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表示:“就算搭不到车,我姨夫会用车把我们送到市里去的!”
钟老七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我拎着行囊和盛水的塑料壶,青青挎着竹篮,拿着我的手提袋,跟着我来到了三姨家大门外。我朗声叫了门,表弟开门,见是我们俩,一脸疑惑。
“你这么早就来走亲戚了啊?”表弟从我手里接过行囊和塑料水壶,然后质疑:“你带的礼物怎么是这东西啊?”
我示意青青跟我一起进入院内,正堂内的三姨和表妹见到后,忙迎了出来。
在堂屋内,三姨忙让表妹端来热茶,不住的询问我,姨夫也走了出来,向我询问:“你们这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还带着行礼?”
我忙如实回答:“我们是从董沟斜树沟来的,因为来的太急,所以也没有为你们准备礼物!”
三姨便向我询问:“这位姑娘是哪里人啊?你的对象吗?我听你妹妹在电话里提到过。”
看来他们把青青当作我女朋友了,我也正有此意。
姨夫对我三姨道:“小华他们一定还没有吃早饭,你赶快去为他们准备!”
三姨应了,叫上了表弟一起,青青就向表妹询问:“你家的卫生间在哪里?我想要方便一下!”
表妹便道:“姐姐跟我来!”
客厅内就剩下姨夫和我,他立刻向我质问:“听李波说你去找过他,还向他要了两具纸人,其中一具是以你为蓝本,另外一具是以你三姨为蓝本,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要如何向他解释?
三姨夫继续追问:“还有,年二十九夜,你去火葬场了?”
我只好表示:“不错,有两具尸体在火葬场内出现,一具是撞我的那个卡车司机的,另外一具是我一个病人的,这两人都跟我有关系,所以我便跟刑警队的同志一起去辨别尸体身份。姨夫,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们好,我是绝对不会害你们的!”
姨夫显然不太相信,但三姨和表弟已经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凉粉汤来,他们没见到青青,就询问:“刚刚那位姑娘呢?她是你女朋友吧?”
我再次解释:“这位姑娘叫盘青青,我正在追求她!”
表弟就追问:“表哥,你行啊!这位盘姑娘可真漂亮,她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
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幸好表妹领着青青赶回,我看到她刚刚洗过脸,还往脸施了淡妆,人更精神了。
“闺女,你一定饿了吧,赶快喝碗凉粉汤垫点!”三姨拿出了热烧饼。
我也饿了,就不客气的开吃,三姨却不住的请青青喝汤。
用过早饭后,姨夫就对我们道:“我们今天只招呼你们,中午一定要喝点!”
我忙表示:“不用了姨夫,我们还要赶回市里去呢!”
表弟便质问:“大过年的,难道你还要上班吗?”
青青解释:“我要赶回市医院,所以就不能在这里吃午饭了!”
姨夫深表遗憾,三姨闻讯就忙往青青口袋里塞红包,她执意拒绝,三姨却执意给她,两人僵持不下,姨夫就道:“姑娘,拿着吧?小华是个老实人,不会花言巧语骗女孩!”
我把行礼和塑料水壶留下,对表弟道:“这是董沟阿良舅的,我们这次回来的急,没有还给他,这只竹篮是槐树岭老董家的,我这里还有些草药,一半留给你们,另外一半你帮我送给李波,上次他帮了我一个大忙!”
表弟一脸质疑的盯着我,质问:“你就这么急吗?怪不得你在急诊科当医生!”
三姨也过来询问:“这几天你回过家吗?”
我摇了头,看到三姨安然无恙,我也就能彻底放心了,但仍追问:“上次你去市医院的检查结果如何?”
三姨回答:“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医生叮嘱我要保持好心态,不要做剧烈活动,更不能生气,有时间你也回家去看看!”
我应了,就拿起了手提袋,带着青青向三姨一家告辞,他们把我们俩送到了门外,表弟就疑问:“表哥,要不我开车送你们回市里吧?”
我对他表示不用,很快一辆吉利出租车就停在了我身边。
打开车门,我和青青坐了进去,看到司机的背影,不由惊讶:“老常,怎么又是你!”
老常点头应了,道:“我先把盘姑娘送回市医院,然后再送你!”
青青听到后,松了口气,道:“好啊?”
老常一脚油门,驾着出租车急速往市医院方向赶去。
大年初二,我们这里已经开始走亲戚,俗称“行人情”,所以路上的车跟人格外的多,在路经华山路转角时,我看到了街角的那家商店,仍开着门,一个小伙计正在卖礼盒。
我便向老常打听这个钟老七的情况。
老常听后便反问:“你说钟老七,他就一开黑面的的,哪能跟我比,我开的可是正规公司的出租车,还有他那人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们以后要用车,就拨打这个电话!”说着便向我递来一张名片。
第八十章 难逃一劫
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这只是一句俗话,走夜路的人多了,不见得都撞鬼。
老常给我递了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吉利”出租车公司的叫车电话,他还在上面标注了自己的传呼号。
不过我可能用不上,除非迫不得已,我是不会打的的。
老常将车径直开到里市医院门口,青青就询问:“师傅,多少钱?”
我忙表示:“车钱我来出!”但一摸口袋,里面已经没多少钱了。老常却对我们呵斥道:“急什么,还没结束呢!”
青青就下车,我忙跟了下去,道:“我送你上去!”然后叮嘱老常:“你在门口等我一会!”
他立刻驾车调头离开,我领着青青就往病房楼赶去,通过墙上的提醒标志,我们按下了电梯,径直往九楼赶去。
到了护士站,这些护士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们俩。
一名挂着“王莉”胸牌的护士便向青青质问:“你不是309床的病人盘青青吗?”
盘青青点头应了,我忙解释:“我是市矿山第三急救医院急诊科的医生袁成华,专门送盘姑娘回来的。”
王莉便道:“两位随我来!”
她径直将我们俩带到了护士长办公室内,不过里面却没见到护士长,“二位请在此稍等,我这就去通知我们主任和护士长!”
青青向她致谢,王莉转身离去,随手带上了房门。
我便向青青询问:“你究竟还记得多少关于你的情况?”
青青打量着办公室内的布局,随口回答:“我只记得我的名字,还有我在市医院病房内,别的全都不记得了!”
我看到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双眼也变得迷茫起来,很快她就双手抱头,一脸痛苦的质问:“我怎么会失忆的?我究竟是怎么了?”
青青的肩膀颤抖起来,我忙去安慰她,不过她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这时房门打开,王莉带着一男一女两名医务人员闯入。
男的五十出头,一看就知道是名干部,双眼透出了威严的眼神,对王莉道:“病人发病了,赶快准备安定针!”
王莉立刻应了,转身离去,一起进来的白护士帽上有一道蓝杆,这是护士长的标志。她开口用凌厉的语气对我道:“矿山医院急诊科的袁成华大夫是吧?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们要为病人救治!”
我只好应了,放开了青青,就见她麻利的从护士服口袋内取出一支针筒,迅速刺入了盘青青的胳臂内。
主任扶住了青青,将其缓缓放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站在护士长办公室门口,我看到两名干练的年轻人正匆匆往这里赶来,他们的眼神如同正在捕捉猎物的老鹰一般。
我立刻意识到危险袭来,忙低头拉开衣领,就见到胸前挂着的碧玉开始闪光。于是我抢出门外,撒腿就逃,后面遂即传出的“站住”的呼喝声。
鬼知道这俩人是来杀我的,还是抓我的?我当然不会停下束手就擒。
不过我奔跑到了走廊尽头的楼道口,一人将我堵住,他用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我的胸口,低声呵斥:“快去警局自首,还能保住性命,否则你就必死无疑了!”
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但听到“嗖嗖”两声,堵住我这人迅速抢到我身后,发出了一声惨叫,但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众人都还没有明白过来,以为是谁在走廊里放鞭炮。
但我回头一看,这人已经往地上倒去,胸口被两枚钢珠击中,黑血已经汩汩的往外冒,染透了他的灰色棉外套。
后面追我的这俩人迟疑了片刻,但再次举枪,不过枪内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钢珠。
替我挡枪这人再次鸣枪示警,一枚钢珠擦着我的脸而过,另外一枚则打入了我的肩头,一股剧痛传到了我的大脑里,右边肩膀无法活动。
九楼内的所有人终于明白,这并不是鞭炮声,而是枪声,登时惊呼尖叫。
我俯身去拉这人,他瞪着大眼,对我呵斥:“快走!”
追杀我的这俩人也持枪追来,我立刻抢入了楼梯内,迅速往下逃去。
随后我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了低声咒骂,紧跟着脚步声传来。
我逃到八层楼梯口,准备继续往下逃去时,就看到出租车司机老常也在这里,他伸手将我拽入了八楼,这里是胸外科病房。
就在我惊讶时,就感到后脑勺一痛,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一种冰冷的疼痛感强烈的袭击着我的神经,我看到了手术台上的无影灯,还有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
不过这些眼神我都不认识,一名小护士立刻提醒:“病人苏醒了!”
我虽然有很多疑问,但这个时候却不想开口,嘴里有些干,身上很疼,也很冷。
小护士便向我询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千万不要动,医生正在为你做手术,取出你体内的钢珠。”
我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铜大军副队长的。
这两名医生取出了我体内的钢珠,就开始缝合伤口,我感觉他们似乎没有为我打麻药。弯针刺穿皮肤的感觉,很疼!
小护士为我擦去了额头的汗珠,铜大军用血红的双眼瞪着我,似乎要准备吃了我。
缝合完伤口,包扎过后,一名医生对铜大军叮嘱:“病人不能剧烈活动,另外要按时换药!”
铜大军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现在手术室内就剩下了我和他二人,“你现在知道你的处境很危险了吧?”
我感觉自己没穿任何衣服,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还要忍受对方的斥责,这种感觉生不如死啊!
但我仍没有回应,我的嘴唇干枯,喉咙发涩。
“你是如何从我们公安局大楼内逃走的?怎么监控画面看不到你逃走的影像?”铜大军继续质问。
这时两名警员推着担架车走了进来,铜大军示意他们把我从手术台移到车上,他自己拿住了挂在铁钩上的液体瓶子。
担架车上铺着褥子,我感觉好了一些,但疼痛感仍在持续。
“送杭法医那里,另外把那个叫盘青青的一并带去!”铜大军用对讲机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