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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从遥想中缓过来：“额……我当然是不相信有鬼的。”
她点了点头，似乎料到了我会这样回答，不过点了头后，却是又看向我：“你为什么不问我，信不信这个世上有鬼？”
我对她一笑，然后没有做出回答。
其实，我对范冰妍的了解很片面，虽然这段时间我和她一直在侦查案子，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但是我总感觉我和她之间有一个屏障，这个屏障阻碍了我去了解她。至少，是全面的了解。
有时候这个屏障像一座山，不能逾越，有时候又像一张纸，可能一捅就破，但是那个捅破的机会很短暂，我总是不能在正确的时间站在可以捅开那层纸的地方。
这让我有时候感觉和范冰妍走的很近，却又有时候感觉有隔阂。
看到我不吱声，范冰妍也不再与我说这个话题，但她始终也没有提起她包里到底放着什么东西，更没有说让我看她包的话，而是说起了她姐姐案子的事。
包括她得到的那段视频录像，以及现场的处理情况。
那段视频录像是从案发现场电线杆子上的监控里调出来的，也就是说，这几乎排除了那个半个身子的男人是电脑技术处理的了，而是真真实实的出现了这样一个古怪的人。
现场的处理情况，是范冰妍一个人处理的。她对外界隐瞒了真相，这个真相不是说案子里有弄虚作假的成分，而是隐瞒了范萱萱没有死亡的消息。在对外公布的消息里，范萱萱是被凶手杀害，事实上她并没有死。包括我从范德坤以及从倩倩身上得到的消息，说范萱萱的尸体在宁南市某个停尸房里，这些都是虚假的。
至于范冰妍为什么要隐瞒这个真相，她虽然没有告诉我，但依我的推测，应该是想给凶手一个错觉，从而利于案子的侦查。
当然，也不排除，这是她姐姐的意思，是她姐姐不让她对外公布真相。她想自己找到凶手。
不过，这种猜测我从心里不太认可，毕竟，案发后，范萱萱还做出了毁坏范冰冰面容的事情。她似乎因为自己被凶手凌辱，而变的不在从心里喜欢自己的妹妹，由亲人变成了仇恨。
这其中还有一个很古怪地方，半个身子的男人凌辱范萱萱后，没有留下任何精斑痕迹。
这让我想起了侦查人妖被杀的案子时，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我们在案发现场以及受害者身体上同样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留下的精斑。
当初，我们曾认真的分析过，一个兽欲旺盛的邪恶凶手，不可能不发泄出自己的欲火，而憋在肚里，这也不符合凶手的本性。若是他能有如此好的控制欲，又岂会做出强暴之事？
事实上，我们的推测也很正确，那个凶手并不是没有宣泄出自己的欲火，而是他用了两个避孕套！这给侦查带来了一些蛊惑。
不过，范萱萱被强暴的案子，我们有监控录像这样一个现场证据，可以看到凶手的行凶过程，他趴在范萱萱的身子上足足有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的作案录像在最后时刻范萱萱的身子已经不能承受，开始剧烈的颤抖，虽然只是半个身子，但是从时间以及动作上来推断，凶手应该是发泄出了自己的兽欲，然后离开。
最能证明凶手发泄了兽欲的是用鲜血在范萱萱肚皮上写的那一行字。虽然只看到了一只手在写字，但是他是很淡定的写字，很淡定的离开，完全不像是草草了事，中途仓惶而去。
可是，他既然宣泄完了自己的兽欲，为什么没有留下精斑呢？
这难道只因为他是半个身子的男人？
这个理由太牵强，我不认为原因是这。
很简单，他若是真的只是半个身子，没有正常男人的生理，又岂会做出强暴范萱萱的罪恶事情？
若是他想报复范萱萱，完全可以用另外的方式。
很显然，监控录像里看到的是半个身子的男人，但是他的生理应该是正常的。
来到了地方，我和范冰妍一起下了车，与监控录像里的画面差不多，这里没有什么变化。那根装有监控摄像头的电线杆还在。
除了监控摄像头，上面还有一些网络盒子。
我走到那根电线杆下仔细的看了看，问了一句：“冰妍，这个摄像头是谁装的？属于谁监管？”
“是前面居民小区里装的，小区里监管。”范冰妍又对我解释了一句，“本来，这地方是没有摄像头的，几年前这地方经常有小偷去小区里偷东西，所以，小区里的居民装上了一个摄像头。”他狂名扛。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的确，这样一个很少有人走动的地方容易引起小偷的注意，从这里进入小区偷盗，不易被发现。
“案发那晚，值班室的人你应该找过了吧？”我问范冰妍。
“嗯，我找过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那晚他睡着了，小区就是这样，监控就在传达室里，这些老头儿晚上多半都去睡觉了，发生点什么事，也不能及时发现。”范冰妍回答我。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现场其它的地方。
这里就是一个靠近小区外墙的水沟，水沟里全是疯长的野草，里面有水流过，还算干净，似乎还有鱼。
因为时间太久了，在案发现场看不出什么，我就准备与范冰妍去小区的传达室问问那个老头儿。
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些纸钱从我脚下飘过，盖住了我的鞋子！
方才，我并没有看到任何纸钱，这些纸钱怎么突兀的就冒出来了？从哪里出来的？
这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案发现场，监控录像里飘过的那些纸钱……
范冰妍自然也看到了这些纸钱，吓的脸色煞白，因为她心里还有一个担心，就是凶手在范萱萱肚皮上写的那句话：在你26岁生日那月，我也会这样干你！
而这个月恰恰是范冰妍26岁生日……
☆、第160章 楼道里的纸钱
“冰妍，这些纸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皱着眉头，把脚边的纸钱拿起来，问了范冰妍一句。
“我……我没有看到。”范冰妍左右的看着，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衣服。心里开始害怕。
“冰妍，别害怕，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离开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电线杆，以及水沟对面的荒地。
水沟对面的荒地似乎有一片比较空的地方，我皱了一下眉头，踮起脚尖向那边看了一眼，不过，由于旁边的野草长的太茂盛，我并不能看到清楚那边，若是平时，我肯定会过去看看，但当时范冰妍心里比较害怕，已经有了惊恐的心理，我便带她离开。没有多逗留。
心里的恐惧，有时候比面对真正的凶手时还要害怕。
“你好，大叔，我们想找一下姜师傅，他今天没有来上班吗？”
走进传达室时，范冰妍已经对我说了，她姐姐案发时那晚的老头儿不是现在的这位老头。
老头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范冰妍：“你们是……”
“我们是城南分局的警察，是来向姜师傅来了解一起案子的。”
听到我们俩是警察，老头儿急忙让我们进了传达室，态度也变的客气了：“两位先坐吧。”
我和范冰妍坐了下来。
与这位老师傅聊了一会儿才知道，范萱萱案发那晚值班的姜师傅已经辞职了。
这让我和范冰妍很意外。扔向狂技。
问了一下姜师傅辞职的时间。正是案发之后的两周。
我和范冰妍对视一眼，愈发的感觉不对劲了。
“你知道姜师傅家在哪里吗？”
“好像在酒厂那边，他以前是酒厂里的职工，退休后来的这里看大门。”
“具体的住址你知道吗？”
“具体的住址我就不知道了，在我刚来，他就辞职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辞职吗？”
“我听肖老头说，好像是因为一起案子吧，那晚他值班，在小区外面……也就是水沟旁的那个电线杆下发生了一起奸杀案，应该是因为这而辞职的。我听肖老头讲，姜师傅那晚值班，因为家里添了新丁，有了小孙子，他特别的高兴。他的儿子和他的儿媳妇十几年不生育，这有了自己的小孙子。他高兴的不得了，那种喜悦咱们也能理解，他还还说要请当时一起在传达室上班的肖老头吃喜糖，吃饭。结果那晚小区外面就发生了那起奸杀案。按理说，他只要配合警方，说出那晚他在传达室监控里看到了什么，就可以了。这案子交给进警方处理，总会侦破的。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范冰妍同时皱了一下眉头。因为之前范冰妍问询过那个姜师傅，范冰妍得到的信息是姜师傅那晚睡着了，完全不知道小区外面水沟旁的电线杆下发生的奸杀案。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并且还是晚上值班，并且案发时间又是凌晨之后，他睡着了，也能理解。
这位老头儿看到我和范冰妍皱眉头，知道我们心里有些没听明白，他对我们做了一个摆手的手势，然后向门口走去，关上了门。
关上门后，他才继续说：“可是，姜师傅却告诉肖老头儿，那晚他根本就没有睡觉，家里添了小孙子，他心里高兴，想睡都睡不着。可是，他整个人在监控前根本就没有看到凶手奸杀女人的画面！你们说，这事儿邪乎不邪乎？”
“他没有睡觉？在监控前没有看到凶手行凶的过程？”我从椅子上突然站了起来。
“是啊，他坐在监控前面呆了一个晚上，根本就没有从监控里面看到任何凶手行凶的画面。就是因为这事儿，接下来几天姜师傅每天都做噩梦，精神惶惶的，然后就辞职了。”
这事儿的确古怪，既然他没有睡着，整个人坐在监控前面看了一个晚上，又怎么会看不到凶手行凶？
难道，姜师傅与凶手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这种推测可能性不大，若是如此，他更不会辞职了，不然的话，会让警方怀疑。
但事实摆着这里，我从碟片上看到的凶手行凶的视频录像是从监控里调出来的，也就是说，那晚的确发生了奸杀案，范冰妍不可能拿着这事搪塞我。若是如此，她就没有必要让我帮助她一起侦查案子了。
为了更确定一下，我还是问了这个老师傅：“凶手行凶的监控录像，后来警方是从这个传达室的监控里调出的吧？
“那时候，我还没有来这里上班，不过，我听肖老头讲，是一个女警察从监控里调出的。凶手的确从电线杆子下面作案了，我不知道监控里是什么样的画面，我没有见过，反正那时候肖老头说起这事儿时，他脸色都煞白了，应该是很古怪，很恐怖吧。”
他嘴里说出的那个调出监控女警官自然就是范冰妍了。
从传达室走出来后，我心里很沉闷，这案子的确比任何案子都棘手。
首先，监控录像里凶手的行凶过程就很诡异，很古怪。我很难理解，那个凶手怎么会是半个身子？
其次，我刚刚开始调查，还没有接触到姜师傅这个可能是第一目击者的人，手里掌握的消息就全乱了。
从范冰妍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姜师傅那晚睡着了。
从今天值班的那个老头儿嘴里得到的消息是，那晚姜师傅并没有睡，而是坐在监控前看了一个晚上，但是，他在监控里并没有看到任何凶手行凶的画面。当然，今天的这个老头儿说的话，全都是复述的一个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