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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踹了他一脚道:“你就吹吧,那穆姥姥绳子再收紧一点,你就该见阎王了。”菜花尴尬的笑道:“我是说用气,阴气,这个,这个,你懂的。”
我笑了笑,菜花的意思,我当然明白。
“走,一起看封先生去。”我道,菜花拦住我道,“看个屁啊,老头子两个丫鬟轮流喂他喝参汤,正美着呢,你可别去破坏气氛,自找没趣啊。”
说着,被烟呛了一口,牵动伤势,疼的直是呲牙咧嘴。
“剑哥,你们都在呢,爹在大厅要见你呢。”春兰笑着走了进来,伸手给我整了整衣服道。
“是吗?正好我也想见见老爷子。”我道。“什么老爷子,是爹!”春兰锤了我一拳,娇嗔道。
“对,对,见爹!”我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咳咳,秦哥,咱们还是走吧,待会回来你们再慢慢……那个。”菜花比划了一下,挤眉弄眼道。
来到大厅,杜公端坐在虎皮大椅上,封先生坐在左侧。
“爹,他们来了。”春兰笑道,恭敬的站在了一边。
“老头子受伤不轻啊。”菜花冲我低低说了一句。“怎么了?”我皱眉低声道。
菜花道:“老爷子体内的阴气不稳,奇经百脉的皆成乱象,怕是麻烦了。”
我想起在鬼村时,那吊死鬼就说过老爷子被穆姥姥击中了,受了很严重的伤,原本以为是他们瞎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骤看,杜公脸色愈发的煞白,身子半靠在虎皮太师椅上,微微发颤,想来巨疼难当。
“贤婿,来了,入座吧。”杜公冲我和菜花摆了摆手示意道。
我和菜花坐了下来,老爷子道:“封先生已经替你们请辞了,今天在这里见你们,也是作个短暂的话别。”
“请辞?”我有些惊讶,再看封先生,神色傲然的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想起,再过几天就要七月七了,还得回去请城隍。
“杜公,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情,封某回去处理完江东的事情,一定再回杜寨,助你一臂之力。”封二道。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也没什么多想的了,封先生既然打好了招呼,自然有他的道理。
杜公手一扬道:“杜文,你把地图拿上来,给封先生指路。”
杜文道了个诺,进入后堂,片刻拿了一副大的卷轴走了出来,在大厅摊开,一幅详尽的地图豁然而现。
杜文引封先生边看边解释道:“要想走出冤鬼林,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此地尽皆为阴路,光是交错的不归路就够头疼的,一旦进入不归路,九死一生,所以还请老先生,切记此图,万不可大意。”
接着他指着地图继续道:“你们须谨记,遇槐而生,遇坟必死,每到一个路口,看到槐树即左转入道,万不可走光明大道,那都是迷惑人的死路,每次左转后往东方向走,若是不出差错的话,半天时间应该可以走出冤鬼林,进入空明山,进入空明山后再转往西走,应该就是江东方向,届时回来亦可沿此路而归。”
杜文解释的非常详尽,封先生很快就领悟了,寒暄了几句后,杜公也没再强留,让杜武准备了冥马、干粮。
寒暄了一阵,众人送我三人到了寨口,春兰依依不舍的流泪拉着我,“秦哥,你还会回来吗?”
我笑着亲吻她的脸颊,宽慰道:“当然,杜寨也是我的家,有你在,过了七月七,我处理完事情,一定会回来。”
春兰并非不识大体之人,杜公已经告诉她,我这次回江东随封先生请城隍的重要性,她跟着我百害而无一利,更何况如果她走出了冤鬼林,危急重重。
现在江东市已经乱成了糟,尤其是该死的老贼望天涯,到处在抓女鬼做妓女,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保护春兰。
“剑哥,我等你。”春兰咬了咬嘴唇,眼泪流的我心都要碎了。
“好春兰,我的好媳妇,别哭,几天后,我就回来陪你。”我笑着轻轻松开她的手,越上疾风的背上。
“剑哥,你保重,记得好好照顾疾风!”春兰哭泣道。
“媳妇,泰山大人,杜寨的各位兄弟,你们保重。”我强忍着离别的悲伤,拨转马头一马当先,打马而去。
走到寨子的转角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春兰仍然站在石坪的高台上冲我挥手,红红的衣裳是那么的凄美。
“春兰,你放心,我会回来的。”我暗暗道。
“哈哈,终于可以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都快要闷出鸟蛋了。”菜花骑在冥马上欣然笑道。
“咳咳!”林子中的阴风阵阵,封先生忍不住轻咳道。
他的伤势始终没有完全恢复,身子依然很虚弱,寒冷刺骨的阴风,冻的他脸色很是难看。
“封先生,你没事吧,要不歇歇?”我道。
封二摇头凛然道:“老夫无妨,只剩三天时间了,早一刻赶回江东我才安心。”
一路马不停蹄,在冤鬼林中,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倒也不至于耽误冥马脚程,有封先生在,走出冤鬼林倒也不是难事。
我最担心的还是穆姥姥会出来闹事,但是万幸的是直到走出冤鬼林,老太婆也没有出现。
封先生一边出林,一边给我解释为什么要沿着槐树走。
槐树喜阴,但是阴中含生气、阳气,因为树非死物,说简单点就是它是活物,活物为引,自是通往生门。
只是有槐树的道路,都是狭窄崎岖,险恶无比,有十几丈的溪涧高崖,有宽仅一米的峭壁狭窄之道,也有深谷中的乱石嶙峋扬长小道,稍有不慎就会坠马身亡。
如此雄峻险奇,怪不得百年来,无人能入冤鬼林,就算能从不归路走出来,光是这险道,就够人受的,也不知道昔日孙殿英那伙人是怎么找到杜寨的。
一路上我们三人都是小心翼翼,也多亏了那些脚力雄健,在冤鬼林纵横百年的冥马,一路总算是有惊无险走出了冤鬼林。
“吁!秦剑,看下时间!”封先生勒住马,停下来道。
我看了看手表道:“十点,上午十点。”封先生跳下马背道:“好了,让冥马回去吧,出了冤鬼林,它们准被晒的魂飞魄散。”
我抱着疾风的头,拍了拍它道:“好疾风,谢啦,回去吧。”
疾风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蹭了蹭,仿似听懂了我的话,领着其他两匹冥马甩蹄往回去的路狂奔而去。
“秦哥,这会儿你放心了,疾风一回去,嫂子就放心了。”菜花笑道。
一走出冤鬼林,外面金灿灿的阳光从树叶间穿透了过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哈哈,都好久没见到阳光了,真痛快。”
森林中散发着万物生灵的蓬勃生机,空气清新怡人,远非冤鬼林那种冰寒、沉郁的阴气可比。
“封老头,接下来咱们该往哪走?”菜花问。封先生道:“往西!”
“往西,咱们打东边走出来的,往西岂不是又回到了冤鬼林?”菜花迷惑道。
封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冤鬼林,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东南西北,咱们出来的那个东,不过是他们怕我们迷路,给定的一个方位。”
接着,封二继续道:“你们看太阳方向,现在是上午十点,应该是偏东方向,咱们沿着左侧这条与它相对的道,就是西边了。”
“没错,西边是生路,这点好像秦哥也说过,嘿嘿,是吧,秦哥。”菜花笑嘻嘻道。
我懒得搭理他,我在想刘师公的小竹屋明明在北山火葬场,进入冥石后,怎么会到了这空明山,而且这空明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眼下想太多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想着,一群老寒鸦黑压压的从我三人头顶上飞了过去,我和菜花同时大惊失色,“奶奶的,不好,是邪宗的冥鸦。”
一直以来被穆姥姥整的火大,倒忘了出来还有更凶险的邪宗高手在等着。
“快走!这些冥鸦早就在这候着咱们了。”菜花低喝道,说完,猫着身子往左侧的密林中钻了过去。
我和封先生赶紧跟了过去,往西狂奔了一阵,发现并没有邪宗的高手,所有人全都像是消失了。
“怪事了,冥鸦既然发现了咱们,怎么会没人布防,这也太奇怪了吧。”菜花停下来皱眉道。
我也很是纳闷,按理来说邪宗的人应该早就领着大众人马,追杀过来才是。
封二浓眉一蹙,“秦剑,诸葛神算落到了王志之手?”我点头歉然道:“是的,封先生的意思是?”
封二叹然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王志是我师弟的徒弟,天资聪颖,城府极深,他肯定是悟出了神算之术,知道咱们是往西而去,是以不加设防。”
“草,那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去送死?咱们还是换个方位逃吧。”菜花道。
封二摇头道:“他既然已破神算术,无论咱们往哪个方位,都必然逃不脱他的魔掌,王志与邪宗的人以逸待劳,咱们是算不过他的。”
我困惑道:“封先生,我用八卦幻象看过了,兑西,为泽属金,金克木,咱们若想走出林子,唯有西路有生机,可是若这么说来,岂不是正中王志下怀?”
封二抚须叹然道:“既然卦象已成,必然是不会错的,金主刀兵,勇生,为杀门,能不能觅的天机,就看咱们的命够不够硬了。”
菜花一听哈哈大笑道:“若是比命硬,我和秦哥认第一,怕是无人敢认第二。”
封二道:“你明白这个道理,王志岂不知晓,走吧,一切凭听天意。”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们三人在林子中潜伏而行,待到正午,耳际隐约传来轰隆之声。
“什么声音!”菜花两耳一动,悄问道。“西为泽,泽为水,龙入水,生机已成!”封二笑道。
“这山中哪来的水?”我问。封二道:“空明山乃是江山之源,整个江东地势地势地平,空明山承大江之势,想必是咱们已经到了东江口了。”
江东环水而成,东江正是此处最大的江河,也不知道这大江之上会有何生机。
“吼!”几声怪叫,盖过水流的轰隆声,整个林子都晃动了起来。
我和菜花面色大变,“狗日的,来了,冥犬搜山来了,他们果然在此处等咱们。”菜花骂道。
“不管那么多了,咱们往江边走,只要能见江如水,就能奋死一搏。”我道。
说完,三人发力往江边狂奔而去,走出林子不久,浩荡的东江源,壮丽而现,猛浪奔腾,如猛虎下山,气势如虹,好不气魄。
到了江边几米的高崖边一望,我们三人都傻眼了,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
江面浪花奔腾,渺无人烟,一道道漩涡在水里翻腾着,若是没有船只相救,跳下去,一个浪花打下来,我们三就得去跟阎王爷喝茶了。
“草,咋办?”崖边惊涛拍岸,寒风阵阵,菜花倒抽了一口凉气问。
我无奈的望向封先生,他也是一脸的迷茫,“难道真要折在这?”我暗道。
“唰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起,无数的带着骷髅面罩的蛮兵手持冥箭从林中两侧杀将出来,将我们三人围了起来。
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前方是浩瀚江流,后有追兵,俨然是死路一条。
第一百零三章死里逃生
“奶奶的,被包了饺子,这回玩完了。”菜花暗骂了一句,往崖边退了一步,这一退,土坯、石土哗啦啦的往下掉,吓的他连忙缩了回来。
我也毫无办法,往封二看了过去,封先生也是暗自摇头叹然:“难道真的天机已绝,龙虎皆丧命于此。”
“封小子,绕了这么一大圈你还是落到了本师手上,这又是何必呢?”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带着鬼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