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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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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也是我大意,没有考虑赵斌的感受。
  人生一辈子,最大的事莫过于结婚生子。反而之,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明明很相爱,却阴阳相隔,永远无法在一起。
  在问清楚赵斌家住地址,跟未婚妻遗体有没有入殓等情况。
  我掐算赵斌的八字跟未婚妻的八字,看是不是他们选择的婚期有不妥之处。有没有冲煞质疑,结果我仔细掐算下来,婚期没有问题。问题在赵斌本身,是他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然后那东西附体在他未婚妻身上,导致未婚妻溺水死亡。
  在去他家的路上,赵斌又告诉我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未婚妻在死亡之前没有在水里。而是在洗漱间漱口,一个正在漱口的人,会被漱口水溺死?
  这无疑是不符合逻辑的大笑话。
  赵斌这次来怖寒镇找我,没有开车,是骑摩托车来的。坐在摩托车上,风很大,几乎要把我从车座上吹走,呼呼的刮得脸皮很疼,都要活生生撕掉那样,要不是我反手死死抓住后尾箱的皮筋,说不定就给吹下来了。赵斌感觉到我的苦楚,自不自然的放慢速度,才稍微好受一些。
  因为赵斌的勤劳肯干,他的家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殷实户。红楼绿瓦,还是二层小洋房,门口一边一颗松柏,让我大跌眼镜。
  下车我走到门口,看向松柏,不由得摇摇头,叹息一声。
  赵斌问我为什么叹息,我指着门口对他说道:“此地就像墓地。”他大惑不解,有些生气,又不好发作。我又说道:“人住的宅院是阳宅,死人住的是阴宅,一边一颗松柏活像是一对蜡烛,你说这里不是墓地是什么?”
  赵斌听我这么一说,大惊失色道:“这一边一颗松柏是我爹在年前栽的。”
  我说“你爹可好?”
  他摇摇头道:“就是因为爹大病不起才想到用结婚来冲喜,加上玉玲又有了我的孩子,所以”
  “带我去看你爹。”
  赵斌点头,带着我进了门,回头就把两颗栽门口的松柏拔了。
  看着挺洋气的房子里,住了这么一个病怏怏的老人,满屋子里都是中药味。非但如此,赵斌的老母亲也是三天两头的吃药,真的是小病不断,大病堪忧。
  病怏怏的老人,苟延残喘中,上气不接下气。抬头都很艰难,更别说跟人交谈了。我进入屋里,瞪目一扫,一霎暗影嗖地从老人床边缩进床底下。
  我手持斩妖匕首,急蹲下,看向床底下,那东西已经不见了,貌似遁地跑了。
  脏东西不是鬼差,也不是勾魂的,而是一只鬼。一只怨气很重的鬼,我收好斩妖匕首,悄悄别在腰间,故作没事人一般凑近老人。
  老人怒瞪双目,恐惧的颤抖嘴皮,吃力的抬起手我凑!纵然我是阴阳师,也被他这一诡异的举动吓得头皮发麻。转身看去,门口黑压压的来了一大波鬼影。
  这些鬼影均是老人熟悉的死人。他们是来带他离开的,看来老人已无回天之力,是今晚上的事了。
  我对赵斌如此这般的吩咐,让他准备好老人的后事。
  赵斌按照我说的一一做了,到了晚上,老人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吼痰的声音老远都听得见。赵斌的母亲眼泪是干了湿,湿了干,哭哭啼啼的诉说赵斌父亲年轻时所受的苦,那个时候,吃没有吃的,穿没有穿的,偷偷的去偷红薯,还被吊起来毒打,把一个好好的人打得走路一瘸一拐的。
  数数落落的说,断断续续的哭,不知道怎么又扯到赵斌的爷爷。
  赵斌的爷爷时代,那日子更苦。家里没有隔夜粮,爷爷把卖竹筐的钱,凑齐了,准备去买米,熬稀粥来喂养孩子,可没想到的是,他看见路边摆一残棋的,就来了兴致,想要赢一把残棋可以多买米。
  听赵斌母亲哭诉这事,我怎么着觉得跟来顺骗术秘籍上写的差不多。
  在很多年前,下象棋赌博的人,无论是全局对弈还是绕子让先,输赢都取决于棋艺水平的高低。但这只能说是赌博,还算不上骗局。
  赵斌爷爷看见的残棋就是骗局。


第414章 心病
  而这些残局多半都是从象棋古谱中挑选出来的,一些变化复杂烧脑一点的名局,这些被行家称之为半灌水的骗子们都不会摆的。因为他们之所以被行家称之为半灌水,那就是他们不懂这些棋局,连棋手都称不上。
  他们摆的棋局,往往是一方露出“杀机,”一方也可以有“伏着。”可以解杀,亦可以还杀,反复几个回合,粗略懂一些棋艺,没有经历过世面,或者说老实巴交的最容易上当。
  围观的,看热闹的都跟摆场子的人有瓜葛,这种人称为油子。油子们在一边吆喝,引诱人上钩,让被引诱者倾力以赴,却还是莫名其妙的败走麦城。输赢乃兵家常事,输者还不能有怨言,在油子们的吆喝下,逼不得已把身上的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都倒出来才能走人。
  赵斌父亲把身上仅有的钱输掉,闷闷不乐回家也没有吭声,就一头倒在床上睡大觉。他这是心中有苦说不出来,各自憋闷在心里,就成了心病。
  老爷子就那么忧郁成疾一病不起,自他被骗到去世,刚刚好一个月。
  话说,病来如山倒,你说好好的一个人,他就是心病,就那么去了。丢下一家子还得继续生存不是吗?看来心病也是病,还是不可小觑的病。
  赵斌爷爷去世的年,咱还是回头看看现在他儿子现在的情况。
  无论在农村,古往今来都传承一个字,孝。
  什么是孝,有很多种说法。
  有人说一个人生老病死,人老了,该吃吃该穿穿,这也是一个理。
  生老病死就像一没有休止的循环链,出生长大结婚生子到年老体衰。谁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儿时条件好的,得到父母疼爱,这叫做关爱。
  等疼爱自己的父母老了,那么就得换位关爱了,这就叫做孝。
  赵斌有孝心,父亲呼噜呼噜的吼痰,他就守在那,还伸手帮父亲抹胸口。折腾一大晚上的,也是累了,就仰头的姿势睡着了。
  那一晚我是回去了的,因为赵斌父亲去世之后,办理后事没有我什么事。加上地方上的规矩,我不能一手越界去管不属于我管的白事,要不然会拉仇恨。
  在第二天,我还没有起来,赵斌按照我给的地址找来,告诉我一件事。
  赵斌的父亲是睡在床上的,但是死亡的样子,却更像是在水里溺水死亡的。按照他的说法,就跟未婚妻玉玲死亡的症状相似。
  我听赵斌这么一说,立马喊上矮冬瓜一起直奔他家。
  赵斌的父亲已经入殓,为了避免发生不好的事,不能开馆查看,只能隔着冰棺看逝者。
  逝者脸色如侵泡,颜色不正常发白,唇角萎缩,以至于都没有遮盖住露出的牙床,幸亏阴阳师用一块手帕搭在口上,以免恶气冲口而出。
  逝者额头隐有水滴,哪怕是在入殓时,已经把擦拭鬼,但还是存留了水渍痕迹。的确就像赵斌说的,他父亲不像是自然死亡,更像是溺水死亡。
  在我跟当地阴阳师经过赵斌的介绍引荐,我们作为同道中人,简单的谈到关于赵斌父亲死亡的症状。
  跟我谈话的这位阴阳师比较年轻,好像是刚出道的。不过听他的口吻,好像在接手搞阴阳先生这个事以来,已经埋葬了本地数十个去世死者的丧事。
  赵斌是新丧,头戴重孝,逢人就跪,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我跟这位年轻的阴阳先生谈话,是在一间比较雅静的屋子里,在主人家的安排下,没有谁打扰到我们。
  年轻的阴阳先生开始对我不屑一顾,几句话下来,他从话里听出我的门道,说话,举止才稍微恭敬一些。
  他说:“李老师,出道早,见识多,阅历深厚,能力更是高我一筹,那么我请问,该当家人去世的症状怎么解释?”
  我手提茶盖轻轻磕碰一下茶碟,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我淡笑一下道:“你是经事人,还是劳烦兄弟讲一下,李某人洗耳恭听。”
  年轻阴阳师口里说那敢,那敢,脸上却非常得意的笑开了。稍后,学我的优雅姿态,端起茶,低头吹开散落茶水里的茶末,抿一口,这才娓娓道来他对逝者的看法。
  他说:“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人在生前做了什么,初始不记得,但是临到大限将至时,那脑子里就像电影,一遍一遍的回放他曾经做过的恶事,善事。而且,随便什么人在死亡之后,都有一番本能的挣扎。也就是说逝者额头的水渍,跟水无关,是临死前,出的虚汗。”
  年轻阴阳师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人在生前不知道珍惜生命,一旦大限将至的时候,各种懊悔,还会回忆曾经做的所有事。他怕去了地府被丢进十八层地狱受酷刑,所以怕,也是要流汗的,加上他那口气总落不下去,就得挣扎,挣扎也是要流汗的,在我所经历的一些鬼事中,有的人在临死前还把屎尿都挣出来的。
  不过,赵斌父亲不单单是挣扎出汗导致额头有水渍,年轻阴阳师不认同我这一点。我不想为了这事跟他老不愉快,只好假装认真的听,一口一口抿茶水。
  吃得是肚儿圆,去茅坑一泡尿下来,又接着喝,直喝到水质清亮为止。
  我对赵斌说,先把逝者埋葬了再说。入土为安,咱不能因为一些小小的分歧,让老人心里不爽。
  年轻阴阳师埋葬了赵斌父亲,拿到工钱,高高兴兴离开了。
  我跟赵斌伫立在他父亲墓地前,负手而立的我,说了一句话:“你父亲心有所不甘,他不是自然死亡。”
  赵斌听我这么一说,点头道:“我也觉得,他爆瞪眼,嘴大张,鼻孔,眼睛,额头,头发以至于全身都没有干的,湿漉漉的,就像刚刚从水里打捞起来那样。”
  “嗯。”我答应道:“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昨晚上你瞌睡了,没有亲眼目睹你父亲的死亡也没有送终。”
  赵斌扑通一声跪倒在墓地前,声泪俱下道:“爹,我对不起你。”
  “不单单是尽孝对不起吧!你还有什么好事没有告诉我?”我侧身看向他,他直笔笔的盯着墓碑上父亲的相片,一字一句道:“我悔不该当初。”
  赵斌是旅游团雇佣司机,常年四季在外跑长途,运送旅客到各地,去了很多闻名遐迩的旅游胜地,在漫漫人生旅途中也尝尽了酸甜苦辣咸。
  赵斌恋人,是村里一枝花玉玲。他们俩从小学到高中,最后回家务农。
  为了能让将来的日子好过,玉玲建议赵斌去学一门手艺。
  学手艺说也简单,也不简单。三百六十行,他都想尝试一下,最后选择做石匠。
  选择做石匠,也不是赵斌心甘情愿的,他是为了玉玲,不想远离玉玲,迫不得已选择的这门又累又苦的苦活儿。半年下来,赵斌没有存到一分钱,还拉下饥荒。
  石匠的活不适合他做,起早贪黑不说,还得做什么吃什么,石匠吃灰,搞得他年纪轻轻的就落下百日咳的病。不得已,他放弃了做石匠的这门手艺。
  先把病医好,去在玉玲的帮助下,去到山外学开车。
  赵斌学会开车,病也治好了。回到家就跟玉玲提亲,然后订婚。
  话说。农村也是讲究门当户对的,要是女家有钱,断然不会找穷家小户的男子做女婿。要不是赵斌听玉玲的话去学开车,玉玲父母根本就不会答应他跟玉玲的亲事。
  玉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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