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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不大,是用来临时休息午睡的小屋子,一张小床有一张靠窗摆放的木桌。小李阳在哇哇大哭,灵儿惊恐万状的指着后窗说:“那,有一个血人。”
血鬼是跟在白少喜来的。我竖起指头安慰吓得花容失色,连走路也踉踉跄跄,险些摔倒的灵儿道:“别怕,我在他不敢怎么样的。”
惊魂普定的她,颤着声音问道:“是什么怪物?”
我抹掉小李阳脸上的泪水,苦笑一下道:“没什么,是来找白少喜的。”小李阳伸手要我抱,我接过,悄声叮嘱灵儿到外屋去,顺势把孩子递给她,走到窗口。
后窗是贴了塑料窗花的,灵儿从里面看,是看不出什么来,我走到窗口,伸手推开窗子,探头看外面窗面,上面一行血红色的字体映入眼帘;别多管闲事。
我冷哼一声,这只鬼也是太自以为是了,狂妄自大竟敢来威胁我!我李沐风可不是吓大的,别来吓唬人还好,说不定我真不会插手这件事,但是看这只鬼如此不自量力,上门来挑衅我的底限,看来我得陪他玩玩。
白少喜没有出去始终是安全的,店门口有八卦镜,他的手掌心有五雷咒。我在后窗挂上新近涂抹了黑狗血的新桃木剑,再用墨斗线布下一个局,只要血鬼敢于踏足进入鬼事专门店,他就不能全身而退。
安排就绪,安顿好白少喜,我带着灵儿还有小李阳走了出去。
屋外,无风,无光,黑漆漆的,路灯一闪一闪跟鬼灯似的起不到照明的作用。灵儿悄声问:“把他一个人丢在这,行吗?”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带着他去大杂院!”大杂院有好几十口子,要是把血鬼带过去,死伤更严重。我是要把灵儿跟小李阳送到大杂院,只要白少喜能多坚持一会,别擅自走出我设的五行八卦阵就没事。
小李阳趴在灵儿身上熟睡,我警惕的扫视四周,急匆匆的朝大杂院走去。大杂院距离鬼事专门店不远,脚程快来回只需半小时的时间,在离鬼事专门店时,我叮嘱了白少喜,并且答应一定帮他。
我答应帮,并不是要帮他对付血鬼,而是想用以礼相待的方法来化解他们俩人鬼之间的怨恨,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遂服血鬼,度王振亡魂,让白少喜受到法律的制裁即可。
一路上倒是没有生什么意外,冷风扑面,席卷一地的尘埃跟纸屑,纷纷扬扬在空中打了个圈,旋转模式缓缓落下。噗~噗!身后传来赤脚打地的响声,我让灵儿别回头,继续赶路。
噗~噗声近在咫尺,我蓦然转身,血鬼一闪身形,以极快的动作,冲我直奔二来。血鬼是打算跟我同归于尽?如此一想,我果断拔出斩妖匕,口念决,脚划八卦,血鬼紧跑几步,貌似感觉到来自我身上的气场跟杀气,急忙停住脚步,几尺远的距离默默注视我跟灵儿。
血鬼是想告诉我什么?前面再走几步,就进入大杂院必经之路的那条巷子里。巷子是用青石板铺垫地面,两边都是建筑物,幽深的巷子里没有几盏用得着的路灯。
她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走,我断然是不放心的,必须要把人送出巷子那边到了大杂院门口才安全。巷子尽头是一条东西南北的十字路口,在这个时候经过十字路口也不是很明智之举。
懂得起的人都知道,半夜三更十字路口阴气重,运气不好的就会遇到鬼。
过你十字路口直走两米远,就是卖白切肉跟理店的位置,以及大杂院大门口。再往前直走,就是三道拐,三道拐过去是一简易的农贸市场以及一所小学校。
血鬼跟踪我们而来,看他的举动,不像是要对付我们的。
如此我继续带着灵儿往前走,无视身后鬼祟跟来的血鬼,在那幽暗的路灯下,一长串清晰可见的血脚印蔓延而来。
进入巷子里,冷风唰唰吹来,浑身一紧,我拥住灵儿保护小李阳融入进暗黑中。那两边建筑墙上的路灯忽闪忽闪就像一只只野鬼的眼睛,眨巴中在窥看在夜色中急匆匆赶路的三人,还有身后不紧不慢跟来的血鬼。
夜里赶路很快的,只要别去管前后左右的事,别东张西望,只管朝前走应该没有什么大事生。偏偏在穿出巷子,十字路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灵儿突然爆出一声尖叫,搞得我是头皮一炸,惊讶的看到在十字路口的中间位置,直立站着的竟是那只跟踪而来的血鬼。
他身无寸缕,浑身滴血,都不知道他身上的血什么如此之多,在他的脚下一汪灵动充满活力的血液在蔓延,在往我们这个方向流淌。他想干什么?我把灵儿护在身后,严阵以待专注凝视血鬼。
血鬼那对在暗黑中的血红色眼眶里,俨然是一双充满怨恨,喷火的瞳孔,他的表情十分复杂,痛苦,扭曲,也狰狞,但也有几分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从没有想到能跟血鬼对阵,嫉恶如仇也是我的本性,对白少喜等人的作为我也是十分痛恨的,只是血鬼觉得我不应该插手这件事,现在他想来给我对搏吗?
安静的对持中,谁也没有动一下。
冷风肆意的在地上画圈圈,在我的认知里,风是没有形体的。只是在经过的地方留下它曾经来过的痕迹,吹走地面的尘埃,卷走纸屑,任意扑打一切阻挡它前进生物的肌肤,包括冷冰冰的砖头墙体。
死寂般的氛围中,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飘来一声南腔北调的走调破嗓门唱腔。接着在西南角位置,出现一抹黑影,黑影蓬头垢面,手里提了一个酒瓶子,骂骂咧咧,边走边唱,踉踉跄跄的冲我们这边走来。
就在酒疯子出现的瞬间,血鬼闻风遁走不见了。唯独地面上留下一串血脚印,远远的看,湿漉漉的,就像是水渍印记。
血鬼不见了,灵儿松口气,抱孩子太久,手臂酸麻。她把孩子递给我,揉了一把手臂,皱着眉头道:“沐风,他还会不会来?”
“别怕。”我领头朝前走,走过十字路口,没有感觉不对劲,要说不对劲的说,灵儿没有马上跟来。我急转身,蓦然看到灵儿已经被血鬼控制住。
草!一时情急快,忽略了对方是鬼,无处不在的。我怀里有孩子,不能把孩子丢了去管灵儿,看她在血鬼的控制下,半闭眼貌似很难受极度痛苦的样子,我心如刀绞。
忽然,血鬼再次从眼前消失,灵儿趔趔趄趄差点摔倒,我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扶住她差点没有把小李阳从怀里掉下来。
呼~呼!灵儿大口大口喘息中,眼睛瞪大惊恐万状道:“我,刚才看见了可怕的一幕。”
“什么?”
“是他让我看见的。”
血鬼没有要灵儿的命,只是让她感受一下他生前所受的苦难。我冲灵儿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咱们赶紧回大杂院去。”
感受来自另一度空间的苦难,灵儿是没法平静下来,她哭泣中断断续续把血鬼生前所受的苦难给我阐述了一遍。也就是我之前说的那那件事,白少喜用私刑,极不人道的对王振所做的一切。
白少喜坦白对已经成为他阶下囚的王振说:“你老婆说你是孬种,她从没有喜欢过你,还有就是你的那个不行。她之所以自愿投入我的怀抱,那是因为我不但帅气,床上的功夫强过你十倍,老实告诉你,离开已经被她抛弃,还被卖掉,所有的钱都将是我白少喜的。”
试问天下男人有几个能承受得了如此不堪的奇耻大辱?白少喜真的是太过分,如是他死了,死不足惜!可我既然答应了要帮他,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在我眼前殒命。
与其说白少喜太过狂妄嚣张不可一世,不如说他是不懂得因果报应。
大杂院安静,行走在其间,只听见我们的脚步声,黑漆漆中,晃动微弱的手机屏幕光。熟悉的环境,总是能不适时宜的平复不安定的心理给人以安宁的心态,灵儿紧张恐惧的情绪在进入大杂院之后稍微安稳了些。
第491章 自毁
白少喜在我的鬼事专门店。
他颇为紧张的扫视店里那些参差不齐,高高矮矮的半成品纸扎人,粗心大意的矮冬瓜在描绘纸扎人的五官时,随心所欲的搞,没有规律,以至于每一个纸扎人的面孔五官都不对称。
要是在平日里,或者是大白天,平常人看这些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了解矮冬瓜一向做事都是大大咧咧惯了,总也没有一个正形,就像永远长不大的老顽童。
矮冬瓜却只有一套自圆其说的说辞,他说纸扎人不能千篇一律,得创新,他们的面孔代表的是喜怒哀乐。故意把眉头戳在一块,那是愁,唇角上翘,那是笑,鼻头歪到一边,那是生气等等。
总之经过他这么一解释,嗨~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别人家店里的纸扎人都是那样,要么是红脸蛋,都一样的五官,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显露,木讷僵硬完全就是一没有意义的纸扎人。
看咱鬼事专门店的纸扎人,各种表情淋漓尽致,乍一看还真的让人从纸扎人面孔上看出几分生气。
现在,白少喜这种恐惧到极点的心境,他看什么都感觉诡异。
他能看见歪斜一只眼的女童纸扎人在冲他挤眉弄眼,听见靠近他的一只纸扎人在说悄悄话:“这个人快死了,嗯,马上就要去地下了。”
诡异的声音吓住了如惊弓之鸟的白少喜,脸色瞬间变的铁青的他骇地站起来,颤着嗓门问道:“谁?谁特么的说我要死了!”
在他大喝出声时,那些纸扎人又没有动静了,只是一个个的各种奇怪的表情,冥冥之中好像都在默默无语的注视他。这样,白少喜越不能安静的坐下了,他紧张得手掌心冒汗。
汗水把我用朱砂笔画的五雷咒侵湿,咒语变成一团红色。
焦躁不安中的他,忘记了我的叮嘱,见我老也没有回来,急得直搓手。这下真的完蛋了,手掌心的五雷咒全部被他给弄得一塌糊涂。
屋外起风了,树影斑驳妖异舞动,倒影在屋里的墙壁上,凸显出一种不寻常的诡异氛围。白少喜开始怀疑我的诚意,他觉得我是故意设的陷阱,这鬼事专门店原本就是为了鬼服务的,说不定那只血鬼已经在屋里了。
胡思乱想的他,不能淡定下来,就有了想要出屋里的冲动。他好几次走到门口,却犹疑不决退后——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熟悉也柔弱的喊声:“白少喜,白少喜。”
“罗欣,罗欣是你吗?”白少喜惊喜万分扑到门口,手指捏住门栓抽出一点,脑海里突兀浮现出罗欣死亡的样子,吓得手一抖,松开捏住的门栓一步步后退。
“少喜,你怎么没有开门?”门外的罗欣好像等不及要进来的样子,急问道。
“你不是罗欣,你已经死了。”
“我是不是罗欣,你听不出来吗?”
“不,你已经死了,不会是真的。”白少喜捏住拳头,颤抖中远离开门,心里乞求道:李先生快点回来。
“少喜,你刚才把我一个人丢在屋里跑了,我好奇怪,才一路找来这里,没想到你还是不肯开门见我。”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要是你没有死,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少喜,你忘记了在我手机上安装了gps定位跟踪吗?”
白少喜听罗欣这么一说,还真的想起来了。是的,他以前想要跟踪罗欣,窥测她是不是回老表钟华那边去了,才启用了gps定位跟踪,没想到她还真的根据这个找来。
那么罗欣没有死?要是她真没有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