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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甲拉开了面包车的门,绿姬向他质问:“你怎么能把袁公子锁起来呢?赶快把他放开!”
我听到了军车鸣笛声,路甲解开了我身上的锁链,露出了一脸坏笑,而黑脸判官老涂的脸更黑了。
飘出了面包车外,我看到两辆警车在前开道,后面跟着两辆军车,马氏兄弟俩以及若干要犯被押在军用敞蓬卡车内,缓缓朝西北方驶去。
马老大双眼闭着,准备坦然受死,而马老五却瞪大了双眼,一脸悲愤。
杨绿姬对我道:“恶人的魂魄也是恶的,有的恶人甚至冥顽不化,至死不休,马老大既然能请来鬼新娘夺你魂魄,自然也能请来灵媒搭救自己魂魄。”
我感到对方说的在理,杨绿姬却一提马缰,策马往前奔去,跟在了军用卡车后面,钟老七也继续驾驶幽灵面包车跟在绿姬后面前行。
在物质困乏的年代,精神食粮也跟着短缺,看枪毙人也是一种娱乐方式。
我慢慢的跟在了面包车后面,也追了军用卡车而去。
军用卡车转过一道弯,就来到一道水库的大坝上,再往前行驶,是一条偏僻的夹道,行刑地点就选在这里。
这里非常偏僻,而且有山也有水。
当我赶到时,戴着白口罩,墨镜和白手套的解放军战士已经将犯人押下了车,命犯人跪在地上,背对着山坡。
在临死前,有的犯人吓的瘫倒在地,还有的犯人大小便失禁。
马老大虽然跪在地上,却闭着眼睛,装出一副淡定的表情,而马老五此刻却低着头,全身开始颤抖。
寒鸦在天空盘旋,第一声枪响,被吓的瘫倒在地的这名犯人立刻晕厥,但又被两名行刑的战士扶起,摆好了下跪的姿势,然后挥手示意。
枪声再次响起,这个犯人被一枚步枪子弹贯穿心脏,倒在地上,胸口喷出的热血染红了蓝白相间的囚服。
被吓的大小便失禁的这名犯人是一名抢劫犯,抢劫之余,失手杀人,他现在是“两行鼻涕三行泪”,一枚子弹击穿了他的光头,红白之物淌出。
我看到这些魂魄离开躯体后,吓的再次往躯体内缩回,不过路甲已经从面包车内飘,手执索魂链,麻利的给这俩魂魄套上,就往面包车内拖去。
绿姬骑在白马上,目无表情。
枪声继续响起,一脸淡定的马老大的脸被开了一个血洞,旁边的马老五睁开了眼睛,一脸愤怒,就要挣扎,但一枚子弹紧跟着射来,穿透了他的额头,结束了不平凡的一生。
一只乌鸦就朝马老五的尸体俯冲而来,准备啄上一口新鲜而又冒着热气的脑浆,不过马老五的手臂却动了一下,惊得这只乌鸦四下逃散。
行刑的战士以为未能对犯人一枪毙命,就补上了一枪。
马老五的手臂耷拉下来,他们兄弟俩的魂魄也从躯体内飘出,就往山坡上飘去。
绿姬立刻策马奔去,手里的索魂链抖得哗哗作响。
山坡上却迎面丢下一只鬼笼,笼门敞开,迅速将这兄弟俩的魂魄收了进去,一个身着黑袍,脸上罩着黑布的家伙凌空跃下,手臂一伸,就抓住了鬼笼,往山坡上逃去。
绿姬立刻呵斥道:“何方妖孽,居然敢从本差手下抢夺魂魄?”说着手臂一扬,抛出了手里的索魂链,就朝这道黑影砸去。
这道黑影也不回答,右手手臂一抬,就抄起了鬼笼,左手握了一把黑色长棒,转身一挡,就挡开了女鬼差杨绿姬掷来的索魂链。
我趁机从一侧朝山坡上飘去。
绿姬抛出的索魂链再次缠住了对方的黑棒,用力收回,对方却一松手,诳了绿姬一把。
黑影穿着黑面白底的布鞋,一步一个脚印的朝山顶逃去,速度非常快。
当我追到了山坡上时,这道黑影已经逃到了山崖旁,就在我以为对方要飘过去时,他却一个箭步,双臂展开,身体从数米宽的夹道上方飞跃而过。
我登时惊讶了,便从怀里取出了马特留下的沙漠之鹰手枪,拉动了枪栓,枪内装的是可以灭魂的幽灵弹,对准了刚刚落到对面的这道黑影,扣下了扳机。
一枚子弹登时穿破空气,击碎了这人的黑袍,击碎他的肋骨,击碎了他的心脏。
他手里的鬼笼凌空抛弃,他的躯体倒在山坡上,打着滚朝山沟里滚去。
绿姬策马追来,抢到的山崖旁,一个纵马飞跃,越过了断崖,抢到了对面,就去搜寻鬼笼的下落。
我慢慢的飘过了山崖,绿姬策马快步追了往山下滚去的这具黑色尸体,我则四下搜寻鬼笼的下落,却怎么都找不到。
没多久,绿姬领着俩鬼差上了山坡,向我质问:“袁公子,马氏兄弟俩的魂魄呢?”
第三百二十一章 烈士遗孀
有的人为了一己之利,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作冒险,也有的鬼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而孤注一掷。
任何时候和任何时代都不差亡命之徒。
虽然杨绿姬戒备森严,不仅带了钟老七和路甲两名鬼差,就连黑脸判官也亲自出动,但还是丢了马氏兄弟俩的魂魄。
我的能力有限,也不知鬼笼的下落,绿姬只好放我离开。
当我返回刑场时,军车早已经离开,前来收尸的犯人家属开始忙碌。
我搭乘了一辆帆布罩住的三轮车往来时的方向返回,车厢内蜷缩着抢劫犯的尸体,尸体上盖着一床破旧的花棉被。
当我赶到监狱门外时,连军用卡车的踪迹都没了,一看手表,差几分钟就十二点了,可我已经迷了路。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我忙按下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了郑秀敏焦急的声音:“一看到你再次昏迷不醒,我就知道你正在神游四方,赶快回来,计划有变,我们不能送你回家,要去看望烈士家属!”
我忙表示:“你们能不能回来接我,我在监狱门外,却忘了来时的路,而且现在也没了顺风车。”
郑秀敏疑问:“时间来不及了,难道我再把车驶回龙岭监狱门外,就是为了接你的魂魄?这恐怕无法使他们信服啊!我们在洛阳外国语学院门口等你,如果你一点整时还不能回来,那我们只有把你留在车内,自己去慰问烈士家属了!”
我正在不知所措时,面包车的笛声响起,我抬眼一看,两辆幽灵面包车朝我驶来,一辆是钟老七的白色面包车,另外一辆是施不归的绿色面包车,车牌号是豫H21596,正是邵峰从洛阳开往安阳的那辆。
钟老七示意我上车,我再次犹豫了。
面包车内的都不是善茬,对我都很不友善。
钟老七就驾车离去,我忙追了过去,向他索要幽灵出租车司机老常的电话,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后递给了我一张名片。
老常曾经给过我一张他的名片,但早就被我遗失。
名片上有他的传呼号,我就用手机拨打了这个传呼。
很快我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忙接了电话,里面传来了老常曾经熟悉的声音。
“出租车司机老常吗?我是袁成华,我现在在龙岭监狱正门口,你能不能开车来接我回去?”
老常表示木问题。
我在焦灼的等待,趁着这个时间,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向父母说明自己无法回家去看望他们,对他们表示歉意。
随后我又拨通了妹妹的手机,询问她过年是否回家?
妹妹表示过年当然要回家了,而且还有专车和保镖以及专职司机护送,让我不必担心。
我立刻猜出了所谓的专车和司机保镖应该就是郭震和振民哥他们,就叮嘱他们路上要小心慢行。
当我挂断电话时,老常的吉利出租车就停在了我身边,拉开了车门,示意我上车。
我特意看了手表,十二点十二分。
“洛阳外国语学院门口!”我向老常说了目的地。
老常应了,一脚踏下了油门,随口道:“袁大夫,好久不见,你发财了,手机用上了,手表也戴上了,还作了警务人员,你在哪里当差啊?”
我忙道:“我现在还在部队上服役,这警服是一个朋友借我穿的!”
老常的车速非常快,当然车技也很高,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返回了洛阳,迎着中午的行车高峰期,左右穿插赶到了外国语学院门口。
我看到小邵和沈超二人拎着两大包东西正往警车内返回。
郑秀敏看着副驾驶上仍在昏睡的我,一脸焦急。
我想要付账,却发现自己身上只有几十块,这还是从我军装里残留的,陆军医院给我发的工资我没有领到,部队上的补贴我也没有见到。
老常看出了我的窘迫,便道:“钱就先欠着,等以后再给!”
我谢过了他,就飘出了出租车,返回了警车内,跟自己的躯体融合。
睁开眼睛,我伸直了手臂,感叹:“昨夜没睡好,白天就得补觉!”
沈超立刻道:“袁大夫,你和郑警官昨夜干什么了,没睡好觉?”
郑秀敏当即责怪他:“你别胡说八道了,我和袁大夫住在我伯父家,我们回来时都已经一点半了。”
小邵放好了礼物,关好车门道:“可以走了,等慰问结束后,我们再回来吃午饭!”
看到外国语学院,我就想到了替我牺牲的时更生。
警车驶入了富华路上的一座小区,在一幢旧楼下停了车,“时更生烈士的遗孤就住在这幢楼上。符小婉和她女儿时乐然你已经见过。”郑秀敏向我介绍。
我忙对她低声道:“事情突然,我身上没带钱。”
郑秀敏就回答:“钱财在亲情面前不堪一击,你今天要客串一下时更生同志,他女儿一直不知道父亲已经牺牲的事情,今天是她的五岁生日,你要以她父亲的身份陪她,明天早上我们会来接你!”
“还要在这里过夜?”我登时犹豫了。
郑秀敏对我道:“是的,我相信你的爱心和为人。”
我硬着头皮下了警车,郑秀敏和沈超小邵一起陪我上了四楼,在东单元敲了防盗门,开门的正是符小婉。
我看到她登时惊呆了。
符小婉梳着简单的发髻,略施淡妆,但美丽的双眼里充满了哀愁,她穿着朴素的棉衣。
一袭大红唐装时乐然朝我奔了过来,欢呼道:“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我抱起了小女孩,符小婉忙请我们进去坐。
郑秀敏就道:“我们得知乐然今天过生日,特意为她买的礼物和蛋糕!”
小邵打开一盒蛋糕,取出了生日蜡烛。
我放下了小女孩,符小婉向我们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自己突然多了一个女儿,而且如此乖巧可爱,我心里更加难受,因为我刚刚和女朋友分手,而且还是不育症患者。
“你们还没有吃午饭吧,我这就去为你们做饭!”符小婉向我们询问。
郑秀敏忙道:“嫂子,不用了,先给孩子吹蜡烛许愿吧!”
小邵已经引燃了生日蜡烛,我们围着客厅的茶几坐下,让小女孩闭上眼睛许愿。
小女孩一脸疑惑的望着我,询问:“爸爸,你怎么不说话?”
我知道我以出声就暴露了身份,只能沉默不语。郑秀敏忙替我解释:“你爸爸嗓子生病了,暂时不能说话,我们来许愿吹蜡烛吧!”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