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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做的是不错,但向缺就象征性的夹了几口,其余的就吃了点青菜和白饭,陈三金有点愣了:“先生,这菜不合口咋的?”
向缺摇头说道:“菜不错,但我有点消化不了。”
陈冬撇了撇嘴,说道:“你看让我给说准了吧,天天吃白菜土豆的人你冷不丁给他整一桌子海鲜,那不得吃拉稀了啊,在折腾医院里去那多糟心啊。”
“尽忠,你去厨房把刀拿来,我练练手”陈三金对一旁的秘书说道。
王林珠皱着眉说道:“行了,家里刚消停就都老实点吧,吃个饭也不让人省心。”
陈三金瞪了陈冬一眼,转而对向缺说道:“要是不合口味,我可以让厨房再做。”
向缺笑道:“吃饱了就行,我对这东西不挑。”
在古井观,向缺,老道和师叔吃的也就是粗茶淡饭,穿的也是粗布衣裳,不是他们大鱼大肉的吃不起穿不起,而是他们古井观这一脉有训诫……陈冬在陈夏耳边嘀咕道:“姐,你看他俩眉来眼去的,这货这么矫情然后老陈还上杆子去舔人家脚趾头,他俩是不是有事啊?你说爸和妈是真爱么?”
“你是不觉得厨房的菜刀不够锋利?一刀下去你能屁事没有?”陈夏淡淡的说道:“长长眼睛和脑子,老陈献殷勤不是没有出处的。”
陈冬属于二代,他完美的让世人明白了身为二代应该如何的去作死去坑爹,除了说话不走脑子以外,他办事也是如此,没少给陈三金惹麻烦,把坑爹这一词给进行到底了,幸好陈家树大根深他咋坑都有陈家的底蕴在撑着,到现在为止还没出过什么大事。
相反的,陈夏和陈冬完全是两个极端,她十六岁就坐在陈三金身边听他如何指点宝新系这个商业帝国,十八岁的时候身上就挂着董事两字,二十二岁已经独掌一方了,外人都清楚的认识到,宝新系也许以后将会出现个女王来。
所以,陈冬觉得向缺是个只吃过土豆白菜的人,但陈夏却从陈三金的殷勤上品味出,陈家出事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没准是和向缺有关。
向缺吃的很慢,每口饭菜都嚼三十六下,这个速度跟蜗牛似的,所以陈家四口人都吃完了他还剩下半碗饭没动,他没动陈三金也没动,就一口一口的慢悠悠的喝着汤,陈三金没挪屁股桌子上另外三个也没起身。
陈冬直翻白眼,跟向缺说道:“哥,你听我句劝,赶紧麻溜把饭吃完了,不然照你这吃饭速度等你把这一碗饭扒拉完你也消化的差不多了,然后你还得去拉个屎,拉完你还得回来吃,再吃这么慢你说你有头没头啊,吃到半夜你还得整个夜宵,得……你直接长在饭桌上得了。”
陈三金放下汤碗,已经濒临爆发了这死孩子纯粹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向缺抬头忽然说道:“老陈,你也听我句劝,一会没啥事了饭后你活动活动,把他腿给敲折了。”
“哎呀我就操了”陈冬急头白脸的站起来指着向缺说道:“你信不信我嚎一嗓子,陈家护院的就能让你明白现在就得跟我说天黑必须说晚安,消失是你唯一能走的路。”
“给我闭了”陈三金干咳了一声,对向缺问道:“先生,你跟我说是他两条腿都敲,还是左右各选一只?”
第15章 因果
陈冬傻眼了,他太知道自己的爹一项说话都从来不打折扣的,陈三金这句话说完他的腿折定了,他爹这脚趾头舔的咋把自己给坑了呢。
陈冬急眼了,冲着王林珠和陈夏说道:“陈三金是逼我反出陈家啊,你们谁也别拦着。”
陈夏乐了,说道:“你有这个种么?你都反出多少次了,你说着没啥感觉我听着耳朵都要起茧子。”
陈夏转而又朝着陈三金问道:“爸,陈冬的性子你向来都知道说话最没有把门的,你要和他较真不累么。”
“这个真必须得较”陈三金很认真的说道。
王林珠看了眼向缺,对方仍旧在那不温不火的吃着饭,本来她想劝两句但看陈三金如此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陌生人在陈三金心中的地位似乎有着无与伦比的重要性,哪怕是自己娘儿三个其开口也顶不上对方一句话。
和陈三金结婚三十年,陈家若论谁最了解他,那肯定非王林珠莫属。
向缺放下饭碗,慢条斯理的擦着嘴说道:“你今天不敲折他一条腿,几天之后他同样得糟这个罪,没准比折了一条腿还惨,至于左右你自己选吧,看哪条顺眼就选哪条。”
陈三金了然了,知道向缺从自己儿子身上看出了什么。
向缺说完起身走到陈三金面前低声说道:“关于我的事别往出多说,明天一早我要启程回东北,你这边的后续的事自己斟酌吧,如果再出现类似的状况,我肯定一劳永逸的帮你解决干净,但估计对方被我斗这一场,短期内不会再有这个心思了。”
陈三金愕然问道:“先生这就要走?”
向缺恨恨的说道:“你他么的被人从家里拐出来十几年你不想回去?”
向缺说完就转身朝楼上走去,陈三金随即吩咐何尽忠道:“明早让司机在楼下等我,我亲自去送先生,然后告诉机场那边随时待命。”
“陈三金,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逼我反出陈家”陈冬死乞白赖的瞪着眼睛,说道:“你看我有没有这志气得了,陈爷就算离开陈家也能在唐山分分钟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江湖上必定会又多出一个传说,吃海鲜拉稀那傻比我明天就拢人拾掇他,以后让他一来唐山上厕所屁股就抽筋。”
陈三金一脚踹了过去,说道:“行,你他么的是社会人呗?还跟我唠嗨磕了,我干折你一条腿我看你还咋腥风血雨,你当你是铁拐李转世呢,操。”
“行了,都给我消停点”王林珠皱眉说道:“三金,我先不问你为什么要打断陈冬的腿,我就想问问那个你称为先生的人是不是和家里这次发生的事有关。”
王林珠身为陈家主母,显然不是花瓶那类的角色一个能让唐山大土豪结发三十年不离不弃,并且还没在外面挂上彩旗的女人心眼绝对是七个窍的,她看出向缺在陈三金心中份量重的一点都不发飘,顿时就把对方跟这次家里出事连接上了。
“以后但凡在哪见到刚才那人,三跪九叩倒是不用,但必须给我以礼相待”陈三金没明说,而是着重的又叮嘱了一句:“要是触犯到他,不用你们反,我直接把你们从陈家族谱里一笔划下去。”
王林珠愕然一愣,半天没吭声,然后才看着陈冬说道:“你明天没机会拢人了,晚上我帮你选朝哪条腿下手。”
除了唐山扛把子陈冬脑袋还没有点转过弯来,王林珠和陈夏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突遭横祸后是咋又恢复如初的了,一个疯疯癫癫一个昏迷不醒,医生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向缺到来后两人都好转,这就很说明一个问题。
……向缺背着手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打开门就感觉到屋子里突然传来一股阴气,灯光忽闪忽暗摇摆不定,他歪着脑袋看着窗外说道:“滚进来吧,你胆子倒是挺大,居然还没跑,我说给你张往生符你还真就信了,就不怕我一时兴起灭了你?”
一道黑影慢慢的从窗外飘了进来,然后在屋内成型,渐渐的凝聚成一具躯体。
这是之前上了陈三金女儿陈夏的那个小鬼,道行不深,应该属于孤魂野鬼那一路的。
鬼影慢慢的飘到向缺眼前,披头散发双眼无神脚不沾地,一脸的幽怨,苍白的面孔透露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恨意,这是个枉死的女鬼。
向缺打量了他一眼后皱眉问道:“你是枉死的?”
向缺明显感觉到女鬼的身上有一股怨气忽闪忽现,这股怨气并不浓烈形成的时间不长,不然小鬼就会变成厉鬼了。
枉死的孤魂野鬼,俗话说呢就是含冤而死,属于意外突遭了横祸,要么是被人谋害要么就是碰到了天灾,属于非正常死亡,通常这一类孤魂野鬼都没有投胎的门路,阴间不收只能在世间游荡,碰到驭鬼的人就会被收然后加以利用,没碰到的就只能游荡在天地间,无处安身然后也有可能去害人,也可能上了阴气较重人的身体,直到戾气逐渐加重慢慢修成厉鬼。
这个女鬼明显才枉死不久,最多一两年的时间,被某个风水师给碰到然后收了,派到陈家来上了陈夏的身。
“你有冤屈?罢了,我把你从那个女人身上给逼出来说帮你写张往生符那就是跟你有了因果,不解决干净对我修行也会有影响,把你的冤屈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替你出手解决掉。”
小鬼没有多深的道行,还不能和人直面交流只能把信息传递到向缺的脑子里,感觉到小鬼传递来的信息后,向缺很无语的说道:“我这是何苦来的,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呢么。”
无论是风水师还是阴阳先生,只要对这类东西说出承诺一类的话,就没办法反悔不然代价很严重,打个比方,你去祭拜先人说给烧纸钱,但却没烧,那你就等着被先人托梦吧。
所以,轻易别对任何东西承诺,你办不到或者不办,早晚会被缠上身的。
向缺答应给小鬼写一张往生符就得给写一张,他倒是不怕对方来找他,但因果缠身对以后的修行影响非常大。
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养鬼符,向缺对她说道:“进来吧,明天我给你去伸冤。”
第16章 卖女求荣
在陈家大宅主楼的最顶层,有间一年都不会被开启几次的房间,面积很大足有两百多平,这间屋子是陈三金当年建楼时找了一家给唐山某银行设计保险库的公司做的,整个房间的构造完全照搬了银行的金库,安保措施十分严密。
陈三金和王林珠两人站在厚达近二十公分的防弹门外输入密码然后指纹识别才打开房门,屋内二百多平的房间确实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金库,甚至其价值可能比银行的金库还要重,因为这个房间里堆放了陈家近几十年来搜罗的所有贵重物品,多数都是以古董和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为主,还有的就是陈家的黄金储备。
陈三金在屋子里慢慢的闲逛着,随手拿起一件元青花瓷的杯子看了两眼后似乎不太满意又给放了回去,然后走到另外一件青铜古鼎旁驻足了片刻,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王林珠在他身旁轻声说道:“那件元青花是你五年前在佳士得硬拍来的,当时和人较上了劲,花了正好九位数的价钱才拍到手,而那个古鼎是你从一伙盗墓贼手中强买来的,花了多少钱不说还跟人结了不小的仇,并且这东西只能私藏不能买卖。”
“那伙盗墓贼已经都被沉到海里喂鱼了,至于结仇的那个中间人,你认为他敢声张?他可是亲眼看见那伙盗墓的人是怎么被喂鱼的。”
王林珠说道:“我的意思是提醒你,这两件东西在咱家里的价值算是最重的,如果这两样你还觉得拿不出手,我不知道你打算选什么来给那个人做报酬了。”
“媳妇,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陈三金看着自家几十年的藏品,相当头疼的说道:“给钱有点拿不出手,太几吧俗气,送东西吧倒不是我心疼但对先生来说他肯定瞧不到眼里去,又不能啥都不给,他们这行也有规矩,出手布局必须得有回报,你说我脑袋是不是得嗡嗡直响?”
王林珠乐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拉着陈三金走到屋子最里侧的一排架子上,从一个极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