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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医院的脑神经科在三十二楼,我们乘电梯上去,先去见了主任。
主任姓孟,就为我安排了卫医生带我。
卫医生五十出头,精神矍铄,两道粗眉毛已经变白,留着平头,看起来如同电视剧里的大侠一样,说话语气很慢,不过很清晰,带着一丝陕西安康口音。
新寿平见我已经开始上班,就告辞离去。
卫医生带着我查房,这里的病人很多,而且大多是高级知识分子,不乏企业的精英老总。
“用脑过度,加上压力大,人就容易产生脑神经衰弱。”卫医生介绍:“人的脑细胞虽然不计其数,但只会死亡,不能再生,开发脑细胞是唯一的方法!”
中午下班时,新寿平过来带我去医院餐厅用饭,这里实行的是刷卡付款,我刚刚来,还没有办用餐卡,新寿平请我吃了午饭。
这里的饭食并非只有面食,也有米饭和各种炒菜。
用罢午饭后,他就带着我去办餐卡,往里面充了二百块钱。
下午五点半下班,我正犹豫是否给表哥打电话,新寿平过来对我道:“其实这里的条件并不是你表哥说的这么寒酸,至少还可以洗热水澡!”
我听后忙询问:“是吗?在哪里洗?”
“就在隔壁,原本是为尸体洗浴的,不过我烧了热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可以过来洗,我就是这样洗澡的!”
有热水澡可以洗已经很不错了,我当然不介意。
用过晚饭后,新寿平开始接班,然后就给我指了洗浴的地方,但是要穿过停尸间,在解剖室内。
可以想象一下,我在里面洗澡,外面就是白花花的尸体和被切割的人体器官,这种场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更令人生气和恐惧的是,我洗到一半,里面却停电了!
我忙大叫新寿平的名字,他打着手电赶了过来,表示不用担心,这里有备用电源,果然在片刻后,灯再次亮起。
新寿平看着我的身体,露出了坏笑,我忙挡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你怕什么,大家都是男人!”
我就反问道:“你下班不回家吗?嫂子同意吗?”
他回应:“我还没有结婚,所以就不怕!”
我迅速洗完澡,就留下陪他聊天,在阴森的太平间值班室里,我得知他退役后就通过关系来这里上班,也是因为这种工作,对象吹了好多个,后来干脆就不结婚了。
“其实做一个单身汉也挺快乐的,自由自在!”新寿平喝着乌龙茶,悠然自得。
我就反问:“那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年老以后,谁为你养老送终呢?”
对方表示等退休后就去福利院等死。
一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我也困了,便告辞返回宿舍睡觉。
在睡梦中,我感觉房门被推开,有人闯了进来,我努力要苏醒却怎么都无法醒来。
都雪清在床边向我质问:“你为何没有将那人带回来?”
我忽然一下子清醒过来,看到身着白衣白裤的女子就坐在我床前,但没有开灯,所以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这事不能急,要慢慢来,但是我没有义务为你做事!”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对方听后有些惊讶,然后就威胁我道:“当然,你没有义务为我做事,但我也不是让你尽义务的,如果你能将连成军带到这里,我自然会给你回报的!”
“那要是我不愿意呢?”
她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保证你在这里住不下去,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把连成军带回这里,我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但我认为没有必要。再说如果连成军在这里出了事,我就难逃其咎,我忽然打开了房间的灯。
都雪清忙用衣袖遮住了面部,我从床上爬起,伸手就来抓她的手腕,但被她挣脱,然后夺门而逃。
我赤脚追了出去,就看到她抢到了电梯口。
“站住,不然我叫人了!”
对方站住了,但将身体移到了护栏处,对我威胁道:“别过来,否则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也站住了,但太平间内的新寿平听到声音,出来察看。
一道白影从宿舍内飘了出来,就朝我扑来,却被我胸前的琥珀挡开,这时只听“嘀”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都雪清抢了进去。
我想要去追,新寿平拉住了我道:“何必如此麻烦呢,我一个电话让保卫科的人守住电梯口,看她能逃到哪里?”
他返回值班室向保卫科打电话,我闭上眼睛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吊死鬼,然后质问道:“你跟都雪清是一伙的?”
吊死鬼迅速往护栏外跃下,就消失不见了。
我返回了宿舍,新寿平跟了进来,对我道:“袁大夫,你还挺厉害的,先前那几个毛头小子嘴上说不怕鬼不怕神,可在这里住不到一晚,就吓的再也不敢来了!”
“刚刚那个女人为什么能闯进这里?我明明将房门反锁了啊?”
新寿平就表示:“她可能有房门的钥匙吧?”
第二百四十章 同村好友
人有时候比鬼更险恶,当人冲动起来,就会变成魔鬼。
太平间隔壁的宿舍闹鬼,这是肯定的,但所谓的鬼一半是人装出来的。太平间值班室的电话铃声响起,在深夜的大楼内显得格外清晰。
新寿平忙返回去接听电话,随后俩保安赶来询问情况,他们表示从电梯的各层出口都没有见到我所遇到的这个女人出来,不过他们已经派人去地下停车场内搜捕了。
我只好作罢,新寿平就对我道:“如果你害怕不敢睡,就来值班室,我是天不怕,地不怕,有我在,你也不用怕!”
俩保安离开了,我拒绝了新寿平的好意,继续留在宿舍内睡觉。
人和鬼都被我击退了,他们暂时就不会来骚扰我。
第二天起床后,去太平间洗漱,新寿平看着我,道:“你睡的还挺实在,难道你不怕鬼吗?”
我回应:“你都不怕鬼,我为何要怕鬼?”
他下班后,就跟我一起去餐厅吃饭,我继续上班。
中午时,我给青青打了电话,她的工作也安排好了,中午在研究中心用工作餐,下班后就回到土车巷的住处,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我回答要等过星期才能回去。
不过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星期五了,我打电话让表哥来接我。
新寿平看到我跨上表哥的摩托车就要离去,就道:“你走后,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害怕啊!”
表哥没有理会他,一旋油门,就载着我疾驶而去。
回到住处后,我发现房间内干净整洁了许多,还增加了一台彩电。
表哥对我道:“我现在就开始烧水,你们抓紧洗澡,俩美女先洗,我们随后!”
烧水很费电,加上夜里用电量激增,导致电压不稳定,客厅里的电灯一闪一闪的,我们都洗过澡后,表哥执意要我跟青青一起住,我却道:“现在还不行!”
崔小蔷便质问:“为什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表弟你还如此保守?”
我忙道:“不是我保守,而是我尊重青青!”
崔小蔷继续道:“尊重?据我所知,你跟弟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怎么现在装起清高来,是不是拿我和你表哥当外人啊?”
青青有些害羞,低头不语。
我忙对表哥低声道:“我们俩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但青青还不知道,在我们俩的病没有治愈好之前,我是不会再跟青青同房的!”
表哥明白了,便极力说服了表嫂。
晚上我和表哥住,他就道:“表弟,你说找专家看病,这事什么时候能够落实?”
我回应他:“再过段时间吧,等我在医院里熟悉一些后,就向齐院长说明此事。”
表哥就道:“这种病可不能耽搁,耽搁的越久越难治。”
“嫂子知道你这病吗?”
表哥有些沮丧的道:“知道,我们俩当时都被吓着了,她也为我找了很多偏方,土方都不管用。”
我就劝他病急不能乱投医,看病一定要找正规的医院和大夫。
第二天一早,表哥还要继续去店里干活,我就带着表嫂和青青去莲湖公园游玩,临近中秋,天气舒爽。
白天连成军去附近的商厦里擦皮鞋买书报,晚上他才回到这里乞讨。
天快中午时,表嫂准备领我们去吃饭,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接听后,是同村好友吴伟光打来的,他道:“我现在就在陆军医院大门口,你现在在哪里?”
我忙道:“你去找我,怎么不提前打电话说下,我现在在我表哥这里,莲湖公园门口,我在这里等你!”
青青就询问谁打的电话?
我坦言相告,表嫂也询问:“那我们还去吃饭吗?”
“不用了,我这位朋友他自称是包工头,就让他请咱们吃饭!”我们来到公园门口,坐在长椅上等待。
一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在门口停下,身着灰色西装皮鞋的吴伟光从车内走了下来,我忙站起招手。
他比小时候胖了一些,不过从身上的衣着来看,不像是赚到钱的。
他见到我非常高兴,我忙向他介绍了我表嫂和青青,他的一对大眼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还是你们大学生有本事,居然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阿光客气道。
我也回应:“我只不过是赚工资的,哪像你大老板,指挥手下工人干活!”
阿光回答道:“说的不错,可我这人染上了一个不好的毛病,就是爱赌博,赚的钱再多也架不住赌桌上一把输的,不过我刚结了工钱,请你们吃饭!海鲜怎么样,大闸蟹还是小龙虾?”
“听你的安排!”
阿光招来一辆出租车,他坐在了前排,我和青青表嫂挤在了后排。
出租车在附近一家古城饭庄门口停下,阿光下车后就介绍:“这座饭店其貌不扬,但里面的河鲜不错,我经常来吃!”
他点了一斤小龙虾和四只大闸蟹,又要了两瓶啤酒,两瓶橙汁,我忙道:“吃河鲜不能喝橙汁,换牛奶吧!”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两杯啤酒下肚,阿光忍不住吹起牛来,道:“西安算是我的大本营了,我初中一毕业就来了这里,先是跟着我姑父干拆迁,后来自己包活,钱也好赚,不过花起来也快,每年从我手里都要流通一二百万,可就是留不住,给工人开了工资,还了银行贷款,落到我手里还不到两万,连一个工人的收入都不及,我干这有什么意思?”
他酒一喝多,话就多,我忍不住询问:“那你现在结婚了吗?”
他表示:“女朋友吹了,嫌我没钱,我也想攒钱娶媳妇买房,可就是戒不了赌。”
我就有些担心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倾家荡产,流落街头的。
午饭后,他付了钱,一共花了快五百,趁着他去卫生间的空档,青青就对我道:“你这个朋友不是好人,以后离他远点!”
我没有吭声,阿光从卫生间出来,就邀请我们去雁塔区玩,说要请我们爬大雁塔。
崔小蔷立刻同意,道:“我早就想去了,一直没时间!”
阿光又叫了一辆出租车,拉着我们去了西安市南郊的大慈恩寺内,这里光门票每人就要30元,到了塔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