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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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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山坡下望去,已经不见了老道士和俩同伴,我登时焦急了,双脚的脚踝更加疼痛,忽然传来了一声野狼的嚎叫,我脚下一崴,身体倒地,如同石辗一般就朝沟底滚去。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小马的破昌河面包车后座上,天已经亮了,不过这辆面包车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

    振民哥坐在我身边的位子上还没有醒来,小马坐在司机位子,趴在方向盘上酣睡。

    老道士也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

    我忙看自己的双手,出现了很多淤青的地方,再去看自己双脚,也出现了明显的勒痕。

    昨夜经历的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我打开棉衣外套,就去察看脖子上挂着的香囊,却发现香囊已经变成了雄鸡形状的碧玉。

    看来昨夜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忙推醒了振民哥,叫醒了小马和老道士。

    振民哥睁开眼睛,看到了我,当即惊讶:“你终于赶回来了,这下我就能够放心了!”

    小马看到车子被积雪覆盖,忙去打火,却失败了。

    车子无法发动,他推开了车门,老道士也推门出来,车子被白雪完整的覆盖,四周没有脚印,也没有其他痕迹。

    “难道昨夜的经历还是一场梦?可这枚碧玉怎么解释?”我在心里暗道。

    老道士也拉开皮衣,取出了空瘪的皮包,我记得里面装的是金条。

    小马开始清理车上的积雪,我便向老道士询问:“昨天夜里的事?”

    “对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父母亲人,还有我们之间也不要说,就当这只是一场梦,但债你们还是要还的!”老道士警告。

    我点头应了,在心里暗道:“反正我是不会去杀人的,顶多十年后,鬼差取走我的性命。倘若我害了别人,只怕躲不过十年就会被抓,然后被审判,法官会相信我是为了还债而杀人或者是为民除害的吗?”

    振民哥招呼我一起清理面包车上的积雪,然后合力将面包车推出了坡下,移到乡间山道上。

    雪已经停了,但是路上过往车辆没有,车打不着火,这可怎么办?

    此处距董沟还有二十里路,徒步至少要走上半天。振民哥取出一根香烟递给小马,两人开始抽烟,老道士取出烈酒闷饮。

    我摩挲着这枚碧玉,为自己未知的命运感到担忧。

    这时忽然从山道上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我吓了一跳,小马也吓的丢下了香烟,向老道士质问:“该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老道士就呵斥:“怕什么,我们又没做违法之事!”

    振民哥踩灭了香烟,就朝警笛声处望去,一辆印着“森林消防”的皮卡警车正朝这里驶来,轮胎上的防滑链碾得积雪哗哗作响。

    警车在我们的面包车旁停了下来,暂停了警笛。

    车窗摇下,一名身着警服的司机询问:“车坏了?”

    振民哥点头应了,解释:“车打不着火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大雪封山了,野狐沟的守林员生活没了着落就打电话求救,我们是奉命来为他送生活物资的,山路还好走吗?”

 第二十七章 回路

    有时候我们不愿走自己走过的路,因为不想面对过去。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小马的面包车内,不知道昨夜的经历究竟是梦还是真?就在我们为如何离去发愁时,一辆警车呼啸而来。

    这是一辆森林消防车,要往野狐沟去送物资,振民哥跟警车的司机熟悉,便请他帮忙修车。

    这名老警察当即拒绝了,解释:“我必须的马上赶到野狐沟去,不然守林员老贾非得冻死在那里,如果你们愿意等,可以在这里等我回来稍你们一程。”

    振民哥只好道谢了,老道士就提醒这个老警察:“往山上去的路不好走,不过你的车轮胎上绑有防滑链,应该不成问题!”

    这名警察姓丁,以前在西垂乡派出所任过职,他将脑袋探出了车窗朝洪土岭望去,看到山道已经被积雪覆盖,便皱起了眉头,对振民哥道:“小苏,不如你们随我一起去野狐沟,等回来后我载你们到镇上。”

    振民哥想要拒绝,老道士却回应:“也好,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是等,这种天气只怕没什么车路过这里了!”

    我也很想再看看古寺坡顶的情况,那里到底有没有一座古寺?

    振民哥同意了,便拉开了车门,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和老道士坐到了后座,小马执意留下修车,我怎么劝都不行,老道士便让他留下。

    绑了防滑链的皮卡车就是有力气,而且爬坡也不打滑,我摇下车窗朝山道上望去,只见山坡上的落雪完好,偶尔有野兽留下的足迹。

    这就奇怪了,我记得自己明明是从洪土岭的山顶滚下来的,身上的淤青还在,难道真的是梦?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老丁一边驾车一边向振民哥询问。

    振民哥随口回答:“昨天参加我一个同村人的葬礼,就是这位小袁的外婆,准备返回董沟去,不想车到了这里就突然抛锚了!”

    老丁看了老道士一眼,然后询问:“这位老哥看着眼生,不是本地人吧?”

    老道士忙解释:“我是宜阳人,老弟你要去野狐沟吗?”

    老丁应了,皮卡车缓缓爬上了洪土岭的山顶,下坡时,他不断的踏着刹车,小心翼翼的驾车,不再说话。

    当我们路经古寺坡半山腰的废宅时,我忙道:“丁师傅,麻烦停下车,我憋不住了,要方便一下!”

    老丁有些为难的道:“半坡停车可不安全!”

    我执意道:“实在对不起,我真的憋不住了!很快就好,你不用熄火。”

    老丁只好答应,踩下了刹车,拉住手刹。

    我忙打开车门,朝昨夜的那座废宅奔去,院门早就破败不堪,我冲进了堂屋内,里面到处是猫屎狗溺,还有一只黑猫盘踞,见到我闯进来,立刻呲牙咧嘴表示抗议。

    堂屋后墙上的窗户破烂,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外面响起了车笛声,我转身离开。

    车到了古寺坡山顶,这里只是有一片平坦之处,却没有什么古寺,我就向振民哥询问:“这里就是古寺坡,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啊?”

    振民哥回应:“我怎么知道,你不也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

    老丁介绍:“这里原本有一座古寺的,但早就毁于战火,而前面的野狐沟更悬,曾经是土匪窝子,也是乱葬岗,到现在还没有人愿意去那过夜,只有这个老贾光棍一个,天不怕地不怕。”

    往野狐沟下的山坡更加陡峭,老丁屏住了呼吸,振民哥介绍:“这条路也是最近几年才修的,平时过车很少,沟里的野兽不少,但树木不多,只有几个老猎人愿意来这里打猎,老贾就是个猎户。”

    皮卡车只能开到野狐沟的沟底,而老贾的窝棚在半山腰,车无法直接开上去,老丁就鸣笛通知老贾下来接应。

    半山腰的土台子上传来了犬吠声,老丁停下了车,请我们一起帮忙卸车。

    我扛起了一袋土豆,又拎了一壶油,跟在老丁身后便往上面走去。

    寒鸦在冷风中哀啼,老道士扛着两袋面粉走在最后,振民哥提着两只塑料桶走在我身后,就听老道士低声自言自语:“这里穷山恶水,没想到邙岭也有白虎地。”

    伴随着犬吠声,一条牛犊大的黑狗朝我们奔来,老丁当即呵斥。

    一个身着皮衣皮帽的老猎人也向我们迎来,他还背着一杆土铳。

    这就是野狐沟的守林员老贾,将我们迎入了他的土坯房内,屋子里光线不好,却还供着一尊山神的像。

    放下了土豆和油,我揉着酸麻的双手,道:“这里还有我外公的一块林地呢!”

    老贾胡子拉碴,一只酒糟鼻格外显眼,就回应:“你就是薛长松的外孙吧?”

    我点头应了,他表示:“不错,不过你外公死后,你的舅舅已经把这块林地还给国家了,这地,除了我愿意来,敢来,再没别人了!”

    振民哥不服气的反问:“为啥?难道这里还有吃人的猛兽不成?”

    老贾点燃一袋旱烟,得意的介绍:“猛兽倒有几只,都不足为患,现在的猛兽都怕人,不瞒你们说,也不怕老丁笑话,这里天一黑,就渗人,以前古寺坡的人一到天黑就不再出门,现在我也是,如果有情况就让老黑去解决!”他指了趴在地上的这条大黑狗。

    老丁立刻提醒他:“老贾,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你可不能再宣扬封建迷信活动,什么冤魂厉鬼,都是心里有鬼!”

    老贾“嘿嘿”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振民哥就向老丁开玩笑:“老丁,你敢在这里过夜吗?”

    老丁摇了头,回答:“我还有任务,况且我身上可带着家伙呢?万一误伤了谁,就不好办了!”

    老贾也附和:“其实也没啥,就是天一抹黑,乱葬岗那里就狼嚎狐悲,加上那个夜猫子跟老鸹一起合奏,令人感觉不爽。”

    “到了夏天还有鬼火,这都是磷火,我给你说了多少遍!”老丁呵斥道。

    老贾应了,老丁对振民哥道:“小苏,陪我出去看看,一到冬天,就有不安生的家伙偷偷进山打猎,连命都不要了,万一引发雪崩就危险了!”

    他们俩离开后,我就嘟囔:“这里又不是大雪山,怎么会引发雪崩?”

    老贾平常也是一个人惯了,忽然见来这么多人,就打开了话匣子,对我道:“这里平常就很邪门,昨天夜里更吓人,古寺坡上被一团黑气笼罩,我这大黑都吓的不敢叫了。”

    老道士便接茬:“这里是乱葬岗,光照也不充足,阴气过剩,很正常!”

    “那雪人满山跑正常吗?”老贾向探幽道长质问。

    “雪人?”我故作疑惑:“雪人怎么还能满山跑呢?它又不是真人,长有脚?”

    老贾自嘲:“那就是我眼花了,看错了地方!”

 楔子

    1980年腊月,虽然中国已经实行改革开放快三年了,但内地的农村的人们还是处于饥寒交迫中。

    连日的大雪将一群外来搞副业的人堵在了邙岭脚下,他们在一个叫董沟的小村里已经停了三四天,身上的干粮早就吃光,身上的破衣服也无法抵御山沟里的寒冷。

    为头的瘦高个一脸菜色,但一对小眼珠充满了狡黠,对同伴道:“干不干?”

    这些饥寒交迫的同伴皆沉默不语。

    “不干,我们就赶快回家,死也要死在家里!”瘦高个强调。

    一个矮子疑问:“可这是违法的,被抓住了是要被送进去!”

    “这有损阴德,我害怕!”

    瘦高个怒道:“害怕个屁!我们都快被饿死在这里,如果你们没种又没胆的话就滚回去,老子干定了!”说着撸起袖子,就要离开。

    他的这些同伴忙拉住了他,小个子追问:“麻杆,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被唤作“麻杆”的瘦高个吐了一口痰到雪地上,“我当然有把握,而且还找到了进去过的人,到时候里面的东西大家平分,至少能换一年的口粮!”

    一年的口粮对这些常年吃不饱的人来讲是天大的诱惑,他们登时焕发了力量。

    “麻杆,你说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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