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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你们马上离开我们的寨子,马上”腾路强剧烈的咳嗽着转身就走,临走之前仍然不忘了跟自己身边的人交代道:“马上让人送他们出去,并且让人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在进寨子”
向缺拉了一把想要跟出去的王玄真说道:“先离开这再说,估计这个寨子没戏了”
最好最顶尖的演员也没办法在一瞬间让自己的表情瞬间凝固成恐惧和慌张这两个状态,那是发自内心的无助。
似乎腾路强看到的不是纸上的蛊虫,而是一种无边的恐惧向他张开了大口想要把腾路强吞噬进去。
“蹬,蹬,蹬”木楼外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敞开的门外二十几个黑苗壮年快步走来迅速把木楼给围成了一圈。
向缺,老李和王玄真没料到黑苗的反应会这么快这么决绝,摆明了是要把他们立刻赶离寨子。
老李慌张的拉着两人说道:“走,快走吧,被黑苗视为敌人那绝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再不走我们就死定了,他们会放蛊的”
王玄真皱眉说道:“就这么走了?白来一趟?这个寨子不行我怕咱们就是找到其他的苗寨人家也不一定会出手,老向,至少咱们得问问他们为啥突然反悔吧,对症才能好下药啊”
“你认为我们在这还能问出点啥来,先离开这再说”
向缺,老李和王玄真在苗寨的人虎视眈眈的死盯下出了苗寨,尾随的人居然一直跟着他们走出十几里地才停下脚步,并且严厉的训斥三人,如果胆敢接近寨子附近,必让他们身受蛊虫噬体之痛。 “那个虫子,好像挺可怕的啊,我估计咱俩要是再在这事上扯下去恐怕后事难料啊”离开苗寨之后,王玄真懒得再往前漫无目的的走了干脆就坐在地上休息起来,他们三个现在成为了无头苍蝇,根本无
处可去。
老李呐呐的抽着烟,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向缺,似乎有种无从开口的意思。
向缺挠了挠鼻子,淡淡的笑道:“给我们导这一次游给你整害怕了呗”
老李尴尬的笑了,说道:“向先生······”
向缺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老李,到此为止吧,接下来的行程你也帮不上我们的忙了”
“这······可是说好了的,我得陪着你们一直离开黔南的”老李满脸的愁容,他是真不想半途而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他那两个儿子。
“你放心,你两个儿子的事我已经交代了,那边不会反悔的,这边你也不用管了剩下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向缺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卸磨杀驴的事我不会干,你回去后就等着听信吧” 老李长舒了口气,连连点头:“向先生,我奉劝您一句话,蛊虫这东西听说在苗寨已经存在很久了,至于到底有多久没人清楚,所以就算是苗寨的人也并不清楚这世上的蛊虫有多少种有多厉害,我听说
有的蛊虫一旦沾上了就是无解的,死不死的不说,受的苦可能还生不如死呢,刚刚我们去的那个黑苗寨已经是我所知养蛊较为厉害最久的一个了,说实话这里不行再找下去我也真帮不上什么忙了”
老李说完这番话就和向缺,王玄真告辞离去了,老李是真怕了,黑苗的反应有点太强烈了,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向缺要解的蛊毒一定超乎寻常的麻烦。
“看见没有?钱难挣屎难吃,但和小命比起来钱可以不要,吃屎换命也有人肯干,但关键的是现在咱俩就是想吃屎好像也他妈找不到地方了”王玄真挺苦大仇深的说道。
向缺呵呵一乐,说道:“谁说找不到地方的?”
“咦,你这货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早有主意了”王玄真眯着三角眼,没多寻思就品出向缺话里的意思了:“你想找王老蛋他们办这事?”
向缺嗯了一声,说道:“王老蛋在这村子里生活了好几年了,接触到的听到和看到的肯定要比老李强多了,他不正合适么,对不?”
“你这心眼真够精的了”王玄真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道:“走吧,走吧趁着没天黑的赶紧回村子里去,正好晚上还能睡一觉”
黔南以南。
距离向缺要去的村子,不到一百公里远的丛林内,一道狼狈的身影正疲于奔命的穿梭于丛林之中。
王昆仑背着包已经入林多天了,他带的补给已经在一天前全都消耗的一干二净了,王昆仑是没料到这次对方抓他抓的这么紧,这比当初费了龙虎山掌门儿子那次似乎还要麻烦。
几天前开始,王昆仑就已经发觉有人在追击自己了,他在丛林里绕了不知道兜了多少个圈子可是也没把人给甩掉。 王昆仑心里有种隐约的预感,这一次自己怕是要折了。
第154章 荒村旧事
半夜,深山里的小村外。
两道黑影蹑手蹑脚的入了村,然后一路猫着腰小跑奔向了尼古拉斯王老蛋的家,用手一推房门就开了,屋子里仍旧漆黑一片。
但两道黑影刚进屋子,就看见墙角下一点火光若隐若现,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果真又来了”
王老蛋抽着烟眼睛盯着王玄真和向缺,招了招手又说道:“过来坐吧,我也等你们一天了”
“你早知我们会再回来?”
“嗯,我从你们的眼神之中读出了渴望和潜藏在内心里的疑惑,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再回村子的”王老蛋高深莫测的说道。
向缺乐了,问道:“那你现在还能从我们的眼神里读出啥啊?”
王老蛋徐徐的抽了口烟,说道:“你好像虎,我他妈眼睛又不是显微镜,这屋里黑的连公母都分不出来,我还能从你们眼里看出啥啊?哎,这孩子这么缺心眼呢”
向缺无语了,被一吃百家饭的给鄙视了,太让人汗颜了。
屋子里就王老蛋一个人,刘德滑还有徐铁柱却并不在,王玄真就问那两人去哪了。
王老蛋摇了摇头没说,而是询问道:“你们去寨子里了?”
“嗯,去了又被人给赶出来了”向缺好奇的问道:“你咋知道我们还会再回来呢?” 王老蛋拿出一根蜡烛放在三人中间点上了,昏暗的烛光飘忽不定,但仍能看清他的脸上居然比一天之前多了一丝苍白少了一丝血色,双眼之下眼袋异常的发黑,整个人都看起来无精打采少了些人气,
就好像熬了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
“一天不见你怎么造这德性了?”王玄真愕然问道。
王老蛋干笑着砸吧砸吧嘴,沙哑着嗓子说道:“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一天不如一天的那不是很正常么,你们要是再晚来几天我能不能爬起来见你们还不一定呢”
“不对······”向缺凑近王老蛋的脸,仔细的盯着看了几眼后说道:“他身上的精气是流失的更快了,但却并没有冒出死气,他也不是短寿之相,别说几天了就算过上几年也不一定会死的”
王玄真呵斥道:“你这老东西博取我们的同情啊?”
王老蛋淡淡的说道:“我要同情有个屁用啊,能换钱还是能换米啊,你们犯得着同情我么”
王老蛋边说着边从身后拽出个藤条编制的箱子,箱子打开后里面露出三个黑漆漆的瓦罐,然后打开其中的一个盖子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冒了出来,王老蛋撸起衣服袖子把手伸进了罐口。 瓦罐里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向缺和王玄真就看见一条十几公分长颜色发紫的百足虫顺着他的胳膊就爬了上来,一路向上爬,一直爬到王老蛋的脸上,百足虫的头忽然捅向了他的鼻孔然后慢慢的整个
身子全都钻了进去。
王玄真咽了口唾沫嘀咕道:“这个埋汰,整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十几公分长的百足虫没入了王老蛋的鼻孔后,王老蛋又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副瘦骨嶙峋的骨架,在他的胸腹出鼓起了一条十几公分长的鼓包正缓缓的蠕动着。
百足虫也就是蜈蚣,这玩意随处可见,南北方都有,但两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蜈蚣往人身体里爬的,并且那人还是心甘情愿的让蜈蚣爬了进去。
“你也养蛊?这玩意不是苗人专利么”向缺诧异的问道。Оふ說下傤憱找●酷o书o网●κúsúú.йètО
王老蛋又穿上衣服,呵呵一笑说道:“谁说我养蛊了”
“那······你身上那虫子是咋回事啊”
“是有人在我身上养蛊”
通过王老蛋的叙述向缺和王玄真才明白,这个深山里存在的古怪村落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三十几年前的时候村里的人还是苗族人,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村里的苗人都搬走了,但村子却没有空下来而是有不少外人住了进来,然后扎根一直生活下去。
后进村的人有一部分是在外面犯了事无处可逃的就躲到了深山里,他们不愿被抓也不能回家,只能留在这。
还有一部分是无处可去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这些人不是以乞讨为生的骗子而是真正的流浪者,身无长物无依无靠。 原本的苗族人搬走后,后来的这些人组建了这个村子,开始的时候后来的村民还知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种田糊口,但慢慢的他们发现就算自己再努力也没用,种的粮食连肚子都填不饱更别提换钱了,
并且那些犯了事逃难来的人也没办法抛头露面,久而久之下去村里的人心思就发生了转变,开始混混度日。
然后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伙黑苗,他们和村民谈了笔交易,要求这些村民替他们养蛊而黑苗则是供给他们日常所需,对生活已经充满了无助的村民毫不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
这笔交易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每年都有十几或二十几个人新加入村子,每年也有人在村子里死去。
“这是以身养蛊?你们难道真就心甘情愿的养下去,不知道蛊这玩意会让你们折寿的?草,就说有虫子往自己身体里钻也挺膈应人的啊,多腻歪啊”王玄真茫然不解的问道。
“知道,从来到这个村子里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并且也亲眼看见有人被蛊掏空了身子然后死去”王老蛋淡淡的回应着。
王玄真诧异的问道:“知道你们还以身养蛊” “呵呵,你觉得我们这些人活十年和活二十年有啥区别么?我告诉你,一点区别都没有,来这个村子里的人有一大部分都是对生活没有任何眷恋的,他们只是没有勇气亲手了解自己的性命但却不妨碍他
们混混度日后慢慢的死去,我告诉你这个村子里有人死的时候都是带着一脸笑容死去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后悔”
“也包括你在内?”
“嗯,不后悔,也后悔”王老蛋唏嘘的说道:“我这个年纪了谈不上什么悔不悔的,但那两个孩子我挺后悔把他们带到这来的,他们还年轻才二十来岁实在没有必要窝在这个村子里成为废人” 徐铁柱和刘德滑是王老蛋在外面乞讨时捡的两个孤儿,这两个孩子的名也是他给起的,捡孩子的时候两人才四五岁,王老蛋带着他们起乞讨了好几年,一直到孩子十来岁的时候乞讨这行已经不咋好干
了,基本每天讨的东西连肚皮都填不饱。
后来,王老蛋偶然听说在贵州一带有个村子可以白吃白喝的养着人,条件就是替当地的苗人饲养蛊虫,他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开始的时候王老蛋跟黑苗协商,自己养蛊换取食物,徐铁柱和刘德滑不养,但这种状况只持续一两年后有一天王老蛋突然发现他们两人的身上居然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