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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魂-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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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个老黄看到对方手腕上的刺青,忙将头上的草帽拉低一些,遮住了面部,然后从粗布口袋里取出一双灰色的布手套戴上,咳嗽了一下,又如同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取出一条索魂链来,他左手继续摇着锁魂铃,右手抖动锁链。

    陈辉听到这两种声响,当即蹲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黄鹤楼,拿出打火机点燃,对方来到他身前,将其从地上拽起。不料这家伙却对着老黄喷出一口烟雾。

    老黄被呛的剧烈咳嗽,忍不住往后退去。

    陈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张狂的训斥:“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老子不怕,老子身上可戴着沉溟道长开过光的金佛!”说着就拉开了真丝体血衫的领口,掏出一只金光闪闪的佛像挂坠。

    老黄咳嗽罢,缓过来,就需要继续伸出手臂,但从陈辉胸前发出一道金光,将其挡开。

    “你小子别太张狂,本差一定会取走你的鬼魂,你等着!”老黄转身遁逃。

    陈辉看到对方逃走,也不追赶,在得意过后,却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蹲着路边,将剩下的烟抽完,然后就往铁门处返回。

    我忙躲在了门后,他朝这里来了,但又停了下来,打量了门外“太平间”的标志,皱起了眉头,露出了质疑的表情,我看到他染着金黄色的头发,右边耳朵上还戴着一只耀眼的钻石耳钉,不过他白色汗衫的腹部却有一团红色图案。

    当他穿过铁门时,我才看到这团红色是被血迹染成,已经发黑。

    他看到了我,向我投来鄙视的目光。

    我退到了桌案前落座,他的两条浓眉往上扬,嘴里嘟囔道:“老子不会就这么挂掉的,老子一定还活着!”

    “如果你还活着,那你来太平间做什么?”我鼓足勇气向对方发出质问。

    “乡巴佬,要你管!”陈辉依然蛮横,大步穿过停尸间的门,我忙跟了进去,就看到他已经飘到了停尸柜前,标着“陈辉”的尸盒已经打开。

    陈辉的魂魄极力想要跟躯体融合,却怎么也无法融合。

    “你已经死了,接受这个实事吧!”我在一旁劝告。

    他坐在尸盒旁,“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这声音在深夜的太平间内格外渗人,不过我反倒不再惧怕。

    这家伙油盐不进,我也不再理会他,兀自离开了停尸间,返回值班室,看到自己的躯体还躺在床上睡觉,就跟躯体融合。

    睁开眼睛,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4点多了。

    饮水机旁边有水龙头,我取出毛巾和牙膏牙刷,开始洗漱。

    当我正在刷牙时,桌子上的值班电话响起,赶忙放下牙刷去接,“我是值班的领导,是太平间吗?”

    我忙应了,道:“领导好,这里是太平间!”

    对方询问是否正常,我又一次回答一切正常,然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但停尸间内传来了用脚踢停尸柜的声音,吓的我嘴里的牙刷都掉在地上,捡起牙刷,我拿起了手电筒拉开停尸间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股寒意迅速将我笼罩,包裹。

    我看到放着陈辉尸体的尸盒打开,但停尸间内却只有我一个活人。可以肯定陈辉的鬼魂还在这里,我关闭了尸盒。对着空气道:“接受实事吧,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

    稍后我就听到了凄厉而又张狂的尖叫声,然后是冷笑,这笑声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鬼魂是无形的物质,虚无而又缥缈,我不怕陈辉的鬼魂来伤害我,就返回了值班室内,桌子上的收音机忽然发出了刺耳的噪音,我伸手关闭,却怎么都关不掉,紧接着电话再次响起,我接听后,里面传来了陈辉气急败坏的声音:“老子不会就这么死去的,老子不会,赶快让我爸妈过来,叫上我姐夫,我要活下去!”

    我挂掉电话,任凭它再响,也不接。

    饮水机再次发出了烧水的声响,我拿起了杯子去接水,喝下一口浓浓的铁观音,登时感觉神清气爽,这茶很俨,提神功能很好。

    当我拿出针具包时,电话停止了响铃。

    对比着我双手的穴道,我为自己双手的合谷穴各扎了一针,一种酸麻困胀的感觉油然而生。

    窗户外传来了汽笛声,悠长嘹亮,令人精神振奋。

    十分钟后,我拔出了亳针,放回针具包内,起身来到铁门后,打开,走出太平间,看到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一抹鱼肚白。

    这一夜可真漫长,我伸出双臂活动了筋骨,远处有人在晨跑,看到活人,我有了安全感。

    不过这时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返回值班室继续喝茶,清清肠胃。

    在无聊中,我打开了收音机的开关,里面不再是刺耳的噪声,我听到了悠扬了钟声,还有太极拳的伴奏音乐。

    值班室内的空间狭小,我就来到值班室跟铁门间的过道上活动手脚,做着慢跑运动。

    当我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时,我感觉自己胸前被什么硌着,就拉开保暖衣,发现爷爷送我的这只桃核发出了红色的光泽,如同被血染过。

    回到桌案前,我仔细观察这枚桃核,上面的纹理是自然形成的,却如同符咒一般。

    桌案上的电话响起,我顺手拿起话筒接听,里面传来了洪常山教授的声音:“袁大夫是你吗?”

    我应了,对方道:“你第一次在太平间上夜班还能适应吗?”

    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对方继续询问:“你一定要确保里面尸体的正常,尤其是刚刚接收的尸体,某家医院的太平间就发生过尸体被偷走内脏的事情,还有解剖室的尸体也要检查。”

    我有些惊讶,放下电话,便去停尸间内检查。

    正常人是不会偷尸体的,要死人的内脏没什么用,难道是拿去喂狗吗?

 第一百六十二章 接受现实

    当我们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在太平间里,看到已经死去的人,一种幸运的感觉由心底而生。这些尸体已经逐渐冰冷僵硬,当他们再无法苏醒后,就会被送往火葬场或者棺材内,等待腐烂为泥。

    他们还算是幸运的,解剖室内的这些尸体,等待的是被宰割的命运。

    里面的药水味很浓,看到玻璃器皿中的人体器官,我在上大学时见过很多,可单独看,也会感到恐惧。

    大池子内的尸体已经被泡的肿胀发白,我检查了数量,一具没少,正好是三具。

    返回值班室,拿出手机一看,已经6点半了,外面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我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放回了衣柜,等待翁伯接班。

    电话又一次响起,我拿起接听,里面传来了盘贵的声音:“夜班还顺利吗?”

    我回答一切正常,这时铁门的门铃声响起,我放下了电话,开了门,翁伯拎着饭桶走了进来,在椅子上落座,向我询问:“小袁,这工作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这工作很好,很适合我!”我回答。

    翁伯放下了饭桶,起身对我道:“我们俩一起核查一下停尸间内的尸体,没有异常后,你就可以下班了!”

    两个人一起进入停尸间,就不再有恐惧感。

    这些尸体都呆在原处,“这里是临时存放尸体的,而停尸柜内的尸体存放不会超过一年,如果一年后还没有人来认领,就会被解冻,被拉去焚毁或者拿来解剖,用于教学。”

    来到陈辉的尸盒处,我就向翁伯询问:“这具尸体是昨天刚刚送来的,为什么会直接放入停尸柜内?”

    翁伯看了尸盒一眼,道:“死并不能作为最终的惩罚,死后的惩罚更残酷。”

    我忙询问:“翁伯,你也相信人死后的事情吗?”

    对方随口道:“人死后,尸体被送到太平间暂放,这段时间归咱们管,离开太平间后,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俩有来到解剖室,察看了大池子里的尸体,还有架子上人体器官,一切照旧后,翁伯就示意我可以下班了。

    拿上手提袋,我出了太平间,沐浴着清晨的朝阳和春风,我有一种重返人间的感觉。

    郑秀敏不喜欢在医院的食堂里用饭,但我已经习惯。

    省人民医院的食堂内,卖早餐的成列,跟我大学时的餐厅一样,不过这里收现金,也有包子稀饭买,我忙买了四个包子,一碗大米粥食用。

    这包子虽然是肉馅的,却没有家乡的味道。

    盘贵喜欢吃粉,我就为他带了一碗。一百块换成了零钱,拿好了自己的东西,就往病房楼返回,电梯内的人有些多,我挤了进去。

    护士已经查过房,盘贵见我带了早饭回来,有些客气。

    他出去吃饭,我看着床上的青青,床边的仪器显示一切正常,心跳正常,呼吸正常,脉搏正常,可青青就是无法苏醒。

    郑秀敏推门进来,向我询问:“袁大夫,昨夜过的可好?”

    我忙请她在沙发上落座,回答:“还算可以,不过太平间里总会有令人恐惧和不安的东西存在,这很正常!”

    郑秀敏指了玻璃窗户上的道符,“你把这随身带着,或许管用,这都是人们的心理作用。老道士临走前,只留下这两张道符。”

    八点过后,洪教授带着医生护士还有实习生过来查房,我跟郑秀敏也算医生,就一起旁听。

    对于“植物人”的治疗,首先要预防并发症,长时间卧床,很容易生褥疮,肌肉也会萎缩,皮肤松弛。

    洪教授查过房后,便带着同事返回医生值班室。

    盘贵也回到了病房内,护士对我们道:“你们准备一下,病人要继续输液治疗了!”

    九点时,护工梅秀英再次到来,我把盘贵拉到病房外询问:“你请这个护工要花不少钱吧?”他回答:“特护是论小时的,我妹妹需要特护照顾,一个小时一百,最低价了,每天四个小时,抵上我两三天的工钱了。”

    郑秀敏从房间走出,可能是听到了我们俩的对话,就表示:“这些钱是无法省的,除非盘姑娘的母亲过来。”

    盘贵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道:“我母亲患有慢行支气管炎和肺气肿,我还有一个妹妹,在家照顾她,我父亲是看水库的,工资不高,不能麻烦他们!”

    郑秀敏建议道:“其实还有一个好办法,既然特护收入如此高,盘贵和小袁你们俩也参加培训,把雇佣特护的钱再赚回来。”

    这的确是个好注意,盘贵犹豫不决,询问:“可我就是一个粗人,只会干力气活,不会伺候人!”

    郑秀敏继续道:“那你就还去干出力活吧,青青这里由护工和小袁照顾,你不用担心。病人的花销很大,可不能断了收入!”

    盘贵收拾了东西,就向我们俩告辞,他要继续开工,叮嘱“有事打他的传呼!”

    病房里,梅秀英正在为青青活动四肢,按摩肌肉。

    我便对她道:“你今天就只做一个小时,剩下的我来做!”

    梅秀英有些不高兴,反问:“你虽然是医生,可你没有经过培训,能照顾好病人吗?”

    郑秀敏道:“我们俩医生难道还抵不上你一个护工?”

    这个女人有些生气,还没有做够一个小时就走了。郑秀敏就对我道:“你跟盘姑娘已经有过那种经历了,但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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