,他老婆的身上,“莫愁,你怎么样了,刚才下雨淋着了没有?”我弟弟刚才被我二叔两口子死拽活拽才把他拽走,刚才一阵的大雨,把那些喝喜酒的人也给赶回到酒店前厅。我弟弟趁着他爹妈不注意,才偷偷遛了出来找自己的媳妇儿。小两口再见面时抱头痛哭,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闪过,这个人拉住谢莫愁向前跨了几步,谢姑娘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天棚上一个巨大的吊灯就砸了下来,吊灯落地的位置就是刚才谢莫愁站的地方。
谢莫愁是躲过了,但是我弟弟还在原地傻愣愣的站着。这时,我再想过去救他已经来不及。就听见“啪……”的一声,吊灯四分五裂,但是我弟弟还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他虽然脸已经吓的刷白,浑身抖个不停。但是身上却没有丝毫的外伤,他竟然从吊灯的缝隙中穿了过去,连个灯泡都没有碰着他。
出乎我意料的是,救了谢莫愁的竟然是鸦。他救了谢莫愁之后,将谢莫愁推给了谢厐,然后马上又回到了郝正义的身边。这时的郝正义和萧和尚都是一个表情,他俩正看着桌子上的符纸发愣,就在台灯掉下来的前几秒钟,桌子中央写着谢莫愁生辰八字的一张符纸突然无辜自燃。而作为守阵人的郝正义和萧和尚却连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看见了符纸自燃,他第一时间向鸦做了个手势,才有的鸦救了谢莫愁的那一幕。
“沈添,你去找你爸妈去,别在这里添乱了。”我连推带搡的将我弟弟推了出去,最后我弟弟叮嘱我千万看着他媳妇儿之后,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再次回到酒店后门入口的时候,谢莫愁正抱着郭小妮痛哭,谢厐站在谢莫愁的身边,唉声叹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刚才那一下子真的吓着他们了。郭小妮劝了半天,说了无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样的话后,谢莫愁才算勉强止住了悲声。
这时,鸦一反常态,走到郝正义的身边,向他作了一个手势。郝正义看到这个手势愣了一下,随后跟着鸦的眼神,在屋内众人的脸上扫了一遍,随后脸上出现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他向鸦做了一个手势,鸦心领神会,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是我说,你们这是猜什么哑谜?”孙胖子走过来,看着郝正义和鸦这两个人说道。郝正义向着孙胖子说道:“那有什么哑谜?鸦先生说话不方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