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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始终是梦,睁开眼,回到现实世界里,梦就变得淡抹不清了。同时深感诧异的是,他跟她一晚上的缠绵,却始终想不起那女子的样子。
秋生想,要是跟那女子有缘分,她一定会再来。
果不其然的是,在第二晚,秋生为了想早点看见那女子,比第一晚还早进入房间,闭眼假寐中单等那女子的光临。
无奈的是,因为时间太早,外面人说话的声音,鸟雀叽叽喳喳的鸣叫声,让他很是恼火。
在床上辗转好一会,终于,夜幕姗姗来迟。
窗口一抹淡色白色的月光从左边一点一点移动到右边,最后从窗口消失移动到了墙壁上。
黑漆漆中,秋生瞪大眼睛,不让自己睡觉。他想在清醒的情况下,亲眼目睹那女子的样子。
他在猜测她会不会是本村女子,更或者是他暗地里喜欢已久,却无法得到的女子。
想了一会,女子还没有来,困意却来了。
眼皮好沉,秋生用手掐眼皮,把眼皮都揪痛了,那女子还没有来。
秋生最终还是抵御不了困意的侵袭,他沉沉的进入梦乡。
门缓缓,很轻很轻诡异的开启,从门口走来一位容貌绝佳的美女。
秋生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真的看到了女子的容貌。
她当真好美,特别是她的眼角眉梢间很有古典美的感觉。秋生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而且这样的女子似乎只存在于古代的诗词之中,在现实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的,却没想到竟然让自己遇到。
他含笑,满目含情的凝视梦中出现的女神,拉住她冰凉冰凉的小手,一点点靠近过来道:“你为什么这么冰,是冷吗?”
女子也含笑,细声细气的答复道:“为了来跟你见面,我行走在暗夜中,饱受冷风刮骨之苦,岂能是热乎的?”
秋生听女子的话,他感动得热泪盈眶道:“好人,如是你情我愿的,不嫌弃我贫穷,要不我找媒婆去你家提亲,让你光明正大的嫁给我?”
女子娇嗔的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眉心道:“你别傻,咱都是夫妻了还能有嫌弃的。只是,像我这样的,即便我没有意见,家里人会同意?一旦把这事说破,可能就是你我二人分道扬镳之日。”
“不,你不能离开我。”秋生最怕的就是这句话。他把女子的手,送到面颊使劲的磨蹭道:“没事,我用温度暖和你,来……”
话毕,两人又直奔主题开始嗨起来。
情意绵绵中,两个人如胶似漆难以分开。秋生突然好害怕鸡啼,他紧紧搂住女子凝脂般嫩滑细腻的腰肢,大力挥身体潜在的最佳能量。
秋生觉得男人就是要用自身能量征服女人,只有把女人征服才属于真正的男人。所以,每次冲剌皆是力道十足,下深入,将花蕊泥泞湿滑、再把紧凑无比的幽谷甬道插个一箭穿心,而她狭窄的幽谷甬道已然为他开启。
好一会,秋生浑身大汗淋漓如雨下,疲倦得不想再动弹。
“咱即是夫妻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芳名。”
“你叫我嫣儿就是。”
“嫣儿?人如其名。真是太好了,我的嫣儿。”秋生在嫣儿的鼓动下,再次威,把嫣儿搞得是哼唧不断。她越是哼唧,秋生越是觉得刺激,越是昂奋不已。
如此三番五次下来,秋生终于再次沉入更深的睡梦中。
这次他没有听见鸡啼,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现嫣儿早已经不知去向。
门口传来母亲的喊声:‘秋生,你不能老睡,太阳都老高了。“
“哦,这就起来。”秋生答应中,翻爬起来,却又郁闷的躺下,他觉得整个身心都被抽空了那般虚弱无力。
好不容易挣扎坐起来,下床,身子一晃,才惊讶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外面母亲还在催,他一边答应,一边慢吞吞的穿衣裤再去开门。
母亲不放心秋生,想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就一直没有离开。当秋生打开门时,她看他的样子,大吃一惊。
才一晚上的功夫,秋生就变得如此憔悴,活脱脱就像一五十岁的糟老头子。面上还起了不少皱纹,曾经一对大而有神的眼睛,现在看来无神且有一圈黑圈。不但如此,他整个人也没有精神,倚靠在门框上,很无力的样子。
母亲愕然呆住,少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秋生摇摇头,紫的嘴唇动了动,究竟还是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一缕阳光斜刺刺的刺挠得他不得不闭上眼,轻微的喘息一下,小深吸一口,有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他捂住胸口对母亲说:“妈,我想再睡一会,这里不舒服。”
母亲心疼儿子,就点点头说:“那你继续睡,我去地里除草,实在是不行就去看医生。”
秋生没有看母亲那一脸的复杂表情,跟担忧的眼神,就顾自关了门继续睡觉。
到了中午时分,秋生的母亲从地里回来,看他还没有起来,就去喊。
喊不答应,就让秋生父亲把门撞开。
秋生躺在床上,唇角微翘好似在笑,眉宇间也满是春意。就像在睡梦中做了什么好事,母亲摇动他的身体,大喊:“秋生,秋生。”
可惜再也喊不醒秋生了。
秋生死了,死得莫名其妙。
秋生父亲不相信孩子无缘无故的就这么死了,就去找了附近庙宇中一位得道高僧。
高僧听他这么一说,眉头一皱道:“他中邪了,是被精怪吸干了精血暴毙而亡的,而且他死后还会成为精怪的傀儡,为了下一个目标继续害人。“
秋生老父亲是不相信什么精怪的,他信奉鬼神。只是看见儿子的死相的确不同别人,就诚心请高僧来家看看。
高僧来了,立马建议焚烧秋生的尸体,然后掐指一算道:“精怪就在你们家。”
“在我们家?”老夫妻俩面面相觑,如今大儿子已经死了,家里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小儿子,难不成这只精怪还想来害他?
秋生出事,他的朋友黄生也来看,并且惋惜说还想跟他一起去外面打工的,这下好了只有他一个人去了。
高僧摇摇头说:“精怪不会要未成年的孩子,她要的是成年却未曾魂魄的精装男子,如果我没有掐算错的话,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高僧所指的人正是秋生唯一的好朋友黄生。
黄生吓了一跳,但是想到秋生的死因,的确诡异。就战战兢兢地问:“法师,那我该怎么办?”
“淡定,贫僧自有妙招。”
就在当晚,高僧给了黄生一根针一根红线,让他保持清醒别被精怪的邪气蛊惑住,单等精怪来了把针线穿在她的衣服上,然后在天一亮时顺着针线去找,特定能找到这只害人的精怪。
果然在那一晚,黄生没敢睡觉,而是默念高僧教授的醒咒经。
半夜时分,黄生看见锁好的门,竟然自动脱锁,缓慢开启。一颗心吓得砰砰狂跳,却还是假装被迷惑住了的样子,骗过女子,待她靠近来,悄悄把针线穿在她衣服上,然后对外面大叫一声:“救命。”
外面的人蜂拥进来,女子急于脱身,忙忙慌慌跑了。
天一亮,在高僧的带领下,他们顺着针线找去,却是在秋生家的地里现了那一株出奇庞大的血菜。
高僧默念咒语,一把抛出佛珠罩住血菜,喊人拦腰砍断。
砍断的血菜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接着整个的枯萎,直到腐烂变臭,成为一堆腐烂令人作呕的臭菜。
第560章 龙门阵
蒋门神家这颗芭蕉树想必有些年头了,之所以枯死状态,那是因为他把房子扩建之后完全遮住了阳光,导致芭蕉树长期没有关照从而日渐枯萎,最后到死不活就跟枯死了那般。
按道理,深秋时节芭蕉树不应该再冒出新芽,偏偏这个时节它冒出一簇嫩绿来。
黑无常没有把话说明,我也看不出芭蕉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说它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不该这个时候冒出新芽。怖寒镇因为地方邪气重,很少有人栽种芭蕉树这一类植物。
或许就是因为各种鬼怪传闻,让人们多少有点忌讳。
芭蕉树的花苞我看过,就像竹笋一样由一片一片的花瓣包裹着,每层花瓣张开后可见花瓣间一排排黄色花蕊。花期成熟,就在花苞后面,一个手腕粗细的茎上结着五六排拇指粗外皮呈绿色的芭蕉。
蒋门神看我对那一株芭蕉树感兴趣,就急忙来过来对我说:“李老师,这一株芭蕉树是我从外面挖回来的,要不是后来修建房子,它应该长得很茂盛了,唉!”
“野生芭蕉树?“
“是啊!“蒋门神好像对芭蕉树特上心,言谈之际,眼里那黄褐色的眼珠子闪烁异常,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道。
“蒋婶没事吧?”我背起手离开芭蕉树。看矮冬瓜还在收拾,就随口问道。
“嗨,老娘们就是矫情,大明天我女婿的大哥就带人来拆房子。”
我说不单单是拆房子那么简单,还得想法找到他们的尸骨,把坟地恢复原样才是。“
蒋门神一个劲的点头说是。
在说话间隙,我忍不住又回头看那一株芭蕉树。
芭蕉树根部有一层枯白色的叶片包裹,也就是面上这一层枯白色太厚重,且根茎上有黑色斑点,才会给人一种枯死的感觉。
“在以前你们家还发生过别的事没有?”
蒋门神努力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
“真没有?”
本来把蒋门神家的鬼搞定之后,也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可安黑无常临走丢下的话,又让我产生好奇心,想进一步查出发生在蒋门神家别的怪异事件。
这话一出口,蒋门神一口否认,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如此,我只好跟矮冬瓜收拾收拾打算回家。
刚刚收拾好东西,哗一声,雨毫无预兆的倾盆而下,洗洗刷刷连绵不绝的雨声,响彻周遭,搅扰了片刻的安宁。
看蒋门神在望天,在看我们。他是巴不得我们马上滚蛋,要知道在农村很多莫名其妙的忌讳,就像丧葬店的,要是把死人一埋,丧葬店的人就得马上滚蛋。
可谓是,热情满满的请你来,事完了必须得离开,要不然会给主家带来晦气。
我跟矮冬瓜虽然不是丧葬店的,但也差不多吧!
所以蒋门神这个时候脸色很难看,他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来一把破伞,还有两个洞。看着这把破伞,我就想起倩女幽魂中,宁采臣打的那把伞。
我看破伞,矮冬瓜看我,朝离开的蒋门神就是一口“呸”
“蒋叔,你看这一把破伞,我们俩怎么走?”
蒋门神已经走到厨房门口,他回头看看铅灰色的天空,叹口气道:“我不留人,天留,你们就休息一下我熬粥给你们暖暖身子再走,或许那时候雨停了。”
此刻也是黄昏,要是雨停了,我跟矮冬瓜还得连夜赶回家。
无奈,我们俩坐在一长条凳子上,暗自祷告老天,雨越下越大最好,等来年我供奉猪头来孝敬你老人家。
不知道是不是我跟矮冬瓜的祷告灵念,还是老天真的要一直下雨。总之到了傍晚时分,那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露面湿透了,低洼处积水逐渐增多。
农村入夜之后,特别是怖寒镇,外面是没有人的,顶多有个把胆大不怕事的,或者懂那么点驱邪术敢于在暗夜下出来去稻田里捉些田鸡蛇类,来打牙祭外,一般这个时候路上已经绝了人迹。
蒋门神的稀粥熬好了,可以照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