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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蘑菇屯有一座有名的村庄叫白鹤村。
白鹤村,素以白鹤出名。
一条岷江支流蜿蜒而下抵达一座小村庄,村庄河边浅滩区域比其他地方宽阔,野草也多一到夏天,成双成对的白鹤就会从很远的地方飞来这里茎为食,也吃少量的蚌、鱼、螺等,它们要在这个地方度过夏天,然后到秋天和春天时集成大群迁徙。
我一早接了一单生意,来人是白鹤村的,叫杨婆婆。
杨婆婆来找我,说家里最近不太平,先是儿子两口子吵架,之后媳妇赌气一走了之然后是孙女哭哭啼啼老是说胡话,再就是儿子后脖颈疼痛加剧,她怀疑是隔壁邻居使坏,把一面镜子对着他们家后窗的原因。
这种事,不需要我出去,喊喂不饱瓜去处理一下,看情况再做定夺。
这样喂不饱跟矮冬瓜就背起田翠花给预备的褡裢包,包里有各种辟邪法器,他们俩是骑二手摩托往白鹤村赶。
老娘们心思细腻,在矮冬瓜跟喂不饱离开铺面之后,田翠花走来询问关于之前有一个女孩儿受到惊吓离开的事。
她也没有直接问,先是对着柜台玻璃斜看一眼,绕过正在摆弄车马人架子的我。抓住挂在后面的抹布,款款的到柜台前随意抹几下,貌似在欣赏我新设计新款纸扎类型,就随口问道:“沐风,阿姨问你件事。”
“嗯。”我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专心致志的盯着用篾条扎成的框架,左右看看摆弄着。
“那个叫刘雅丽的是不是被矮冬瓜欺负了?为毛好端端的来闷闷不乐的走了。”
“没有吧!”
“矮冬瓜这臭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你看他那眼睛,那一副吊样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孩,整个眼睛都掉在人家身上去了。”
我知道这是田翠花想法儿挤兑矮冬瓜的。
他丫的能吃能喝,让田翠花很是头疼,要不是顾忌我的情面,说不定早就把他轰出门了。
我正在想怎么来应对田翠花的刁难,从后面传来张铁嘴的叫嚷声“翠花给我拿一张狗皮膏药来。”
我听张铁嘴要狗皮膏药,就知道他的腿病又犯了,就随口问道:“张叔又开始疼了?”
“嗯。没事,贴一贴膏药就好。”
“要不去针灸试试?”听得见田翠花心疼的语调,跟凑近用嘴给他哈气的声音。
田翠花去市场买菜,铺子里就我跟张铁嘴。
他突然动情的伸手拉住我道:“孩子,谢谢你要不是你这个家都完了。”
“张叔,我们俩之间的秘密,你千万别告诉阿姨,我不希望她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什么事都瞒不过张铁嘴,其实他早就知道我是张晗借命换来的。
七星借命术是一种非常残酷的借命妖术,爷爷掐算我一出生必死无疑,因为在杉树林回水沱那个地方乃是大凶之地所以他掐算到远在千里的张张晗跟我的生辰八字相符,为了李家能有传承的香火,他不惜一切代价,发毒誓赔上李家几口子的命,也要借命把我救活。
我的左手七绝手,右手没有指纹。
第116章 阴魂不散
喂不饱跟矮冬瓜去了白鹤村回来,他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后面那家人的镜子已经被成功说服给取掉了。
矮冬瓜却又告诉我,他很奇怪杨婆婆的儿子,也就是他们家里唯一主事的脖颈疼痛位置,不红不肿的,去看医生也不知道病根在哪,整天哼哼唧唧搞得杨婆婆心上心下,加上小孙女说当时的话,让人有一种惊秫的感觉从心底掠过。
“她说的什么话?”我急忙问道。
“不大的孩子,五六岁的样子,说她妈妈骑跨在她爸爸脖子上。”矮冬瓜看喂不饱一声不吭放下褡裢袋,去了后面,然后又看我道:“喂不饱说是一只鬼骑在那男的脖子上的。”
“你怎么说?”
矮冬瓜嗨嗨一笑道:“我骂他故弄玄虚。”
我眯眼道:“你仔细用罗盘查看了他们家里的情况吗?”
矮冬瓜撇撇嘴,大大咧咧道:“没有什么好查的,杨家媳妇去外地打工,那小女孩是想妈妈想的,才会胡言乱语。”
喂不饱过来,我毕恭毕敬喊一声:“师兄,你把刚才的情况告诉我。”
喂不饱卖关子,挖鼻孔,在我的期待中懒散的样子看了一下挖鼻孔的手指,然后放下在裤腿上蹭了俩下道:“以后喊我去,就别带上矮冬瓜。”
矮冬瓜急“你。”
“你什么你,废物一个,一天到晚就是吃吃吃,哼!”喂不饱挺拿架子的,大师兄派头摆起,很多时候都不把我放眼里要不是想矮冬瓜实在是太笨,我真特么的卷起包袱走人算了。
听矮冬瓜断断续续的描述,喂不饱一副拿不起的样子,我最后跟张铁嘴请示一下觉得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
黄昏来临前,天空乌暗暗的,很沉重的样子压在蘑菇屯上空烂摩托,破碎拉风箱似的声音,鼓噪也烦人,矮冬瓜带着我急匆匆赶往杨婆婆家。
一条不算宽的机耕道从马路左拐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家就在中途有一大片毛竹林的位置,那条机耕道从毛竹林中间穿过。
杨婆婆的儿子缩着脖子在晒太阳,杨婆婆在晾晒被子衣服等。
小孙女一个人在那手里捏一条木头棍子拨弄蚂蚁,她一口唾沫阻断蚂蚁的去路,看蚂蚁掉头重新退回就乐呵呵的拍手欢笑。
我坐在摩托车后面,视线一直定格在杨婆婆儿子的肩头上
矮冬瓜、杨婆婆是看不见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一披头散发的女人,低垂头、贴附的姿势在杨婆婆儿子的脖子上。
我们进院子,那小女孩暂时丢开蚂蚁,直笔笔的跑到爸爸身边,大声喊道:“爸爸妈妈,有人来了。”
杨婆婆纠正孙女的话道:“傻孩子,你爸爸脖子疼别去纠缠,奶奶给你倒水去。”老人家说着话,对我跟矮冬瓜点点头道:“你们来了,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做声,度步走到杨婆婆儿子面前,手指剑诀随时出击,出口道:“有话好好说,别骑在人身上。”
女人一头黑发遮盖住整个面孔,稍微动一下,露出一线白得怕人的脸一双溃烂粘满泥土跟腐尸虫的胳膊死死圈住那男的脖子。
杨婆婆跟她儿子乍一听我的话,俩个人同时吓住,后者更是脸都变绿了,浑身颤抖,脖子好像更疼,颈椎骨都弯曲的样子直不起身来。
杨婆婆很紧张,她使劲看儿子脖子上空空如也没有什么吧!看完又望着我道:“你是九叔铺子上的李沐风吧!”
“是的?”我点头,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脖子上的女鬼道。
“我儿子脖子上有什么东西?”
“一只阴魂不散的女鬼。”
她儿子乍一听我这话,突然抓狂一般,喉咙发出听不太清楚的哀叫声,猛然站起,整个人发癫团团转、伸手使劲的往脖颈处挠。
他的这一举动吓得女儿哇哇大哭起来,死死拽住奶奶衣角,往她背后躲避。
矮冬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惶然无措中,我吩咐他赶紧拿出罗盘来。
果然,罗盘长短针都在他的注视下,飞旋般嘀嘀嘀的转动,而且就在杨婆婆儿子身边距离不到三尺远的位置。
矮冬瓜知道这是验证鬼魂的罗盘,他吓呆了,手捧着罗盘不敢出声。
“如果你再不下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倏然抽出桃木剑,手指一划,嗖地一下,桃木剑金光一闪带着杀气严阵以待中。
转动圈圈杨婆婆的儿子,忽然停住,如释重负般伸直了脖子就好像转眼间,他脖子上的千斤重压一下子没了,人轻松了,脸上却显露出一种恐惧,愧疚、心虚的表情。
我安抚住那一缕魂魄,喊来杨婆婆跟她儿子细细的询问一番个中情由。
原来杨婆婆的儿子疑心重,在出外打工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境中发现老婆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厮混,俩个人在床上鱼水之欢,全然无视他的存在一觉醒来,才知道是南柯一梦,虽然是梦,但是情景却出奇的真实,好像真的有发生过这件事。
因此,他大老远的巴巴儿往家里赶,倒霉的是,在路上又被一辆三轮车给撞了一下小腿部位硬生生拉下一块皮,血淋淋的他也顾不得去包扎一下,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来。
家里正在双枪季节,麦子割了还得赶紧插秧。
妻子的一个人,还得照顾老实在是忙不过来就请了邻村几个人来帮工相互拉扯一下其中有一位就是妻子的老同学,因为都是熟人,在忙活间隙偶尔说说笑笑玩闹一下。
这一幕恰好被匆忙赶回来的杨婆婆儿子看见,他妒火中烧,当晚就跟妻子大吵大闹。
之后他懒得出去,就呆家里,附近有活做就去,没有就呆在家里干点农活,守住妻子免得她红杏出墙。
这样的日子平淡无奇倒也没有什么事发生,但是呆在家里久了,就容易产生矛盾两个人没有唇齿相济,反而再次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他是恶语相伤,她是反唇相讥,一来二去的俩个人发生了抓扯。
就这样,妻子赌气收拾包裹愤愤然离家出走。
我沉吟不语,度步在杨婆婆家的院子里走几步,看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瞥看了一眼她儿子道:“你妻子真的是离家出走了?”
“是的。”
“嗯,那好,我们有点事,先走一步。”我跟矮冬瓜使眼色暗示,后者会意,两个人就一前一后预备离开杨婆婆家。
杨婆婆跟儿子几乎是异口同声问道:“那女鬼怎么办?”
我回身避开女鬼不谈,而是意味深长的一笑道:“你们最好去报案,你妻子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杨婆婆一听,面色惊变,儿媳妇虽然嘴巴零碎,但是对她还不错,要是真的出事那就不好了。转念一想,不对,儿子脖子上的女鬼是谁?
她老眼中含疑问看向我。
我冲她点点头。
老人身子晃了晃,我急忙一把扶住。她慢慢慢地看向儿子一字一句道:“孩子,你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
脖子不疼了,也没有千斤重的压力感,杨婆婆的儿子自然是矢口否认自己做了不好的事。
可他狡辩的话,刚刚说完,脖子针刺般的疼痛,痛得他是嗷嗷的叫这一次的疼痛比之前更甚,疼得他在地上打滚,整个人萎缩般就像一个小老头。
杨婆婆的孙女拍手欢呼道:“妈妈骑爸爸的脖子。”
“你救救他。”杨婆婆颤巍巍的走来,求的口吻道。
“杀人偿命,报警吧!”我沉声道。
“我没有杀人,你们胡说八道。”在地上翻滚的他,一口咬定,否决自己的错误,拼死狡辩。
第117章 心事
我们从杨婆婆家出来,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他们家附近从村里转悠了一圈暗访了一回。
人们都说杨婆婆的儿媳妇勤劳,对老人没得说,对孩子更是疼爱有加。
矮冬瓜问我“是否报案?”
“报!”
在隔天中午时分,蘑菇屯小镇爆发出一条惊天大新闻。
白鹤村的某人,居然误杀了自己的老婆,把老婆尸体丢弃在白鹤河滩一淤泥浅滩处他还残忍的在其脖子上坠了一块大石头坠这样做是不让涨潮的水把尸体冲浮起来。
儿子媳妇吵架,杨婆婆是知道的,后来小孙女闹一阵子就睡着了。
在第二天太阳日上三竿,儿子都没有起来,说是想睡觉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夜里度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