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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肯定这股气味出自谁身上来的,但是却深知它来者不善。
因为吴小兰的出事,我心里沉甸甸的,无暇顾及其他根本就没有在耿老先生家里多做停留,就急急忙忙返回百事安乐店。
回到死人街,老远就看见舒小雅很急的样子翘首以盼中。
带着舒小雅进店铺,喂不饱在耿老先生家吹唢呐,因为要下葬了,矮冬瓜也得去帮忙。所以店铺里没有人,舒小雅才会吃了一个闭门羹。
不但是张铁嘴铺面没有人,几乎整个死人街的人加上其他蘑菇屯人们都齐聚耿老先生家打丧火去了。
这是民间一种不好的风俗习惯,名曰打丧火,其实就是大吃大喝不吃垮你,不算人。
这个不是报复,也不是单纯的恶作剧,而是真的从古老年代传统下来的歪风邪俗但凡有丧事,附近的村民家里都会熄了火的去丧家吃他过几天几夜。
有些条件不好的人家,在经历一场丧事之后,倾家荡产的都有。
话题扯远了,单说我看铺面上有水没水,冷锅冷灶的就想要带舒小雅去外面看看。
舒小雅却提出去她家里。
如此我们一前一后去她家里,她的家距离死人街有几条巷子,临近是乡村田野。
舒小雅的父母是买地盘,在这里修建的房舍。
我在舒小雅热情招呼下,坐在客厅沙发上,这是我第一次来舒小雅的家,显得有些拘谨不自然,不敢直视她,总是把眼睛时不时的朝厨房看厨房里的煤炭炉子在烧开水,水壶发出嗤嗤的响声。
舒小雅手还是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这种姿势让人产生距离跟自我保护意识的感觉面对她,在这个地方,反而失去了那种畅所欲言,无拘无束的自在感。
还是我主动打破沉寂道:“你好像有心事。”
舒小雅抿嘴,少顷点点头,手刻意的移动一下,还是放在膝盖上道:“嗯,还记得我给你讲述的那个梦境吗?”
“记得。”
“喊我帮他杀人。”舒小雅幽幽的说出这几句话,把我愣住,水壶爆发出尖锐的鸣叫声,惊得我们俩同时一跳,前者急忙去提水壶,我还在想她刚才说的话。
视线移动,我看见客厅窗台上一抹绿,下意识的起身去看,是一精致盆景,而且还跟我住的阁楼上,摆放的盆景差不多品种。
矜持的舒小雅像小家碧玉,她的话语、她的笑容从来都是那样的优雅、端庄“你听得见声音吗?”她突然出现在身后,没头没脑问一句道。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听得见。”怎么可能听不见,这么近的距离!我觉得她是没话找话。
“你相信世界上有隐形杀手吗?”舒小雅貌似很想表达什么,却又有所顾忌而左顾右盼而言其他道。
我以为舒小雅暗示的是噩梦这件事,就阴差阳错的问道:“你曾经出现在刘雅丽的梦境中,还能回忆起当时发生的细节吗?”
舒小雅在书房去拿素描好的头像来给我看,听我问话,回头答复道:“待会说。”就去了书房。
我坐在客厅里,手指头一下一下的点在沙发扶手上,视线漫无目的的看。
屋里布置很有特点,空间较小但是都是木质结构组合而成。家具简单,摆放恰到好处啊一声尖叫好像是从书房传来的,声音是舒小雅的。
乍一听声音,我屁股下如同安放了一根弹簧,倏然弹跳飞也似的冲出客厅跑去书房一阵风冲进书房里的我,看舒小雅清面色惨白跌倒在地,惶恐的眼失神的盯着书桌上,我不由分说去扶起她、顺着她张望的视线看去看见了被挖去两个眼睛的素描图,
素描图挖去的眼睛,留下两个狰狞的空洞,不经意间给人一种怵然惊心之感。
“谁干的?”我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舒小雅依旧满眼惶恐,由于害怕,浑身颤抖的她摇头,也点头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我拿起素描图,看挖去眼睛的部位,手法粗糙,分明就是用手指抠的我上上下下的看,前后左右的瞧。
舒小雅问:“你在找什么?”
“你的废纸篓呢?”
“什么意思?”
“挖去的眼睛应该有纸屑吧!”我提醒她道。
“对,我看看。”舒小雅躬身从书桌下拉出废纸篓,里面是她临去县城时,换的新垃圾袋,垃圾袋里什么都没有。
素描图的眼睛被抠,我无法辨认出他的本来面目。眼睛是心灵窗口,也是面部五官最能体现出人性的重要部位。
看来有人不希望他看到这张素描图。
舒小雅稍微休息一下好一些,脸色也恢复如常。
对于素描图被毁,舒小雅也同样带着疑惑,她嗫嚅道:“会不会是小偷进屋里来”这个说法太过牵强,小偷大费周章进屋来,怎么可能单单是为了毁掉一张素描图?
“家里的钥匙除了你有,还有谁拥有?”
“你是怀疑我家里人?他们很远的,不可能回来毁一张图。”舒小雅气呼呼的样子,加重语气辩驳道。
“我不是怀疑你的家人,是”
“哼,是怀疑我作风有问题?有男人私自进屋了?”舒小雅为我刚才那句话气得不行,一张白皙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赌气不理睬他,胡乱的收拾一下书桌上的蜡笔跟素描笔。
我不好去安慰她特视情况,只能特殊处理。
如果舒小雅没有强大的承受力,是一颗玻璃心,任凭我怎么解释也是多余,倒不如给她时间安静一下。
“你慢慢想一下,看看能不能再帮我画一幅素描,画好尽快给我。”我对舒小雅的后背说道。看她没有转身,就悄然离开她的家。
第135章 幻象
在后来得知,我前脚走,后脚舒小雅就趴在书桌上大哭特哭。
咔嚓咔嚓是什么东西在响?趴伏在书桌上的舒小雅蓦然抬头看见了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在她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脸颊上的皮肤看起来十分粗糙,凸眼、塌鼻梁、略显得歪斜的五官聚集在他那张狭长的脸庞上,看起来十分不和谐特别之丑陋,再加上那横七竖八的疤痕,层层叠叠堆积在面部,凸显出一种狰狞可怕的样子。
刚才听见的响声是他在咀嚼什么,舒小雅满头冷汗,大惊失色道:“你是谁?怎么来到我家里的?”她紧张的看看门口,质疑是我出去忘记关门,放了一个疯子进屋里来。
丑陋男人阴笑一下,停止咀嚼伸出口里的舌头,乌黑色的舌头上是素描图上挖去的眼睛纸屑
呕!舒小雅想吐,此人果真是疯子来的,他吃素描图的眼睛。
“嗨嗨嗨!”笑声好熟悉,原来是你?舒小雅认得他他不就是出现在刘雅丽梦境里的怪胎吗?
可是我怎么可以面对面跟他说话?舒小雅奇怪的张望四周,拔腿想跑、却是不能,浑身酸软无力。
疯子瞪着白眼球过剩的眼珠子,一双疙疙瘩瘩的爪子一把圈住舒小雅的脖子,那张丑陋无比的面孔凑近她的耳畔呼出一股腐烂气息跟冰寒道:“你帮我杀人。”
舒小雅挣扎,抗拒、哭泣、呐喊、怒骂都无济于事。她泪流满面,想要挣脱某一种邪恶的束博,却能清楚感觉到这种来自外界的邪恶力量在挤入她的身体里。
舒小雅竭尽全力挣扎,发自内心的呐喊出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的名字就是我。
当时我正在跟矮冬瓜讲述刘雅丽的事,话说,没有秘密不可能是永远的秘密,纸是包不住火的,吴小兰出事,连带把刘雅丽的事都捅了出来。
吴小兰的父母把女儿送回沙窝村,遇到刘雅丽的父母他们同病相怜,作为老爷们的父亲不轻易把悲痛显现出来,唯只有慈母才会是最心碎的人,俩女人,悲从中来,情不自禁的抱头痛哭,彼此把失女之痛倾吐出来。
在蘑菇屯不大,耿老先生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
他走了,蘑菇屯很多人都来吊唁耿老先生,有人就在当场把刘雅丽跟吴小兰的事当成闲龙门阵摆了出来。
矮冬瓜这一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不能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只能闷声不吭回到店铺,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出神,那地方就是刘雅丽第一次出现的位置。
起初,矮冬瓜觉得是我刻意隐瞒刘雅丽出事的真相,其实他这样认为是有根据的那天我跟舒小雅一起去县城,回来之后,只字不提关于刘雅丽的所有事。
当时矮冬瓜就觉得奇怪,现在听我解释,才知道不是我刻意隐瞒,而是有关部门打了招呼的。
“你是说刘雅丽有拉你入梦的能力?”
“嗯。”
我大怒道:“你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这些?”
“我有跟你提到刘雅丽的,可是你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听。”
“好了,这样咱俩赶紧去一个地方。”
“哪里?”
“吕老师的家。”我好好的说出这句话,猛然觉得头晕,跌跌撞撞之际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在眼前一晃,梦幻似的感觉,再次定睛看时已经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其实这是舒小雅在挣扎中喊我的名字,把我拉进邪灵设置的幻象中。也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想起跟刘雅丽在一起的最后时刻。
噩梦本来就可怕,是人都不愿意回忆噩梦,但是为了查出真相,舒小雅不得已必须再次回忆噩梦。
记得在进入刘雅丽的梦境时,令她迷惘也困惑,一个人能进入别人的梦境,这个简直是闻所未闻从没有发生过的稀罕事。
不过梦境里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她们俩手牵手奔跑中,就像是两只待宰的羔羊,被一只凶恶、没有人性、嗜血恶魔肆意追逐孽杀。
在奔跑中,舒小雅记得刘雅丽告诉她一件事。
“吕老师,我记得第一次被这个恶魔追赶时,他的力量没有这么强大。”
“哦,那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如此可怕的?”
“我也不知道”刘雅丽哆嗦着,双腿罐铅一般很沉重,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不但是刘雅丽如此,就是舒小雅也是有同样的感觉不对,问题好像是来自脚下,她们俩几乎同时看向脚下脚下,看似平坦的地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粘稠物,这种粘稠物有一股酸腐味道跟粘性就像胶水,把她们俩的鞋子牢牢的粘住,用力提起来还拉出晶亮的丝
疯子嗨嗨的笑声,跟倒影出现,她们俩急得不行。
就在这时刘雅丽喊了一声什么名字,梦境中突然多了一个人,舒小雅看到一张脸,一张英俊看一眼就无法忘记的脸。
在看见这张脸的同时发现脚下的粘稠物消失不见,也就是那么一小会的功夫,舒小雅蓦然醒来。
醒来之后发现她趴在刘雅丽的床边。
刘雅丽没有醒来,她在苦苦挣扎。
舒小雅使劲摇晃刘雅丽,口里不住声的大喊。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举起刘雅丽床头柜上的闹钟,放在她耳畔嘀铃铃嘀铃铃
刘雅丽筋疲力尽的醒来,第一眼就看见吕老师,那眼泪哗哗的流淌。
在被父母送去医院时,刘雅丽在舒小雅手掌心里划了几下。
此刻,舒小雅再次被邪灵带入噩梦中,她置身在一个暗黑的空间里,她漫无目的跑,所到之处都是砖头瓦块、一级级阶梯延伸到最黑暗看不见底的地方。
我尝试放慢脚步,用嗅闻,寻找,视觉、感应舒小雅的确切位置。
“谁?”从一隐蔽处传来舒小雅颤抖的询问时,我小小的惊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