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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恼火的拍了拍大腿,想要站起身子,但是一只绿刺怪手从缝隙里伸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脚踝,让我动弹不得。
于此同时,在树枝伸进来的缝隙处,几个丑陋的脑袋已经探了出来。
“火……用火……”就在危机时刻,一个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背上的小王半睁着眼睛,正在对我说话。
“火?”我默念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哪里去找火?”
“对了!”我灵机一动,想起之前在资料柜里找到的火柴盒子,急忙摸了出来。
我取出其中一根,才旁边擦了好几下,一颗微弱的火苗才从黑暗中绽放了出来。
我心中一爽,本以为点起了火,那些绿刺怪物就会像潮水一般的退去,但是事实上,那些东西非但没有撤退,而且朝着我愤怒的嚎叫了起来,表情异常凶猛。
我心说糟了,也许这只是那个小王的一句梦话,现在我是孙猴子扇火焰山,要引火自焚了!
正想着,那缝隙里的几只绿刺怪物一起往升降梯里挤,但很快,由于彼此妨碍,卡在了一起。
但是那怪物的力气确实不小,其中有一只扭动着身体,将旁边的铁丝网挤得变了形,一下子蹦了上来,就要来扑我手上的火苗。
我一手护住火苗,侧身让了过去,而另外几只也逐个钻了上来。
我心中一阵绝望,看着手里微弱的火苗,一种无力感已经占据了全身。
“怎么办……怎么办……”我额头的冷汗宛如下雨,情况已经危急到了极点。
几只绿刺怪物将我围在中间,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火焰,嘴里发出愤怒的低吼,蓄势待发,一幅要将我撕碎的样子。
升降梯里空间狭小,我的腿还被死死的抓住,根本没有空间与它们周旋,情况已经是九死一生。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脚下的树木发出一阵轻颤,一种奇异的噗噗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些绿刺怪物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凝神戒备,警惕的四处张望。
然后它们纷纷往后退去,终于退出了升降梯底部的裂口,消失在了树冠中。
一旁的老胡也摆脱了绿刺怪物的纠缠,咳嗽了两声,骂道:“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当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树冠上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噗噗声,就像是雄鸡闪动翅膀一般的声音,其中还参杂着蛤蟆一般的咕咕声。
这时候我手里的火柴已经烧到了底,我只能把它扔掉,重新打起了手电。
我们都知道,这牢笼一般的升降梯终究不是长待之所,如果那些绿刺怪物再来一次,肯定要交代在这里了。
于是我把背上的小王绑得更牢了一些,顺着绳子往下爬去。
背上背着一个人,我爬得非常吃力,但幸只下降了一米多,我的双脚就已经踩在了一根粗大的树枝上。
休息了一下,我抓着绳子,踏着层层叠叠的树枝往下爬了大概有十多米,终于从树冠里钻了出来,然后我放开绳子,落下了地面。
过了两秒钟,老胡也从下面跳了下来。
我用手电四处扫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前方是茂密如织的高大树木群,树木之间都是密密如萝的藤蔓,这种藤蔓生满倒刺,长着手掌大小的蒲扇叶片,茎干上略带暗红色细纹,从来没有见过。
整个林子被一层幽幽薄雾所包围着,充满神秘诡奇的色彩。
老胡也拿着手电在地上搜索了片刻,然后找到了刚才从上面遗落下来的手枪,将它擦了擦,重新别回了腰间。
然后他便拿着手电往树冠上搜索,不过找了半天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问他:“要不要上去看看?”
老胡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能吓走那些绿刺怪物,估计也不能是什么善类,我们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我点了点头,望着前方茂密的森林,对老胡说道:“这林子太安静了,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显然老胡也有同样的感觉,对我说道:“待会儿一切小心。”
老胡在地上随意的捡了一根树棒,然后用树棒挑开挡路的荆棘藤蔓,实在挑不开的就用军刀割开,所以我们行进得非常慢,而且很快衣服就被挂开了好几道口子。
不过还好的是,这里的树木似乎都是常青类植物,地上的落叶并不是很多,不会像其它原始森林那样一踩一个深坑,所以也不用担心蚂蝗之类的昆虫。
走了大概几十米,周围依旧安静得可怕,没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没有鸟叫、甚至连微弱的虫鸣都没有,然而树木却如此的茂盛,如此的诡异,仿佛那并不是树,而是地下世界中扭曲的森罗墓碑。
我们手电的光非常有限,在空旷的洞窟里还好,能够照到前面七八米的地方,然而到了这满是树木的地下森林,光圈更多对准的就是粗糙的树皮,或者扭结在一起的藤蔓,那种压抑的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
不过还好,很快,我们就有了新的发现,因为老胡的手电无意中照见了树木上的一些痕迹。
那是一些被斧子砍过留下的伤痕,由于年代久远,那些伤痕已经发黑翻卷了起来,应该是当年俄国人留下的。
我和老胡继续前行,前面的树木和藤蔓就开始变得稀疏了起来,林子里不时出现一些被砍伐过后形成的木桩。
再往前走时,竟然有一束昏暗的灯光从树缝之间透了出来。
我都兴奋了起来,因为说不定吴老板他们的人就在前面,许久没有看见活人的我们,终于能找到伴儿了。
我俩一边叫喊着,一边从树林里穿梭出去,来到了灯光的源头处。
结果看见的是一根已经枯死的树,树上挂着一盏老式电灯,而在枯树不远的地方,有两座帆布搭建的军绿色帐篷。
这一块区域显然是前人清理过的,大概十几米的范围内没有树木和藤条,是一个临时居住的营地。
看那两座帐篷破旧不堪的样子,我确定里面不可能还有人住,之前激动的情绪渐渐变为失望。
老胡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走吧,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我和老胡来到近处的帐篷前,他先把枪掏了出来,然后把树棒递给我,让我用棒子把帐篷门挑开。
第73章帐篷
我手拿树棒,小心翼翼的将布帘子挑开,老胡摆了个专业的持枪姿势瞄准门内,同时嘴里的手电光也照了进去。
他探查了片刻,把枪放下,说道:“没事,进去吧。”
随即我们两人进入帐篷里面,只见里面简单的摆着两张长桌,桌子上是凌乱的文件,还有一架显微镜,显微镜旁放着一个木头试管架子,架子上零星的放着几根试管,馆内的植物标本早已干枯了。
而在帐篷的另一角,放着一张木头床榻,床榻上放着一张灰熊皮制成的毯子,看上去还没有腐烂。
关键是在床边的小柜子上,还放着一个药箱。
老胡走过去,将毯子挑起来查看了一下,确定没有腐烂或者生虫,就让我把小王背了过去,放在床上。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防水布给小王当被子,然后我们开始查看药箱。
由于地底的温度比较低,药箱里的绷带和酒精还没有变质,我们取出酒精给小王的伤口消了毒,然后重新帮他包扎了一番。
我问老胡要不要给他打一针青霉素,老胡摇了摇头,告诉我青霉素的保质期最多也就三年。
在屋子转了一圈,我发现屋子中央放了一个无烟炉,旁边的炭块还很干燥,于是拿出打火机帮小王生了火。
老胡坐在床边,用手背探了探他的体温,说道:“比之前好多了,这小子说不定能保住一条命。”
在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以后,我心里着实为小王感到高兴,因为在这地底洞窟里,死,是很寻常的事情。
安顿好小王,我们算是了解了一件大事,周围这片诡异的密林尚属未知,要探险,我们必须先恢复一下体力。
我从背包里拿出两盒豆制品罐头,放在无烟炉上考热,然后分给老胡一盒,自己找了个舒服的角落,就着压缩饼干开始吃着。
老胡吃得比我快,囫囵两口把罐头喝了下去,然后喝了两口水,就拿出军刀在那里削那根木棒。
我们的登山镐早就丢了,甚至忘了是什么时候丢的,所以老胡将木棒子削尖,以便于携带,遇到危险的时候还可以用来防身。
我吃着手里的食物,看着老胡。
他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削他的东西。
旁边的暖炉送来一阵阵温暖的气流,让人全身放松下来。
我本想问老胡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但是等到想说的时候,发现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接着,在我眼里,老胡削木头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我的眼皮也开始打架,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我们实在太累了,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梦中醒来,才发现手里还紧紧的抓着勺子,罐头里的黄豆倒了一裤子。
而且我是头靠着木床边躺在地上睡的,背后还埂着小王的一只鞋,一起身全身就疼得不得了。
不过我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在这地底世界里根本不分白天黑夜,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只有那一盏不知亮了多少年的昏黄电灯,还在投影一点点光线。
老胡比我还惨,整个人完全躺在地上,树棒丢在一边,还在打着呼噜。
我感觉这是我第一次比别人早醒,不由得觉得有些自豪,我决定先漱洗一番,然后待会儿倍儿有面子的叫老胡起床。
没有牙膏牙刷,就用手指搓,喝一口矿泉水漱漱,然后嚼一片口香糖。
剩下的矿泉水用来搓了一把脸,搓下来的水全是黑泥,我都不敢看自己的脸到底有多脏。
弄完这些,我扭头想去喊老胡,却看见老胡已经坐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灯光射进来的那边。
他见我看向他,十分紧张,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的动作让我之前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起来,我心里暗骂:“这是存心不让人安生啊,又是什么事?”
我扭头看向老胡看着的那个位置,只见昏黄的灯光从远处射来,在帆布的帐篷壁上投下一棵树影,帐篷外没有风,所以那树影纹丝不动,一切显得尤为安静,仿佛这里是被遗忘的一个静止的空间。
本以为我会看见一个人影什么的,可是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我丝毫没有觉得哪里奇怪,于是我又看向老胡。
老胡对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蹲了下去,问他:“怎么了?外面没事啊!”
老胡贴近我的耳朵,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外面那棵树,电灯是挂在什么位置的?“我回想了一下,立刻冷汗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对啊,我们进来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那棵树上的电灯是挂在靠近帐篷这一侧的,也就是说,如果按照物理定律,这棵树的影子会投影到外侧,绝不可能被映射到我们帐篷上。
而除了那棵树,灯光和帐篷之间,并没有其它植物。
眼前的这现象,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在我们睡觉的时候,院子里长出了一棵树,二是有人挪动了电灯的位置。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足以让我窒息。
但是看了一会儿,我就对老胡说:“这的确很奇怪,不过只是一棵树而已,咱们出去看看!“老胡按住了我的肩膀,小声说道:“别动,千万别动,这棵树……是活的。”
我再次吃了一惊,树是活的?这是什么意思?
老胡接着说:“刚才你漱洗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