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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心平气和的,但他的内心已经有点躁动不堪了。
熬鹰,需要人的耐心和毅力,主要就突出了这个熬字上面,不但是人熬鹰同样的人也在被鹰熬着,直到两方之一败下阵来为止。
在熬鹰最初的阶段,一人一鹰就得不间断的相处在一起,直到你牢牢的被鹰记在脑子里,就比如它一闭眼的时候你的身影就得浮现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刻骨铭心,就跟虐恋似的。
这个时间呢也没准,有的鹰意志不坚强可能一两天就败下阵来了,有的鹰十分硬气,坚持五七天也是没准的事,这就得看鹰的脾气了。 下午的时候,那硕拎着一个焊接起来的铁架子回来了然后挂在了院子里的一棵树上,此时的向缺都他么的要崩溃了,他抹了抹通红的眼睛挺惆怅的说道:“在他妈看下去,我觉得可能就两个结果,要么
是我爱上它,要么是它恋上我,一不小心真容易整出人与兽来” 那硕轻轻的敲了敲树上的铁架子,上面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他哼着小曲拎着被绑了一天一夜的海东青放到铁架上,解开了它嘴和脚上的绳子,只系住了一条腿绑在铁架上,这叫鹰架,平时专门供海
东青歇息用的。
那硕歪着脑袋盯着向缺,略微有点吃惊和发愣了,足足看了能有一分钟。
向缺扭着发酸的脖子,嗓子嘶哑的问道:“看啥啊,我脸上有清明上河图么?”
那硕有点不可置信的指着向缺问道:“向哥,你和鹰就这么对着看了快一天么?没动地方,啥也没干啊”
“啊,你哥不是说,这叫熬鹰么?”向缺隐约觉得哪好像有点不对了。 那硕顿时一脸懵逼,他顿了顿后,挺无语的说道:“我哥的意思是让你和鹰相处,不是让你跟它寻找那过电的感觉,你这么盯着它看,鹰看你都容易看吐了······来,你看看它的嘴边,是不有液体流出来了
?”
向缺有点着急的问道:“不是,到底什么意思啊?”
“就是让你和鹰一起呆着,不用对眼啊,然后剩下的你该干啥干啥,比如抽烟,喝酒,躺着,放屁什么的都行,哪怕是上厕所的时候拎着去就行了,没必要在那大眼瞪小眼的对着看啊”
向缺眨了眨肿胀的双眼,干涩的问道:“整了半天,我他妈误会了呗?”
“这误会,正经挺大的”那硕点头说道。 “哎呀我他么的,都快和它培养出感情来了,然后你告诉我整错方法了,这不是泡人呢么”向缺都崩溃了,这一小天的时间,他肚子里憋着尿都没敢去撒,就是怕耽误事,最后人家却告诉他,你整的有
点过分了不用这么麻烦,这语言简直太残酷了。 将近傍晚,向缺有点回过神来了,喝了点水上了趟厕所,身体渐渐恢复了,院子里支着桌子上面放了点熟食和酒,向缺和那硕坐在两边,对面的树上挂着鹰架子,海东青略微有点憔悴的缩着脑袋蹲在
上面。
“当”两人碰了下杯子,各自喝了一口酒。
向缺夹了一大块牛肉凑到嘴里,海东青似乎是闻到味了,顿时就有点激动的扑扇了下翅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向缺手里的肉。
“我们坐着它站着,我吃着它看着······我以后作为将要陪伴它一生的主人来讲,这么干是不是有点残忍了?过分了吧?”向缺嚼着牛肉问道。 “不行,就得饿着,什么时候给他饿服了,熬赖了,什么时候为止”那硕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什么叫熬鹰?就是要磨掉它对主人的野性,不然你把它给放出来,可能鹰第一时间选择的就是啄瞎你的眼珠
子,因为那时它是恨你的,等你把它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那时它就是畏惧你的,这鹰也就能熬的差不多了”
向缺皱眉问道:“什么差不多,还有啥程序啊?”
“到时候再说,先把这个难关给度过了再说吧,那什么·····喝完酒了,我去睡一会,你得盯着它哈,你要是谁了它也就睡了,等鹰在醒过来它可能就忘了你是谁了,还得重新来”
“去吧,我坚持坚持”向缺咬牙说道。 后半夜,向缺搬了把摇椅坐在树下,拄着脑袋,看着鹰架子上的海东青,这个时候的鸟已经有点发赖了,精神非常的萎靡,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一天没有吃东西就喝了一些水,就是一头龙这时
候也迷糊了。
每当海东青要睡着了的时候,向缺就会拿起一根竹竿子扒拉它,扒拉了几次之后,海东青发火,急眼了,扑扇着翅膀咧着嘴好像要来叼向缺。
说实话向缺这时候都挺心疼的,因为这事干的太不是人了,要是有人拍下这幅画面传到网上去,向缺都能被网民的口水给喷死,这就是虐待啊。
一连折腾到早上,海东青好像被向缺给玩傻了,也不睡了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向缺,目光中满是祈求的神情。 “千万别心软,这牲口灵着呢,你必须得狠下心肠来对付它才行”那硕起床后就过来提醒了向缺一句。
第一千零五章没有永远的仇人
向缺已经四天没有睡觉了,吃喝拉撒倒是正常,这个程度的煎熬对他来讲就跟不存在似的,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海东青是彻底的赖了。
毛色失去了光亮,耷拉着翅膀,脑袋低着,眼睛浑浊不堪,不时的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向缺看着都忍不住的心一抽抽,他是真有点心疼了。
“你走过去,试探着摸摸它,最好能用点温和的语言和它交流,情意绵绵的,就跟处对象似的”
向缺搓了搓疲惫的脸蛋,说道:“打了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呗?”
“它现在的心里防线已经被你彻底的给击垮了,基本上是接受你了,这个时候你比较容易走进它的内心里”
四天的时间,海东青饿成了皮包骨头,除了喝点水以外一点吃的没进肚,觉也没睡,挺雄伟的鹰硬是给熬成了一只瘦骨嶙峋的鸡崽,看着太寒碜了。
向缺伸出手慢慢的摩挲着海东青的脑袋,他的手一碰触上去的时候,它就明显一哆嗦,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里泛着倔强和祈求。
“哎,真是造孽啊”向缺叹了口气,说道:“坚持一下,你要是彻底服了的话,我好好伺候伺候你,给你整头牛来让你各种吃,吃完我再领你嫖个鹰去,一个不够,嫖俩也行,双飞”
那硕无语的说道:“哥,你扯远了” 又过了两天,海东青已经彻底赖了,几乎达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那硕这才让向缺给它喂了一小块的牛肉:“这个时候你喂它,接受度就比较高了,但不能喂的太饱了,喂完之后让它有点能动的力气,
然后就开始训练,就跟训狗差不多,主要就是让鹰听你的指令,无条件的服从,这么训几天等它彻底恢复过来之后脾气顺了,也就听你的话了” 一个星期过后,海东青慢慢开始恢复了,逐渐的展现出了昔日的风采,这几天向缺一直在尝试着跟海东青建立起身后的情谊,基本上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搂在一个被窝里,一人一鹰已经达到了如
胶似漆的地步。
又过了半个月,向缺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人鹰合一的地步,鹰腿上拴着一只长长的尼龙绳,当向缺把海东青给放出去之后,它能准确的按照他的指示飞到制定的地方,并且吹个口哨就能飞回来。
这一天,向缺在院子里玩鹰的时候,门外一排奔驰车队忽然停在了门口。
“咣当,咣当”其中一辆车门关上后,那阴和启熏儿一同迈步走了进来。
“向先生,鹰训的不错啊”那阴主动打了个招呼,说道:“这才几天就要成型了,您是真用心了”
向缺感慨的说道:“我天天除了吃睡,就玩鹰了,这人啊干啥都怕认真,一旦一门心思钻进去了,铁杵不都能给磨成牙签么,天下无难事啊”
启熏儿咬着嘴唇,神色复杂的憋了半天,才说道:“向缺,谢谢你了”
向缺仰着脑袋,问道:“不恨我了啊?”
“女人不都是小心眼的,我针对你那是因为你接二连三的耍了我,如今你不在掺和国库的事我还拿什么来恨你”启熏儿认真的说道。
向缺幽幽的说道:“钱真是个好东西”
“不光是钱,大清的国库对于我们爱新觉罗家族的意义非同凡响,钱我们不缺,但要的是信念”
向缺嗯了一声,点头说道:“这就冰释前嫌了呗?”
启熏儿“噗嗤”一声笑了,捂嘴说道:“沾上你这样的人,太让人头疼了,能不当敌人最好”
“好像我有多无赖似的”
启熏这时忽然说道:“前几天,孔府的孔大先生和赖本六都曾先后找我打听过你,但被我给推辞过去了”
向缺皱眉问道:“我没死的消息,他们都知道了?”
“开始的时候确实瞒住了一段时间,但这么久过去了赖本六肯定已经推算出了你没死的事,瞒不了多久的”启熏儿说道:“我们没有成为敌人,但你也得小心孔府,他们似乎还没有到善罢甘休的时候呢”
“无所谓了,谁还惯着他们啊”向缺潇洒的摆了摆手。
聊了几句之后,启熏儿和那阴告辞,临走之前,爱新觉罗二小姐忽然回头问道:“向缺,你是不是知道大清国库的被埋在哪了?”
“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都被你们给挖走了”向缺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笑了。
熬了一个半月之后,向缺独自一人带着海东青进入了长白山,此时鹰爪子上已经没有绳子在绑缚着了,向缺的右手上套着个牛皮的手套,海东青笔直的身子下两只利爪牢牢的抓着他的胳膊。
进入山里之后,向缺抬了抬手臂,说道:“去吧······”
海东青顿时宛如一道长虹,离开向缺的手臂后振翅高飞瞬间就冲上了天际,扑扇着一米多长的翅膀畅快的遨游着。
“咻······”飞了片刻之后,海东青张开翅膀滑行了一会,然后它头向下收起双翅俯冲向了地面。
一阵寂静之后,远处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了阵阵“哗啦”的响声,随后,海东青的身形飞了出来,它的爪子底下抓着一只狍子飞了回来。
“噗通”在半空中的时候,海东青就松开了狍子给扔了下来,向缺低头一看,发现狍子的脑袋都被鹰爪子给抓烂了。
“哎呀,真生性”向缺惊愕的说道。
向缺伸出左手,吹了个口哨,天上的海东青随即一头就扎了过来,然后在距离向缺还有几米远的时候直接减速,“啪”的一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向缺的胳膊上。
“咕咕咕咕”海东青用脑袋摩挲着向缺的胳膊,似乎是在邀功,他轻轻的拍了拍海东青,指了指地上的狍子。
海东青从他胳膊上跃下,欢快的落在狍子的尸体旁,尖锐的利嘴三两下就死开了狍子的身体。 “啪”向缺点了根烟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吃的挺嗨皮的海东青,他在琢磨自己什么时候又得去一趟藏区了,跟大菩萨把本命灵宠的术法学过来,顺便再看看活佛曹善俊。
第一千零六章我是富二代
两天之后,向缺离开了二道白河镇,在延吉乘坐火车去往唐山。 东北的家基本上已经算是散了,二姐一家人在外游荡,父母和大姐则还在仲景府邸修养,至少三两年内不会回到老家了,而且向缺也打算了,在西山老坟没有处理完之前,向家人暂时就别再回到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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